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清月朗,繁星闪烁。丰神俊朗的男子坐在河边,手里拿着一壶酒,对月独酌。寂静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平添了些许寂寥。夏听书看着不远处明显有心事的俊逸男子暗暗纳闷。难道是京城这地方太小了?怎么她最近总能遇到沈崇越?夏听书今天晚上睡不着打算出来找个热闹的地方玩玩儿。一个女子晚上独自外出,一是危险,二是对闺誉有损,德叔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于是亲自跟了出来。没想到路过河边的时候又碰到了沈崇越。难道是老天爷送给自己的艳遇?嗯,这沈崇越确实长的不错。沈崇越看着蹦蹦跶跶朝自己走来的姑娘,开始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幻觉。待夏听书走近,他才肯定这就是令自己这几日心情不佳的人。自闻家举办的回归宴之后,沈崇越从周氏的嘴里得知夏听书就是睿王妃之后,就一直愁眉不展,心烦意乱的。人生第一次动心的姑娘,却是他不能妄想的存在。他以前一直以为他和夏听书屡次三番的相遇是属于他们俩之间的缘分。他也想过下次见面一定要打听一下人家的来历,哪怕只是知道个名字,也是更近了一步。她如果太小的话,他也会等着她的。他以为就算最后失败了,他也会潇洒放手,不会像那些无病呻吟的所谓的痴情种一样颓废丧气。可他的万千想法都敌不过夏听书的身份带给他的震撼来的强烈。原来对自己喜欢的姑娘连一丝的希望都不会有,真的很令人心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对夏听书起了不一样的心思的。有人说情之一字最伤人,他现在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他却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退回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刑狱司掌事沈崇越。可是给出去的心又怎么可能轻易收回。不知所措的沈崇越这几日总是无所适从,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夏听书,面对自己无处安放的心。直到现在又一次的偶然相遇,面对眼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姑娘。他想他需要的是时间吧。他对夏听书的感情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散。还是会在心底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就都交给时间来决定吧。不再纠结的沈崇越像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喂,沈崇越?”没反应。“沈大人?”还是一样。夏听书说了半天就像对着空气自说自话一样,没有得到对方的半点儿回应。而且她总觉得沈崇越看她的眼神儿怪怪的,令她浑身不自在,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她是谁?!宇宙超级无敌的夏听书啊!怎么会想逃跑?一定是错觉!!!夏听书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人家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慌。德叔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知说什么好。心说王妃您可长点儿心吧!他活这么大岁数,虽没娶媳妇,但男女间的情情爱爱也是见过不少的。这沈崇越一看就是对您有非分之想,亏您总自称天下无敌,连这点儿事儿都看不出来。平时的聪明劲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不行,德叔越想越是感觉危机重重。他们家王爷不开窍,夏听书又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沈崇越确实是才华横溢,一表人才的。他们家王妃要是被人家拐跑了怎么办?别人或许不可能,但就夏听书这脾气能耐还真说不准。想到此处,德叔就想以天色已晚为由把夏听书弄回去。夏听书哪里肯!如果现在走了,她总有种落荒而逃的错觉。不行!不能怂!坚决不能逃跑!“我说沈大人啊!”夏听书开始进行规劝。“人生在世,凡事要看的开才会活的自在。”貌似电视上劝人都是这么说的。“王妃说的是。”沈崇越微笑回应。见他终于有反应,夏听书也不纠结他的称呼,突觉信心倍增,打算再接再厉。“万事开头难,中间难,结尾难,既然人生如此艰难,何不让自己活的开心点儿?”德叔:真没看出您有多难。“你看看本姑娘,活的多自在。”“在本姑娘这儿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就像上次有人说我长得丑,既然他这么瞎,我一想留着眼睛也没啥用,就挖了他一只眼。”“他的另一只眼立刻就好了。”“他碰到我这么助人为乐的人是积了多大的福!”德叔:这确实是您能干出的事儿。“你要多看看别人惨痛的生活,就会发现其实你活的比神仙都逍遥。”德叔:这对比确实能令人产生优越感。“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最后都要死,为什么不选一种让自己轻松的活法?”德叔:您这话说的也没错。夏听书滔滔不绝,劝着劝着就跑偏了。德叔觉得自家王妃这脑回路和正常人差的有点儿远。就在夏听书滔滔不绝的时候,来了几个走路东倒西歪的醉汉。醉的稀里糊涂的就想找事。也许是急于宣泄心中的苦闷,沈崇越上去把几人打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德叔看着几个醉汉的惨相,觉得这丰神俊朗的沈大人可能被自家王妃带歪了。夏听书在旁边看着不满意的念叨:“怎么没打死呢?”“断个胳膊腿儿的也行啊。”说着还询问德叔要不要把这几人扔河里淹死。最后,德叔觉得把夏听书放在外面太危险,不是说她,而是别人。本着为国为民的精神,苦口婆心的把夏听书劝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