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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20(1 / 1)

d伯仲回廊的檐角下,只能看见两个战做一团的影子,还有那划破空气的锐利尖啸。“陛下,赶紧撤离吧”小路子苦苦劝解高纬。高纬不理会,显然,他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要看一看这个刺客究竟是何人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之间已经过了五十多回合,而那名女子也渐渐的显出颓势,刘桃枝则越战越猛,颇有势不可挡的意思。刘桃枝一刀朝那女子的心口刺去,她脚尖一点地,便如惊鸿一般跃起,立在刘桃枝的刀面上,白雪一般轻盈,前腿微屈,一蹬刀面,再次借势跃起,左手的手肘架起,想要肘击刘桃枝的头部刘桃枝立刻将长刀丢弃,一只手掌托住砸向他脑袋的手肘,一只手向下托住了袭击他心门的膝盖,向前一推,刘桃枝便顺势向后滑了十几米,而那名女子则被抛出,在雪地里滚了几十圈方才单手撑住。“机会就是现在”刘桃枝爆发了,趁那女刺客立足未稳,全力冲刺而去,衣角带出凌冽的风声。那女子以手撑地,向上弹起,长刀直指刘桃枝,刘桃枝故意错开一步,抓住她握刀的手臂,另一只手腾出来,将她掌中的长刀给打飞,一脚踢得远远的。刺客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顺势拧动身躯,一个秀气、却带着凛凛杀气的小拳头刮破风声而来,直接砸向刘桃枝的面门,刘桃枝悚然一惊,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可是立足未稳,另一只拳头便从侧面轰来,刘桃枝被一拳砸中,踉跄后退几步,脑子里一阵锣鼓轰鸣,还没有完全清醒,那女子便凌空跃起,一脚踹向他的面门这要是真击中了,刘桃枝必死无疑刘桃枝身子向后倾斜了一点,在那一记鞭腿就要砸中他的脑袋的时候,忽然抓住了那一条修长腴润却又危险至极的美腿,然后猛地一转,将那女子砸在地上。她咳出了一口血,半晌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女人就是女人”刘桃枝虽然心中忌惮,但是女人的武艺再高,遇上同样级别的男人的时候终归都是要吃亏的,这是体力方面的碾压,不是后期练可以弥补上的。刘桃枝拔出腰后暗藏的短刀就要上去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却听得高纬发话:“我要活的。”刘桃枝只得上前,在她的肩上点了几下,暂时让她的双臂失去知觉,然后将她五花大绑起来。“陛下”刘桃枝退到一边,接下来,就不是他的事情了。至于那还在流血的左臂,他则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高纬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女子愤愤然的瞪向他,面罩上淋漓的鲜血鲜红的刺眼,那双黑白分明的沉静眸子里充满了愤怒不甘,唯独没有恐惧。高纬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朕看到你的眼睛就觉得你很眼熟,刺王杀驾,胆子不小”高纬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把她的面罩揭开,朕要看看她是谁”“喏”锦衣甲士快步上前,将她的面罩揭开,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娇颜。“咦”小路子惊咦了一声,骇然的看着这个女子,这不是昨日那个名为元韵的女子吗高纬依旧面无表情,“果然是你。”元韵再次咳出一口鲜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她面色恨恨的盯着高纬:“昏君,你究竟想把媛媛怎么样”她拼命向前挣动,要扑向高纬,一名锦衣甲士一脚踢在她的肩上,将她再次踢倒在地。她口鼻处不断的流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高纬,似要将他撕成碎片,像一头绝望的母狮子“高纬,你究竟把媛媛弄到那里去了啊你要把她怎么样”媛媛不见,让她彻底失去了冷静和方寸。“媛媛是天家血脉,朕能对自己亲妹子如何倒是你们,私藏朕的妹妹,躲匿六年之久,朕还想问一问你们,你们究竟还有什么阴什么谋”元韵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你,你怎会知道”说完眼底有些失神:“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会查出来”“就在前日,朕找了一个由头收回了陆令宣手里的保管的凤印,从今往后,陆令宣再也不能掌控宫闱了,”高纬眼神戏谑,“你们暴露出来,难道很奇怪吗”不等元韵说些什么,高纬便命令道:“将她关入宫中大牢内,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触”风声渐渐平息了一些,小路子上前问道:“陛下,咱们还去看望李氏吗”高纬想了想,道:“今日就算了,你去去招呼一声就可以了”“还有”高纬叫住小路子。高纬的面色有些歉疚,“将李氏迁出庙宇,找一个僻静舒服的地方安置吧,一应规制用度,和太后一样”第三十章皇族遗女时近黄昏,一架马车驰行在皇宫门前的官道上,碾开了一地冰霜。马车里一个贵妇人模样的女人抱着暖手炉闭目养神,一个少年人坐在一边,有些局促的望着她。骆提婆知道这个时候的母亲是绝对不能打扰的。刚刚骆提婆和陆令宣入宫觐见皇帝,被皇帝拒绝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骆提婆一时有些慌了手脚,这时候只能指望母亲能够想到办法了,母亲总是有办法的。武定五年,骆提婆的父亲骆超造反,被诛杀,陆令宣被没入宫廷为宫女,骆提婆也一夜之间从一位小公子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贱奴,那时候真的很难,每天都在思考能不能坚持到明天。陆令宣早出晚归,拼命的争取往上爬的机会,然后被分到了当时的长广王高湛的宫里当女官,后来,长广王的儿子高纬出世了,陆令宣又成为了高纬的奶娘,而后因为教导皇子有功,陆令宣被武成帝高湛封为郡君,这是唯一一个女子在朝中有实权的封爵。骆提婆又变成了他的贵族少爷,地位更胜往昔。但是骆提婆并不是那么高兴,因为母亲从今往后的中心不再是他了,而是那个比他小三四岁的奶兄弟,天生的贵人高纬。在高纬还在六岁的时候,高纬觉得他弟弟不陪他玩,觉得寂寞,于是陆令宣把他牵到了高纬面前,陆令宣说:“从今往后你就是太子殿下的玩伴,他是你的主人,你要尽力让他开心,明白吗”说这句话的时候,陆令宣的表情和语气无比严肃,骆提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陆令宣回答说:“因为他关系到我们家的兴衰荣辱,就凭这个,你都必须要讨好他,向他妥协,他是未来的王,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你生,一句话让你死,一句话可以保你一世富贵荣华,这是你必须要做的。”那是见到高纬的第一天,骆提婆记得高纬那时候刚刚换牙,虎头虎脑的,白净可爱,老是“哥哥哥哥”的围着骆提婆转,骆提婆一点也不喜欢他,但还是要陪他玩,满足高纬的一切要求。因为母亲说了,这个讨人厌的小孩将来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的荣辱生死,所以他必须讨好他。哪怕他根本不喜欢他。事实证明母亲是对的,后来依仗着高纬,他们母子俩在大齐的地位越来越高,也有了不少官员巴结追随,不用依靠沙场上的生死搏杀,不用十年寒窗苦读,骆提婆依仗着高纬的扶持,一步步爬上了北齐的最上层。他原本以为可以一辈子都这么下去,可是高纬忽然变了,变得陌生了。不再是骆提婆印象里,那个自尊又自卑,聪明却又胆怯的高纬了今日,他和母亲一起前往宫门外祈求觐见,等来的不再是高纬热情的传唤,而是一道冷冰冰的旨意,“朕身体有恙,不便见郡君,郡君请回。”陛下连表面上的热络都不愿意再装出来了,骆提婆此刻心中满心惶恐,联想起和士开及胡长仁,他才猛然发现,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奶兄弟也是可以这么可怕的,像一头吃人的暴龙。他心中塞满了恐惧,他不知道高纬接下来会不会直接给他们母子二人如和士开一样的下场。他的双手止不住的发抖,陆令宣睁开了眼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慌什么没出息的东西”骆提婆低下了头,期期艾艾的问道:“母亲,您,您说,陛下他会不会对咱们家怎么样”“我怎么知道应该不会,毕竟,陛下现在还是需要我们的”陆令宣表面淡然,但那悄然攥紧的手出卖了她。现在不会动手,那以后呢当高纬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会祭起屠刀吗陆令宣不敢赌,她在北齐这么多年,见识过了高洋的残暴嗜杀,见过了高殷的癫狂,见过了高演的城府,也见过了高湛的喜怒无常,她不敢赌,不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去赌高纬会念及旧情而放过他们,高家的子孙,历来无情可是她现在毫无办法,就在一个月之前,陛下像是忽然变了,先是诛杀和士开,而后是下狱胡长仁,接着清洗了朝堂。一开始陆令宣其实是无所谓的,因为和士开死了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陆令宣知道和士开对高湛高纬还有胡太后都有影响,就凭这一点,陆令宣就比不上和士开,和士开吃肉,她和胡长仁就只能喝点残汤,和士开终于死了,她很高兴,但是后来,陛下又忽然对胡长仁发难了,迅雷不及掩耳骆提婆和韩凤等人欢呼雀跃,可陆令宣却渐渐笑不出来了,心里慢慢升上一股寒意。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兔死狐悲。和士开、胡长仁,他们都倒下了,接下来呢陛下的下一个目标又是谁这让陆令宣惶惶不可终日,终于在两天前,高纬从她这里收回了执掌后宫的穿宫腰牌还有凤印,陆令宣失去了她赖以捭阖后宫的资本。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高纬不再听她的话了想想她就觉得后背发凉,毛骨悚然,他们离开了高纬的庇护,下场就只会有一个死所以今日高纬在朝堂上,面对勋臣势力发难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站出来说话,陆令宣想等到高纬实在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再站出来救场,反正勋臣们又不敢废了高纬,让高纬意识到东宫旧人们的重要性,再次给予他们权力,还有,充分的信任。但是陆令宣失望了,她预料中的高纬支撑不住勋臣的场面并没有发生,相反,高纬轻松的便化解了琅琊王和勋臣们蓄谋已久的攻势,不仅没有让勋臣们达到目的,还硬生生的拆下了琅琊王的一支臂膀,听说段德今日在千秋们外被施以杖刑,在琅琊王亲眼见证下,被硬生生打死了,血流了一地陆令宣知道,这不仅仅是打给琅琊王看的,更是打给所有勋臣们看的,自此之后,勋臣们怕是再不敢像今日一般逼宫了。陆令宣苦笑,不知不觉陛下居然学会了如此高深莫测的帝王心术,她再也无从揣测陛下的想法了。“怎么办呢”陆令宣苦思退路。“陛下变了”骆提婆苦涩的说了一句。陆令宣眼神黯然。如今他们母子二人可谓是前途未卜呀。马车忽然晃动了一下,陆令宣和骆提婆险些栽落在车板上。“谁呀”刚刚稳定下来,骆提婆便愤怒的揭开车帘,发现另一架马车便横在他们的马车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对面,车帘揭开,一张脸露了出来,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呵呵,郡君呀,可否赏脸上来一叙”陆令宣楞了一下,惊咦道:“胡长仁你来干嘛”“哈哈,别那么紧张,就是有事想找你聊一聊”胡长仁的脸色颇有些不自然,打了个哈哈。傍晚,嘉福宫里烛光温暖,斛律婉儿特意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放到媛媛面前。她原本示意媛媛可以先吃的,可是媛媛到现在一筷子都没有动,“媛媛先用膳呀,不用等你皇兄啦,他天天都很忙的”斛律婉儿夹了一筷子牛腩到媛媛的碗里,但是媛媛却摇摇头,将碗向前推开,“我想元韵姐姐”“媛媛可以先用膳嘛,你那个元韵姐姐我已经让人去找了,找到了马上就带过来好不好”“我要元韵姐姐陪我吃”婉儿轻声哄着媛媛,只是媛媛依旧不愿意吃,说看不到元韵姐姐就不吃饭。斛律婉儿也是无奈,只得命人催促小顺子赶紧寻找,一边哄着媛媛吃饭:“媛媛快吃啦,饭菜都要凉了”忽然发现小孩子也不是这么让人省心,固执的叫人没脾气。正在斛律婉儿准备放出绝招,好好教育一下小姑娘的时候,高纬迈步进了嘉福宫。“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吃饭不是说不用等朕嘛”高纬任由宫女给他卸下披风,笑吟吟的看向在小桌子前赌气的媛媛。媛媛看着随后进来的宫女,眼睛一下亮了,赶紧起来,小短腿跑得飞快,一下扑进了她的怀里:“姐姐你去那里了”那女子轻轻的抚摸媛媛的小脑袋,笑着说:“姐姐没事,姐姐有事情出去一趟,没想到我们媛媛居然是小殿下呢”“就一觉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媛媛已经大概明白殿下是个什么称号了。那名女子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穿着一袭素白色的宫装,看着十分沉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赫然便是元韵。“是你哥哥我去把她找回来的,惊不惊喜”高纬半蹲下,摸摸这个小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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