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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满级学神比命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1 / 1)

“我上跑道,这条路近。”臧白抬头望了一眼太阳:“这么热的天,你跑步?不怕猝死?”他现在开始有点相信传言是真的了。据说江沂跑步是为了提神,因为这人从来都不在课上睡觉,还坐的笔直。还有一个说法就是,江沂每天晚上学到凌晨四点,第二天来学校一点也不困。但这样真的不会猝死吗?江沂弯了弯腰,轻声在臧白耳边道:“你在关心我?”臧白:“……”逗一逗就好,也不敢逼急了。江沂道:“我随便跑几圈,你回去睡觉吧。”昨天两个人加起来,也没睡够八个小时。臧白趴在桌子上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时,心里还有点关心江沂。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做不到这样。真能做到学习和跑步两不耽误,也挺狠。他现在不像初中高一那样每天都要篮球训练,认真学习后,现在打篮球都有点手生了……偌大的班级里,只有墙角处的桌子趴着一个同学。他的头顶左前方的墙面上挂着的风扇缓缓摇头,不时吹起臧白头顶上的头发。后墙上方的顶梁上的360度高清摄像头,突然转了转,在臧白脑袋顶的那个方向停留了一下,又转了回去。回归到对着正前方黑板的方向。然而,臧白并不知道这一切,很安稳地睡着。下课铃响了,上体育课的学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江沂进了班门,动作很轻地掠过臧白的身子,从里面的桌肚里拿了一件衣服,然后去了厕所。**“沂哥,给你先拿毛巾擦一下,直接拿凉水洗会起痘。”王晓宇递给正在洗脸的江沂一个毛巾。“江沂还会起痘?你莫不是在开玩笑。”聂远超也是刚洗完一把脸,眯着眼睛道。江沂摇了摇头,跟王晓宇道了一声谢。就把身上的校服半袖脱掉了,套上了刚才拿的那个新的半袖。男厕所突然传出了一堆男生的叫声,那声音……不可言喻……“哇哦,沂哥,你这身材怎么练的?”周围突然换上了一堆吃惊,羡慕,□□裸的眼神。不知道谁他妈吼了一句:“啊!哥哥,我能摸一摸你的鲨鱼肌吗?”“握草,我要是个女的,我也喜欢沂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江沂还是毫发无损地从厕所出来了,刚要回班,就碰到了同向过来的老猴。“江沂,你过来下。”候鸿说完进了前面的小黑屋。候鸿的神情是要和他说什么,江沂应了声,回去把衣服放回去。就去了对面小黑屋。“江沂,我看了你上次的考试成绩。是缺考了英语才掉下来的。你这次考的年级第二可让咱们班出名了一把。但老师知道这是你本来就拥有的水平,跟去哪个班关系不大。咱们班你感觉怎么样?”老猴试探性地问道,目的不言而喻。江沂点头:“挺好的。”“啊?没有觉得咱们班环境有点乱吗?”江沂:“……”“我高一开学的时候,就和我们班同学说过,我高一和高二不会怎么管他们。只要闯祸不闯到我的头上,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学生很聪明,就算他们不怎么学,也有很多科目老师跟我反应,但是咱们班的成绩。是所有普班里的第一,偶尔有个第二,你是奥班下来的,咱们年级六个奥班,十二个普班。我没有跟奥班比,并不是说比不过,你在十八班见到的都是好的。就像十三班那几个前面的普班。他们后面的学生还不如咱们班的前二十的学生考得好。”江沂现在已经懂候鸿的意思了,他还没说话,突然瞥到了开着一些的门缝外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嘴角突然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我也不是在这儿跟你瞎说,你可以观察一下咱们学校历届的高考成绩,奥班半数后面的学生,都不如普班的尖子生考得好。”明天就要滚班了,候鸿的意思多明了啊。但候鸿这一番挽留,是有些多余了。江沂可从没想过走。江沂点头,说:“老师,我不走。”门外的人听到这一句,就离开了。下节化学课,江沂坐回自己的位置时,眼神在臧白握着水杯喝水的手上停留了一眼。笑意突然加深。臧白的手很好看,手背上的血管纹路都已经被江沂刻在了心上。但又感觉有些光秃秃的,缺了一点东西。老猴提前几分钟就站在了讲台上,臧白淡定地喝完水才去座位里找化学书。“来,臧白,把我黑板上的化学方程式配平一下。体育课不是睡得很香吗?我在监控里瞅了你好几眼,你都没起来。”臧白:“……”这,就算你瞅我一百眼我也起不来。大家已经习惯了老猴总叫臧白回答问题,没啥不好的,反正臧白也能做出正确答案。他们还安全。但老猴这一番话,也着实把他们逗笑了。监控隔着屏幕,他们怎么能感觉到。不过,老猴竟然开始看监控了。有点惊悚。为了青少年的健康着想,不管哪个年级的体育课,都不允许回班级写作业或者睡觉。要积极出去锻炼身体,强健体能。在班级里逗留,被年级主任查到,就会影响班主任。估计也就扣点老猴的钱,问题不大。**下课之后,江沂就开始刷化学题了。宛如老僧入定一样,隔绝了外界。臧白撑着脖子,突然问道:“你……不困吗?”“还行,你困就再睡会儿。”江沂声音极其温柔。却让人忍不住想到其他的。他们从昨晚开始,就已经是竞争对手了,江沂竟然让他多睡会儿。也不说让他学学习,心机婊江沂。站在高处也不嫌风大。臧白:“你们在男厕所那么大的动静的时候,就把我吵醒了。睡不着。”“那就写会儿题。不会的我可以教你。”江沂头都没抬,极其敷衍。臧白:……哈,我用你教我?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臧白决定杀杀江沂的锐气。当即从座位下面的一层书里抽出了一本和江沂一毛一样的化学习题册。拧开水杯喝了一口水:“你写的第几页?”“四十六。”臧白又露出了小虎牙,道:“我写完了。”江沂挑了挑眉,止住了笔锋。侧头看向某只开屏的小孔雀:“下一章写了吗?”臧白与他对视一眼:“那就下一章。”这节下午的自习课过得极其安静,许久未启动的360度高清摄像头在转动。后排的学生都能听见后面摄像头转动时嗡嗡的电流声。好像真的能感觉到自己被盯着,他们后背都麻了,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装模作样地写作业。学校高二刚给他们集体换的摄像头,据说是360度无死角,拍摄的东西特别高清,放大了了还可以看到学生桌沿儿上的饮料瓶上的字。有老师还给他们展示过。幸亏不是什么小纸条的内容,太可怕了。这就直接导致他们不敢传什么小纸条。不过幸好,他们的声音虽然能录进去,但要老师去去总的监控室才能听到。害,只要不犯啥大事,老师也不会跑去查。有些座位上长了针的人,这节自习过得极其艰难。低着脑袋说悄悄话:“摄像头怎么还在转?老猴疯了吧。”“快下课了,这环境挺适合写作业。”有的人感觉这这四十分钟过得特别艰难,但有的人已经快写完一个章节的练习册了。窗户旁的暖黄色窗帘被纱窗外透进来的风吹得有些瑟缩,好像在瑟瑟发抖一样抖落了一层薄光。天又暗了下来,窗帘旁的玻璃又蒙上了朦朦胧胧的一层湿雾。窗外的声音有些闹人,江沂看到某小白轻皱起的眉头,伸手将窗户关上了。然后,这两人就一直刷题刷到了放学。在某些人的认知里,刷题这种东西,就是越刷越爽。当你放下笔的那一瞬间,成就感就来了。普通人,会有一种,啊,爷就是牛批的飞升感。但某些人,就是表面很平淡,实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此刻,臧白慵懒地撑着脸颊,左手的笔随意地在几根指头上旋转,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江沂笔尖上最后的那几道题上。“我再等你一分钟……”“江沂,你这速度也不行啊。”“你现在叫我声爸爸,我可以考虑下次不参加考试。”“30.29,28,27,……”前排的聂远超和陈卓燃第一次亲耳听到了两个人的较量,有点被这紧张的气氛赫住。陈卓燃暗搓搓在心里给江沂点了根烟,臧白的心理战术绝了,就是那种无形之中就给了你压力。臧白,真的,太坏了。聂远超自然是不够了解臧白,耳朵里听着这死亡三十秒,心里麻麻的。怎么办,沂哥真的要输了啊。“八,七,六,五,……”声音突然停了。江沂的笔杆轻轻挨住了臧白的嘴唇,面前的人儿,神态慵懒,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爪子好像在轻轻地挠着他的心脏。里面藏着的戾气若有若无地,在挑衅着江沂。江沂突然压低了声音,只够面前的人听到:“高处不胜寒,我更愿意多一个人,陪着我站在高处。”臧白侧头,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表情极其嫌弃:“想高处想疯了吧,山上风大,也没把你吹下去。”他说完,起身就去了对面的厕所。江沂太慢了,都耽误了他上厕所。江沂也只值他等他一分钟。前面的聂远超和陈卓燃半天没听到声音,一转头,后面这俩前脚一个,后脚一个都去了厕所。臧白因为脑子转了一个多小时,有些饿。出了厕所就直接下楼去楼下小超市了。刚出了一楼侧门,就见地面又铺上了一层轻飘飘的水面,臧白的大长腿直接迈过前面的一个小水洼,几步走过去。头进了超市。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指尖顿了一下,又伸手拿了一瓶。然后又买了些吃的。付了款出了超市正准备进楼门。简单淋湿了一点肩膀,臧白走到楼门屋檐下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看。三三两两打着伞的学生,一色儿的校服外套校服裤子,没有任何不对劲。但臧白没有进去,又看差不多有一分钟,才低头进了侧门。第37章 酥麻臧白进班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室。自己座位那里留着一本打开的习题册,江沂桌子上也留着一本合上的习题册。哦,到晚饭点了啊。臧白低头拧开手里的冰可乐喝了几口,突然感觉有些无聊。可能真的是长时间不参加考试了吧。有些空虚,现在自己,也就只能在考试成绩里找存在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他现在确定,那个不切实际的猜想也只是猜想而已。他可没见过,哪个心怀鬼胎的人会一直无视他。臧白往后退了一下,正准备下楼再买点东西,就不出去吃晚饭了。胳膊肘突然打到了一个柔软的胳膊。他转身要道声歉,却看到面前的女孩是松佳格格,臧白第一反应看着松佳格格平静地眨了眨眼。“格格?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想拍拍你,你就转过来了。臧白,你能陪我逛一会儿吗?”松佳格格都说了,臧白自然是不好拒绝,而且,看格格今天的神态有些不好,像是长久积郁着烦心的事情。臧白摸不准她要说什么,又还算了解格格,她没什么重要的事,也不能来找他。臧白看了一秒自己另一只手上的可乐,轻捏了一下瓶身,把它递给了松佳格格:“操场有老师查,会被当情侣抓的。走吧,去大厅站着坐着都可以。老师只当我们是讨论题目。”格格点了点头,去了大厅,却没有坐在那里。而是找了一个窗户那里,手里攥着瓶身,胳膊肘撑着窗户沿,靠在那里,看向窗外。尽管这是二楼,窗户距离地面也不高。但臧白室友那次多少让他有点警醒,他跟着站在另一扇开着的窗户边上时,还低头望了一下有多高。“臧白,你现在学习成绩怎样?”“好久没考试了,现在写卷都手生。”臧白现在这种虚伪的谦虚无疑在无形之中安慰到了松佳格格。格格缓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逼近的黑暗和树上叶子的纹理,慢慢道:“我们下下周要三模了。”臧白听着她说话,胃里突然一阵抽疼,他蹙着眉应了声:“嗯。”“可我现在的心情比这天气还糟,我这次二模排在我们班二十名开外了。平时测验也在二十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了。可我的名次一直在中间不动,我爸妈还一直在说我没有认真学,可他们都能看到我屋里的灯一直亮到几点啊。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我一直学也没有任何成效。只是在重复一样的事情到麻木……”松佳格格隐忍着哭声,表情也因为过于激动有了褶,她抬手擦了一把鼻梁上的泪水,哽咽道:“对不起,臧白,我是压力太大了才找你说这些。我太矫情了,没有人说,还非要来找你说。”松佳格格是在奥班,奥班的竞争激烈程度仅仅只是限于想象的范围。她以前是班级的稳定前五,现在竟考出了二十开外。学霸都各怀心思,好胜心强。松佳格格好看还学习好,难免有人很羡慕。那时还没演变为嫉妒,但现在松佳格格的考试成绩掉下来了,自然会有一些暗面上的想法。最后的高三,能挤掉一个人就挤掉一个人,各自关心,松佳格格没有可以表述心情的人很正常。但松佳格格还愿意说,不像他室友。他们都睡得晚,周嘉弈也从来没跟他说过一些状态心情之类的。臧白不是会找人说话聊天的人,周嘉弈更是只问过他要不要去洗漱,可不可以关灯的类似的话。很礼貌,也保持着生疏。臧白摩挲着窗户棱,到底是什么,可以忍心让那么文静的一个人生出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思。如果神愿意抚过一颗心脏,那将带着嘱寓和疼痛。尽管自己也遭受着难过,也忍不住去心疼其他人。臧白从刚才超市买的东西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松佳格格,“那不是矫情,是合理发泄。我很荣幸作为一个聆听者,就算学姐可能会给我即将到来的高三给予一定的压力。”他把自己买的东西顺便也都递给了格格。松佳格格用纸巾捂着鼻子,突然眉眼弯弯:“对不起,我忘了,我毕业了,你们就是下一届高三了。”“没事,学姐,我如果跟你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那可能相当于没有说。你可以尝试把自己看作一个坏同学,忘记以前自己的成绩。你现在就是一个一直二十多名的成绩坏的学生,坏同学会嫉妒前面的人的成绩,坏同学不会哭,会拽,会无视别人的看法。孤注一掷,未必不是不好。”格格听着一直在点头,突然抬头时,就看到了臧白蹙着的眉。脸上的眼泪干上了泪痕的印子,她抬手去摸臧白的额头:“臧白,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难受吗?”胃里的抽疼更厉害了,臧白没忍住弯了弯腰,鼻尖碰到了松佳格格的额头。格格担心地伸手去扶他。江沂从六班后面的楼梯上来,在六班前门口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臧白弯着腰的后脑勺和女生搂着臧白的手,江沂扣着门缝的手指尖泛白,汗滴顺着那张精致凛冽轮廓滑下。温柔的白羽毛尽数变成了黑色的狼毛落下,江沂周身的气压骤低。“我没事,学姐。你们该上晚自习了。”臧白已经直起腰了,伸出手给她看了一下表,掩饰刚才的不自然。还有三分钟高三上晚自习,现在跑回去,还来得及。松佳格格又担心地看了臧白一眼,只好走了。看到她走了,臧白的手才捂上自己的胃部。好像,有点越来越疼了。他准备回去提了书包请假,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最后一排靠在椅子上的江沂。臧白放在胃部的手倏地落下,无意识打直了后背,笔直的长腿就向后排走去。“你们接吻了?”话不像是对他说的,某人也没看他。但这班里再没有第三个人了。臧白才反应过来,“你从哪里开始听的?”他以为江沂是听到他们说话了。无形之中有一些恼怒。江沂没回答他,像是非要听到他上一句的答案不可。“关你什么事?”臧白很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脱口而出。“啊。”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声轻喘声,臧白抽书包的时候,腿“邦”地一声磕在了桌角上。疼痛的麻劲儿还没过去,方位突然偏转,手腕便被攥在了别人的手里。臧白猛然抬头,对上了某人阴鸷的眼神。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江沂攥着他的手腕拧在腰后,又逼近一步。另一只手掌搭在臧白的腰侧,掐起来放在椅子上,手又移开拉起臧白的另一只手。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擦过臧白的指腹间,在十指交扣中突然又转换了位置。只用两只手指圈住了臧白的手腕,剩下三只将臧白的手扣在了后面的椅背上。还是照顾着臧白的手腕,毕竟某人可不想看到上面有伤痕。尽管,现在怒气使然,他已经不是自己了。自己的胳膊腿儿还在别人手里。臧白现在胃和腿的双重疼痛,把他抽抽的有些没了力气。臧白感受着自己被人压在椅子上,对于这个姿势。他内心跑过一万只草泥马……草!监控啊尼玛。是的,他俩就在监控底下。老猴要是恰巧开了监控视频,他俩必死无疑。不过,这好像是监控死角。因为那摄像头脑袋没有转,正在目视前方,底下是黑的外壳。然而,臧白开口就是某人不想听的sx话:“怎么?在监控下面就要打架?”江沂看着臧白嘴角轻佻的笑容,眸子已经晕染成了一团浓雾,他低下头。在与臧白鼻尖对鼻尖只隔两寸的距离停下,嘴角微动,声线是臧白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沉而浓:“我怎么会舍得动手,乖,回答我,上一个问题。”说着不会动手,臧白却分明感觉自己脑袋旁边的手腕被捏紧了几分。妈蛋,威胁我?偏偏他现在还使不上力气,就算能使上。在江沂恐怖的力气下面,有没有挣扎的余地。两人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江沂身上依旧是那个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江沂说话时灼热的味道还在慢慢浇烫着臧白的脸颊。臧白微敛着眼帘,侧头躲开江沂的气息。面前的人,从开始见面时,就一直和他作对。抢走他的第一,对他假意的关心。却在他发泄压抑的自己时,阻挡他他的傻逼行为。还算有人性,没有嘲讽他难看的表情。好像他臧白这辈子都没有过的狼狈模样,都被江沂看了去。但就在他以为他可以把他当兄弟的时候,这人又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火,远淡疏离,他臧白欠他的?于是他更板着一张脸,抬眸看自己面前的人。然而,心机婊江沂在他的背后,突然包紧了那只手。撑着他的腰窝,抬着他的腰往起撑了撑。臧白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眉宇间不知何时染上了轻软的桃色,就连睫毛上都蕴上了湿雾。他扭动了一下手腕,“好疼。”第38章 真要江沂以为是自己掐疼了他,手劲儿松了松。江沂的注意力全在臧白的手上,刚才那一声直接酥进了他心里。他知道自己这不是冲动,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因为顾及臧白脸皮薄,他才把他放在了椅子上面,这个下面是监控死角。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学生抢饭的关键时刻。不会有人来。就算有,他也会放开他。他知道臧白心思单纯地可爱,至今也不知道把他当什么,但你说他单纯,对待女孩子就像一个在大海里遨游的海王。江沂视力就相当于半个望远镜,方圆十里他可以看到别人家晾的衣服是啥色儿。但他的视角,臧白把那个女生挡住了,只一瞬的时间,干了什么根本看不到。眼下的这个人……江沂手一抖,臧白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严重。眉宇间仅有的一点粉红也变成了惨白色,他紧紧蹙起的眉头,正在隐忍着什么疼痛,微闭着的睫毛在一直轻颤。江沂来不及多想,手掌贴上他碎发下的脑门儿。一层细细的薄汗一下子就浸湿了他的手心。出汗了也没有消下去额头上的温度,臧白的额头还有些烫手。“哪儿疼?我送你去医院。”江沂一把把人横抱在怀里,抬起腿就走。臧白的脸贴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的时候,闭着眸子侧了侧脸,靠着会有些烫脸。由着人抱着,臧白也没有任何不满,因为他现在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走廊里突然有几声对话。臧白苍白的唇,勉强挤出一句话:“把我脸蒙上。”大厅广众的,被人看到还要不要面子了。那他臧白,将是九中最差劲的一届校草。尽管很着急,但江沂知道这人面子比天大性格。他把臧白放下来,一手圈着臧白的腰支撑他站着。一手哗的一下拉下自己的拉链,“脱我的,我嫌弃你的。”臧白嘟囔一句,惹来了江沂的目光。臧白真是疼极了,也改变不了傲娇的性格。不知哪里来的洁癖,还不愿意用江沂的衣服蒙头了。“嫌弃也用我的。我还没有给别人脱衣服的兴趣。”江沂瞥了他一眼,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蒙在了臧白脑袋顶上。公主抱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视线,也可能有其他原因。比如说,某人刚开始是怕他硌到哪里会更疼,所以才抱着。江沂这次把人背在了背上,动作说不上怜惜,但也是哪里都护着。臧白的头埋在江沂的后颈间,隔着校服外套下的一点点缝隙。刚好能看到某人走路的腿,和自己的鞋。应该把鞋也蒙上的,臧白遗憾地想着。黑暗,和江沂脖颈上淡淡的汗水味,让臧白缓缓感觉不到了疼痛,还有点昏昏欲睡。**十七八的年纪,在学校几乎就是按鞋子认人,一双鞋就基本可以代表一个人。鞋子换得快会被人记住,换得慢也差不多能记住。而臧白就是那个一上篮球场,会被小姑娘夸篮球鞋最好看的人。但还好,今天这双鞋子,重复度很高。江沂出了校门就打车,正巧赶上吃完饭回来的学生不多,他把臧白放进车里,自己也钻了进去。**隔着玻璃门,看到臧白输着液睡着了。江沂回过神,去找主治医生。他走了几步,从校服裤子里掏出手机,给江妈妈打电话。“喂,江宝贝!”“嗯,妈,你给我班主任打个电话请假。”江沂回头望了一眼,道:“我同桌生病了,我送他来医院,我同桌叫臧白,你帮忙一起请了。”“诶诶好,那不用通知一下他的家人吗?”江沂顿了一下,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候老师应该会和他妈妈说的。”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臧白妈妈的电话,臧白还没有醒。等他醒来再问。“那就这样,我挂了。”江沂收起手机,推门进去了。那医生看到这两小孩儿身上的校服,也差不多知道了这两人儿是从学校过来的。边低头写药单边问道:“那小孩儿的家长来了吗?”“一会儿过来,怎么样,严重吗?”医生抬起头道:“急性肠炎,是不是吃了过冷,过激的食物?”江沂回忆了一下,臧白回班里时手上拿的冰可乐,他当时注意力全在其他的地方,对冰可乐也记忆不清晰。但臧白和他面对面时吐气的时候,是可乐的味道。“嗯,喝了可乐。”江沂道。“他的情况是饮食不当所致,这情况应该也是很长时间的胃病了,今天这是胃痉挛。你拿着药单先去一号窗口,然后挨个抓药。你们现在的高中生啊,压力也挺大,小小年纪,怎么弄出的胃病。”医生皱皱眉,显然是觉得他们这就是仗着年轻,使劲折腾自己。饮食不规律,江沂突然想起早晨臧白就喝了个粥。他早晨去食堂吃了,他回来的时候,看到臧白只在楼下买了个速食的粥。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超市的微波炉里热一热,臧白捻着勺子,没喝几口就扔了。江沂以为他只是饭量小,却不知道昨天晚上臧白只吃了些烧烤,又在雨里等了他几个小时。身体着了凉,今天吃什么胃里都不舒服。臧白知道自己勉强吃进去,可能会直接就吐了。那还不如不吃。江沂提着一袋子中药和一个打包好的热粥和饭,回了臧白的病房。坐在臧白床边,怔怔地看着臧白插着针的手背。青色的血管上方的针管里有一截红色的血液……自己是有多神经粗,他说疼了,他才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他再慢一点,或者臧白自己再忍着不说,那情况可能比现在更糟。他看着臧白右手还放在肚子上,顿了顿,伸手想要覆上去。“江沂,你好像总是对我图谋不轨,趁我睡觉你想干什么?”第一次,臧白突然醒来。意识清醒,声音虽淡,还哑哑的。但极其有威慑力。江沂伸出去的手无比自地落在他的床铺上,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子:“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不轨?论身材,我比你好。论性格,我也比你温和好相处。论颜值,……”他突然抬起眸子看了臧白一眼,臧白在他眼中,自然是最好看的。不然,当初,也不至于见色起意。“论颜值,也算不相上下。这些你自己应该也清楚,况且。我做人向来光明正大,不会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再次淡定地听完江沂一顿自吹自擂,臧白再次佩服这人的自恋程度。身材好?那你是没见过爷的六块儿腹肌。还有脸说性格好,就昨晚那鸽子行为,还有装逼行为,江沂没被打死,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也就颜值能被他承认一下,但好看顶个卵用,能当饭吃吗?不能。至于光明正大,是真当他没证据了吗?“我记得你昨天晚上还说我家地板舒服,后来,是谁偷偷摸摸地爬上床的?”臧白挑挑眉。臧白家的床,是一只喵咪爬上去都会陷下去的。更何况江沂一个一百四十多斤的人。“可是你家床更舒服,地板太硌了。”江沂似乎并不惊讶他已经发现了。说完,手里将自己买的粥的塑料盒子打开。“你先把这个喝了,手麻吗?”液体输进去是有些凉,手好像也有点抽筋,但他并不想麻烦江沂。用没输液的右手接过江沂手里的勺子喝了一口,皱皱眉。“不喝了,把你手机借我一下。”和臧白坐同桌这么久,江沂也差不多知道臧白吃东西很挑。他看着臧白消瘦的下颌骨和领口处看着就硌人的锁骨,没再说话。把盖子拿过来,手指将盖子扣上。“我手机被雨淋坏了,我从昨天还没接到我妈的微信,你直接加我妈微信,她转给你钱也行。”江沂直接将手机递给了臧白,“我已经让我妈和候老师请过假了,你再报个平安也好。你手机因为我才坏的……”臧白按着号码,无所谓道:“我手机被老猴就没收了两个了,下一个我想换个诺基亚,你给我准备个诺基亚也算表达你的歉意了。不过分吧?”他说完,电话正好接通了。在等待臧白打电话的过程,江沂抬头看了下上面余下一半的小吊瓶。护士说还有两瓶,至少也需要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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