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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105(1 / 1)

d的哪一个,大大小小的仗打下来,竟负伤八十多处虽然他总是绷着一张黑脸,执行军规也很严厉,但是全军上下都知道,将军是个好人,是可以为士兵遮风避雨,带大家渡过难关的男人这个时候,连对面多出他们几倍的敌人他们也不再惧怕了,他们算个球所以周军很是郁闷,怎么对面那些齐军越打越不怕死了呢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宇文纯和田弘终于爆发了矛盾。田弘用兵谨慎,却不擅长出奇制胜。宇文纯年轻,想法多,用兵飘忽,思维活跃,但是往往欠缺周密的考虑,二人合作可谓是互补,珠联璧合。但是现在,两人在战局观点上出现了分歧“我们绝不能操之过急要稳扎稳打,这样才会有胜算”老将田弘如是说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老将军你还要从长计议”宇文纯的眼袋有些发青,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唾沫横飞,“等到我们拿下宜阳,大冢宰早就从汾北回师了到那个时候,你我要如何面对大冢宰”田弘连连摇头,道:“末将还是不同意殿下的想法,傅伏用兵有一手,很难找到破绽,我们不能着急,跟他耗着再说”宇文纯到底年轻气盛,再加上一连几个月的失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句;“老将军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脱口而出。话说出口他便后悔了,但是宇文纯这个时候已经骑虎难下,之后便接着说:“我是大军主帅,由我来节制各军,老将军这些日子幸苦了,下去休息几天吧”这就是夺了田弘的权,田弘怔怔地看了他许久,最后长叹一声,甩帘而去。宇文纯皱着眉,下令道:“聚集我军全部兵马,投入到战场上去,半个月之内,我要拿下宜阳”周军打的幸苦,齐军防的艰难,宇文纯根据之前的编制重新将各营人马打散重制,一边根据周边有利地形加紧与齐军交战。但是傅伏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做好准备,从八月中旬打到八月底,虽然胜多败少,周军却再也无法创造出更好的战果周军对宜阳和定陇以南的大规模撤防可高兴坏了高延宗,周军主力从宜阳周边城寨中撤走,可不就更加方便他偷袭了吗但他并没有着急,一边打通定陇北上的通道,一边搜集宜阳方面的消息。周军主要分为两支,一支是胡羌组成的杂牌,一支是由汉人和鲜卑混合组成的府军精锐。两支周军在数量上差不多,但是战斗力却是天差地别。多次交手之后,高延宗军发现周军也不是那么难打,并且总结出了经验。如果遭遇到以横刀和轻甲长矛为主的周军,一定要谨慎。虽然他们的装备也就和齐军差不多,甚至还要差一些,但是战斗力不可小觑。如果遭遇到那种衣甲鲜明、不统一,人人骑着马扬着刀的,恭喜你,你捡到大鱼了,不要跑,这是老天送给你的礼物这大概就是古代版的游击战了,被高延宗运用的如火纯青。宇文纯听说定陇那边的乱局之后也稍稍表示了一下忧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他看来,宜阳已经落入他的掌中,就算独孤永业接着闹腾也无济于事了,一个主将不明的杂碎,根本不值得他的注意他还不知道盘踞在定陇的周军正被齐军高效的游击战一个个拔除,宜阳定陇,两个靠近的战局出现了戏剧化的场面,傅伏在和宇文纯打生打死,而高延宗却在他们后方吃的满嘴流油,浑然忘记了还有人在宜阳苦苦的等待拯救宇文纯真正重视背后的那一小支齐军是在半个月之后,周军三面作战,两个方面的运粮通道要经过定陇,高延宗频频袭扰周军粮道,劫掠民夫,负责押送粮草的柱国将军宇文盛和高延宗骑战,高延宗大破宇文盛军,周军粮道被截断了,一战惊天下此时最被动的,还要属远在汾北的宇文护了,周军已经和齐军鏖战至白热化,这个时候被高延宗抄底可不是要了老命,宇文护急了,一边加派了人马回师要灭了高延宗,一边命令在姚襄边上多日没有进展的周军停止进攻,回师同州。“哈哈,宇文护他不行了,他想跑呵呵”段韶定下了结论。斛律光也是笑眯眯的,“宇文护这老贼,弄权是一把好手,这军略嘛,不提也罢”下面诸将也都议论开了。“当初韦孝宽特意给他说明不能打宜阳,可人家不听,眼看这些年周国起来了,说不得一战就给咱们打回二十年前”“此人向来刚愎自用”提起韦孝宽,斛律光的脸色沉了一下,这头老乌龟,正面打不过他就玩下三滥的把戏,实在可恨陛下密诏里已经授意他为汾州刺史,节制五州兵事的都督,等他腾出手,有的是时间陪韦孝宽慢慢玩段韶下令:“我意,自明日起全军出动,主力由斛律明月调动,其余各军,兵分五路,压缩周军,迫使其后退”“等我打败宇文护,尉相愿率千人解救姚襄,高长恭,自领一军,从新绛南下奔袭绛郡、邵州,穿过齐子岭,直奔定陇,驰援高延宗”周齐交战到现在,周齐互有胜负,周军汾南汾北落入齐军之手,齐军宜阳等十余城也进了周国的口袋,这一战,定要将领土给收回,让周国上上下下体验一下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受这一次的教训将会很深刻第一百五十三章大破周师完定陇,高延宗从马鞍后抽出长刀,用刀尖推正面甲,然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迈开四蹄,奔上一个土坡,又顺着山坡冲了下去。在他的身后,是同样武装到牙齿上的上千骑兵,列队飞奔,在山道上卷起滚滚烟尘,宛若洪流。脚下的地形并不适合骑战,土地过于松软,杂草和灌木过于茂盛,还有许许多多的石子和小土坑,这些都将对高速推进的骑兵造成巨大的威胁。连日的大战让高延宗的这支精锐减员很大。宇文护和宇文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增兵夹击高延宗,即使洛阳方面独孤永业源源不断的输送兵员,但高延宗军的压力依旧很大,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试图朝南推进,和宇文纯来一场决战。这个时候是不能爱惜自己的士卒的,到目前为止,对付周军最有效的攻击手段就是骑兵冲阵,两到三次的来回冲杀就能让对面的周军溃败,极大的打击周军的士气。这避免了让周军看清自己的虚实,每次作战以骑兵为主,步卒作用不大,只是局部配合,做做扫尾捡漏的工作。这种只露出牙齿的作战方式很容易引起周军的误解,将高延宗实际的实力放大数倍。再者,如果换成步卒作战,那么,那么双方得要打个两时辰才能揭晓胜负,和周军府兵精锐缠斗,会让齐军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从这方面来说,骑战是高延宗最好的选择。“两日前,兰陵王殿下已经打穿了新绛和邵州,直奔定陇,将军,我们要不要耐心先固守地盘,等到兰陵王到了再合军,扑杀宇文纯”有将领提出了这么一种意见,现在,在这片战场上,周军给齐军造成的压力太过巨大,不管是宇文护还是宇文纯抑或是侯龙恩,都在调兵前往宜阳、定陇高延宗摇头,“不行,现在如果我们不出手就来不及了。”他指点着画在泥地里的简易地图,面色凝重道:“这个时候宇文护来这一手,明显是察觉到战局对于周军不利,想要图谋后路了”“丢了汾北汾南,却拿下了宜阳十余座城,对于宇文护来说,就等于和我们打了个平手,现在他战局不利,肯定想从宜阳找回面子。再者,他也绝不会容许我在他的后路闹腾,无论怎么样都是必须要灭掉我的”高延宗苦笑,大都督希望他可以试一试抄宇文护的后路,但现在看来,这个可能几乎等于零。“抄底是肯定行不通了,那我们就去救宜阳,总好过把自己也给折在这儿,进攻,打败宇文纯,救下了宜阳,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诸将都听明白了,高延宗的策略就是打,以攻为守,以进为退。“将军,对面可是田弘呀”高延宗击败宇文盛后,田弘再次被宇文纯起用,防范高延宗。“怕个囊球”高延宗瞪眼道:“被老子杀败的周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宇文盛还是柱国将军呢,结果又如何若不是他跑得快,现在已经成了刀下鬼”高延宗想起这些日子攻坚作战的巨大损失就一阵肉痛,恨得咬牙切齿。“撕开田弘的阵线,老子要活劈了他”田弘毕竟是老将,经验丰富,和高延宗交手也有一段日子了,他渐渐回过味来了,原来对面那小子是在虚张声势。这个时候高延宗想要推进也就更加艰难。最艰难的攻坚战由高延宗带着重轻甲亲自上阵,这些日子,他们像一把剔骨尖刀从周军身上割下一块块血肉,同时自己身上也布满了豁口。健锐营、雄武营减员一半。“放箭,放箭”面对疾驰而来的战马、疾刺而来的长刀长矛,周军校尉大声呼喝。站在步卒后面的弓弩手端起弓箭,将羽箭整齐的射出去。天空湛蓝如洗,这是个很适合作战的天气,羽箭如雨一般落下,周军弓弩手依旧端着弓,等待着齐军骑兵队列出现骚乱,但他们失望了,那支骑兵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数以千计的羽箭射下去,也不过是让冲在最前面的骑卒稍稍滞涩了一下,然后骑兵依旧在冲阵,队列更加整齐,气势更加恢弘。第二波箭雨也很快落下,将几十个骑卒射翻落马,十几匹战马身上插着羽箭,在奔跑的途中轰然倒塌。马背上的齐军忽然消失了,及其灵活的藏身在马腹底下,这个姿势周军根本射不中他们。晋阳军精锐可不是吹出来的,和百保鲜卑也相距不远了。站在不远处观战的田弘心中一跳,很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他一招手,副将马上会意,下去传令,“长矛手,上前上前,长矛斜刺,下蹲”骑兵马蹄声隆隆作响,齐军冲杀的速度非常快,校尉依旧在组织周军弓弩手准备,转眼齐军就到了五十步外,马蹄声和战甲碰撞的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他们连弓箭都拿不稳。在弓弩手队列前,长矛手已经排列成墙,长矛斜指,厚重如山,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军心,只要齐军撞进去,一定会造成及其惨重的损失。弓弩手们稍稍镇定了一些,正准备发射第三批羽箭,那些骑兵忽然从马腹下冒了出来,“掷”他们抓起马脖子出挂着的短矛,用力挥臂掷出。那一瞬间,前列的周军忽然感觉到天空暗了一下,数百支短矛忽然从马队中飞起,冲上天空,扑杀而下,尖锐的短矛一下子便刺穿了只披着薄甲的士卒,周军阵列,包括弓弩手在内的倒下了一大片。周军阵中出现了一瞬间的骚乱,齐军抓住机会,后面的士卒再次将短矛掷出,此时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已经杀进了周军阵列然后周军就如同割庄稼一般倒下了一片,战马的嘶鸣声和人的哭泣声响成了一片,一面面周军旗帜接连倒下。高延宗挥舞着长刀在人群中肆意砍杀,膂力惊人,手下无一合之将,那人带着披着厚重铁甲的骑士在周军阵中驰骋厮杀,兜了半个圈子,周军的防御便土崩瓦解了。田弘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齐军通往宜阳的路途已经打通了,大势已去高延宗在周军阵中驰骋之余,眼角的余光瞥见那老人的身影,他一刀将挡在面前的周卒劈成两半,凶狠又不屑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田弘花白锋利的眉毛皱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两军阵中的那道身影一眼,最终还是下令道:“撤军吧”语气中带着无奈,周军最终还是败了呀夕阳如血,高延宗和一众军卒累瘫在地上,懒洋洋的,其余士卒正在做日常的扫尾工作。一队骑兵从远处的山谷中奔来,一些士卒警惕的站起来。“不要慌,是我们的人”高延宗看清了高举着的那面将旗。高延宗与田弘大战刚刚结束,高长恭也打败了宇文盛、袁杰,小股前军正式和高延宗会师。高长恭摘下面甲,快步走上土坡,高延宗衣甲上全都是血,无力的靠坐在那里看见高长恭来了,牵起嘴角,笑道:“四哥你太慢了,我已经把去宜阳的路打通了,你才过来捡便宜”高长恭的眉毛一挑,也笑:“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可是来帮你打的宇文纯的,你别不识好歹啊。”高长恭毕竟是哥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种半带玩笑半带威胁的语气跟他说话。“大都督的意思是尽快解救宜阳,你还能骑马吗”“现在我都累死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你把我当牲口使呀”高长恭笑而不语,高延宗瞪了他一眼,一瘸一拐的从地上爬起来,“哎呦,骑马骑太久,下面那大鸟都快磨平了,笑什么,你是不是我哥扶我一把呀”这历时一年的大战,在这场战役之后,将要画下句号。“我们败了”相对于高延宗兄弟拌嘴的轻松,宇文纯那边的气氛就显得很是凝重,一大批将领静悄悄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田弘没能守住阵线,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高延宗将长驱直入,周军拿下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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