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情况若是再发展下去,连自己的舌头都会啃咬下来,吃进肚子里。”不是夏听书危言耸听,而是饥寒咒若不能解除,到最后中咒者就会啃食自己的牙齿所能够到的任何东西,包括舌头和嘴唇,直至死亡。“求睿王妃救救小儿……”邓夫人哭着跪倒在地给夏听书磕头。作为疼爱儿子的母亲,邓夫人听到夏听书说的那种状况,心脏控住不住的揪紧。“别着急”夏听书自觉一本正经的宽慰道:“你儿子暂时死不了,顶多也就缺点儿东西,后期修补一下,保证是个全乎人。”邓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话说她儿子是东西吗?夏听书接着分析道:“若是贸然解咒,那人势必会发现不对。”“敌暗我明,人家又对你们了如指掌,你们可是防不胜防啊!”“到时候他再恼羞成怒的把你们一锅端了,那你们可真就彻底歇菜了。”邓余……前面说的好好的,后面总是变了味道是怎么回事?邓余到底是朝中大臣,比邓夫人这感情用事的人要有远见的多。“睿王妃说的对。”他安慰夫人道:“既然睿王妃说宇儿暂时没事,那咱们就不能打草惊蛇了。”“否则那条在暗处窥伺咱们邓家的毒舌,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邓余又劝了几句,再加上夏听书总无厘头的冒出两句“肺腑之言”,邓夫人总算没那么激动了。“睿王妃可是已有计划?”邓余看待夏听书有时候和宣正帝挺像的。虽然这家伙爱“放屁”,但无论是洞察秋毫的能力,还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她都是各种翘楚。什么事情到她手里,都跟玩儿似的。“这个先不忙。”夏听书道:“咱们先把整件事捋顺了再说。”她做事不喜欢稀里糊涂的。“本王妃先问你一个问题。”夏听书想先弄清楚原由。“睿王妃请讲。”邓余道。“邓老夫人可是你的生母?”邓余???今日是夏听书第二次询问他和母亲是否是亲母子。第一次夏听书说的时候,他听了只有倍感羞恼。而再而三的说起,邓余就觉出不对味儿来。“睿王妃何出此言?”邓余询问道:“可是家母有什么不妥?”“你就一点儿没觉出你母亲与别人的母亲有什么不同?”不应该呀?邓余皱眉思索。有什么不同?那是他亲娘,难道还能害他不成?“邓夫人在这方面可能感觉比较深,不如让邓夫人说说自己的看法。”同为人母,又是婆媳,同处一宅,接触比较多,邓夫人对邓老夫人的感触恐怕要比邓余要深。接收到邓余和夏听书的视线,邓夫人犹豫了片刻道:“妾身觉得母亲不像个母亲。”这话有些饶,想了想措辞,邓夫人接着道:“母亲更像是个局外人。”古人重孝,任何时候都不能随意编排议论长辈,何况邓老夫人又是邓夫人的婆母,身份本就敏感。这些话邓夫人本不想说,但既然夏听书问起,就说明可能和儿子的事有关。现在对邓夫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了。任何一点儿线索她都不能放过。“自妾身过门,母亲她就把中馈之权交与了妾身。”“对内对外所有的事她都不再参与。”邓夫人一直都觉得邓老夫人与世无争的过分了些。“哪怕妾身做错了,母亲也无动于衷,最多只是不痛不痒的安慰妾身两句。”不能说邓老夫人做的不对,只是她给邓夫人的感觉和自己的亲娘很不同,和别的大户人家的婆婆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