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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里的《卡门》序曲(2 / 2)

“阿拉,怎么会忘了呢?”贝尔摩德遗憾地耸耸肩,双手交叉,似乎在欣赏自己新染的指甲。

奥瑟卡利之所以能和贝尔摩德聊得来一是因为贝尔摩德多少有点子音乐素养在身上,二是奥瑟卡利本身是组织内还算得上知情识趣的人。

比如说现在:“新染的?还挺漂亮的。”奥瑟卡利客套地说,让两人不至于陷入尴尬的沉默。

贝尔摩德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说:“演戏需要而已。”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悄无声息地停在酒吧门口,奥瑟卡利对着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琴酒,你来了。”两人之间的话题便到此结束。

一身黑风衣的男人大步走进,身上的硝烟味还未散去,不知道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杀了多少人,奥瑟卡利皱着眉头起身挪到了窗边的位置,把窗推开一条缝。

琴酒冷声警告:“奥瑟卡利。”

“只是散散味,待会儿就关上。”奥瑟卡利无所谓地说,他把酒杯挪到身前,抿了一口。

琴酒叫了一杯杜松子酒,贝尔摩德问:“好久不见,琴酒你还是这么忙,伏特加不进来吗?”

“不用了,快点结束。”琴酒直接坐在门口附近。

贝尔摩德笑道:“好歹也是有天赋的新人,还是考察一下吧。”

奥瑟卡利难得的很赞同琴酒的说法,他也不想来。

初秋已经凉下来的晚风轻柔地掠过树梢,时候未到绿叶未枯,这大好的时间却不能好好享受秋夜的凉爽,不得不闷在组织据点里,完成boss下的命令。

这是什么艰辛打工人。

“随便分一下就行了,还专门过来看一眼,贝尔摩德,你就太闲了。”

“阿拉,这可是boss同意了的,还是要挑一个合眼缘的手下,不是吗?”贝尔摩德照常易了容,相貌看上去很普通,“不然用不到半个月你就又要赶人了,人事部那边冰酒都投诉到朗姆那边去了呐。”

“我让那家伙滚是因为他吹笛子的水平完全可以去殡仪馆打工。”奥瑟卡利趴在桌子上,纠正道,然后嫌弃地说,“我就知道他爱打小报告。”

“行了,这次希望新人能在你手下呆久一点。”琴酒阻止奥瑟卡利继续抱怨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真心祝愿。奥瑟卡利觉得可能性很低,因为琴酒只有在朗姆焦头烂额的时候才会放假看热闹。

……

奥瑟卡利醒来,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半天,才回过神。

松田阵平本来趴在窗台边晒太阳,有些稀奇地发现组织成员也会有迷糊的时候:“怎么了?做噩梦?”

奥瑟卡利慢吞吞换衣服:“人老了就开始怀念往事了。”

松田阵平:……

“梦到以前苏格兰的事了?”

奥瑟卡利摇头:“更早以前的。”

松田阵平喊他:“喂。”

“有事说事。”

“你那个时候是不是跟琴酒差不多?”松田阵平问。

奥瑟卡利终于给了哈士奇一个眼神:“你从哪里听来的屁话。”

“素质。”松田阵平提醒。

奥瑟卡利回答:“只能说有点像吧。”比如说他们都视人命如草芥,比如说他们都懒得给废物一个眼神。

但就算再废,只要是卧底或叛徒,琴酒一定会追杀到天涯海角——奥瑟卡利见得太多了,苏格兰能自反而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

但奥瑟卡利知道松田阵平想问什么,他在问奥瑟卡利是不是和琴酒一样杀过数不清的人。

奥瑟卡利缓缓地说:“一切都看任务需要。”

松田阵平“唔”了一声,从二楼露台跳到花园里。奥瑟卡利洗漱完下一楼才看见餐桌上摆着带着“露水”的薄荷枝。

薄荷枝上有小小的花苞,其中一个花苞已经裂开了缝,白色的小花在褐色的桌子上非常显眼。

薄荷不经常开花,就算是开花在春天的雨雾里也很难看清。奥瑟卡利没见过薄荷花,他沉默了一会儿,把薄荷拿进厨房用水冲了一遍,插进一个细口花瓶里。

春天了。

春天不只有薄荷花,还有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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