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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93(1 / 1)

d呼吸,道:“大都督这不是坑人吗可怜我老段,手里头才三千人不到,天天背着空城去找对面麻烦,这都是高延宗那个鳖孙玩意儿想出来的主意”段畅对高延宗和大都督那是怨念满满。高大的城墙之下,营地无数,一只野猫叼着一只死耗子钻进了帅帐内,在都督的位置上趴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却并没有人来驱逐它。整个军营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齐军大营赫然变成了一座空营段韶和高延宗早就不见了此时的宇文宪回到营帐内,手里捧起一卷兵书,安然闲适,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他这个疏忽会在未来给周军以多么巨大的损失宇文宪和高长恭照样打的如火如荼,韦孝宽和斛律光也在玉璧僵持不下,在周军即将战败的时候,宇文宪和韦孝宽合力,总算将就快一边倒的局势给稳住了。但即便是这样,周军在和齐军的这场较量中落入下风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实,即便狠辣如宇文宪,谋略如韦孝宽,也只能死死咬牙苦撑,不让战局进一步恶化。只要坚持住,齐军的攻势就会化解,这是周军上上下下的共识。也许是老天给周国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在双方激烈僵持厮杀的时候,老天爷,这个总爱和人开玩笑的命运主宰,在周军这个负重到了极点的骆驼背上轻飘飘的扔下了一根羽毛他们苦心维系的战局,轰然倒塌第一百三十七章传授“韦孝宽难缠,宇文宪也难缠,总不能其他的也一般难缠吧呵呵,老夫要拿下汾北河东,他们肯吗定然不肯所以就会像狗一样纠缠在老夫后面不放他们算筹扒拉的好,想缠住我们,然后等宇文护大军来救我军的努力就等于白费但是,老夫岂能让他们如愿老夫早就想好了,先拔掉柏谷,给宇文宪、韦孝宽他们造成我要拿定阳的假象。然后暗度陈仓,谁也想不到老夫还敢偷偷摸摸的绕到姚襄去哈哈哈哈”段韶开怀地笑着,满脸得意,而后忽然猛烈的咳嗽几声,一张老脸憋成了酱紫色,仿佛随时会断气。“行行行,您最牛了,这大齐上上下下,谁比您功劳大呀,别吹牛了,您行行好,把药给喝了吧”高延宗见段韶咳嗽,赶紧将一碗药汤给递上前来,黑褐色的汤药上还浮动着热气。段韶拥着厚重的羊皮袄子,坐在榻上,很嫌弃的瞥了一眼,撇嘴道:“老夫不喝,老夫没病,老夫只是偶感风寒这点小病小灾,岂能打垮老夫你未免太小看我”刚刚说完,又很没有说服力的咳嗽起来,每咳嗽一声,高延宗的脸颊肉就抽搐一下,很担心这老头会把肺都给咳出来。强制性地将药碗往段韶嘴边递,等段韶喝干,高延宗翻了个白眼说:“早喝了不就完了早喝早好,你这老头天天的这闹腾劲儿,就你事情最多”悄悄撤出齐长城绕道打姚襄是高延宗的主意,高延宗的本意是他去,留下段韶坐镇,但是段韶不肯,说是事关重大,必须他亲自去才放心。结果半道上段韶这身老骨头经不起折腾,病倒了。段韶被噎了个半死,大怒,举起剑鞘就要捶死他,“我是大都督还是你是大都督还懂不懂尊敬上官信不信老夫一句话就能把你拖出去打四十军棍”高延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腆颜一笑,讨好道:“别了呗您看我还小心伺候您喝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这战局还得您老人家坐镇把关呢,坏了身子可不行,对不”刚才还狼一样龇牙,现在倒摇起尾巴了段韶瞥了一眼这个跟在他身边学了一身无赖相的家伙,很是无语。段韶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怕是撑不过几年了,所以对于接班人选也是格外注重培养,段韶日日将高延宗带在身边,就是想让他多看看,多学学,学兵法、学谋略、学用兵之道。可不知道是不是教育方式有问题,阵战之道有没有起色还不明显,这脸皮厚度倒是蹭蹭地加厚。“当年老夫可是能一箭射死老虎的,可是这些年唉,岁月不饶人呐”他叹息一声。段韶抽出帕子擦干嘴角残留的药渍,道:“你就不能稳重一点你这个样子,老夫怎么放心把晋阳军交给你陛下调你来,不就是希望你可以镇住底下的这群人吗”老头掰手指,道:“可你看看你,整天一惊一乍,不够稳重毛毛躁躁,毛病一大堆,毫无大将之风,而且惯用蛮力,什么都指望用蛮力解决,能不思考就懒得思考,叫你少练点武多看点书,你看看,肌肉都长到脑子里去了你现在还不如刚来的时候灵光”他忧心忡忡、恨铁不成钢的一叹,“教你这几个月,老夫发现自己的白头发又多了不少”高延宗被说得很不爽,“哪有我这几个月也兢兢业业地看书,备注我都做了不少”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段韶更想打他了,“你还好意思说啦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那些批注,什么玩意儿该圈的重点你不圈,与重点毫无关联的,你倒是点评的兴致勃勃,你还好意思啦”段韶叫高延宗多看书,送了一堆他收藏的兵法军略给高延宗看,还列举了“吴下阿蒙”的典故来激励他。当然,主要的激励手法是“提醒”高延宗看不完不准吃饭高延宗挺聪明的,领悟能力也强,段韶结合大齐开国时期到现在的战局还有古往今来的各种战例,逐条分析给他听,很快高延宗的进步就比较明显了,至少纸上谈兵的时候面对段韶可以不落下风了。有一日老段心血来潮,要看看高延宗学得怎么样,对于用兵之道有什么心得体会。让高延宗拿出这些天来做的批注给他看。老段本来心情很好,看完之后面黑如锅底。如今高延宗又提起来,他便把高延宗大骂:“你搞什么玩意儿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妖这是”段韶随手将高延宗的所谓批注抽出,翻开一面,指着一个地方说:“这里官渡之战,你居然说曹孟德赢下官渡实乃侥幸我且问你,曹孟德如何侥幸了”高延宗说:“若是正面对敌,曹孟德绝不是袁绍对手,曹孟德之所以能赢,不仅仅是因为袁本初轻敌,还因为他取巧,绕道乌巢,烧了袁本初的粮草袁绍若非缺粮,又怎么会输给曹孟德”“你看,袁本初坐拥北方半壁,势大无比,天下诸侯,论实力,袁本初当居首位曹孟德有什么他要赢,就只能取巧也就是他最后赢了,所以他才能美名远扬,若是他输了,恐怕青史再无曹孟德这个人。”“乌巢,袁本初重兵把守,而曹操却乔装绕道奔袭,一把火把它烧了,袁本初大军粮草付之一炬,致使袁绍大败,其实也就是曹孟德运气太好,您想想看,在这么多袁军的眼皮底下居然没事运气实在太好要不然官渡之战,败的就是曹孟德”段韶本来怒气勃发,可听着高延宗的理论,居然慢慢沉静下来,“那你觉得,若不出意外,赢的就是袁本初喽”高延宗道:“当然,袁本初占据大势,无论谋士、军力、财力,曹孟德都不如他,他以大势压人,曹孟德拿什么来抵挡”段韶之前教过他,“势”才是打赢战争的关键,以弱胜强,少之又少。段韶深吸了一口气,高延宗的领悟居然到了这一步,只是,还是显露出了不少的问题,高延宗太固执于“势”了,导致了看问题还是有些片面。良久,他方才说道:“似乎你说到不算错但是,老夫仔细想过,还是觉得你错了,在老夫看来,即使曹军没有烧掉乌巢,甚至没有打赢官渡之战,最终赢的也只能是曹孟德。”高延宗一怔,段韶摇头道:“老夫是说过,势的确是至关重要的,以势压人,令对手挡无可挡、退无可退,这是王道我军之所以能压着周军打,就是掌握了势”“只是,你的理解到底片面了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老夫再教你一句兵无常势。”“你方才说的很对,这世上从无以弱制强,从来都是以弱变强,而后以强胜弱”段韶说道:“在老夫看来,曹孟德打败袁本初,也是以强胜弱,而不是什么侥幸曹孟德兵力虽少,但上下一心,袁本初兵力虽多,但是人心不齐,内部生乱,这里袁本初就败了一局”他捏着一只杯子,轻轻扣下。“曹孟德的谋士未必强过袁本初,但是曹操善于察纳雅言,而袁本初太过刚愎自用这里袁本初又输了一局”又一只杯子扣下。接着段韶又谈了几点,条条都无法反驳。“暂时不强,这很致命,却也没什么曹孟德有本事将弱势转化为强势,而反观袁本初,却只会将强势转化为了弱势,二者孰强孰弱,这不是一目了然吗”“所以,我说曹孟德打败袁本初是注定之事,绝非妄言”段韶摸着胡子,道:“你说运气,在老夫看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当年宇文泰从我军驻地路过,假使有人抓住他,我朝已经鼎定天下了,也不会有今日一战对于统帅而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绝非让你把大事小事一把抓而是让你,要警惕风吹草动,随时做好应变准备。统帅统帅,统的是整个大局,率的是万马千军因此,你的眼光绝不能局限于一隅之地,而是,俯瞰整个大局你的考虑也必须条例清晰,周全无比你的一个指令,就可以决定千万人生,一个指令便可以让千万人死一场战争,便能决定一国兴衰我舍弃宜阳,为什么因为宜阳对于大齐,已经无关紧要我得到汾北河东,比保住宜阳要强一万倍”段韶越说越激动,掀开袄子,振声大呼。高延宗似乎有些吓到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段韶缓和了语气,道:“延宗呀你的眼界有了,胸中也有峰壑,只是,只是你还是太年轻了”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那一刻他像是又老了几岁,“老夫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把你带出来,你的资质上佳,也有气量,就是,就是往往欠缺考虑”“看来呀这刀子不能老养在鞘中,也偶尔要拿出来亮亮,不然就养废了玉不琢,不成器”段韶下定了一个决心,转过身来,道:“打姚襄,老夫交给你,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老夫不会插手你若胜,定阳老夫也交给你,你若败就回邺城复命吧”段韶的目光黯然,“老夫并不是说你不行,只是只是老夫时日说不准,你要理解老夫的苦心才是”第一百三十八章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夫时日无多你要理解老夫的苦心才是”段韶有些落寞的转过身去,不再言语。这并非段韶不看好他,也并非段韶无情,实在是毫无办法。段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些年为了他为了大齐边防耗尽了心血,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他什么都不怕,他只怕自己后继无人,斛律光威望已极,身为左相,位高权重,又有嫡女是帝后,不宜再掌如此大权,陛下必会寻找机会收一收斛律家的权。诸如皮景和、慕容俨、王峻这样尔朱荣时期的老怪物,比自己的资历都老,年纪大了,是没有精力打理晋阳这一大摊子的事的宗王里,大多都不成器,能打的都被文宣、武成打压残杀殆尽了高湝、高润是文臣,却也是皇叔之尊,陛下不会准许。陛下的几个弟弟里,高贞最为聪慧颖达,但是年纪太小。够分量的,也就是南安王高思好还有兰陵王高长恭了高思好心思不简单,怕是怀有异心,陛下似乎已经开始防备,至于兰陵王,陛下或许另有打算他头疼的叹了一口气,高延宗好是好,但是缺乏战火的磨练,要成为他所期许的帅才,还得要打磨个几年可是他段韶那还有几年可以等高延宗有帅才,但是现在也仅仅不过是有了这方面的才,帅才与帅,看似一字之差,实则天壤之别。不是有资质就可以成为合格的统帅的,实战的参与、心性的磨砺,这些缺一不可。这些方面,高长恭显然要超出高延宗一截,高长恭也有超人一等的眼光,而且很年轻,在他死后独立支撑晋阳根本不存在问题,平心而论,他很欣赏高延宗不假,但是他还是希望高长恭来接任大都督一职。养了一万头泥鳅,倒不如养出一头龙。段韶打定主意,假使高延宗真的没有通过考验,那也只能暂且委屈高延宗了,换上高长恭来接任。反正陛下都是要换上自家兄弟接任都督用以制衡六镇,高延宗和高长恭又能差到那里去段韶不担心他们会造反,高长恭没有什么权力野心,高延宗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再说,文襄帝一脉早已失势,这两兄弟的母亲又都出身卑微,不过一介宫娥女奴,若是说想造反,不说臣子,宗室王爷们必不会认账的。从北魏一朝来,看重血统,鲜卑大族更是将嫡庶尊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严苛程度甚至超过汉人世家,庶子永远别想压过嫡子。神武诸子倾轧,可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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