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看向床上的白初晓,很疑惑。她认识白初晓这么久,白初晓的性格乐观开朗,居然能用情绪直接引发毒性。究竟是什么事,让白初晓情绪波动如此剧烈?听说白初晓晕倒,严夫人来了医疗室。“怎么样?”严夫人问。沈欢如实说明,白初晓是在惩罚训练营里毒发的,能让白初晓去惩罚训练营里的人,只有严夫人。不知道白初晓犯了什么错,兴许严夫人能看在毒发的份上,放过她。但事实上,沈欢错了。严夫人面若寒霜,强势的气场压得周围的人喘不气来。在严夫人眼里,这种情况的毒发,只是间接性忤逆!不知悔改,反而越来越厉害!严夫人下命令,让人在白初晓所住的房间装了智能锁,锁只能从外面打开,门口有看守者,医护人员可以让看守者开门。和在惩罚训练营里没区别的禁足。沈欢轻轻皱眉,她知道严夫人心狠手辣,但印象中,再怎么狠,也不会在白初晓生病时惩罚。发生什么事了?“沈欢,毒发期间你负责照顾她,别让她死了。”严夫人冷冷道。交代完,严夫人转身离开。没有了老太太的强势威严和气场压迫,医护人员松了一口气。到底是亲生孙女,让沈欢留下来照顾,没让白初晓一个人承受,但是,最后那句一定要说得这么无情吗……外面。严夫人迈着步伐,脸色低沉,“毒是谁下的?”“宋家,宋弘。”田旭回应。对于这个名字,严夫人不陌生。她儿子当年的好朋友。好一个宋弘!“把人抓来。”严夫人冰冷的说,语气带有十足的危险。田旭:“他已经死了。”之后,田旭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白初晓把宋弘送进监狱,用法律的手段回报解决。严夫人并不满意这种做法,“还是这么手软。”对她两个孙女下毒,岂能让他死得那么容易!宋弘真该庆幸。“解药方面,有没有下落?”严夫人又道。田旭把白初晓参加云族大赛的事也跟严夫人汇报。“不能确定云族是否有解药,但希望放在高级药师上。”田旭说。“盯着点情况,跟我汇报。”严夫人吩咐。云族和黑白格,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真有冲突,云族又如何!……伍泰偷偷溜过来看白初晓,他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外干望着。急死他了!沈欢从里面出来。“欢姐!老大怎么了?”伍泰一脸担忧。听说吐血晕倒了。老大身体壮的跟牛似的,怎么会吐血晕倒?“没大碍,只是毒发,别太紧张。”沈欢安慰,“夫人为什么要处罚晓晓?”她现在比较关心这个。“我不知道啊,昨天老大还和穆哥他们去参加例会了,回来就被关进惩罚训练营了,对了,好像是老大去了南部……”伍泰说。去的还是总部,这个消息,他不是很确定。毕竟,他找不到老大去南部的理由。如果老大真去了南部,被严夫人惩罚,似乎可以理解……不过,老大跑去南部,她疯了?沈欢同样想不通。白初晓不是那种冲动的人。“现在好了,被禁足,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唉,老大太惨了。”伍泰叹息。一旦严夫人下达命令,任何人不能求情。少主也不例外。而且叶穆外出,明天才回来。伍泰觉得,有个严夫人这样的奶奶,是种不太幸运的事。不是说严夫人对白初晓没感情,主要是严夫人控欲太强,觉得自己安排的路,才是最好的路。表达对孙女好的方向,错了。……叶穆回来,得知白初晓去南部被罚的事。他去找严夫人。男人刚回来,有着风尘仆仆之气。严夫人淡淡的看向他,“回来了,坐。”叶穆在对面的位置坐下。佣人给他砌了杯茶。严夫人端起茶杯,对着杯口轻轻吹了吹,里面的茶水随之波动,“上等的龙井,尝尝。”叶穆端起茶杯,意思的喝了一口,他现在没心思品尝,“奶奶。”“来求情的?”“如果您实在生气,我替她受罚。”叶穆道。“你知道她去南部的原因吗?”严夫人问。叶穆不知道,“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果然了解她,你说你替她受罚,以什么身份?”严夫人又问,“少主?我可没听说过上司替属下受罚。”叶穆沉默了。严夫人的惩罚,任何人不得求情,所以叶穆没求情,只说自己替白初晓受罚。没想到严夫人会说出这种话。这让叶穆想起那天严夫人问他的那个问题。“小穆,喜欢就去追,别错过了。”严夫人顿了顿,“晓晓毒发,目前还在昏迷,让沈欢歇会,今晚你去照顾她,怎么样?”叶穆:“可以。”“去吧。”叶穆起身离开了。严夫人放下茶杯,对田旭吩咐了一些事,“今晚,不许任何人靠近医疗室里晓晓的房间,门口看守的人,也撤了。”……昏迷期间,白初晓发烧了,还是高烧。原本苍白的脸蛋,染上一层不太正常的红晕,微抿的唇和皱着的眉头,彰显出她特别不舒服。沈欢给她打了退烧剂,但迟迟退不下来。不得已,只能打上点滴。十二个小时快到了,高烧和毒性发作同时袭来,沈欢有些担心白初晓的身体能不能撑住。医疗室里有很多房间,叶穆来到白初晓那间。里面,沈欢刚给白初晓打上点滴。沈欢已经收到叶穆来替她的消息,她出声,“少主。”“嗯。”叶穆走近。前几天白初晓毒发,他在身边。没说过要打针,而且白初晓脸色很不正常,本该苍白,现在却有着绯红。“发烧了?”叶穆蹙眉。“是啊,偏偏这个时候生病,等下毒发,会更加难受,毒发期间身体素质会变差,加上她胳膊的枪伤才恢复五分之一,在惩罚训练营里,她的右手使劲了,拳头握得很紧,导致伤口再次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