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声音过来,“进去吧,别都站在外面。”
进去里面,诶米和我说,“盛先生在最里面那间房。”
“你们不用跟着,我想一个人进去看看他。”我停下来,神情有几分淡漠,好像这个样子,能掩去所有的悲凉和痛苦。
“我们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喊我们。”阿明道。
“好。”
明明几分钟的路程,我走了快十分钟,才到盛承彦房间的门口。
进去前,我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推门走进去。
浓郁的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我走进去,好久才适应下来房间里面昏暗的光线。
耳边,冰冷仪器发出的嘀嗒声像心跳,合着我心跳的拍子,有节奏的跳动。
终于,我在床上看见那个男人。
我走过去,颤着手用力握住他已经僵透的手,试图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温暖他,可是我发现,他不仅手冰,整个身体都是冰的。
“盛承彦,我来了。”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他的样子,像是睡着了,如果我大声一点,是不是能把他从梦中喊醒过来。
“我来见你了,不睡了好吗?”我声音有一丝起伏,似哽咽似低泣,在推门之前,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再自欺欺人一次。
“你真是够坏的,一个人躲来这么远的地方,我过来了,还不理我,太高傲了你。”我在床边坐下,开始自言自语。
“盛承彦,你的心愿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我附身下去,靠着他硬邦邦发冷的肩头,鼻子开始发酸,嗓子口也很疼。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你说我奇不奇怪,来之前,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可是真到这里,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我们说点什么好呢,对了,你说我还欠你一个孩子,现在你走了,是不是你倒欠我一个孩子?”
我在盛承彦身边躺下,想到什么说什么,最后没说的了,我埋进他手臂里开始哭。
在我身后,房间门口,悄无声息站了一个人,他戴着面具,目光深沉如冰,却在触及我时,不知不觉轻柔下来,那双紧握的拳头也悄然松开。
我虽是在哭泣,可神经却高度紧绷着,空气里细微的声音都没有逃过我的耳朵,我立时侧头看向门边,“谁?谁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