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听这敲门声的节奏,是买卖人口的江湖暗号,看来是把他当成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了。
歹徒、绑匪、流氓、人贩子,他简直无语,他的个人形象就这么差吗?诋毁,一定是诋毁,真是毫不要脸的诋毁!
他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了看,是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一个皮肤黝黑,另一个留着络腮胡。
虽然他们穿得人模狗样,但仔细一瞅便会发现,这俩人压根不懂穿西服,从脑袋的伤痕和手部的老茧来看,倒像是土匪。
他透过窗户向楼下瞧了瞧,果然,酒店后院停着三辆汽车,一群持刀的土匪正准备爬楼,看来这是要暗度陈仓啊。大概是冲入酒店破门而入影响不好,他们便想从窗户入手。
姬姚眼神中透着希望,拼命地发出声响,似乎想求救外面。云风动摇摇头,冷笑一声,隔着门悠悠地说:“贵客何来?”
外面的络腮胡笑了笑,朗声道:“为百宝箱而来。”
这是买卖妇女的江湖切口,姬姚也听说过,她瞅着窗外爬楼的那些土匪,再听见这话,立刻面如死灰,眼神黯淡下来。
“哼,背信弃义之徒,你们以为小爷我是瞎子吗?”云风动一个箭步窜到窗边,提起桌椅板凳重重地砸下去,将爬楼的土匪打得纷纷坠楼,惨叫声久久不绝。
他坐在窗台上,居高临下,其余土匪再也不敢贸然上来。一时间,楼上楼下形成僵局。他顺手解开姬姚嘴部的绳索,姬姚一口把手帕吐出来,干咳了好几声。
“可别傻乎乎地咬舌,你是学医的,不用我多说,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救活。”
“无耻奸贼!”姬姚怒骂道。
他轻笑一声,说:“小妞儿,好好再看看小爷的样子,估摸着清晨时候,他们就得乖乖给钱了,我只能忍痛割爱喽,可不要太想念我哦。”
姬姚冷笑着说:“只怕不等着天亮,我就能看着你惨死了。”
“丫头,不妨我们打个赌,如果清晨时分,那帮土匪最终无法奈何我,你得亲我一口。”
“滚蛋!永远不可能!”姬姚不屑地说,“再者,打这个赌对我有何好处?”
“若我真的穷途末路,我先杀了你,省得咬舌那么费劲,这就是对你的好处。死容易,活着才难。”
姬姚眼珠颤了颤,默然不语。
楼下的土匪们眼看直接爬楼不成,便派人运来弩箭,这玩意儿和枪不同,无声无息,最适合暗夜杀人。
云风动不慌不忙,一把扯下窗帘,和床单重叠增加厚度,再浸上冷水,挡住窗口,只留下一个小角落,用于观察敌情。
姬姚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这东西撑不了多久,还会挡住你的视野,看来这个赌我要赢了。”
云风动冷冷地说:“我只需把你这个摇钱树摆在窗口,他们就谁也不敢射箭。”
姬姚有些语塞,直着脖子说:“你想摆就摆,我不怕死!”
“但是我怕丢钱!”这丫头如此刚烈的性子,亏得是落在他手里,否则一定会非常惨。
没一会儿,楼下的土匪开始向上发射弩箭,他们大都瞄不准,少数几支射准的,也被浸湿的床单阻挡了。有几个土匪想趁机爬上来,被云风动用飞爪绳轻而易举地打下去了。
他得意地说:“小妞儿,看来这赌局我还是输不了的。”
这时,姬姚脸色微微变了变,竟忽有两道黑影在窗户上侧出现,原来是匪徒从云风动的盲区绕道爬上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个土匪便破窗而入,四只脚一齐踹向他的胸口。他大惊失色,急忙倒退半步,卸掉部分力道,但还是被冲击得栽倒在地。一个土匪拔出长刀,砍向他的脖颈,另一个土匪拽住姬姚身上的绳子,拖着她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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