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全送进冰冷的海底去。”见有人挑头，桀骜不驯的代理人们很快七嘴八舌说了起来。“我的舰娘上次防御战的时候单枪匹马就消灭了三艘深海驱逐舰，那些什么重樱的渣渣难道比她们还有厉害不成”“三艘了不起啊，我的两个舰娘都有过十艘以上的歼敌记录了”“多有个屁用老子曾经指挥我的姑娘打沉了一艘深海战列。战列你们懂吗”因为会议室规模不大，所以只有约一半的人有座位。来得太迟的王志只好靠在墙上，听着那些精英们一边吹嘘着它们的战绩一边嘲笑着秦语驰那和惊弓之鸟没差别的应对措施。眼前的一幕不知怎么让王志想起了前世的同学会。当时他好不容易转正，正一边追求着女友一边想方设法为加薪而努力。但当他兴高采烈和昔日的舍友讲到自己如今的收入已经是四千五每个月时，他一句淡淡的这点钱好像还不如我的基本工资就让自己瞠目结舌和无地自容。只不过现在是反了过来，那些大声吹嘘的代理人成了四千五每月的程序员，他则变成了月入过万的舍友。察觉到秦语驰又一次借着擦汗的机会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王志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已经不想再看这丑陋拙劣表演的他直接推开了门，来到甲板上散心。深夜的海面漆黑一片，单凭肉眼甚至难以辨认天与海的交界处。灯火通明的甲板并不能带给王志多少安全感，也唯有那两个灯光下的幼小身影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上了一点。“呀，大哥哥你来啦”萤火虫喜悦地招手示意王志过来，然后取出一个东西向王志炫耀着。“怎么样漂亮不”王志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她那用来监听的通讯模块嘛。不过这些小东西此刻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远看还真像萤火虫。“挺漂亮的，不过我猜它们除了漂亮还有别的用处吧。”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萤火虫一边把两块黑色的装甲板装在小腿位置一边解释着。“那是当然的咯。它在晚上可以切换成照明模式，这样即使是夜战我也能准确命中目标了呢。”看着萤火虫满脸都是我很厉害快来夸我的表情，王志体贴地摸了摸她柔顺的金发表示了鼓励。“好棒好棒，你真厉害。如果等会真有战斗，那就期待你的表现了。”“那我呢”已经换回了那套作战的蓝色无袖连衣裙，披着外套的z46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书。“指挥官你不期待我的表现吗”这算是什么，争强好胜心还是吃醋。王志揉了揉太阳穴，连忙改口道：“你们的表现我都很期待，也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不是胜利而是平安吗，倒也不坏”喃喃自语地合起书本，z46突然看向了远处的海面。“指挥官，有情况。”王志似有所悟地抬起头，漆黑一片的海面突然绽放出了红色的光团。虽然火光距离很远，但对于视力出众的王志来说已经很显眼了。蹬蹬蹬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看着一路小跑目的地是会议室的联络员，王志皱了皱眉头。“让舰装保持预启动状态，随时准备战斗。”“明白”两位驱逐舰舰娘异口同声答道。当王志返回会议室时，秦语驰正面色铁青地把一卷录音带放进播放器中。随着他摁下播放键，一个清脆的女声很快出现在了这个全是男性的房间中。“这里是艾米，正在进行例行汇报。”说话的女声听上去有些稚嫩，王志猜测是位驱逐舰舰娘。“我现在正在距离丽莎公主号十海里左右的位置进行侦查工作，目前一切正常，完等等，那是什么”在经历了几秒钟的静音后，女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慌张。“敬告丽莎公主号，在你们的后方发现大量舰艇重复，发现大量舰艇”语速逐渐加快，艾米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目测超过六十艘舰艇它们发现我了。该死，它们的装甲太厚了啊”在一声尖叫过后，女声戛然而止。而整个会议室内，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艾米加入舰娘事务所已经满十年，击沉的深海累积超过了三十艘，算得上是老手了。”秦语驰的语气有些沉重，显然艾米的牺牲对他来说是个坏消息。“诸位，我们没有时间在这扯皮。为了活下去，备战吧。”用生命换来的情报无人再去质疑。所以当王志五分钟后整装完毕前往甲板，他看到的就是正匆忙进行着换装与作战准备的诸多量产型舰娘们。十海里说远也不远，如果是最高时速三十节的驱逐舰舰娘，跑完这段航程也就二十分钟的事。没有浪费时间在这些素不相识的舰娘身上，王志直接找到了准备就绪正静静坐在椅子上的萤火虫与z46。因为之前道别的话早就说过，所以王志只是给了她们一人一个拥抱，然后目送着她们跃入海中，凭借着舰娘天赋屹立在海面之上。多名提督参战的情况下为了更好地协调，会临时搭建一个精神力的共享平台，方便彼此共享情报。王志还是第一次真正加入，所以不免有些好奇。牢记着学校老师的教诲，找了张躺椅用尽可能舒服的姿势躺下，王志把一个手环套在腕部启动了自己的提督网络。想象中每个代理人各持己见的吵闹声并未出现，王志的脑海中迅速出现了一个虚拟界面。他可以用精神力看到这个屏幕，同时依旧能感受到那些已经与自己签约舰娘们的状况。精神力状态下王志没有形体，但他也不需要用手去操作。只要脑中一转念，屏幕就自动漂到了他的眼前，把那些情报分门别类地呈现给他。“奇怪，我怎么感觉这个界面有点眼熟”随口说了一句，王志就查阅起了上面的内容。外围担任侦查与护航的十位量产型舰娘已经牺牲了三位，考虑到分散导致的战力下降她们已经撤回了客轮附近。好在有两位提督的舰娘配置了小型侦察机，虽然续航时间仅有十分钟，但应对现在的状况已经足够了。在被击落之前，侦察机传回了大致的情报敌人是一支看似常规的钢铁舰队，仅有四位舰娘。而且从侦察机传回的即时画面来看，对方的那些迷你型战舰担任先锋，正笔直地朝客轮冲来。在屏幕的下方有着一个小型的交互界面，王志可以看到一串串文字由下至上冒出，就像是视频网站的弹幕一般。而位于屏幕右方是一排亮起的头像，王志还在最下面找到了自己那张怎么看怎么平凡的脸。看来这屏幕就是共享的精神力网络平台了。“如果只是普通战舰那威胁应该不大吧。”就在王志还在适应这个交互界面时最底下弹出一行文字，他读完直接啧了一声。录音传递出了一个情报：量产型舰娘在被发现后连反抗或是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沉，这意味着那些迷你战舰很可能有古怪。但他还来不及用精神力打字，就有和他相同想法的人提前付诸行动了。“别放松警惕，对面肯定有秘密兵器。”“附议。”“我也附议。”因为舰娘的死会影响到提督网络，所以持谨慎观点的论调迅速得到了附和。“敌军进入视距”就在这时，新的发言打断了大家的讨论。与此同时，屏幕正中的视窗也切换成了漆黑的海面。想必是某位代理人共享了自己舰娘的视觉，并把所见景象用精神力上传到了平台。在照明弹的帮助下，王志看清了那些撕开黑暗冲向客轮的敌舰：五米长，两米宽，三米高。与其说是迷你战舰，它的大小其实更适合被叫做冲锋舟。比起小巧的船体，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船体后方搭载的两个尺寸惊人的喷射器。喷射器向后喷出炽热的红光，正推动着这些冲锋舟不断加速。估计是判断出正面与它们相撞实属不智，画面里出现了一只握住连装炮的小手。在开炮的晃动中，一轮炮弹准确命中了冲锋舟的前部。还没来得及叫好，让王志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冲锋舟的表面毫发无损，而它的速度也骤然加快。正当被共享了视野的舰娘企图规避时，冲到她身前的冲锋舟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共享画面瞬间被爆炸的火光和碎片给填满，并在眨眼间陷入一片黑暗。第7章 计中计因为亲历过好几次死亡，所以在共享视野的爆炸过后王志只花了几秒钟就恢复了过来，可惜这对于现状并没什么卵用。看着右边小窗口里黯淡下去的一个头像，王志心中一沉：这代表有一位提督的精神力链接被强行切断了。不同于清醒状态下的主动退出，强制中断是唯有提督精神力受到极大伤害才会出现的危险状况。一般情况下，这和脑瘫以及死亡是划等号的。当王志反应过来这很可能是那位自愿共享其舰娘视野的代理人因为舰娘死亡而导致的强制中断时，第二位牺牲者也出现了。眼看着又一个头像灰暗了下去，王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自己的精神力注入共享平台，像契约过程中唤醒舰娘核心那样试图让其他人恢复清醒。“快让最前排的舰娘散开，那是自爆艇”原本看似无用或古怪的设计，在爆炸时证明了它们的合理性：体积小是为了减少中弹面积；搭载喷射器是为了提高速度；正面装甲厚实是为了挡住舰娘的炮击；而没有装备鱼雷与连装炮这些小型舰的标配武器是因为它根本不需要它本身就是强大的武器。难怪刚才外围的侦查舰娘会连传讯的功夫都没有就被消灭，在那种规模的爆炸下小型舰舰娘会连人带舰装被撕碎，连块大一点的残骸都找不到。王志甚至怀疑整艘冲锋舟除了表面的一层装甲板和后部的两个推进器，其他地方全部塞满了炸药。王志的怒吼起到了作用。唇亡齿寒的恐惧让幸存者们立即行动了起来。“最外层的舰娘立即分散，不要正面迎击目标”“攻击推进器，它们都是直线前进的”“散步火力网，尝试阻滞它们”一个又一个方案被迅速提出，并经由代理人的网络直接传达给了舰娘们。利用这混乱的机会，王志暂时退出了精神力平台。现在的他暂时还做不到一心二用，要想联系z46与萤火虫只能中断与他人的沟通。睁开双眼，呈现在王志面前的一幕同样惨烈。“呜呜呜”一个看起来很俊秀的男人正倚靠栏杆抽泣着，时不时低语着某个名字；另一位男人正牢牢攥住医生的裤脚，发出不似人的嘶吼声；而在另一边，两位水手正抬着担架准备离开。躺在担架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脖子以上的部位则盖着一块白布。轰又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惊醒了王志，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直接取出了口袋里的对讲机，调到了事先约定好的波段。“萤火虫梅菲你们没事吧”“大哥哥”在经历了漫长的数秒钟后，萤火虫那元气满满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进了王志的耳朵。“我和她都在第二梯队，还没看到敌人呢”“哈哦对。”王志这才反应过来因为实力的问题，萤火虫和z46被配置在迎敌主力的第二梯队，而非以试探和牵制为主的第一梯队。现在的她们照理还没接触到敌人，自己的问题她们当然会不知所云。利用最短的时间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些以自爆为攻击手段的冲锋舟，王志肃然道：“不要正面和那些小艇战斗，远离它们攻击。千万要”“否决。”打断了王志的对话，z46的声音听上去依然古井无波。“它们很可能会直接攻击客轮，指挥官的安危同样在考虑范围之内。”“笨蛋”王志生气之下也顾不得礼貌直接骂了起来。“我的命可硬的很，用不着你来担心。你先保护好自己吧，万一死了我可是会难过的”“行啦行啦”在z46哑口无言的时候还是萤火虫出面打的圆场：“要打情骂俏等战斗结束再说，我看到那些自爆艇了。”王志的关切还未出口，萤火虫就切断了通讯。而z46在留下了一句指挥官，我会保护你之后，紧随其后也中止了通话。“真是，一个两个都是刺头。”埋汰了一句，在确认她们的精神状态暂时处于稳定后王志重新链接上了精神力平台，想要知道现在的战况。主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变成了一副即时地图，就像o下方的游戏小地图一样。而代表自己等代理人所处的客轮正以一个轮船的小图标呈现在地图正中，幸存的三十来位舰娘正星罗棋布位于客轮外围的海域上，抵抗着来自东南方向的大量红点。群策群力的效果是显著的。在王志暂时离线的那段时间里，剩余的代理人们很快利用第一梯队舰娘的试探发现了自爆艇的诸多弱点：加速全靠推进器，击毁后它们的速度比渔船都快不了多少；防御完全集中与正面，侧面装甲几乎就是纸糊的；只能直线冲锋，缺乏有效的回转能力。依靠着数位舰娘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情报，对应的战术迅速被传达到了前线：原本位于第一梯队的四位重巡洋舰舰娘后退至第二梯队，她们缓慢的炮击速度让她们在应付自爆艇时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轻巡洋舰舰娘们利用连装炮射速快的优点组织起了一道道火网，以迟滞敌人的前进速度。驱逐舰娘们则成为了代理人一方的杀手锏她们负责用鱼雷迎击冲上来的自爆舰。为了应对装甲坚固的重型深海，几乎所有小型舰舰娘都搭载了鱼雷发射器。它们只是用来对付移速缓慢的重型深海，但此刻发挥出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