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理想型>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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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1)

其实,她今天心情真的有些沉重,很多事情挤作一团,除了学校的,今天下午夏妈妈也给她打了个电话。你可以打出租,我就不能打出租吗?夏初槿压着火跟她讲道理。景傲跟她说过,太晚了会不放心。那么就该推己及人知道她也会不放心,尤其这人精神状态这么糟糕。可风月高手就是风月高手。景傲只是笑了下,我想你了,小初。黑夜里的校园小道上,她悄悄与她十指相扣,见不到你我睡不着。像是一团棉花堵在了胸口,夏初槿说不出责怪的话来了。上了出租,两人依旧牵着手,这样前排司机是看不到的。可是,让景傲错愕的是,她合眸假寐,却被夏初槿按在了肩上。那一刻,她睁眼就跟后视镜里司机好奇的眼神对视上了,对方慌忙躲开眼睛。她不信,夏初槿会没看到,只是她未及反应,眼皮上落下了温热的柔软,夏初槿的手掌贴在她眸上,嗓音轻柔,眯一会儿,到了我喊你。三十几个小时里只短短地小睡过片刻,眼睛又涩又疼。她本不是这样顺从依赖的人,也从来打定主意是年长照顾的一方,此时却在夏初槿的温柔下,不可抵挡地沉沦了,她意识清醒,却一动未动,安静地呼吸,放松地枕在恋人肩头。景傲哼着鼻音,明天可以看电影吗?明天我要回家,后天吧。景傲不做他想,两人恋爱没多久,不至于考虑太远,所以她只是脑意识深处浅浅掠过一个念头,很快就跳过了,好,是好几个星期没回去过了,你好好陪叔叔阿姨。良久,夏初槿眼神复杂,俯视的角度看着她疲惫柔和的五官,很轻地应了声,嗯,等我回来。第69章昨夜霏霏小雨, 今天晨起的街道已然水濛一片, 苍灰的天空,雨势加大了些, 嘈杂淅沥。昨晚就约定好了, 夏初槿好说歹说让景傲在家睡觉,自己搭地铁回夏家。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养生的泡脚桶, 七零八碎的东西,夏初槿在商场转了许久,心绪不宁,茫然且焦躁, 最终有生以来拎了最多的礼品回了那个从来温馨不需要算计生她养她的家里。从前,夏初槿有时候也会往家里带东西,她觉得实用的, 对爸妈好的,那都是完全出自殷殷孝心, 出于对自家的维护,她们一家心齐和谐。可这一次, 夏初槿真的没底。走在夏家小区里的时候,她有种经年恍惚的感觉,这条路她走了多少年。拐角处从如她一般高长到如今两三米的松树, 脚下翻新过的砖地,后面几栋换了3次的健身器材......承载了她所有记忆无比熟悉的地方,她第一次用这样的心情走过, 急切焦虑又陌生。她手里拎着的这些只为送礼而送礼的礼品,叫她更是心里沉重。像是有两个她在心里拉扯。一个跟她说,你对不起父母,你在用圆滑的社会伎俩对付谁呢?你自己明白你讨好送礼的行为有几分真心,这礼品里再没有以前的心意,只为了你自私的目的,你已经把爸妈推到了相反的,需要算计的对面。另一个却对她说,不是的,爸妈永远都是爸妈,做事讲究方式方法,等爸妈接受以后,她跟景傲一样会全心全意守护这个家。但其实夏初槿再清楚不过,最真实的原因只是她没有底气,她想带点什么,拿点什么在手里,好像这样就有了一丝寄托一丝底气。好像这样就能显得她成熟了些,是个真正懂事足够跟夏爸爸夏妈妈谈判讲道理的人了。好像这样爸妈就会因此而更愿意听她的话一点点。-如果没有这件事,夏初槿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样看似条理分明,进退有度,却官腔虚伪十足的一面。但无论如何,她那点儿段数在夏爸爸夏妈妈面前都是不够看的。自以为体面的开场。却是筋疲力竭,在一场又一场的据理力争到最后放弃挣扎,只剩沉默坚持,负隅顽抗,整整大半天的时间。结果早就预料到,可她依然执意而为了,不为别的。她不愿欺骗父母,同样也不愿委屈景傲,已经是恋人,怎么能不承认她的身份?小初,你怎么回来了?景傲开门的时候有些诧异,有些惊喜,我们不是约的明天吗?我以为你会住一晚的。啊,对啊。夏初槿立于门口,先是表情茫然,又很快假意懊恼地蹙了下眉,记错了,我以为今晚看电影,明天出去约会的。那正好,送上门来就不准跑了。景傲弯唇,立即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往里拽人,回都回来了今晚得住我家。两件事有必然联系吗?夏初槿根本没抵抗,被她拽进门之后,却一边弯腰换鞋,一边吐槽。仿佛与往常无异的相处模式。今天她不该来找景傲的,她知道她状态不好。可她还是来了,回了家洗过澡,换了睡衣,一身清爽干净,专门来蹭床的。屋外风雨交加,屋内却是亮堂堂的。景傲很是欣喜,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答应留宿,看她换鞋,自己倚靠在墙边双臂环抱,兴致高昂地问东问西,这个点,你吃晚饭了没有啊?应该没来得及在夏家吃吧,要不我陪你出去吃点儿?未及回应,她自己又笑了,不,你都换睡衣了,我给你出去买点儿吧,想吃什么?上次馄饨你好像吃挺多的,我给你打包一份?夏初槿随意瞥了眼餐桌,光洁干净无法分辨,你自己吃饭了吗?我吃过了啊,看能不能陪你再吃一点,不然看着你吃也行的。夏初槿刚站起来就被人牵住了往沙发带,没什么胃口,哦,我也在家里吃过了的。我怎么这么不信?景傲半开玩笑逗她,半真地问,该不是心疼我,不让我特意出去给你买饭吧?......夏初槿一个用劲,反拽着人落座,懒搭理她。有女朋友,就可以可劲儿用知道吗?景傲桃花眼冲她眨,随时为小初服务。你不是说再也不去那家馄饨店了?嗯,为了你可以破例。而且理由很烂,你还记得是什么吗?夏初槿顺着她的话,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拐到了她想要的上面。愈是焦虑不安,愈是难以自抑,她真的很渴望,快不能忍受了。......景傲这边实打实被噎了下。她当然记得,因为气氛正好要接吻,结果被服务员打断了说人要关门......两人无声的对视,夏初槿的表情很淡定,景傲暗自磨磨牙,觉得最近的小夏老师段数见长,真得给点儿教训。骤然加大的雨声,电闪雷鸣。景傲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手捏住了下颌,带着挑逗的意味咬了过去。一发不可收拾。起初,景傲以为自己是主导的那一方,可她的小女友却那么主动,比她还要急,还要凶。她刚分心地低笑了下,就被夏初槿纠缠地更没有一丝余地。明明这位小夏老师平日里那样温婉柔顺,可到了这一事上头,却没有半分她表面淡定地样子。景傲好笑地想着,宠着她,放轻了攻势,只半托着女朋友,任她予取予求地吻着。她从前交了三任女朋友,各个都比夏初槿性子开放,可不得不说,这个技巧笨拙,时不时会顶到她的鼻子,会磕到她牙齿的青涩的初次恋爱女友,竟是接吻令人最尽兴的一个。从疾风暴雨到温柔缱绻,润物无声。最后分开的时候,景傲拍了拍女友的背,手上是轻柔的哄慰,嘴里却是不着调的揶揄,小初你是真饿惨了,打算吃了我吗?眼角都是粉的,夏初槿的墨瞳沉得几近无尽的黑洞,声音也低哑着,不是看电影吗?你去洗澡吧,我自己看会书等你。上一秒亲昵温柔深情到极致,下一秒就变回了这个淡定的夏老师,还怎么看怎么贤良淑德。景傲生生给憋笑了,坏心眼儿地捏人耳朵,如愿看见本就淡粉的柔软成了鲜红一片。在夏初槿呼吸愈发急促,几近要暴走的边缘,她拿捏住了分寸,一步起身弹开了,好,我去洗澡。纤长的身影立在幽蓝色的电视背景墙边儿,景傲本来都进了拐角,突然又探出了脑袋,一手攥扶着墙角,桃花眼弯弯,女朋友大人找好书,去床上等我啊。从语调到表情都很是欠揍,尤其是这不正经的说辞。夏初槿随手抓起沙发上的米灰揉杂色的皮质抱枕就作势丢过去,那人跟被打的地鼠一样,唰一声缩回了脑袋,没影儿了。举高的手慢慢放下来,抱枕柔软,空气温暖,残留着恋人的气味。浴室传来水声,夏初槿才缩着身子抱住自己,将下巴隔着抱枕压在了膝盖上。她心累,又觉得幸运,复杂迷惘。任谁都不会想到,优雅风趣的景医生,会有这样生动幼稚的一面,还有接吻的时候动情的桃花眼,性感漂亮,谁都没有见过。即使景傲之前的女友,也不曾真正进入完全进入过她的生活,连景傲工作的医院都没去过。景傲也说没带人回家过。只有她夏初槿一个人,全都见识了。水洗吹干的黑发柔顺地披散着,头顶的灯光在发丝上晕开亮泽,安静又明亮。良久,夏初槿悠长地叹了一口气。-景傲最终还是给她买了馄饨上来,都洗过了澡也换了睡衣,同她一样,两人都躺上了床,正准备翻那部电影看的,她的肚子又很不争气地响了。于是,阻拦不住的,景傲换了衣服出去了,还笑话她,小夏老师,你这人没说谎的天赋,自己身子都不给你面子。在心上人面前接二连三饿到肚子响,夏初槿确实挺没面子的。这样一耽搁,吃完了馄饨已经不早了,也就没看电影,两人随便翻了会儿书,夏初槿以要让景傲能休息时尽量补眠早睡为由,拉着人熄灯睡觉了。闭眼的前一刻,景傲眉间闪过一抹忧虑,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只觉得今日的夏初槿,似乎很累。凌晨时分,零散的画面交叠拼凑轮番上演。她以为,她意志坚定,尤其今晚睡在在景傲身边更是有心里依靠,是不会这样的,可还是没逃过去。宽敞的客厅,抬头时永远都对上的那只一人高花瓶。爸妈一个接一个,正义凛然又苦口婆心的话语,没有争吵,没有大小声,没有埋冤怒骂。甚至即使反对,却都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声令禁止她必须回夏家居住。只有无穷无尽让她哑口无言的道理。古往今来,名人轶事,引经据典,夏家父母从来就不会在见识谈吐上输给谁。人心叵测,两个女生,这个社会能接受吗?如果能的话,你敢宣之于口公布于世吗?你如果理直气壮敢的话,今天就不需要这样为人师长以身作则,你想过正处在思想三观塑造期的学生知道后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吗?你想过景医生的职业特殊,一生也未必换一个医院就职,一旦曝光又会给她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困扰吗?你想过我们家身份特殊,如果你平淡一生一定能过幸福,可你如果要挑战世界,任何的一点儿出挑行为都可能被人抓住放大,给你,给我们家带来多少关注舆论。她全都无力招架反驳,视线里只有眼前的地砖,反射着头顶的冷白光,连同余光目之所及,明晃晃的白光头晕目眩无处不在。声声诘问,字字质疑。窗外雷声滚滚,突然一个惊响,乍破天地。景傲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了双眸。她睡梦中依稀记得,夏初槿是怕雷的。翻身侧目,电闪雷鸣划破窗户的白光照亮了一室,无比清晰。那是双极陌生的眼神,小鹿般的怯意。不可置信又心惊肉跳。像是无法理解,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景傲被自己突兀又荒谬的念头慌到,她匆忙压下不安,喊人,小初。女人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中被唤醒了些,看她的眼神终于带上了点儿熟悉的意思。景傲心软,别怕,只是打雷。她凑过去试图安抚夏初槿。而落于女友额上的那一吻却被躲开了。景傲心里猛地一沉,可下一秒,怀里突然被挤入了一只柔软的物体,急促的撞击胸口都生疼。最疼的却是心口,那瞬间急速濡湿她衣襟的热烫液体,让她意识到夏初槿哭了。哭得很凶。锦被下两个女人细弱身影交叠相缠,依偎取暖,心无杂念。夜晚的春雨寒气料峭,雨水之后,惊蛰之前,无孔不入又措手不及。第70章那一晚, 她们相拥而眠, 那份一直谨守的一人之距被磨灭,心似乎很近, 又似乎飘着很远遥遥相望。夏初槿意识混乱迷糊, 沉浮于梦境与现实之间。她只记得,当时她埋在景傲清瘦硌人的锁骨间,问人家, 你是谁?额头下抵着的身躯震了震,半晌说,你女朋友。景傲的怀抱单薄却温暖,她几乎将自己掩埋到窒息, 但女友的体温跟味道叫她堪堪松下心防,疲累而安心,夏初槿拽着景傲的衣服, 重新入眠。第二天,她只说自己做了噩梦, 景傲信以为真。一定是雷声太大了,小初你怕雷, 以后雨天睡我家好不好?景傲在她面前放下燕麦杯,顺道刮了下她鼻梁,才回到自己位置, 本流氓绝对不会动手动脚!冷白肤色的女人皮得很,刚抓起的餐刀餐叉还来不及划上三明治,对上她无语的眸子, 立马就放下东西高举双手以示清白,手生的又长又窄,却不好好举,懒懒散散的几根手指半弯着,像是发誓又像是投降。你不是流氓。夏初槿咬着勺子垂眸没看她。小初钦定的,我就是了。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换做电视里、里,夏初槿只觉得是油嘴滑舌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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