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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分节阅读 141(1 / 1)

d将六名刺客斩杀,偏开脑袋刚好躲开那一刀,阔口长刀一拧,将面前这个人的五脏还有死死攥住刀子的十指全都搅碎,然后拔出,顺势拧腰,挥刀成圆,将后面偷袭的人拦腰斩成两截两侧已经有架起燕翅弩的禁卫压上了,弩箭连发,射杀了一些人,禁卫挥刀向前,挥刀将这些手忙脚乱的人逼得后退,在厮杀之间,他们已经悄然对这些死士形成了压倒性的包围“朕怎么觉得这些都是军伍中的人呢”此时刘桃枝已经亲自带着人入场厮杀,跟在高纬身边的是一个眉毛花白的老供奉,还有一个是太极殿殿前值守杨素,这老供奉躬着腰,在高纬面前唯唯诺诺,眉毛臃肿得跟趴着两条虫似的,看上去很没有精神,似乎很瘦弱,可骨架十分粗大,拢在袖子里的双手可以轻易折断一杆铁槊,就是杨素也不愿意轻易招惹这个阉人。老宦官淡淡地扫视过去,道:“陛下英明,这些人的身手,确实是军伍之中出来的,错不了”高纬愤怒已极,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没等他开口,身后长街处传来一阵轰响,马蹄和车轮碾过青石的声音令人牙酸,“什么人”,本来刺客已经被围杀得差不多了,还剩下几个还在负隅顽抗,他们正在收网时候,一驾三马拉动的马车碾入了厮杀的猎场,准确来说,是铁车长街尽头的禁卫惊呼一声冲撞上去,这个浑身长满尖刺和刀刃的钢铁怪物轰地撞击在人群之中,钢刀切豆腐一般将护卫的人群切开人体一旦撞上那个东西,就轰然破碎了,车辙下倒下一排的死尸,它已经敌我不分,无论是敌是友,不管不顾地冲去,它和那个目标也仅仅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只要能撞过去只要能碾过去就行了驭车的人疯狂的甩动马鞭,三匹马全速奔跑起来的冲力,别说这群禁卫仅仅穿着布袍麻衣,就算在它面前的是一堵铁墙他也要将它撞开群臣脸色煞白,怔怔地看着马车撞来的方向,高纬心道果然如此,他若是坐上马车离开,说不定已经死翘翘了那些死士只是诱饵,这架铁怪物才是刺驾的主角。他们的刺杀计划很周密,先造出浩大的声势,诱使皇帝按照他们制定的路线逃跑,逃跑途中护卫的人马必定分散,这个铁壳子一旦撞过来,高纬就死定了,他们唯独没有料到,高纬根本就没有打算跑,于是这架车又转入到了这里,赌上一切要杀掉皇帝“谁那么恨朕呀”高纬眉峰微挑,毫不躲闪地与那驭车之人对视。禁卫们前仆后继,杀掉了一匹战马,拖慢了马车的速度,车内有暗藏的甲士冲出,双方拔刀鏖战血拼杨素和几个禁卫已经披上了双层重的板链甲,按刀持槊,驾着马车到了另一边的尽头,让他们让开一条通路,调转过车头,朝那辆铁壳子猛冲过去甲士们尾随其后两架车辆擦过的前几秒,长槊的锋芒已经随着杨素身影的出现闪露出来,那名正在最前面的死士还没有反应过来,槊的锋芒就从他脖颈出掠过,划开了造价不菲的链子甲,割下了他的头颅杨素站在车辕上,一手持槊,一手操持着马缰绳,金戈和杀戮划过眼帘,侧面一个披甲的死士已经做出了全力劈斩的姿态,借着奔跑的冲力高高跃起,朝杨素扑杀过来,在马车疾驰的瞬间轰然斩下杨素斜乜着的眼闪过刀剑般的清光,手中长槊猛地弹起,毒龙一般刺破他的护心镜,贯入他的胸腔,槊杆没入,而后顺势荡开,对面车上的两个甲士已经做在合适时机扑杀的准备,这个时候猝不及防,那具尸体被甩出,将一人砸得撞在铁车上,尖利的獠刺收割他生命的瞬间,两架马车猛烈的砸在一起木屑哗啦啦散开,马车的车厢、车轮在碰撞的一瞬间轰然散架,倒下的车厢轰隆隆摔在地面上。杨素打了两个滚,从散落的木架之中爬起来。马车的车底和车轴都要比那铁怪物略略要矮一点,车底和车轴还没有那么快解体,双方对撞的冲力掀翻了这架铁壳战车死士们大惊,纷纷朝这边聚拢,另一边,披着重甲的禁卫们也随即到来,交流和放狠话劝降的过程统统略过,双方直接厮杀成一团,不死不休那个驾车的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满眼都是木架的碎屑、模糊的血肉、口吐白沫的战马,他的一条腿已经被砸成了肉酱,浑身肌肉痛苦的抽搐风从另一边吹过来,空气中浮动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杨素的脸擦破了一块皮,按着刀阔步向前,这是冬天,披着厚重铁甲的杨素宛若一座铁塔,脚下的鲜血还带着温热的气息,一个高壮的披甲死士披了三层的甲,裹得跟铁罐头一般,在人群之间挥舞着钢刀横冲直撞,每挥出一刀就爆喝一声,锐不可当的气息居然迫得一众沙场百战的禁卫精锐连连后退,杨素抓住一个空子,身形俯冲,一刀砸在他的后背,壮汉踉跄朝前两步,劈开一个掩杀上来的禁卫,转身就是一刀,杨素抡动钢刀跟他硬撼了一下,又将他迫退几步,顺势又是一刀哐地砸在他的脑袋上,壮汉脑中嗡响,他面前闪过骇人的刀光,杨素居然可以不带停顿的连砍十数刀马夫在地面上爬动着,想要抓住地面上散落的兵刃,他的手被一只穿着军靴的脚踩住了,戴着半边斗笠的男人面色阴冷,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那边杨素的战斗也已经到了尾声,壮汉已经半跪在地上,杨素挥舞着钢刀在他头盔和肩背上猛烈劈斩,那盔甲已经开了口,鲜血从盔甲的缝隙中飙出,杨素用的是刀背,他总要留下一两个活口来,壮汉咬牙死扛着,视野里血红一片,鲜血流的满脸都是,一个穿着布衣带着斗笠的男人缓缓上前,壮汉看清了那人的脸,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斗大的头颅就骨碌碌坠落在地刘桃枝的长刀已经收回鞘内,杨素惊怒交加,还没有骂出声来,阴柔的怒喝在耳畔响起。内侍之中一人之下的嘉福宫总管高顺颤抖着嗓子怒道:“你们在干什么陛下金口玉言,要留下活口审问你们”第二百零六章锦衣密谍局势安定,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这场刺驾擒王的壮举眨眼睛就烟消云散了,日光斜斜的,划过满地残肢,血迹还没有发干发褐,头顶上方那面商号旗子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遮住了高纬的半张脸,看不出一点阴晴,刚开始他很愤怒,很震惊,恨不得现在就将背后躲着的无君无父之人揪出来乱刃分尸,然而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只有沉默,令人压抑窒息的沉默,那些碎布和旗子忽然扯紧了,风如虎吼。长街的尽头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一大批甲士踩着尾声到来,封锁了整个西市坊,到处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禁军在长街尽头停了下来,一个套着皮甲的老人和几个重将急忙赶来,便衣打扮的小内侍匆忙过来,“启禀陛下,太宰和傅伏、高延宗、慕容三藏等几位都督带着甲士护送陛下和娘娘回宫”“臣等救驾来迟,百死莫赎,请陛下降罪”高纬将段韶扶起来,淡淡的扫视眼前这些臣子们,眼底藏着的意味很复杂,那是审视,谁知道这些人那些是真正的忠义之士,那些又是大奸似忠之人“今日午后,有刺客于西市刺杀户部尚书郑宇还有御史大夫祖珽、户部侍郎、太府寺卿等一干重臣,命段韶、高延宗、高湝、傅伏、慕容三藏,彻查晋阳军及禁军大营,纠察是否有不在营中兵员,移交档案和人员给锦衣使审问同时,纠察各将主营中账册、兵户、军械等信息核对,一旦发现有错漏之处,即刻停职拿办移交给锦衣密谍司今日发生的具体,谁都不准透露出半个字。”一些人惊讶,而后恍然。刺杀重臣是大罪,刺杀皇帝更是牵连甚广,在不知道背后究竟是谁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声张,即使是幕后主使已经抓住,也不能大张旗鼓,这种事情传出去,就是皇帝的一个洗不干净的污点,往小了说损害皇帝威严,往大里说甚至会动摇国本尽管那些大臣该知道最终还是会知道,但只要兜住不让百姓知道就行了,群众的性格使然,向来就是听风就是雨,一旦被他们知道皇帝遇刺,恐怕第一时间,各种不同的谣言就会满天乱飞,再被有心人一利用、一鼓动,难保就不会酿下天大的祸患。必须要在闹得满城风雨之前为此定下基调。祖珽等人都知道皇帝需要他们为自己背锅,不敢有什么想法,心想等回去之后要不要砍上自己几刀,装出重伤的样子,看起来比较有说服力高纬面无表情说道:“今日刺驾之事,朕甚为惊怒,这个幕后主使手眼通天,不仅知道朕微服出宫,还知道朕具体的行程,前后都埋伏了死士,还有一驾铁车,明摆着就是要置朕于死地,能同时把手伸进内宫和军伍这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参与策划的那些人,手眼通天,能量不小。”他说,“给朕查,宁杀错,莫放过”“遵旨”“绕道回宫”皇帝遇刺,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晋阳,段韶高延宗带着晋阳最精锐的百保、陷阵、骁果、健锐、黑虎、天雄、武威大营兵马进入了晋阳六坊军马大营,开始点齐兵马,而后肃立不动,许多身着青色锦衣的人进了中军大营,开始一个个清查,有小将主试图阻拦,被当场格杀,所有军卒都被下了兵刃,那些锦衣带刀武士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进了中军大帐。“这些锦衣谍子越来越放肆了”有人嘀咕了那么一句,那个为首的锦衣充耳不闻,冷哼了一声,将主们站在帐外也是朝里面指指点点,他走到段韶、高延宗面前抱拳行礼,恭敬道:“奉指挥使之命,特来清查晋阳军大营,请太宰和都督海涵”段韶脸色有些复杂,摸了摸胡须,颔首道:“既然是命令,老夫自当配合,请自便吧。”高延宗显然很不满这些锦衣密谍越俎代庖,明明他才是掌管晋阳兵马的人,清除叛逆,清查军械、钱粮这种事情也应该是他来做。他武人心思,厌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家伙,纵然知道这些是天子鹰犬,高延宗也实在难以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于是皱着眉刺了一句,“你们锦衣密谍什么时候职权那么大了”那锦衣副指挥不卑不亢地望着他,欠身说道:“锦衣是陛下的眼睛和耳朵,一般来说,陛下是不允许我们这么做的,只是祖大夫和郑尚书等重臣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遇刺,这说明什么锦衣难辞其咎,指挥使也很震怒,我们总不能让陛下的眼睛和耳朵废了吧高都督,您说是不是”“你是何人”“锦衣副指挥使王敬。”“你不够资格坐在这中军大帐,那是太宰坐的地方”“既然如此,卑职可以换另一个办公地点,只希望都督您不要阻挠我们办差才是。”高延宗面色稍霁,“如果是陛下的旨意,这自无不可,只要你们不要坏了军营里上下尊卑的规矩,劳资才不管你们如何折腾。”“如此,谢过都督了”锦衣密谍的人迅速接手了第一步查核的工作,翻看校对账目、户籍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一点名,“贺拔闯,今日下午你去了什么地方”“我跟一些袍泽去了东市万春酒楼饮酒”“属实否”“属实。”“我记得离休沐还有一些日子,你为什么出营喝酒”“今日是我的生辰,我特意去跟将主报备了。这个不算是违反军规。”“你是雄武营的兵尉相贵将军麾下兵马”有人在一边做记录。“虽然你的理由很充分,但今日比较特殊,我们不敢听你的一面之词就放过你,总要查清楚才行,”副指挥使很认真的看着他,“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若是情况确实属实,我们不会为难你,好剩下那些跟你去喝酒的都有谁”同样的情况在晋阳各地都在发生,从宫内、军营和兵部衙门,从寻常勋爵家中到西市小贩,刑部和锦衣卫四处抓人,一切可疑人等统统缉拿下狱从黄昏开始,想要出城的人惊讶的发现晋阳的十几道城门统统关闭了,据说是在晋阳的四位都督联合下的命令,与此同时,青衣佩刀的人从前宫出来,潮水一般向四面八方奔去,无论怎么打听,得到的消息只有一个,御史大夫和户部尚书在巡视西市坊的时候遇刺重伤,皇帝震怒,大索晋阳。晋阳骁锐、邺城禁军封锁了全城,五个重甲军营总计八千人全都披甲,枕戈以待。青衣佩刀的锦衣密谍浪潮一般席卷了各军所在,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包括枢密院诸使在内的二十位大员请去喝茶,搜捕还在继续,各地都在流血,有三名开府仪同三司、六名散官、左光禄大夫、八名云麾校尉全家缉拿入狱,到了后半夜,基本上他们就已经梳理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按照供状上的可疑名单抓人,一夜之间,搜捕一千四百余人满城风雨。高纬面无表情,将地上的名册摔在地上,“搜捕了半天,居然一点有用的也没有查到”“启禀陛下,搜捕的范围实在太广,所以并不是很准确,我们还需要时间”刘桃枝单膝跪地,额上见汗。“军营那边没有错漏勋臣、世家的私兵如何”“陛下,这些我们统统查过了,所有在册兵员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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