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狗狗,想喝酒呀,那就走到姐姐这里来。”
西里斯单人向
你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对方是英国相当古老的纯血家族长子,但后来由于他加入了凤凰社,你的家族作为坚定的中立派,自然不允许这段婚姻再继续下去了,再加上布莱克的逐渐没落,只剩下一个好听的名头,于是双方都很爽快地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没结婚时,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看似絮叨实则八卦着你的婚事,在离异后,他们则是被集体按下了静音键,世界变得平静又美好,没有人管你交往几个小男友,是否一夜之间从英国玩到罗马。
“这简直爽上天了。”你站在落地镜前,看着自己身上的素绸缎短裙,质感就像一阵清风拂过手背,再搭配上一整套的定制珠宝和裸色细高跟,你简直就是行走的富贵花。
你在离婚后才逐渐理解了一些男人为何会迷恋上寡妇,这种风韵犹存的熟女气质是裹着蜜糖的毒药,是披着猎物伪装的顶级猎手,迷人,秾丽,且危险至极。
还是得多亏你的好前夫西里斯,他的腰部力量在你这里仍然排名第一,可惜啊可惜,你现在无福消受了。
拿上手包,把魔杖塞到大腿处的袜带里,你出了门,今天你被邀请去了伦敦一家新开的酒吧,据说店主请来了时下当红的摇滚乐队,还从苏格兰进了高品质威士忌,准备得可谓是相当豪华。
你进场的时候不算早,酒吧内早就挤满了人,你摆摆手示意服务员不用管你,独自一人走到了吧台前。
“苦艾酒加冰,混杜松子。”你熟稔地选择了自己常喝的口味。
“有品位的选择,夫人。”酒保冲你微微一笑,然后迅速调配好了酒。
你接过酒杯,递给他一叠钞票,按下他试图找零的手,“那些现在是你的了。”
高浓度的酒精在舌尖炸开,冰凉液体划过的地方开始发烫,从口腔一路烫到胃,你眯着眼睛打量着舞池里跟随躁动鼓点摆动身体的人,暗自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然后,一张熟悉的脸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你的视野,那张雅致的英俊面庞你怎么会忘记,就在不久之前你还在怀念他的腰部力量。
噢,伦敦,你是个村子吗?有必要这么小,小到在酒吧里竟然遇到了前夫。
西里斯倒是比前几年妥当了许多,穿着考究,头发也梳得整齐,颇有贵族遗风,就好像之前的他只是一抹叛逆的影子。
趁着他还没发现你,及时跑路才是上上策,你心态还没好到能和阔别已久的前夫举杯共饮。
可你还没走两步,就被前来搭讪的青年拦住了去路,这该死的桃花运真是早不来晚不来,你随意打发了两句抬脚就要走,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你的名字。
在酒吧这种嘈杂的环境下,西里斯是怎么发出如此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的啊,你想要假装听不到,双脚却被定在原地。
既然躲不过,那就直面吧,于是你心一横,转身露出了一个生平最灿烂的笑容。
“好久不见,西里斯。”
“啊…好久不见,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西里斯回了你一个微笑。
他是不是又长高了,你费力地仰着头看他,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两人同时出声。
这种离异后再次相遇的老套寒暄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你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克制住想要吐槽的心。
“要一起喝一杯吗?我请客。”西里斯说。
这是离开的最后机会了,可是这时候走了不就输了吗?绝对不行,你要大大方方地,从容不迫地,高贵优雅地陪他喝上这么一杯,没办法,因为你的心胸就是如此开阔。
“那我们可得好好叙叙旧了。”
天哪,你究竟在说什么,叙什么旧,你和他能叙的还能有什么,腰部力量吗?
你苦笑着和西里斯一起走向吧台落座。
“还是老样子吗?夫人。”酒保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你。
什么老样子,整得你像熟客一样,你哈哈笑了两声,“威士忌就行,加冰。”
“和她一样。”西里斯选择了抄作业。
“我记得以前你喝酒精饮料都会醉的。”西里斯转着酒杯,他手指上的戒指和玻璃碰撞发出充满节奏的声音,眼中莫名透出怀念。
“人总会是要长大的,而且长大后才会发现酒精是如此美妙的东西。”你浅酌一口杯中深褐色的液体,短暂的烧灼过后是柑橘和烟草的余韵。
“是吗?你果然变了许多啊,感觉上一次见你就像在昨天,那时候你还是个贵族大小姐。”
你伸出一根手指在西里斯眼前晃了晃,“no,no,no,布莱克先生,总是沉浸在过去是不好的,所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算太好。”西里斯收起了怀念的眼光,面色有些落寞,气氛开始急转直下。
该死,你不该问这个的,西里斯怎么可能过得好,最近可是发生了那件事啊,他的朋友波特夫妇被伏地魔杀死,告密者彼得被当场抓获,再加上布莱克家族的没落,卢平的不知所踪,西里斯现在已经是孑然一身了,所以方才才会如此怀念过去吗?因为物是人非。
“抱歉,我不该问的。”你有些不安地看向西里斯。
“我没这么脆弱,也已经…回不去了。”
这个人全身上下从来都是嘴最硬,别说ove on了,西里斯看上去都快要崩溃了,那种朝内里坍塌的崩溃。
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西里斯,那是一段你不曾参与过的时光,被眼前这个男人视作珍宝,你张了张口,一句「都会过去的」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打起精神来,西里斯,我就站在面前呢。”
西里斯眼睛亮了一瞬,露出柔和的笑容。
“笑得这么温柔?我记得以前你总是恶狠狠的,似乎很不满意我呢。”
你说得没错,你和西里斯婚姻刚开始绝对谈不上幸福,你嫌弃他是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他觉得你是没脑子的娇小姐,布莱克家的天花板都被你吵得掉了皮,毕竟大多数小姑娘都憧憬过与成熟稳重的男子展开一段甜蜜之恋。
“我本来都没打算结婚的,詹姆还调侃过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想嫁给我,结果没过几天就被结婚了。”西里斯语调轻松地回忆起了往事,“后来我还是挺满意的。”
“你说什么?”
西里斯的后半句话被音乐吞没,你往他那边凑了凑试图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说我现在发现你还是和我挺像的,可能你的叛逆期比较靠后吧。”西里斯离你近极了,灰色的虹膜折射出酒吧霓虹的灯光,轻微的皱纹没有削弱他的英俊,反倒是让他越来越接近你年轻时所憧憬的成年男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