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翰苦笑一声,说:“皇后娘娘,咱们屋里说话吧。”而后,他朗声道:“诸位乡亲,这件事,大家千万不要说出去!等我搞清楚之后,自有决定!”
两人对视一眼,随郭翰来到他的宅子。宅子位置很好,上风上水,庭院布局颇为雅致,房内挂着些许书画,书架上除了四书五经,还有几本介绍西方学问的书籍。此外,猎枪、大刀也有好几把,在一片书卷气息中,显得有些突兀。
云风动笑了笑,说:“您真是文武全才啊,不愧是郭家村的首领。”
郭翰摆摆手,道:“两位都是见过世面的,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这点,连皮毛都算不上。也就是读过几年书,勉强算个先生,现在匪患严重,那些地主、士绅,要么和土匪合流,要么直接搬走了,我当过几年兵,大家就把我推举出来了。”
姬姚开口道:“您是通情达理的人,鲁正那人信不得,我真不是什么皇后啊。”
郭翰苦笑着说:“我又何尝不知,但鲁正就是这里的皇帝,他的话谁敢违抗?他杀人屠村,可有人阻止他?像我们这种小村落,努力自保,月月进贡,还能维持下去,若是真惹急了鲁正,随时都是灭顶之灾啊!”
姬姚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郭翰思忖片刻,说:“纸包不住火,我给你们准备好干粮和水,你们抓紧跑吧!”
姬姚感激地说:“谢谢您!您真是好人!”
郭翰叹了口气,说:“希望您他日回到济南,能替我们说几句话,匪患比战乱更可怕,咱们鲁南的百姓,都快过不下去了!”
姬姚认真地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郭翰拿出地图,指指点点地说:“建议你们从这条路逃跑,翻过这座山,再从这边走,很快就能到菏泽县了。注意一下,这个方向千万不要去,这里有个黄家村,遭了匪之后饿疯了,杀人吃肉,像禽兽一般,连土匪都忌惮。”
郭翰将两人秘密送到村口,这时,一个男子跑过来,慌慌张张地说:“不好,土匪那边来人了!”
这时,郭翰深深地看了云风动一眼。云风动立刻会意,三拳两脚把郭翰和那个男子打得鼻青脸肿,倒地不起。然后,他拽着姬姚快步离去了。
姬姚低声道:“喂,关于黄家村的那些人,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他们真的经常杀人。”
云风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也承认,我有点贪图省事儿的意思。一来是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二来他们落在那个人手里,荒山野岭的,无人救援,基本不可能活下来。”
姬姚抓住云风动的袖子,说:“咱们快离开吧,不要抓什么麒麟了,好不好?根本不存在的,这明显是鲁正的借口。历代造反的人,总会声称各种神异现象,其实大都是假的。”
云风动眉头微蹙,犹豫地说:“你容我考虑考虑。”
两人走了一阵,发现不远处的山脚乱石中,有一座奇怪的石雕。他们好奇地走过去观察,这石雕长约二尺,很多部分已经损坏了,轮廓像是什么动物。
“姬姚,你说,这刻的是什么?”
“我看,像头鹿。”
“还有呢?”
“也可能是牛羊。”
“你不觉得像一种咱们这几天经常提的兽类吗?”
“蛇,对,也有点像蛇。”
“你家的蛇和鹿长得一样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刚才说是鹿你不听!”
云风动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指着石雕一侧模糊不清的篆文,道:“这两个字,你认识吗?睁大眼睛看看。”
“我哪认识啊?都快磨没了,再说篆文几乎都没人用了好吧。”
“料你也不认识,我告诉你,这两个字,叫‘勾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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