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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582(1 / 1)

d不能让他走错路。宇文温会听他的么不会,但好歹要遵循朝廷法度,除非想造反,不然闹起来以后,行军元帅还得听监军长史的意见,而唯一的问题就是:宇文温一定要过大庾岭。南昌所处豫章郡,为江州心脏部位,向西走安成步道可至湘州临湘,向南经南康郡翻过大庾岭可入岭南,而向东走鄱阳步道,可以直达东扬州,如同一把匕扎进陈国的三吴地区,抄都城建康后路。崔达拏觉得宇文温滞留南昌不去岭南,肯定是起了坏心思,就等着找借口往东面走,这种事情绝不允许生,所以他每天和对方吵架,就是要敲打敲打这个“独脚铜人”,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让你到岭南去想到这里,崔达拏只觉得事不宜迟,江南西道行军已经拿下湘州州治临湘,陈国的湘州距离全境失守已经为时不远,到时候宇文温更加有借口乱来。行军总管贺若弼,率领所部兵马绕过岳阳郡直取临湘,接连击败临湘周围陈军最后兵临城下,陈国湘州刺史、岳阳王陈叔慎见城内士兵军心涣散,便打开城门投降。实际上是诈降,待得贺若弼入城后,陈叔慎设宴款待,欲让埋伏好的死士将其击杀,结果只带数名护卫孤身赴宴的贺若弼先制人,当场将陈叔慎制住,喝退了伏兵,随后坚守临湘直到主力到来。临湘易手,临湘和南昌之间的唯一6路通道安成步道没了威胁,驻守安成郡的行军总管陈五弟,分一部分兵马留守,带着大部分兵马回到南昌,崔达拏要提防宇文温接下来有“奸计”。能制衡宇文温的另一个帮手元帅司马崔弘升,如今正在江北领着史万岁、樊子盖攻城略地,先前已经拿下晋州,向着合州方向进军,崔弘度距离南昌太远,崔达拏只能自己盯着宇文温。宇文温让南昌船场造船,说得好听是补充水军损失的战船,其实就是居心叵测,崔达拏已经能够想象宇文温“义正辞严”要乘船往下游去增援的嘴脸,不过对方绝对找不到理由。江南道行军要渡江,当然要有水军护航,但不需要上游的黄州水军,因为还有一只水军能够帮忙,那就是青州总管府的水军。按照战前拟定的平陈方略,当尉迟佑耆率军突破淮水、逼近长江北岸时,青州总管府的水军会沿着海岸线南下,进入长江之后抵达长江北岸,与江南道行军汇合。所以,不需要宇文温的黄州水军去“增援”下游想到这里,崔达拏望向遥远东北方向天空,他在期望尉迟佑耆能够势如破竹,尽快兵临长江北岸,以便早日渡江攻破建康,也免得夜长梦多。而你,宇文温,只需要到岭南喂蚊子就行了。。。。。。行辕内,宇文温正在看舆图,这是江州舆图,其中一个个红圈圈起来的地方,是各地豪强的地盘,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对这些地头蛇动手。行军总管陈五弟和几名将领也在一旁看着,作为宇文温的一把刀,他和所部兵马从安成抽回,紧接着就要砍向某些倒霉鬼了。“将士们身体如何有没有水土不服”“回大王,有是有,但不严重,在安成驻扎了半月,再水土不服也适应了。”“切记,不要喝生水,不要到小河滩里涉水,更不要去死水潭洗澡,一定要提防血吸虫,以免染上鼓胀病”“末将明白,自从入了江州,我等行军、扎营俱是小心提防。”说到这里,陈五弟见左右都是自己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王,真要大开杀戒么”“什么大开杀戒这是王师送温暖”宇文温冷笑着,江州地头蛇很多,各地豪强、酋帅、洞主,占据着大量地盘和人口,蓄养着许多部曲私兵,即便是陈国的江州官员,也不敢轻易对这些人动手,可他不一样。岭南道行军的兵力,要同时维持江北、江州、岭南的战线很勉强,也就是陈军鱼腩他才敢如此托大,所以不能容忍江州地界上有威胁存在。从南昌到大庾岭南侧的始兴,6路距离上千里,一旦江州爆叛乱就会导致粮道断绝,在岭南的杨济等人进退两难,搞不好就完蛋了,还连带着宇文温的虎林军一起完蛋。这种情况绝不能出现,所以他要向江州的地头蛇们致以亲切的问候。宇文温之所以驻足南昌不走,就是为了未雨绸缪,不调教一下地头蛇们,他可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什么突袭建康抢功劳之类的心思,暂时没有。“你们准备一下,过几日有大场面,要是有哪个地头蛇敢不听话,你们就去刷人头”第一百六十七章 溪狗南昌郡衙,从正门到衙内议事厅,披坚执锐的士兵们列队而立,摆出大场面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们,议事厅内上,岭南道行军元帅宇文温、元帅长史崔达拏正襟危坐。下座位席上,准备了二十几个座位,而在座的却只有寥寥数人,看样子是来参加会议的人员,而距离会议开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岭南道行军攻占江州各郡之后,元帅宇文温给江州各地豪强去了“英雄帖”,“诚邀”各位当家家主、族长,于次年元月二十日到豫章郡治南昌一聚,元日时再次出“英雄帖”提醒,以防有人忘记了。然而到了今日,宇文温在州衙议事厅坐等各方宾客上门,等来等去等到开会时间过了一个时辰,都等不来请帖上的各位地头蛇。与会人员,只有在座的几位南昌本地豪强家主,是为“豫章四姓”的代表人物,他们无论心里愿意与否,都无法推脱此次会见。所谓“豫章四姓”,是豫章郡南昌一带大族的统称,不是朝廷评定的“四姓”,而是长年累月的展之后,几个实力最强大族的俗称,也就是著姓。豫章四姓,一说为胡氏、罗氏、邓氏、熊氏,其中以胡氏的家底最为雄厚,又有谌、雷、章等姓,实力也不弱,但无论如何,豫章南昌地区内,胡、罗、邓、熊配得上大族的称号。宇文温看着面前寥寥数人,尽可能的挤出笑容:“诸位,今日寡人在此会客,原以为场面会很热闹,未曾料冷清至此,真是让大家见笑了。”听得这么说,在座的人精们赶紧说“草民不敢”,宇文温刚“平定”江州月余,面对他的“邀请”,各地豪强不敢来或不想来实属正常,而这几位的家族基业在豫章南昌,那是不来不行。见着场面尴尬,宇文温拿出一堆信件,一件件扔到书案下,边扔边说:“其实呢,寡人邀请的各地贤达不是不来,其实,他们是有苦衷的。”“有人忽然扭伤了腿,有人忽然患了恶疾,有人忽然族中出了大事脱不开身,反正各种原因都有,都不能亲自赴会,特地派了手下得力之人赶来南昌替补出席哎呀,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呵呵,溪狗当我大周王师是傻子不成”一旁坐着的长史崔达拏忽然骂了一句,其中“溪狗”两个字,让在场众人面色一变,不过大家都是经历过数十年风风雨雨的人,很快便把情绪掩藏起来。宇文温瞥了一眼阶下诸位嘉宾,心中不由得对崔达拏火上浇油的功夫点赞,但他可不想让火烧起来。“溪狗,寡人在黄州时曾经听人提起,据说江州南方溪涧中,水中有物状似虾蟆,尾三四寸,以水中小鱼小虫为食,若机缘巧合,寡人倒是想一睹溪狗的真面目。”“大王若是想看溪狗,草民等必将命人去山中溪涧搜寻,献给大王观赏。”在场几位尴尬的附和着,若是在平日被人骂“溪狗”,他们可以当场翻脸或者拂袖而去,可如今不行,只能忍着满腹牢骚坐下去。“寡人在请帖里强调过,如果家主、族长来不了,那就必须派嫡长子过来,不过呢,各家今日替补出席的人,似乎没一个是嫡子,而是什么管家之类。”“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把寡人的话放在心上。”说到这里,宇文温已经把信件都扔完,他拍拍手,门外转入几名将领来。“陈将军。”“末将听令”“这些信的写信人,都是妄图叛的逆贼。”宇文温缓缓起身笑着说道,露出森森白牙,“逆贼,该怎么处置”“敢有抗拒王师者,杀”“很好”宇文温大笑一声,向在座的几位家主拱拱手以示歉意:“诸位今日赴会,自然是心向王师的良民,请回家安坐,切记不要与逆贼有来往,以免官军动手时误伤”见着如此阵势,几位家主哪里敢多说什么,他们心里再不服,也不会拿家族的安危来赌,如今看西阳王的阵势,莫非是要大开杀戒疯了那些人不过是在观望,你一言不合就要平叛,这不是逼着对方造反么江州一乱,你在南昌城还坐得稳想是这么想,家主们可没敢吭声,见着宇文温笑吟吟宣布“散会”,赶紧溜之大吉,长史崔达拏见着如此场面,心中暗喜。好,逼反江州豪强,到时候烽烟四起,弄得你焦头烂额不得不四处平叛,然后岭南又进展不顺,如此一来,就无暇多想了和谐大会开不成,宇文温心中大喜,他就怕今日地头蛇们全都到场,届时可就没理由“平叛”了。“大王,要对溪狗动手了么”面对着几位将领的问题,宇文温面色一沉:“溪狗不许如此侮辱江州人士,往后寡人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从你们口中说出来”“是”溪狗,当然不是什么生活在溪涧的狗,江州多山,山涧之中有一种类似大鲵娃娃鱼的两栖动物,名叫小鲵,在古代被称之为溪狗。当然事情没那么简单,实际上“溪狗”是一种蔑称,然后演化为区域歧视,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地域歧视。比如说到河南人就是“偷井盖的”,说到东北人就是“黑社会”,说到广东人就是“什么都吃”,或者一些上海本地人说到外地人,就都是“乡无宁乡下人”,隐晦些的说法就是“硬盘”、“d”。在这个时代,“溪狗”是对江州人的特定蔑称,而且还是南朝内部对江州人的篾称,张口就来的那种。只要一个官员出身江州,不管他的官位有多大,别人都会私下里骂他做“溪狗”。东晋时大司马陶侃位高权重,却因为出身江州,摆脱不了“溪狗”这一侮辱性称呼,而他的曾孙陶渊明,也同样被人私下里讥讽为“溪狗”,南朝历代以来,南朝私下里骂江州人为溪狗已经成了习俗。崔达拏显然是知道这种“南朝习俗”,所以方才故意说出口,刺激在场的几位家主,其实就是想激起这些人的抗拒之心,宇文温心知肚明但又不能作,只能岔开话题打圆场。这种侮辱性称呼对江州人的伤害有多大宇文温脑补了一下,若是自己被称呼“支那猪”,那心情可好不到哪里去。他对于地域歧视和蔑称深恶痛绝,所以绝不允许麾下将领随意侮辱别人,毕竟宇文温接下来要隆重推出的一项大型团体活动,名字就叫做“和谐江州”。“擂鼓,传诸将议事”第一百六十八章 蠢蠢欲动江州郡县有异蛇,渊远而流长,历南朝数代不死,占山据泽,隐田地僮客无数,有坞砦之巢穴,有粮草充实之库房,兼有亡命之徒逾千。此蛇潜伏山林河泽之间,若为人激怒必然叛乱而噬之,无一年半载不能平定。有周国宗王宇文氏某,欲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医心疾、头痛、失眠、茶饭不思等症,其记室刘文静献捕捉之策,募有能捕者,当其一年所得,黄州义兵义商争奔走焉。宇文温看着自己所写文字,觉得比起“借鉴”的捕蛇者说毫不逊色,深为古文功力见长而自豪,用手一揉,将写着字的白纸揉成团,然后扔进废纸篓。“豫章至南康有豫章水,又名赣水,可行船其上,然则水流湍急,河道多乱石”王府记室兼元帅记室刘文静,正在一张大型舆图前侃侃而谈,舆图旁围着一圈人,既有身着铠甲的将军,也有身着布衣的平民。无论是谁,都在认真的看着舆图,侧耳倾听刘文静的讲话,因为这事关重大,和大家息息相关,所以不能疏忽了重要信息。唯有宇文温在一旁无所事事,身为行军元帅,他可一点都没有揽功劳的想法,平定岭南的头功,他让给行军总管杨济等人,而即将爆的江州豪强叛乱,他要将平定大功分给部下们。之所以说叛乱是“即将爆”,也就是现在还未爆,至于会不会爆,只能说很有可能。如今是周国乾兴二年,陈国祯明三年,刚好是一月底,若按照历史轨迹,如今是隋国开皇九年,而陈国都城建康,已经被隋军攻破。历史上隋国平陈,是在千里长江战线上同时多路进攻,但主攻方向是建康,而对于中游巴、湘、郢、江州的进攻是掣肘,防止中游的陈军驰援建康。因为先前已据有江北之地,加上陈国皇帝陈叔宝作死,隋军的进攻度很快,元月中旬便已攻占建康,这是一次成功的斩作战,得知都城陷落后,各地陈军大多不战而降,江州守将亦是如此。而现在,并不是这样。负责主攻建康的江南道行军,如今还在长江北岸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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