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简单的午餐，二人就在湖泊边上眯了半个小时左右。之后带上垃圾再往里走，见到或俯卧成大字型睡、或用手手垫着下巴流着口水睡、或一只趴在另一只背上睡，甚至还有抱着树干站着睡、坐在树叉中间睡、侧卧在一根横木上睡、腿撑在树上，用手遮着眼睛睡的熊猫……各种各样的睡觉姿势简直让徐一心大开眼界，笑了一路。“木修远，我觉得睡着的熊猫比醒时更萌更可爱！乖巧得就像睡着的人类幼崽！”“你喜欢看，明天再来。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采着菌子走出去吧。”“嗯。明天我们走另一面没走过的路。下次再来看它们。”“好。”竹林里的菌子到处都是，也不需要刻意去找，出来后就装了连同午餐垃圾在内的满满两大袋。徐一心乐得半眯起杏眼。“我想到了菌菇鲫鱼汤。”“我们两人都喜欢吃鱼。”“你吃鱼聪明，我吃鱼白吃……”木修远被她逗笑了。“白吃谁不吃？”“吃了也白吃！”木修远侧过头，微微弯腰想要亲她一下，却被头上的帽子宽沿挡住了。徐一心哈哈大笑：“亲不着！”木修远把帽子拿下来再去亲。徐一心被他亲了一下就红着脸退开了。木修远本想来个法式深吻的，可手上都拿了东西，没法摁住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走了。徐一心背着小手手走在前面，微笑唇一直上翘着。虽然他们的进展很快，但一点都不突然。出了森林，木修远手上还多了一捆干柴。到了帐篷处，徐一心把垃圾装在一起，野生菌就摊开在石头上晾晒。这么多，一餐肯定是吃不完的。“木修远，现在没有风，我们去抓鱼煮汤吧。”“嗯。你在这里挑一些有伤口的菌子出来，我先去弄灶洗锅，再去抓鱼。”因为常有人来露营，所以此睡有现成的石锅，只需要在溪边用石头架起一个简易的灶就好。“好的。”木修远拿着干柴去溪边，找到石锅，寻了个适合的位置，用红石搭了一个能架起那个石锅的大灶，再抱着石锅去涮洗。刷完锅放灶上架起，回来叫上徐一心往上游深潭那里去。“木修远，真的好多鱼啊！而且都很大条！”“嗯。我们抓一条够两人吃一餐就好。”徐一心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弯腰挽起裤脚下水。“怎么抓？用手抓不到吧？”“就用手抓。它们很傻的。”“噗……”徐一心大笑，水中的鱼儿还在她脚下悠哉悠哉。“都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跑，果然够傻！”“这里有几种鱼。心心，你想吃什么？”“看看有没有鲫鱼。”“嗯。”两人在深潭周边来回找。“木修远，这里。”木修远闻声走过去。“这条鲫鱼看着有三斤左右，除掉内脏什么的还有两斤多，够我们饱餐一顿了。”“嗯。心心，你就站在这里，我来抓。”“好的。”她没有徒手抓过鱼，先观摩学习。木修远快速弯腰伸手入水，鱼和徐一心都没有反应过来，目标就已经在他手上了。徐一心一脸懵逼。喃喃说道：“果然是傻！”木修远笑笑，把鱼往岸上一扔，刚好砸到一块大石头上，鱼就不动了。徐一心：“……”木修远洗了洗手，拉着徐一心上岸。“我们不在这里杀鱼吗？咦，刀没拿……”“这里鱼多，不在这里杀。”“……你怕吓到它们？可鱼不是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吗？”“不是。鱼的记忆可长达五个月，并且还有一定的‘时间观念’。它会定时到某个地方活动。”“！”“1965年，为了测试鱼的记忆力，研究人员在鱼缸的一端射出一道亮光。20秒过后，又在一个位置释放电击。之后，在鱼缸的另一端重复一样的操作。很快，金鱼就形成了记忆：它一看到亮光，就赶紧跑到鱼缸的另一端躲避电击。这个实验已经证实了金鱼可以在一个月内记住躲避电击的办法。”“到底是谁说鱼只有七秒记忆的？简直是误人子弟！”“科学院海洋研究所也有消息显示，鱼能够记住猎食对象类型长达数月之久。它们在遭到捕食者攻击后，会知道躲避这一类捕食者，而且这种记忆可以维持几个月。还有，观赏鱼类对于食物的记忆可以保持几年。”徐一心满脸的不可思议：“那七秒记忆到底是怎么来的？”“鱼的七秒记忆源自于徐志摩描写爱情的诗集节选中。只是这并不科学。”木修远拿起地上的鱼，牵着徐一心往下游架锅那处走。“下面鱼少，我们在下面杀。”徐一心点头。总不好让鱼看着自己的同类被开膛破腹。“心心，你过去把刀和打火机以及油盐先拿过来。”“好的。”徐一心转身往帐篷处走。木修远再次把鱼砸到一块大石头上，彻底把它砸死了就拿去溪边清洗。徐一心把东西拿过来放到灶旁边的大石头上，再把小刀拿去溪边给木修远杀鱼，而她则回头点火热锅。石锅有点厚，木修远杀好鱼回来还没有热。“心心，我看着火，你去把碗筷和菌子都拿过来。”“好。”徐一心又哒哒哒地跑过去拿了东西再跑回来，然后把一个碗里的野生菌往地上一倒，去溪边洗了碗和筷子、勺子就端着一碗水过来了。见石锅热了，倒点油下去。木修远放鱼。“木修远，我来煎鱼，你去洗野生菌。”“嗯。”木修远把刚才徐一心倒在地上的野生菌和另一只碗拿起来走向小溪。还没等他洗到一半，徐一心就端着碗跑了过来，又把他洗干净了的菌子倒到一块石头上，从溪里打了两碗水过去倒进汤锅里。如此往返几次之后才把水加够。溪边的木修远也洗完了菌子，走过来把两只碗拿过去装了菌子回来。而后两人就坐在锅边看着一锅汤沸腾。一个小时左右，就着晚霞喝鱼汤。“好鲜好香！”“野生的食材就是不一样。”“是啊。太好喝了！”看着空锅，徐一心说：“我感觉我还能再干两大碗！”“不能再吃了。涨着肚子会难受。”徐一心摸了摸肚皮：“现在都大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