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灵竟然嫁给的人是陆靳川。听着这声音,祁灵一下子就感觉有些耳熟了。这人……该不会就是那天晚上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你是……”她有些犹豫的开口。黎振眸中闪耀起了兴奋的光芒,“想起来我是谁了?”祁灵:“你是陆靳川的朋友对不对。”黎振:“……”他略带阴郁的看了祁灵一阵,然后自嘲一笑,“祁灵,你还真是不气死我不罢休。”祁灵歪头看他,“嗯?”祁灵今天很漂亮。并且是张扬娇媚的那种漂亮。黎振忽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祁灵的那时候。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坐在一群人中间格外出众,她笑容温暖明亮,一口标准的法语听了让人简直酥到骨头里面了。在那之前,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但是在那之后,他感觉自己的魂没了。他好不容易的把祁灵的联系方式要来,结果发现这女人难搞的很,约了她几次都约不出来,最后见面还是在一次酒会上。黎振发现自己的套路在这女人面前完全没用,所以他最后干脆放弃套路,专心致志的立起了自己的深情人设。认识她的几年来,黎振求了不下十次婚,但是没有一次成功。祁灵一直保持着自己单身贵族的身份,丝毫不急。黎振最后也急了,几乎是眼眶发红的问道:“你到底哪里看不上我,跟我将就将就都不行?”那女人靠在窗边,优雅的喝着自己杯中的咖啡,淡淡道:“抱歉啊。”“我这人,不喜欢将就。”黎振也是怒火攻心,觉得祁灵实在是过于倔强。他冷冷看向她,说道:“那你又不谈恋爱,等什么呢。”祁灵:“不急,缘分出来的那一天总会有的。”黎振觉得她是法国电影看多了,纯粹是无用的幻想浪漫主义。“那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祁灵:“人生攻击就没意思了,黎振,你现在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恼羞成怒,这是一种不绅士的行为,我提醒你一下,你要保持风度。”“……”黎振无奈起身,“我本来就不是绅士,你太高看我了。”如今。再次回来,黎振本来觉得自己差不多快走出来了,对她也就仅剩的白月光的那么一点留恋。结果。一看到祁灵,他心跳还是忍不住的加速跳动。黎振也觉得绝望了,这世界上或许真的有宿命那么一说。祁灵或许就是他的劫。他得不到她,偏偏又那么喜欢她,所以只能就这么自己干熬着。他本来看着祁灵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有些上火,但是脑海里面又忽然想起来下午那事儿。他也是混蛋。喝了几杯酒把最重要的一件事儿忘了。黎振略带犹豫的问道:“听说,你失忆了?”祁灵打量他一眼,神色未变化。“你消息倒很灵通。”“陆靳川告诉你的?”黎振这次没在乎她说的什么,只是看了看她脑袋的位置,沉默半天,问道:“疼不疼啊?”“早就好了,不疼了,只不过是消失了一部分的记忆,除此之外,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黎振:“……”他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在祁灵看来,那些记忆没什么特别。亏他还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祁灵要是真的把他忘了,那就证明自己那些年的追求都跟打水漂一样的丢了。他这么一沉默,祁灵便也就直接走开了。酒局结束在十点半。聚会的主要是一群女人,大家本来一开始在聊工作,聊着聊着就有些跑题,从名牌聊到男人又从男人聊到这狗屎的行情。祁灵也是到最后才发现已经十点半了。但是也不算太晚,她便给陆靳川发了一条微信,说道:【快要结束了,马上回去。】这条微信过去,那边迟迟的没有消息。祁灵低头看了一眼,挑眉。难不成这么早就睡了?亦或者是在处理公务,所以没有时间看手机。她想的很是通透,所以也没有过于在乎这件事情。她今晚小酌了几杯,所以不能开车,便在网上约了代驾。她在门口等代驾的时候,又看到刚才在卫生间偶遇的那男人。黎振夹着烟,默默地走到祁灵身边。祁灵不想吸二手烟,挪动脚步,离他远了些。黎振:“……”他把烟掐灭,然后看向一边的祁灵,哑声说道:“祁灵。”祁灵偏头看他,“嗯?”黎振:“跟你说个事儿。”祁灵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黎振撇了一下唇,低头,然后说道:“我不是陆靳川朋友,至少现在不是了,而且我认为我们两个的开场白也不应该用他来当做介绍。”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自然的说道:“咱俩认识了那么久,如今我回来就发现你失忆了我心里面比谁都难受,虽然你不认识我了,但是过去的那些事情你不能忘,你要是真的忘了,就相当于拿刀子在我心上割。”这人态度那么认真,祁灵一时之间也被他唬住了。她顿了半晌,然后轻声问道:“抱歉,我确实是忘记了,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黎振低头一脚踢飞了面前的石头。两秒后。他偏头看了一眼祁灵,低声说道:“我啊——”“你失散多年的前男友。”祁灵:“……”这一瞬间。祁灵心里面五味陈杂。她的过去倒也算是——“辉煌”竟然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情债。而且看这男人对于自己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祁灵又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偷偷当渣女了。见祁灵不说话,黎振心里面也没太有底,睨她一眼,问道:“你不信?”恰好,这时候约好的代驾到了。祁灵匆匆的道了个别,然后就直接的离开了这里。看着她上车的背影,黎振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行吧。剃头挑子一头热了这么多年,他也就口头上占占便宜了。——代驾快把车开到陆家别墅的时候,祁灵靠在窗边忽然看到陆家别墅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叫司机把车停靠在一边,然后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