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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 1)

其实我是手握系统的男人。男神一本正经:那更要防着你穿越。当晚男神和我面对面坐着,锁链的另一端绑在他身上。凌晨三点半,四星连珠的天文奇观终于结束。男神解除黑化状态,不好意思地笑笑,准备开锁。清脆的咔嚓声没如预想中传来,反而等到了钥匙断在锁孔里。面面相觑,他否认是手劲太大,推脱彼时是冬天,快递箱里钥匙先被冻过,进房间受热不均匀,所以才会断。我冷冷一笑: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天寒地冻,男神提出多给三个月的工资,让下属带把电锯来,并嘱咐不让声张。助理被吓傻了,越想越是惊恐夜半三更,高额金钱诱惑,电锯,不让别人知道以上种种串联,完全是凶杀案的开场。良心战胜了金钱和权利的压迫,他在老婆的鼓励下勇敢报警。凌晨四时二十分,有人声称是物业要求开门。目前的状态男神自然是拒绝,并催促他们快些离开。凌晨四时二十五分,外面的人亮明身份是警察,强制要求开门。男神为保存颜面,拒不配合。凌晨四时三十分,门被砸开。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被铁链缠绕的一对恋人。事情进一步恶化前,我作出解释:男朋友怀疑我是天仙下凡,夜观星象得知要四星连珠,为了留住我,才出此下策。之后长达十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在房中接受安全教育。凌晨五点,铁链终于被锯断,我恢复了自由身。助理握着警员的手连连为浪费警力道歉。男神也对闹乌龙表示歉意,翌日专门送去锦旗和水果。男神曾说希望这件事他能带到坟墓里去我!偏!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修改完发出去,陈盏嘴角勾出满意的弧度。说来有趣,殷荣澜对他的身份来历持有怀疑彼此早就心照不宣,只不过没有点明。那件事之前,陈盏从未发现在对方心里,其实有着些许不安。戏剧化的夸张表现方式,大概也有几分故意的味道。念及此陈盏抬头扫了一眼他坐着的方向,殷荣澜似有所察,视线巧合地接洽。陈盏托着下巴:突然发现你的小心思不少。殷荣澜笑笑。真话大大方方说出来,其实未必有几个人会信。好比手握系统和穿越,陈盏对殷荣澜林池昂都曾开玩笑提起过,现在更是写在文章里,然而毫无意外地埋没在哈哈哈哈的评论里。陈盏刷了会儿评论,骤然间想矫情地诵咏一句众人皆醉我独醒。可惜殷荣澜在场,不能随性的大发感慨。从冰箱里翻出一袋零食,试图堵上自己的嘴。殷荣澜盯着他,笑着说:胖了些。陈盏放下零食,默默去书房称了体重,是重了两斤。盯着上面的数字许久,皱了皱眉警告系统:你胖了。系统寄居在他的大脑,估计要占不少重量。【系统:我的体重是恒定的,寄居时只有几克。】陈盏一意孤行把这笔账记在它身上,复又往嘴里塞了两根红薯干。自我欺骗骗不过潜意识,睡前陈盏心虚地在床上蹬了两下腿,才侧过身睡去。日有所思,睡着时未曾有半分白日里更文时的安静,像是梦见了在踩脚踏车,不安分了一个晚上。殷荣澜几次险些被蹬下床,暗叹自作孽不可活,就不该点醒对方长肉的事实。一晚上没睡踏实,天微微亮时就起床洗漱。距离上班还有好一段时间,他做了一顿相当丰盛的早餐,虽然口感都一般,胜在有粥有面有菜,选择相当多。陈盏不劳而获,存疑道:是不是昨晚上你偷偷对我做了什么,深感有愧?殷荣澜淡淡道:我一度准备从车库找出那条链子,好把自己拴紧,不被踹下床。对梦境还残存些许记忆的陈盏闻言突然安静,乖乖埋头吃饭。从早晨起就开始不顺,殷荣澜一到公司,便听闻有客人要见他。我没约人。是林先生。前台多说了一句,显然也是知道这几人的纠缠。殷荣澜:他在哪?前台指了指斜侧面。林池昂西装革履,单看外表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是冷漠高贵。殷荣澜看他走近,反而后退一步。林池昂皱眉:怕什么?殷荣澜:怕你报复陈盏。林池昂嗤笑:就算报复,和你有何干系?一报还一报。殷荣澜:你恨他替你跟姜颖求婚,万一想不通选择替陈盏跟我求婚,我会很难办。作者有话要说:林池昂:有朝一日刀在手第107章 搬起石头林池昂在大学双修过法学,靠着理智和法律的束缚,闭了闭眼,制止住想要实施暴力的冲动。我来,是有正事要谈。殷荣澜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似乎是防着他随时会单膝跪下。电梯门一开,两人一前一后上去。其他员工很有眼色,故意慢了半拍,不想和他们二人共处同一个空间。密闭的空间内,林池昂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你以前是个正经人。殷荣澜十分平静:一贯如此。在对方就此事发表进一步言论前,殷荣澜:人无完人。就像你在《忏悔录》中的形象林池昂抬手打断后面的话,如今他听见忏悔两个字就免不了头疼。办公室里,下属送来热茶,殷荣澜使了个眼色:你留下。下属一阵莫名,老板谈事,员工杵在一旁做什么?林池昂面色微变,强调:正事。殷荣澜暂时信了他的不会求婚,冲下属微微颔首,后者不知内情却有劫后余生之感,关门走了出去。昨天的更新我看了。林池昂开门见山。殷荣澜吹了吹发烫的茶,耐心听他说下去。锁链制止飞升,手握系统,是真是假?殷荣澜脸色不变,放下手中的茶杯,失笑:玩笑话罢了。陈盏的文字不好辨别真伪,但你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林池昂一语道破。无缘无故,买个铁索连环,除非是性格扭曲,面前人明显不属于这个范畴。殷荣澜笑容自然,内心则在暗叹林池昂的睿智总用在不该用的方面。相信科学。末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林池昂走后,茶水早就凉了。殷荣澜起身把水倒进花盆,顺便打了通电话给陈盏,完整复述了适才双方的对话。那边沉默了一瞬:别做糊涂事。闻言殷荣澜眼中溢出藏不住的愉悦:你觉得我会怎么做?灭口。生平第一次,殷荣澜觉得是不是该给他树立一个三观正的新形象。另一边陈盏挂断电话,许久未曾言语。【系统:有人知道了我的存在?】陈盏:只是猜测。【系统: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陈盏幽幽一叹:以后每周去一次图书馆。哪怕是用灌的,也要让系统看些和平主义的书籍。【系统:宿主就不担心?】陈盏嗤笑一声,聪明人可以靠怀疑得出真相,但不会下武断的结论。林池昂不至于跑到社科院举报他有系统,那估计会被当做精神病患处理。夏天免了穿厚实的棉服,行动轻便。眼看外面阳光明媚,陈盏琢磨今天没太大的事情,决定抽空去把老房子打扫一下。对门没人在,老头大概是去了回收站,想和正常人攀谈两句的计划破灭,只得撸起袖子专心收拾房子。火扑灭的及时,有些东西还能勉强保持原样,把一些大的家具挨个往外搬,没多久便已经大汗淋漓。陈盏找了块木板坐在地上,休息的同时上网搜索装修公司,依次打电话询问报价。通话最长的一段时间,正说到一半,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陈盏皱了皱眉:有人在给我打电话,过会儿聊。会主动致电他的人不多,不外乎是殷荣澜或者王城,果不其然,是前者。公司停电提前下班,我现在去找你。好。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殷荣澜都没问过他在哪里,再一想,对方送自己的表里安了定位芯片。就算是多此一举也该装装样子。摇头起身继续未完成的清理。在小区找停车位不易,殷荣澜终于上楼时,距离打电话刚好一个小时。门口被横七竖八的杂物阻隔,他没直接迈步,而是弯腰从中取出一个勉强可以辨认出样子的花盆底座。这个也要扔?陈盏都没回头看一眼,直接点头。这个底座其实有点故事。那是两人相识不久,陈盏的爱好之一是养花,一日相约去花市,买了盆金钱树。彼时陈盏已经不需要为温饱挣扎,以赚钱为奋斗目标,买花名字都要图个吉利。花盆是送的,底座带滚轮,方便移动。家里来了新品种,他念着很久没浇花,索性把所有植被移到卫生间,准备用花洒一次性解决。搬运时,一个滚轮居然坏了,想要平稳前进很困难。见状殷荣澜主动过来搭把手,双方这时还谈不上默契,陈盏踩到地上的水,连人带花翻了过去。殷荣澜犹豫了一下,选择接人放弃花。伴随着花盆碎的声音,是属于彼此的第一个拥抱。殷荣澜尚沉浸在回忆中,陈盏喊了两声,见他回过神,才开口:帮忙找个大点的袋子。殷荣澜:这个其实还能用。陈盏皱眉:你要把它带回去?一个坏了的花盆底座,留下做什么?殷荣澜:这是回忆。陈盏是个相当干脆的性子,从穿越后毫不留恋过日子就能看出。他是绝对不会留一个没有用的东西放在家里占位置。殷荣澜从不在小事上争吵,对认定的事情又格外执拗,很是从容道:以后我惹你不开心,可以当搓衣板跪。陈盏停下忙活,抱臂看他:你想好了?殷荣澜一口咬定:轮子坏了一个正好增加难度。缓了缓补充说:还可以框定个范围要求不能偏移方向。如此便可保证跪着一动不动。陈盏试图在对方目中望见开玩笑的意思,然而只瞧见一片认真。惩罚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画地为牢。陈盏深深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那便带回去。目的得逞,殷荣澜又在被归为废物的东西里翻了翻,片刻后提溜出一件衬衣。衣柜离着火点远,里面的几件衣服算是除小本子外保存比较完整的。去公园救人落水,你曾把这件衣服借给我穿过。陈盏更有印象的是当初殷荣澜落水后写的那篇日记。白衬衫在高温下早就泛黄,免不了一股刺鼻的烟熏味。陈盏再三禁止带回去:拿到干洗店都没用。殷荣澜表示它有大用处。陈盏哭笑不得:一件破衣服罢了。殷荣澜:蘸点水拧干,可以打人。有响声,又不会造成太大伤害,打人者和被打者都能间接维护自身权益。殷荣澜:如果我惹你不开心陈盏: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殷荣澜:事关重大。陈盏头疼地摆摆手:想拿什么都带走。难得腾出时间收拾旧物,结果就是把一堆废品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眼见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车子往回开的路程中,陈盏措好辞准备就此事召开家庭会议。殷荣澜停车的功夫,陈盏敏锐地捕捉到墙角的一个白团子。你先把东西带回屋,他走到车窗边:我在周围散步透会儿气。殷荣澜颔首:别走太远。陈盏踱步到周围的一个小花园,找了处隐蔽的长椅坐下。四下无人,灌木丛中毫无预兆跳出一个圆球。陈盏不露痕迹地暗自提防,面带笑容:找死还是谈合作?搁在以往,语气不会这么冲。显然执法者出现的时间不够凑巧,成功让陈盏把对殷荣澜的不满迁怒到它身上。联姻的事情。用人类的五官做比较,执法者的嘴差不多是咧到了耳朵根,露出的牙齿格外渗人:我觉得可以详谈。它看了财富榜上系统的洗白值,动心不已。陈盏:昨天的短信是你发的?执法者下意识道:什么短信?陈盏似笑非笑。执法者反应过来,恶狠狠骂了几句,当然怒骂对象不是陈盏,而是道貌岸然的同僚。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为了财产出卖身体和灵魂,如今有同行竞争,它立马有了紧迫感。陈盏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登记好信息,回头等电话通知。深感被侮辱,执法者仍旧屈服在洗白值的诱惑下。待它走远了,陈盏才起身,望着郁郁葱葱的林木,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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