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你一面之词。姚鹿终于开口了,说:你到底跟他有没有联系,都是你自己在说,你要是没给他什么暗示,他今天会找上门来吗?你分明就是一脚踏两只船!啊?啥?林深被姚鹿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一头雾水。他迷茫地看着姚鹿,仔细回味一下姚鹿刚才的那段话,突然嗤笑道:卧槽!我特么之前怎么说你来着?恐龙的神经!反射弧几十米长!你现在才想起来质问我跟小熙的事?我特么真是佩服你!因为我刚才不想问这些!姚鹿不理会林深的冷嘲热讽,厉声道:是你一再逼我!你这么想听,我就满足你,你就是一脚踏两只船!你就是玩弄感情!我没有!林深叫道,你不要冤枉我!我这几个月,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有空就往徐泽公司跑,下班也是,能去找你就找你,我特么哪有机会踏俩船!晚上呢?姚鹿嘲道,晚上我又没跟你在一起,谁知道你晚上干什么?从我这里得不到,你可以去他那里要!哈!林深怒极反笑,质问道:你就这样看我?你的意思,敢情我跟你耗着,跟你屁股后面,跟条德国黑背似的,就是为了上你?那我咋就没得手呢?你怎么就不让我上呢?你,你这个臭流氓!姚鹿骂道。你再骂一遍?林深站起来,缓步走向姚鹿,威胁道:你今天骂我几次流氓了?嗯?你是不是对流氓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我觉得,我今天应该替附高的语文王老师,好好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流氓二字何解!你想干什么?姚鹿往沙发旁边移动一下,喝斥道:你,别过来!你,你又想对我像从前那样?不不不!鹿鹿,你误会了。林深笑道,我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你。那时的我,太怂了,胆子太小了,被你哭几下就给吓住了。说着话的功夫,林深已经走到姚鹿的旁边,姚鹿马上跳起来想往门口跑,被林深一把拦腰抱住,随即紧紧锁在怀里。林深柔声道:现在,我不会像从前那样了,不管你这次怎么说,怎么做,我也绝对不会再被你唬住!关键时刻,姚鹿脑海里居然浮现出某部喜剧片桥段:你叫啊,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姚鹿欲哭无泪,他恨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脑子居然还能开小差。他哆里哆嗦地扶着林深的胳臂,哀求道:你不要这个样子,林深!我们之间,最后为什么总要走到这一步?你冷静下来!求你了,林深!你是在对我欲擒故纵吗,鹿鹿?林深的一只手臂紧紧地箍着姚鹿,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继而又移动到他的腰,暧昧又情|色地揉捏着,同时用魅惑的口气说:这一招呢,对我来说,太熟悉了!以前我上过的那些男孩子,最喜欢玩这招,无非就是想从我这讨点好处走。说完,林深轻轻亲了一下姚鹿的侧脸,轻佻地笑道:那么,你用这招,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鹿鹿?姚鹿把脸扭开,说:我,我没有对你欲擒故纵,你想多了。呵!林深冷笑一声,说:我怎么觉得就是呢!一直以来,我对你好,你从来没有拒绝。林深贴着姚鹿的嘴唇,小声道:我抱你,亲你,甚至对你有更亲密的行为,你最后都没拒绝你如果不想跟我好,干吗要接受这些?姚鹿被林深问得浑身一僵,林深趁机吮一下他的唇,继续道:今天,因为小熙的事,你就说不想跟我交往,也不能跟我交往,不就是跟我发脾气,跟我闹,想让我给你个保证吗?我现在可以给你保证。林深柔声道:我现在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你一个,我也保证将来只有你一个!这样你满意了吧?之前,在我家的两次,明明气氛都很好,结果全被打断了,今天我们继续好不好?林深姚鹿眼含泪花看着他,问道:你,你就这么想要这个?我对你来说,就只有这个用处是不是?看到姚鹿眼泪汪汪的样子,林深心中有些不忍,但转念一想,长痛不如短痛!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什么问题是上个床解决不了的。想到这,林深吻上姚鹿的唇,辗转品尝一番后松开,柔声道:是,我就是想要你,我想了八年了,从你承诺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想。结果你说话不算数,答应完我就跑了,害我整整惦记了八年。你今天是不是该还债了,鹿鹿?听到林深这样说,姚鹿心中最后那点希望也随之破灭了。自己果然没猜错,林深惦记的根本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这块肉!姚鹿难过地闭上眼睛,轻声道:好,我答应你,我今天就可以兑现我的承诺。林深:!!!!!鹿鹿?你说的是真心话?林深惊喜地问道,你,你不会骗我吧?啊?想让我松开你,然后你就跑掉?哦,你不会想去厨房拿菜刀砍我吧?虽然林深的话有些可笑,可是姚鹿根本就笑不出来,他疲惫地说:你还怕这个吗?当年你拳打七中,脚踢附高,吴柯拿个刀都没碰到你一根毫毛,你还怕我?怎么会,我就这么一说!林深轻笑道,我是怕你闹起来,伤到自己。鹿鹿,你能答应我,我很开心。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不会伤害到你的,我以后也会一直对你好。我是真心的,林深姚鹿说完,便闭上眼睛,再也不动一下。第63章 珍重看了姚鹿片刻,林深再次封住他的唇,吮吸一会后松开,而后把他抱起来,向卧室走去。抱着姚鹿进了卧室,林深将他轻轻放在床上,整个人随即覆上了去二十分钟后林深把润滑盖子扣好扔到一边,起身想亲一亲姚鹿的唇,安抚他放松下来。结果,便看到一副人间惨状。姚鹿紧闭双眼,嘴唇可能是因为疼痛不舒服被咬破了皮,两行泪从眼缝里流出,浑身发抖,却一动也不动,俨然一副献祭的模样,仰躺在床上。林深蹙着眉头,亲了一下姚鹿的唇,轻声唤道:鹿鹿?鹿鹿?乖鹿鹿?你看着我好吗?姚鹿就像一块木头,浑身僵硬,躺在那里,对林深的话毫无反应。鹿鹿不要这样!林深埋在姚鹿的胸前,悲伤地说:这次我没有强迫你,是你自愿的,你刚才明明答应了,你不要这样好吗?你把眼睛睁开,看一下我,鹿鹿此刻,姚鹿已经听不到林深的话了,他满脑子都是让他吃了吧,吃了他就不会惦记了,自己也彻底死心了,也许他吃到后还会要自己,又或许,他最后会放过自己,无论怎样,这次不会反抗了,随便他吧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旖旎的气氛盘旋环绕在卧室之内,一个欲|火难耐,一个破罐破摔。最终,投降的还是林深。他悲哀地想:从过去到现在,无论何时,跟姚鹿比,自己永远是输的那一个!如果,今天就这样得到鹿鹿,以后怎么办?如果将来,两个人准备携手走完一生,他们要如何去面对,这不愉快不光彩的第一次?难道以后每一次争吵,都要把这件事搬出来鞭尸吗?不!这不是他想要的和鹿鹿的第一次!太不完美了!简直就是他跟鹿鹿的爱情污点!林深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从姚鹿身上爬起来,而后,把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则坐在一旁调整呼吸消火。过了一会,觉得火气已经下去了,林深便连被子带人把姚鹿抱在怀中,不停地摩挲他的头皮,柔声哄道:不怕,乖鹿鹿,不怕,不做了,你不愿意,我知道,咱不做了,好不好?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躺着的姚鹿动了动,既没说话,也没睁眼睛,然而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不哭,乖鹿鹿,不哭了。林深看在眼里,心疼极了,便继续按摩姚鹿头皮,轻声安抚道:真的不做了,一会就送你回家,好不好?乖啊!不哭了啊,乖鹿鹿,乖于是,林深哄了姚鹿许久,久到他胳臂也麻了,嘴巴也干了,姚鹿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姚鹿看了林深片刻,随后放声痛哭起来,林深连忙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乖,不哭,听话。林深一边轻拍他,一边安慰道:回家啊,咱一会就回家,回家找妈妈,好不好?别哭!乖鹿鹿,别哭随着林深不断的哄劝安慰,姚鹿的哭声逐渐转变成啜泣,最后没了声响。他无力地靠在林深的胸膛前,鼻涕蹭了林深满胸口。见姚鹿情绪平静不少,林深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问:一会就送你回去,好不好?嗯?今天要回去吗?姚鹿点点头,哑着嗓子道:要好,那你再歇会。林深抱着姚鹿紧了紧,说:外面天气这么冷,你哭得这么厉害,不能马上出门,脸吹破了怎么办?姚鹿嗯了一声。抱着姚鹿又休息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林深便给他清理一番,接着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细心地给他穿好,自己随后也穿好衣服,而后扶着他下楼,驱车到了团结小区。鹿鹿送姚鹿走到单元门口,林深帮他收了收大衣的领子,说:这几天,我就先不找你了,以免你看我讨厌。我们彼此,可能都需要一段时间冷静,好好思考一下两个人的未来。姚鹿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深黯然道,就好像沙子,越是想攥紧,漏得就越多越快。我刻意地想去找回,我们当年谈恋爱时的感觉,我知道这太强求,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说到这,林深觉得喉咙有些堵,便深吸口气,继续道:如果之前,我做的事伤害到你,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暂时我不来找你了,我不想把你逼得这么紧,你这段时间就安心上班,安心照顾父母,不用管我,我想好了再来找你,好不好?姚鹿点了点头,小声道:嗯,好。林深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好了,上楼吧,太冷了!姚鹿看了林深一眼,转身缓步上楼了。原地站一会后,林深开车回到新华路公寓,疲惫地睡了过去。一连数日,林深如他所说,再没找过姚鹿,也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打过一个电话。姚鹿帮忙整理的账务基本做得差不多了,林深又交还给谢会计让他跟上,谢会计看着自己花痴老板一脸颓废的样子,既不敢说也不敢问,嘻嘻哈哈地接过账目,很快便处理完毕,送给王总的财务。期间,徐泽看出二人不对,便给林深打电话想询问一二,还想趁机再嘲弄他一番。然而,当他从听筒里听到林深沙哑的嗓音时,就知道二人肯定发生大事了,便把嘲弄的话又生生地咽了进去,随意安慰林深一番,挂断了电话。12月24号,平安夜。华灯初上,到处都贴着圣诞老人驾驯鹿车的卡通图片,很多店铺还播放着《铃儿响叮当》。圣诞节虽说是个洋节,大家也不信耶稣,但是本着从利益出发,每年到了这一天,商家都会打着圣诞节的旗号搞促销,整个城市的夜晚异常热闹。林深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公寓里一片漆黑,除了沙发旁的落地台灯,发出昏黄的灯光。他举个小盒子,盒子里装了一对白金素戒,正借着台灯的光亮,细细端详。戒指没有任何款式,没有任何花纹,就是两个白金圈,里面刻了字,一个是ls,一个是yl,分别是他和姚鹿名字的首字母。这对素戒他买来许久,本打算在平安夜表白的时候用,现在看来,暂时用不着了。也不知鹿鹿现在怎么样了?好点没?有没有原谅自己?唉!林深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鹿鹿能原谅自己,没准这戒指可以在春节送出去,这样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得偿所愿。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林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恹恹地起身,拿起来看一眼:徐泽?随即接通。喂?干啥?林深无精打采地说。卧槽!你特么在哪呢?徐泽焦急地问。在家呢。林深说道,干啥啊?火急火燎的,出啥事了?出大事了!徐泽说道,你赶紧的吧,收拾收拾,起来!你特么能不能把话说明白?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林深斥道。姚鹿他爸爸!徐泽说,就刚刚,姚鹿给我打电话,说他爸爸二次中风,送到医院抢救,他在医院呢,跟我请假,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班,我已经批了,告诉他什么时候来都行,你,你赶紧去看看!什么?林深大吃一惊,问道:在哪里?人送哪里去了?第一医院,icu!徐泽说道,应该是,他说得太匆忙。林深急得结结巴巴,问道:鹿鹿,鹿鹿他,他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哭?徐泽想了想,说:那倒没有,有点低沉哎呀,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林深问道:我过去,他妈妈在,咋整?我怎么知道咋整?你先去了再说嘛!徐泽无语道。好,对!林深站起来,说:我先过去,看看情况,挂了。挂断徐泽的电话,林深一个箭步窜进衣帽间,换好衣服,抓起车钥匙,一路飙车便开到第一医院,在一楼看过导诊图后,随即爬楼梯来到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