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极致的妒忌,扭曲和占有欲
双视角
塞德里克单人向
塞德里克是个爱笑的人,笑容让他极容易拉进与人的距离,让人能够看到他真诚而又热烈的心。
作为混血的你在斯莱特林处于歧视链的末端,摆出谄媚的嘴脸巴结上某个纯血或许会让你的日子变得好过些,但你不愿意这么做,审时度势并不是长久出路。
可到底还只是十来岁的孩子,铺天的恶意袭来之时,你怎么能毫无感觉。
当你在霍格沃茨某处阴暗的角落哭泣时,塞德里克对你展露了笑容,像一束刺破云层的光,明亮无比。
塞德里克就在离你几英尺的地方,阳光经由窗户过筛滤为洒金,落满他棕色的发,透过皮肉和血管,最终重重砸在了你的心尖,引起胃里一阵紧缩。
你无需将目光过多地倾注于他,塞德里克本身就是极为醒目的存在,只是自那过后,有一些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而你没有压抑这份感情的生长。
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和塞德里克就给了对方称呼自己教名的权利,他温和的话语和始终不曾下落的嘴角很容易就拉进了你与他的距离,就好像你们已经相识多年,共同经历了许多一般。
塞德里克于你而言,像一种瘾,在清醒之中沉沦,但让人悲哀的是,这抹光从不是只为了你一人而降临世间。
“又是你,斯莱特林地窖里的小老鼠,这次怎么不去赫奇帕奇偷吃了?”斯莱特林的某个男生拦住你的去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你,扬起嘲讽的笑容。
这个笑容,真是丑陋极了,让人作呕。
“请让开,我想你不介意这次论文造假的事被我透露给教授吧。”
你的反击起了作用,对方表情虽然依旧凶狠,但气势却弱了不少,丢下一句挑衅的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对自己施咒是很需要勇气的,你有时候会觉得这个行为挺像格兰芬多,不过很值得。
你抱着血流如注的手臂跑到医疗翼,看着之前欺负你的男孩脸色惨白地面对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无论他如何辩驳,教师们都不认为你会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他被退学了,并且也因此让自己的家族丢了很大的面子。
但对于站在你面前的塞德里克来说,那些显得如此无足轻重。
男孩鼻翼上还挂着汗珠,气息也不稳定,很显然是匆忙赶来的,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后开口道:“你还好吗?我快要被吓死了,他们说你手臂上的血根本止不住。”
“也许你该相信你的眼睛和庞弗雷夫人,我感觉好极了,甚至还能马上来一场魁地奇比赛。”为了让塞德里克放松些,你开了个小玩笑。
塞德里克短促地笑了一声,表情又迅速变得凝重,“你要保护好自己,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也可以依靠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和塞德里克相视一笑,脸颊都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
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无耻但有用,塞德里克的光开始朝你倾斜,还不够,还不够,你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们谁都比不上你虔诚,又怎么能与你共享呢?
那些最初没有压抑的感情,最终成长为丑恶流脓的可怖巨兽,在火焰杯的舞会上爆发。
转啊,转啊,塞德里克和秋张在舞池里转啊,转啊,裙摆圆满的角度和燕尾服扬起的下摆像两轮互相靠近的太阳。
本应如此,不是吗?
不是吗?
不…不可以!
你在心底嘶吼,目光在她与塞德里克的脸上逡巡,她的笑容刺眼极了,你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伸向魔杖的手,可大庭广众之下你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你选择离开。
夜风让你冷静了几分,塞德里克很看重火焰杯的比赛,所以你还需要忍耐,如果校内有学生出事的话,比赛极有可能不会举行,思及此,你决定暂时放弃脑中那些计划。
晚上,你做了一个梦。
你独自站在深黑的海水之中,海浪冲击出黄白的泡沫,粘稠地裹上你的脚踝,让你无法奔跑,海面上飘来一条死鱼,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无数条,腐烂的腥臭味即使堵上鼻子也能钻进来,那些上翻的黑白鱼眼全都紧紧地盯着你,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横陈的尸体,海浪愈发汹涌,似乎下一秒就能将你吞没,虚无的空间中放大的感官把一切都衬得如此真实。
所以当你醒来时,还没有任何实感,但你可不能错过塞德里克的比赛,在简单洗漱后你就赶去了场地,塞德里克在比赛场上有种神奇的魔法,他能够又快又准确地锁定住你,哪怕你为了不暴露自己斯莱特林的身份混在一堆赫奇帕奇里。
塞德里克的确是在看着你,这个认知让你心动不已。
即便是在这种三个学校都参与的比赛,塞德里克还是看到了你,他站在阳光底下,扬起灿烂的笑容,而你在人群之中,回以微笑。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场比赛,你在黎明来临前醒来,天空阴暗极了,就像是你梦里一般,仿佛有只大手攫住了你的心脏,你感到,恐慌。
“塞德里克,你一定要小心,我感觉很不好。”在比赛开始前,你拉住了塞德里克的袖口对他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拿下好成绩的。”塞德里克笑得和平时如出一辙,还拍了拍你的发顶让你安心。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无助地跺了跺脚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无根据的梦怎么可能说出口。
“为我加油吧。”塞德里克说完后就走进了选手准备室。
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不安正在逐渐膨胀,在混沌之中,你眼前出现了幻觉,那是塞德里克的尸体,皮肤惨白,眼睛睁得很大,牢牢地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