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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 / 1)

襄阳王看了看前头正和包拯几人谈笑风生的白玉堂,心想五爷过得不好吗??回来的一路上,好马是他骑,好酒也都是他喝,包括住店时都是让他先挑最好的屋子。他时不时心情不痛快还能骂他们出气…。到底谁该对谁好点啊?!季高身上牵扯的案子太多,如今不仅侬智高那边的蛮族想要他的命,包括苗族那边都派了人过来想问他讨个公道。赵祯用三年赏赐南蛮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条件劝走了侬智高,但苗族那边,却实在难以对付,他们说什么都要将季高带回去。而襄阳王的伤势却也愈发严重,虽是外伤痊愈,回了开封以后,神智却开始变本加厉的涣散起来,有时才刚发火砸完东西,后又马上忘记自己做过的事。偶尔还会语重心长的同赵德汉交代一些类似遗言的话,弄得展昭焦灼不已,同包大人说后,包拯便想出个办法,进宫面圣。宫内正在着手准备皇上与丁月华的婚典,包拯好不容易才见到赵祯,深深行了一礼,道:“皇上,王爷近日病情愈发严重,臣恐是之前在松江府时染上的邪蛊作祟,既然如今苗人有求于大宋,臣以为,不如拿季高与他们交换,让他们治好王爷。”赵祯俊眉一皱,“苗人既然敢蛊害我大宋皇亲,何不治他们的罪?”“苗人对大宋一直怀恨有加,若以暴制之,王爷性命堪忧啊!”赵祯也十分担心襄阳王身上的蛊毒,闻言思忖良久,想想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开口道:“若他们能治好皇叔,季高便交给他们,若治不好……”包拯头低得更狠,两手平举过额,“若治不好,皇上可让大理寺对他们严惩不贷。”襄阳王这次回来便搬回了王府,在自己的府中成天无所事事的带孩子,同展昭相处的时间便少了许多。但展昭只要有空便会悄无声息的潜进王府,每次都在同一处屋顶落脚,到后头襄阳王都养成了习惯,时不时便会到后院里打望,看展昭有没有过来。可也不知道怎么,这一段时间展昭却没怎么出现了,襄阳王每次去,看见的都是白玉堂。第不知道多少次看见白玉堂在他屋檐上晒太阳,襄阳王:“……五爷,你不巡逻?”“不巡。”“不捉贼?”“没贼。”襄阳王:“……那为什么非在王府的屋顶躺着”白玉堂的白衫都在冬日的暖阳下发着雪一般的亮光,揉了揉眼睛,伸懒腰道:“这里太阳大。”要不是展昭走前托他多照看着点王府,他也就不来了。襄阳王又有些犯困,“这几日你可见过展昭?”苗族那边的人明日才过来替他解蛊,但是展昭莫名不见踪影,襄阳王有些纳闷。白玉堂发尤乌黑,眼睛半眯着,“他回猫窝了。”“猫窝???”白玉堂:“常州。”常州不是展昭的老家么?襄阳王脖子仰得极高,“他回去做什么??”白玉堂换了支腿翘着,看着襄阳王的模样,突然笑了,“自然是回去成亲,他乡下有个媳妇,你不知道?”襄阳王面色一变,“什么媳妇?”“书里只写他……”白玉堂鱼儿眉高高挑起,“写他什么?”襄阳王:“……。”…..完了,绝对不能说丁月华和展昭的事,不然以白玉堂对丁月华的宠爱程度,他非杀了自己不可。“写他孤独终老,一生未娶。”白玉堂眼睛转了转,嗤笑一声,“荒谬,过几日他不是便要娶你了?”“你放……”襄阳王脸色顿时通红,闭上嘴,愤愤的往屋里走,“我回去睡觉了!”待他进屋,白玉堂面上的笑意烟消云散,听襄阳王又要回去睡觉,心中不由多了一抹担忧。他这一天已经睡了七八次,白玉堂守了许久,也不知这蛊到底能不能解。等第二日苗族那边的人过来了,领头的是个中原名叫李意的青年,据说是许孟源的师兄,不过他却不像许孟源那般年轻气盛,一下便冲动着了季高的道。李意检查了襄阳王的情况,沉吟片刻,开口道:“你中的呤伢罗是无解的,只能靠自身消化,原本已经算是没有大碍了,可如今被季高刺激加重,只能在体内养蛊才行。”襄阳王心底瘆了一下,“养蛊?”李意点点头,“将呤伢罗养在体内,它已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惟有适应它才行。”襄阳王心中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想了一会,开口问:“怎么养?”李意听罢眉毛挑了挑,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了襄阳王一眼,“你之前是怎么抑制住蛊毒发作的?”襄阳王回想一番,“没做什么啊,最开始蛊毒发作时我神志不清了,自己没多久便好了。”“不可能。”李意停顿片刻,“呤伢罗也是极阴之蛊,若是不以阳克制,不出三日你便会蛊毒发作暴毙而亡,一定有人给你克住了蛊。”此话一出,襄阳王顿时想起了在松江府与展昭有过的那一晚上,俊脸涨得通红通红,呐呐道:“难道……”李意知道他已想起什么,将襄阳王的反应瞧进眼里,觉得有些有趣,又道:“若要养蛊,便得像之前那样,多克制几次,这蛊的毒性也就没那么剧烈,以你的身子骨,可以承受得住了。”襄阳王脸色严肃不少,沉重的问:“除了这个办法,就没别的法子可解了?”李意微微一笑,“有。”襄阳王目光锃亮,“什么?!”李意:“等死。”襄阳王:“……。”李意真觉得襄阳王是他来到大宋见过最好逗弄的人,三言两语就如此有趣,不由心底又暗笑一阵,“若是方便,今日你便可开始试试,早日压制住蛊性,我也好将季高带回我们苗疆。”襄阳王:“……”…..怎么试,展昭都回老家去了啊!襄阳王咳嗽一声:“这几日恐怕不太方便……”李意突然明白了什么,有所理解的点点头,道:“可是因为那位传闻里的展大人不在?”他来到开封以后,也由于好奇而拜读了开封最受欢迎的民间读物----开封民闻,一看便入了迷,一直追到了开封民闻的最新一册。李意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即使他不在,不是还有一位?”襄阳王:“????!!”“还有谁?!”襄阳王气得力气都大了许多,腾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是少看点,小说里的都是假的!!而且我们大宋的名书卷册无数,你怎么不看点别的。”李意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写的都不是真实发生的事?”“当然不是!”襄阳王快疯了。等他好了,一定非要再找苏子瞻一次,虽然他帮他洗了白,可是也不知道苏轼吃错了什么药,老把他们的事写成三角恋是什么鬼啊!而且他写的真的不是三级小h书吗??他看一次就面红心跳一次,自己都看不下去。偏偏开封男女老少都追得很开心,听张龙说就连白玉堂自己都在追,枕头底下全是买来的开封民闻。作者有话要说:qaq最近准备工作了,忙得起飞,现在才回来码这篇文,跪求宝贝们原谅~另:明天就要完结了,今晚+明天更完,三p车还是50%进度,只能等周四完结再码惹抱头逃跑,相信我不是我故意鸽的,啵啵啵啵第九十三章展昭此番回常州是为了请他爹娘的灵牌过来, 他既已经打算与襄阳王结契, 自然免不了做这些准备。然而常州并不算近, 一个来回不停不歇也花了他快六天的时间,等展昭回来,襄阳王已经从每天睡七八次变成了睡十七八次。襄阳王不肯告诉包拯他们李意所说的解蛊之法, 白玉堂无法,只得亲自去驿馆问李意,这一问完回来, 俊脸也是几不可闻的带着一丝红意。包拯同公孙策在开封府内等消息,见白玉堂回来,马上问:“白护卫,如何?”白玉堂此刻才缓过神来, 重重的吐了口气, 开口道:“等展昭回来再说罢。”包拯皱起眉头,黑脸上一片疑云,“为何?”这几日来,白玉堂虽急着想要救人,却已不如之前那么焦躁,更何况这事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默半天, 才道:“展昭不是想和襄阳王结契?等他回来,让他们尽快……”“……。尽快洞房就行。”白玉堂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到最后只是轻声的一语带过。公孙策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瞧出白玉堂尴尬, 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咱们便趁展护卫回来之前提前准备好,也可省些时间。”所以当展昭回到开封时,第一时间去了王府,却被告知襄阳王并不在府内,回了开封府,包大人公孙先生全都打扮得无比端庄隆重,院内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就连五爷也一反常态的没有穿白衣,穿了一身青色的长衫。展昭略有些不解,“大人,先生,王爷去哪了?”开封府内的无数双手齐齐指向了后院,展昭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一看…..那不是他的屋子么?难道砚砚在他屋里?展昭半信半疑的走到自己房门口,一推开门,满屋的红妆,红色绸缎从门口铺到床前,地上还洒满了姹紫嫣红的花瓣,寒风卷着花香刺得他太阳穴直跳。昏暗的屋内布置已经全然改变,被面都全换成了绣花的大红绸缎,上面还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摆放整齐,围城了一圈圈的心形。展昭:“………”而襄阳王身上穿着大红的夹棉长袍,似乎是新服的模样,下边是青缎子棉裤,整个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脚都踢到了床顶边,明晃晃的露出了脚上穿的红缎子绣花长靴。公孙策几人见他进了屋子,也后脚跟了进来,一进屋,包拯便咳嗽一声,压低声音朝身后的白玉堂问道:“王爷怎么睡成了这般模样?”白玉堂翻了个白眼:“他睡得太死,我和公孙先生一上午才给他套好外袍,从王府来的路上就没醒过,直接塞到床上就没管了。”一旁的展昭听得清清楚楚:“……”包拯:“…..罢了,既然展护卫已经回来了,趁早拜堂吧。”展昭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床上甚至小声打着呼的那人身上,襄阳王肌肤被红色衬得如雪一般,头上簪子蹭得都快从发上落下来,一头黑发半遮着紧闭的眼睑,梦中有点嘟起的薄唇微微张着,嘴边还有一丝水渍。展昭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睡得这么熟,如何拜堂?”白玉堂道:“他这样,再拖恐怕就长睡不醒了,依我看,不如直接洞房了事。”包拯:“……”展昭:“……”公孙策哭笑不得,摇头道:“怎可如此草率?吉时已到,不如让人搀着他拜堂。”说完公孙先生便上前企图扶起睡得天昏地暗的襄阳王,一下竟没扶起。白玉堂看了一会,终是忍不住道:“我来罢。”却没想到白玉堂都扶不住他,刚把襄阳王从床上拖起来,后者马上像滩融化的糖般缓缓滑到了床下。白玉堂:“…..恐怕只能抱才行。”闻言,展昭便摇了摇头,“岂有抱着成亲之理?”丁月华在宫中听说了展昭和襄阳王要成亲的消息,当即出宫赶了过来,在屋外听见他们的话,马上飞奔进屋,笑着道:“这还不简单?让五哥替王爷叔叔拜一下堂不就行了?”话音刚落,白玉堂已经一把捏住了她的耳朵,“安静呆着。”让他和展昭两个拜堂??这样的馊主意恐怕也只有丁月华这样的小毛孩子才想得出来了!展昭也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胡闹。”最后,风吹树动的后院里,乌黑的天穹布满了耀眼的星子,天庐下,篝火熊熊,开封府众把酒言欢,酣畅淋漓,人来的太多屋内根本站不下,便干脆在院中拜堂。正中央的三个年青人,丰神俊朗,神采无暇,两个着红衣,一个着青衣。没错,就是三个,白玉堂负责架住软得直往下滑的襄阳王,襄阳王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包大人做的傧相,负责主持全场。当包大人道:“进香!”白玉堂便把着襄阳王的手将香插在香炉里。包大人又道:“一拜天地。”展昭跪了下去,白玉堂却迟迟未动,包大人皱紧眉头,小声道:“白护卫,把着他跪。”襄阳王自己完全跪不下去,然而要让他跪,白玉堂自己也得跪下去。包大人又催了一声,白玉堂狠了狠心,咬着牙把着襄阳王一道跪了下来。人群中的张龙忍不住抹了一把热泪盈眶的脸,哽咽着同旁边的丁月华道:“没想到有生之年真能看到开封民闻里的场景,展大人白护卫和王爷三个人一起拜堂,这等场面,真叫人潸然泪下。”就连公孙先生都暗暗擦了一下眼角。外头的老百姓更是哭得比之前欢呼声还大,一声一声,活像开封府里办的不是喜事而是丧事一般,人人脸上都挂满了喜悦的泪水。白义士可算熬出头啦!拜完天地之后便是拜祖先,然后再是拜高堂。高堂上是展昭特地回常州请来的双亲灵牌,白玉堂陪着襄阳王一道跪了下来,磕头时心中不禁念道:展家二老,襄阳王才是你们家展昭娶回来的人,可别认错,爷爷是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和这死猫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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