我笑了笑，“好吧，那你去给我榨杯果汁，感觉有些渴了。”
“好的。”张妈有些不情愿，但没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
张妈走后，我握住老太太的手，心沉进谷里，“奶奶，奶奶，我是慕青，你看看我，还认得我吗？”
听见我的声音，老太太垂着眼用力偏头想看清楚我，但她只是动一下，都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我立即摁住她的肩头，“奶奶，我在这里，你别动，别动。”
突然的，奶奶用力抓住我的手，她声音断断续续，“小，小…彦呢？”
我不知道老太太知道多少，但更多我不会告诉她，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知道盛承彦生死不明，只怕会坚持不下去。
“奶奶，你不不用担心，阿彦他…”我说服过自己很多次，但是每次要说出口的的时候，我的心就会很痛，窒息一般。
“他好好的，没事…”
老太太更用力的抓紧我，“真，真的吗？”
“真的…”我声音哽咽起来。
张妈榨了果汁回来，我站起来把老太太的手放进被子里，“奶奶，夜里凉，晚上要盖好被子，别感冒了。”
临走，我嘱咐张妈，“我就住在隔壁，奶奶要是有
什么情况，记得叫我。”
“好的，程小姐。”
关于称呼老宅这边一直都是这么叫，所以张妈这么称呼我，我也没觉得奇怪，但后来想想，一个刚来老宅的佣人，多少对家里的主人应该有几分谨慎和小心，可她却丝毫没有。
临走，我特意留意一眼张妈，她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全然没有发现我。
夜里，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听见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我仔细去听时，还听见不小的争执声。
我拿过床头的外套披上，轻手轻脚出门，走到过道上，寻着声音走过去，在过道尽头是盛母的房间。
“你够了，一个女人而已，我不过是玩玩她，值当你动这么大的气吗？”盛凌山大声呵斥。
“盛凌山，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帮你你能有今天，外面人是都说盛承彦死了，事实上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盛母声音气到发抖。
听到盛承彦的名字，我心底一惊，盛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外人都认为盛承彦死了，但事实上呢？
是不是…盛承彦还活着？
这句话给我的信息量很大，在盛母说出盛承彦三个字时，我已经开始不淡定了。
房间里面，他们争执得越来越激烈，还有无数被砸碎的声音传出来。
我试着靠近，却在要靠近门边时，一只手迅速拦过
来，我侧头看去，“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