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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没安好心(2 / 2)

月氏人从未见过烟花,即便只是在地上喷火花的大呲花,惊奇的不行。月氏王也眯起眼。

刘季指着冒顿, &34;是不是这小子说坏话了?匈奴人果然阴狠奸诈,比不得我们中原人礼仪仁善之邦。&34;

冒顿懂些秦语,听刘季责骂,神色微变。

侯廉一下子明白过来,像月氏王进言, &34;我等来出使是奉陛下与少丞相之名,冒顿太子却是强行挤进来。此前他要求上阵,要杀头曼单于。我们言语不通,月氏王可不要听信谗言,误解我等真心,误解大秦通好之心。”

一旁官员给月氏王解说,他立马防备的盯了冒顿一眼。

刘季就拿出他们此行带来的珍宝,拳头那么大的玻璃球,雕花水晶杯,水银镜,精美的刺绣,纸张,山水神仙画作,智慧果,和智慧果一样大的东海鲛珠。

往日在齐国,侯廉是自己吹自己演,现在有人在前面给他吹,他只需要摆好架势装逼,那乘风而去的高深模样,还真唬住了月氏王君臣。

刘季别的没有,但有嘴,看萧何曹参发达,自己憋屈,虽然不耐烦,也看了些书学习。

侯廉更是全才,炼丹、医术、厨艺皆通。月氏王见识到了关内的地大物博,富足多彩,顿生向往之心。

侯廉也不急着完成差事,给大月氏的朝臣传授储水诀窍,造水车,教他们倍数口诀,打算盘,甚至还要在大月氏收弟子炼丹。

他如此沉得住气,刘季佩服不已。

冒顿有些摸不着二人的意图,修路不提,他们难道被月氏王招揽了不成?歪歪扭扭的写了封信笺,花了金让行商送到咸阳。

信给了冯劫。

徐希正带着一帮学子们教如何扦插红薯。春红薯茂盛,剪了藤蔓,可以再扦插了。胡亥不愿意干,蹲在红薯地里,偷偷挖了一块红心蜜薯。

正被盯他的项藉逮住。

韩信立马告状, &34;老师,胡亥和项藉又打起来了!&34;徐希起身喝问。

“他们俩偷红薯,还是偷的红心蜜薯,好像分赃不均

。”韩信煞有其事的举告。

挨了几顿打,项藉依旧不转弯,反正都要挨打,他先打爽了再说。

胡亥已经学会了示弱,被他按在地垄上打的抱着头, &34;救……救命……救

“住手!项藉!”徐希上去一把揪着项藉,拎了起来。项藉一脸愤慨不服,强行两脚站地上,不让她揪。徐希放他, &34;站好!&34;

又把揪起胡亥, &34;为什么打架?&34;胡亥憋红着眼, &34;他偷红薯,我阻止他,就被打了。&34;

&34;胡说八道!偷红薯的是你!&34;项藉怒声指控。

徐希捏开胡亥的嘴,刚才啃过的红薯碎屑还在牙缝间,冷笑, &34;胡亥,你行起来了,都学会倒打一耙了。早知道这次出使大月氏,应该让你去的。&34;

胡亥还是执意举告项藉, &34;他也偷吃了,他主动打我。&34;

“我才没偷吃。”项藉怒哼。

“每人三亩地,种不完,没饭吃。”徐希冷声道。

项藉不服,但不种,就会被罚写检讨,当着学室其他学子的念出来。胡亥现在已经不管丢人不丢人了,他就是不想种地, &34;我写检讨。&34;“你挑粪。”徐希立马给他改了。

胡亥气的红着两眼, &34;我挑不动。&34;

&34;那就一趟少挑一点,你已经十一了,再过两年就是大人了。”徐希拍了拍他的肩膀。

“女子十六才成亲生育, 男子十七才征夫。”胡亥跟她辩理。

“看来偷着学了不少, 不过这法令刚通过,只实施了前面一条。”徐希哼道。

“你实在不想挑也可以,去沤粪。”她又改了惩戒。胡亥气, &34;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让我刷马桶了?&34;

&34;你刷的马桶可不一定能用,老实去挑粪土。否则学堂试验田的粪都归你了。”徐希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胡亥气的跺脚,但全无办法。现在他连见父王一面都难,徐福嘴上不阻止,却跟父王说他是灾星,这几年父王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个小儿子了,求见都不见,也没有人再把他当尊贵的大秦公子。

根据往日抵抗之后的惩戒

,胡亥咬着牙,用红薯叶堵着鼻子去挑粪土。项藉也背了红薯藤蔓,到自己分到的三亩田上去种红薯。

徐希给学子们教会,分工,每人三垄。她就一手茶杯,一手砖头,站在地头看着。

几个学子种完一捆,又去领红薯藤蔓,看了她几眼,小声凑堆说话, &34;校令长竟然还会沤粪,种红薯,真不像校令长,更不像个少丞相。&34;

&34;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34;

韩信一听就知道这几个是今年新入学堂的,师父不光会沤粪,还会往粪坑里扔炸弹呢。

你们现在只知道冰山一角,全心崇拜,等知道全貌,全都是恐惧!“韩信。”徐希叫他。

韩信心下一紧,悄悄又把脚挪回来,扭头朝她笑。徐希深深望着他, &34;你想去南越吗?&34;

&34;我……&34;刚想说去,对上她深幽幽的双目,韩信神色一僵。嘿嘿笑, &34;老师,我还小呢。

“等你长大当用,匈奴已灭,南越已平,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徐希叹道。

“我……我用处可大了,我可以去征海外,岭南不是还没平吗?老师讲过雒越之南还有地儿,还有古羌族,都要打下来的。”韩信立马表明志向,还给自己划分了方向。

“我是你老师,你老实点。”徐希朝他扬唇一笑。韩信缩了缩脖子, &34;噢。&34;只要项藉不来招惹他,那他就不挑事儿。再来招惹他,他还挑。

红薯任务种完,浇过水,徐希带着学子们在庄园上吃了顿红薯面。

红薯塑片,晒干,再磨成粉,和麦粉粟粉一起和面蒸馒头,包了野菜包子,蒸红薯叶、腊肉炒红薯梗。

忙完带着人回城。

冯劫在家里坐着,公孙摔、卫程都陪坐在左右。

姒染看到她回来,忙快步迎上来, &34;突然过来,说要和主君谈生意。&34;&34;跟我谈生意?&34;徐希疑惑。

姒染点头,压低声音道,&34;时解已经带人查了,只知道他的两个门客,昨日见了西关过来的行商。&34;

&34;冒顿给他传信了。

徐希一口道破。

姒染皱眉, ≈

34;冒顿传信,该皮紧的是他,我们与匈奴正交战,冒顿能出使大月氏,是陛下豁达,可不是他作为一个监察御史令和匈奴太子私交的理由。”

&34;去看看。&34;徐希抬了抬下巴。

冯劫见她进来,起身拱手, &34;少丞相。&34;

徐希亦拱手一礼, &34;不知御史令来寻我何事?&34;冯劫拿出竹简递给她。

字迹有些歪歪扭扭,能看出生涩,写着刘季、侯廉到大月氏后被金银美色所迷惑,月余不曾提过修筑驰道之事。

署名是冒顿。“此乃何意?”徐希不解。

&34;我知少丞相教出的人多实干派,能被委以重任的,怕也不是这竹简上所说。然冒顿突然让行商传信给我,还称我为劫。可这冒顿分明爱慕少丞相。”冯劫说着声音有些凉。

“你这是争宠?”徐希皱眉嫌弃的看着他。

冯劫黑了脸, &34;我是怕自己哪天被少丞相一本弹劾到陛下面前,说我与匈奴太子私交甚密,我御史令的职位就不保了。&34;

“其实真不保了,你还可以去教书。”徐希上下打量他,比他老父亲还有严师的架势。

冯劫一口气噎住, &34;徐福,我今日是来与你谈生意的。&34;&34;行,你谈,我听着。&34;徐希一撩衣摆坐下。

公孙择端了杯蜜饮给她。

冯劫本还有些不好开口,如今也不顾忌, &34;徐福,你想做丞相吗?&34;徐希喝蜜饮的动作顿住了, &34;从何说起?&34;

&34;你本是少丞相,居于李斯之上,你亦仁政爱民,改法之事,能看出你有心向儒,是个胸怀阔达之人……”冯劫笑着对她称赞。

“我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徐希接上话。

冯劫脸色僵了一瞬, &34;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此段我可以协助你全部删掉,女子无才便无德也可以加在《论语》之中。&34;

“不用你,我也能行。”徐希嫌弃。

冯劫不死心, &34;你劝淳于越回朝,就是想用德治,来对抗法家的严刑峻法,如今韩非已经为你所用,全力改法。李斯却私下针对你,若是王绾一退,他绝不让你有半分升上

去的可能。&34;

&34;你想干什么?&34;徐希一言难尽的望着他。

冯劫拿着冒顿的竹简, &34;若是此信传于李斯,陛下纵然对李斯宠信,也越不过你。如今你发现红薯有功,邸报上虽然只提了一句,只怕天下黔首都念你恩德,陛下亦离不得你。&34;

&34;李斯退下后,少丞相就是当之不愧的女丞相了。&34;他说着朝徐希拱手。“我现在也是。”徐希翻他一眼。

冯劫立马做出承诺, &34;若你做了丞相,除非大奸大恶之事,我再不弹劾于你。亦不再反对女子为官执政。&34;

“你现在也反对不了。”徐希没好气。

“你不必直接拒绝,我容你考虑三日。”冯劫又把冒顿那份竹简收起来,这个东西他得带回去销毁,否则就成他的把柄了。

卫程送了客,立马转回来, &34;主君,怎么做?&34;

徐希扒拉自己手下的人才,都还在成长,没有一个能在她交出少丞相之位后,全面接手的。

&34;李斯一下又打不死。

“那……不若把消息告诉李丞相?”卫程询问。徐希朝他竖起大拇指, &34;彩。

李斯正盯着徐希,红薯大肆推广,学堂里的学子瞬间变得吃香,有些郡县没有学堂出来的县吏,甚至主动来朝中寻求。

结果就从徐希这边探知,冯劫找徐希密谋,要干掉他。

李斯: “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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