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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53(1 / 1)

d这个场景,在战场上处处上演,齐军重骑如同一把把小刀子,将周军分开撕碎。周军兵败如山倒,抵抗了一会儿之后就四散溃逃了。宇文桀打马跑在最前面。宇文宪看着这一幕,眼神闪过一抹凶戾,回头看了拓跋显敬一眼。拓跋显敬点点头,便按着剑下去了。綦连猛在乱军之中厮杀正酣,周军的军心已经溃散。就在他准备一鼓作气,聚集起兵马再次破下一个军阵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蝗虫一样的嗡响。周军大阵那边忽然腾起一道阴云,铺天盖地而来,这一方天地霎那昏暗起来。这当然不是周军在做道法,这漫天阴云其实是一场箭雨。满天的箭黑压压一片,就像是蝗虫群一般,叫人心惊胆战。高速飞行的箭簇撕破空气的尖啸声,就像死神阴冷的笑,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了这片战场。綦连猛蓦然睁大了眼睛。一场由成千上万支箭簇组成的滂沱大雨就这么在他们头顶轰然压下。“藏在马腹下面”齐军一些有过类似经验的士卒立刻翻身下马,躲在马腹下,将双层铁甲覆盖的后背暴露在外面。就在那一刹那,箭雨落下,无论时齐军还是周军都在覆盖范围之内。箭簇入体的声音的“噗嗤”将马蹄声和惨叫声给覆盖了,只能看见人仰马翻的残酷场景。周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漫天落下的箭雨,不敢相信周军本阵居然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苍天啊”一个周军凄厉的惨嚎着,半是因为痛苦,半是因为不甘,一支羽箭贯入了他左侧的脸颊。而后更多羽箭覆盖了他,他在这无边的绝望之中倒下了。周军大多穿着防御性能较差的皮甲,面对这密密麻麻的箭雨,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在天幕之下他们没有地方可以隐藏,只能成为待宰羔羊。齐军的铁甲都是精铁打造的,腹部、背部还有头盔都是双层加厚,反应快的已经躲在了马腹底下。有些来不及反应的就这么暴露在了周军的箭雨之下。箭簇钉在黑色的铁甲上,如铁锤敲击着铜钉一般,哐当作响。黑色的铠甲上瞬间留下了无数道或深或浅的印记。他们倒还好说,铠甲很厚,只要护住脖子还有眼睛方面的要害就没有多大的事。毕竟周军是在一百多步开外射的箭,到了这里的时候弓箭的威力已经削弱了一些,凭借这铠甲的优良防御性能并不会伤到要害。当然,胳膊腿这些没有双层铠甲的地方更加脆弱,受伤是免不了的。战马身上披着的甲相对来说就要更加脆弱一些,有些箭簇射入了战马体内,刺穿了皮肉。原本就在狂奔的战马这下更加停不下来了,嘶吼着奔驰在一地箭簇之中。面对弓弩,这些骑兵或许不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齐军却是感受到了畏惧,战马已经失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摔下马,那么不死也是重伤。最可怕的情况是战马被射中要害,连人带马都会失去控制飞出去,往往是人马俱亡。而随后一些跟上的骑兵为了躲避箭簇,一般都是以极限速度奔跑,这个时候他们就顾不得落马的战友了。踩死甚至踩伤都是无法避免的。尤其是重骑兵,一旦遭遇了这种状况,那么伤亡将以几何倍数增长真是狠啊看见这一幕的无论是齐军将领还是周军将领都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宇文宪实在是太狠了,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加狠。斛律光看到这一幕,“呵”地笑了一声:“真有意思”宇文宪将目光从那一片战场上移回,几番攒射下来,任齐军再如何训练有素,也会乱上一阵。短时间内,綦连猛对他再也无法构成威胁了。于是他接着下令道:“命令拓跋显敬,大军压上,围杀綦连猛”“命,梁士彦、梁景兴率兵攻击齐军本阵”第八十六章宜阳汾北之战七梁士彦、梁景兴各自率兵万余攻击齐军本阵,就像是巨人伸出了两只手臂,朝齐军奔去。斛律光看完宇文宪这一番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老练狠辣的手法,感慨了一声,“真是后生可畏呀”两支周军行军到一半的时候,两军整合为了一个整体,骑兵冲前,后军步卒跟上。周军如同一团黑云压上。齐军大阵中,牛角号声再次响起,齐军的弓弩手列阵在前,斛律光暂避到了军阵之后,隐隐的,齐军将领的吼声传来,“上箭”弓弩手从背后的箭囊之中取出了一支羽箭,端弓、扣弦、瞄准,一气呵成,他们集中手臂和腰部的力量,将弓弩微微下,一只眼睛微微眯起,面对着坡下隆隆奔行的战马。步卒使用的大弓要比骑弓大上几分,弓的骨架也要比骑弓更加结实一些,羽箭更加长,更加粗,箭簇要更加锋利,自然杀伤力也会相对较大。步弓是在步卒在战场之中有效克制骑兵的一大杀器。“发”齐军之中传来这样的命令。齐军军阵前仿佛忽然便腾起了一片黑云,蝗虫群一般遮天蔽日朝周军落下。“挡住”周军之中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士卒纷纷举起皮制的盾牌,遮挡住上身和头部。紧接着,箭雨就遮天蔽日的落下了,钉入血肉的“扑哧”声还有惨叫声响成一片。后方的步卒还好,前方的骑兵是受到弓箭袭击的主要目标。许许多多的骑兵根本没有可以防御的地方,箭簇就这么射入他们的体内,不一会儿就连人带马滚落在地上,由于这是一片比较陡峭的陡坡,骑兵和战马滚下的时候很自然的便从坡上滚落。这下后方的骑兵可就遭殃了,前方的骑兵倒塌在地,阻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线。这个坡上本来可以腾挪的空间就很小,战马又受到了惊吓,再次往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前进,但是前方的路已经被堵死,这样状态下的战马被绊倒在地几乎就是必然的结果。果然周军的骑兵倒下了一片,后继的骑兵纷纷勒住战马,不敢继续上前。骑兵只能止步于此了,短时间内再也不能向前一步。不过周军骑兵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选择回射了一轮,也举起骑弓对着不远处的齐军扫射。只是由于他们阵形散乱,射出来的箭凌乱不堪,威力大打折扣。齐军阵营之中依旧在嘶声力竭的大喊,“上箭”在这指挥之下,连几位将领都忍不住抽出弓箭,按照指令扣弦,瞄准了下方的周军。“发”又一片箭雨落下。周军再次进入了被弓箭困扰的噩梦之中。也不知是梁士彦还是梁景兴,终于急眼了,左右高呼:“顶住顶住我们冲上去”可是齐军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一轮箭雨刚刚落下,又一轮箭雨又升起了。周军虽然在前进,但是前进的十分困难。斛律光在军阵的中央,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这宛如胡闹一般的攻击,心里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他听到左右有两个齐军将领在嗤笑:“这样的攻击不是在找死吗”斛律光目光淡漠的扫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道:“或许,宇文宪就是故意让他们来找死的呢”他撇过头去,想了想,叹道:“宇文宪,不得了呀,今天要不能将他彻彻底底的交代在这里,我大齐又要多一个令人头疼的大敌”斛律光解读了宇文宪的手法。宇文宪明明知道斛律光占据的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可是又为什么要让梁景兴还有梁士彦来送死呢其实不是,梁景兴、梁士彦在这里损失很大,可周军也照样堵住了斛律光前进的道路。况且前方又有綦连猛陷在拓跋显敬的包围之中,危在旦夕,斛律光救还是不救呢如果是齐军军力损失了,斛律光还随时可以从朝廷还有洛阳等重镇抽调补充。但是陷入阵中的并不是一个小卒,而是北齐山阳王綦连猛损失了綦连猛,即使齐军这一场是大胜,那也绝对是一场惨胜綦连猛这支队伍的战力虽然彪悍,在整个北齐的马军中,实力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对面拓跋显敬的人数要多出数倍,还有拥兵数万,坐镇中军的宇文宪压阵,綦连猛拼不起的这跟薛孤延千人破周营和傅伏袭击鹿卢交的战役都不一样,这个的难度要远远大于前两场战役。远方的周军越聚越多,綦连猛的部下,很多人都已经抛弃了战马,下马与周军步战。再过半个多时辰,綦连猛绝对会被周军连皮带骨的吃进去谁也救不了他又玩这套攻敌必救,不惜拿人命来填,宇文宪,够狠,你小子跟你那个死鬼老爹不遑多让斛律光慢慢收起了对宇文宪的轻视,如果说前些日子,宇文宪还不足以让他正视,那么现在宇文宪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他感到惊艳若非这次他准备十分充足,估计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宇文宪。这小子不比兰陵王差老夫险些就轻视了他,看来这场仗不会像想象中的那样顺畅斛律光真正的认真起来了,脸色肃然,下令道:“左军右军长矛预备”左军薛孤延、右军傅伏,各领军卒一万。参将虽然不明白左相为何如此重视这场小打小闹一般的战役,但是还是下达了左相的指令。很快,最前面的三排弓弩手忽然展开阵形,朝两边扩散,每两个人中间都露出容一马通过的通道。架着长矛的士卒,有序快速打马的从弓箭手的阵列之中穿过,朝下方的周军冲杀而去。在距离周军三十步的时候,齐军已经加速到全速,再次变阵,形成一个菱形的冲击阵形,居高临下,威力极大,这使得杀伤力成倍增长。待到齐军士卒与周军交锋,弓弩手迅速撤下了。两边黑甲的齐军步卒缓缓压上,长矛朝天前指,巨大的方阵朝周军碾压而去。斛律光的目光飘向了远方,目光越过了正在周军之中浴血冲杀的三千铁甲,降临在了中军之上。中军的最中央有一个瞭望台,那里有一杆军旗伫立。宇文宪,你要老夫掏出家底,那老夫就遂了你的心意中军大营之中,宇文宪远远的望见黑压压一片铁甲狠狠的冲击着梁景兴、梁士彦的阵形,眼睛顿时一凝。诸将纷纷劝宇文宪赶紧驰援梁景兴等人。宇文宪一摆手制止了,道:“让他们二人撤下”“殿下”诸将纷纷不解,宇文宪一字一顿的重复着:“我说,让他们撤下放齐军过来”宇文宪眼中含煞的望向那片高地,其实早在一开始宇文宪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在定陇宜阳一线,斛律光和他血拼这么久,即使是精锐之中的精锐,也折腾不起这么大的损耗。但是斛律光自始自终都保持着一个满员的状态,这难道不奇怪吗莫非这个安邺其实就是一个圈套是斛律明月亲手给他布下的一个圈套但是宇文宪并没有撤军,反而就打算在安邺和斛律光打上一次,看看,究竟是谁赢谁输宇文宪在宇文护、宇文邕的默许下,手握周朝布置在汾水一线的多数兵马,这就是绝对的实力他才是这场战役的掌控者他要堂堂正正打败斛律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谋划都是笑话“斛律明月我倒要看看,你还有那些后招”第八十七章宜阳汾北之战八三月,邺城一些宅院中的树上已经抽出了青绿的枝条,冬天的影响正在慢慢减弱。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一些女子低着头上街行走,头上带着锥帽,面纱遮住面部,合体的襦裙下那款款摆动的柳腰勾起了人们的遐思,令人惊觉春日已到,无限遐想。邺城依旧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场景。此时的昭阳殿内,高纬的心思并没有那么美妙。他肃然的端坐在皇座上,看着下方的臣子们唇枪舌剑,争论不休,偶尔还有一两句粗口给爆出来。声音之大,引得边上暖阁里办公的阁臣们也是小声议论:“枢密院那帮家伙在里面干嘛呢,要将这屋顶都给掀开不成”一个矮胖的阁臣皱着眉看向内殿,那里被七道重门遮掩着,却还是有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像是骂人的声音,语言粗俗,引得一干内阁文臣连连嫌恶的皱眉。骂人声音传这么远,那帮人还能不能消停一些“今日是怎么了”冯子琮从小山一般的奏章中抬起头来,略带疑惑的看向看着自己的属官。属官也只能苦笑着摇头,并不知道内情,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陛下也是一刻钟前刚刚诏令枢密院诸位院使,说是有要是相商”“应该是斛律明月的战报传过来了”另一边,正在听属官念奏章的祖珽微微一笑,神情略微有些傲然的看向冯子琮。祖珽被治好了一只眼睛,但是还是不能长久时间盯着文书看,看累的时候就由属官给他“汇报”工作。祖珽天资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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