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姚头疼地摇摇头,说:“这种乱七八糟的报道,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会找人处理的。”
窦燕蝉想了想,说:“我听说,你不是最近在找专家吗?我有个人选你可以考虑考虑。她是位女博士,法籍华裔,是我同学的远房表亲,可以说是真正的天才,年纪轻轻就取得非凡的学术成就。她最近回国寻根,正好经过济南。她叫吴让眉,需要我帮你联系联系吗?”
姬姚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摆摆手,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但这太麻烦了,现在我也无心去探究河底下究竟是什么了。”
刘法隆看出姬姚不喜欢吴让眉,便说:“对啊,关键是河底下进不去,请谁来都白搭啊。”
窦燕蝉轻叹一声,道:“只希望云大哥能快快醒来。”
刘法隆走到云风动身边,握住他的手,道:“云兄弟,快醒来吧,河底下那什么乌龟,等着你去宰呢,不能就这么躺着睡觉,这口气不能忍,得起来一雪前耻啊!”
姬姚摇摇头,说:“算了吧,他如果能醒来,我就希望他待在院子里,哪怕是和舞女混在一块,也比这强。”
正说话间,张儒庭敲门进来,神色严肃地说:“姐姐,方便吗?我想跟你说点事。”
姬姚看出张儒庭神色焦虑,知道是真出事了,便走出病房,与张儒庭来到办公室里。
“儒庭,出什么事了?”
张儒庭犹豫片刻,说:“现在外面舆论,都在议论姐姐,言辞不太友好。”
“哦,我看到了,就是这个报道嘛,过一阵儿就好了。”
“姐姐,这次怕是没这么简单,感觉我们被算计了。现在不仅是那些所谓大师说三道四了,连很多国外的类似人士都开始发言指责我们,导致客户流失了很多。”
“至于这么严重吗?不就是一个石龟吗?”
“我们查了,这背后有洋商注资操作,打算以违背习俗的借口,搞垮我们。”
“搞笑吗?他们一群倾销货物的外国人,还以我们违背我们的习俗为名义?真是荒唐至极!”
“而且,那张照片,影响也挺恶劣的,这几天您就别出门了。”
“那照片是几个月之前拍的好吧?那张报纸纯粹是胡编乱造,我们可以起诉他们。”
“唉,问题不在于照片是否相符,而在于内容是否真实。”
“你这话什么意思?现在西方很多国家,妇女都有选举的资格了,怎么现在我管一艘船都不行吗?”
“即使欧美这边,也只是几个国家,最近十年之内的事。姐姐,我不说你也明白,古今中外,有几派信仰和思想是不歧视女性的?反正我是几乎没听说过。更何况,这种神异之事,最容易刺激那些顽固者,他们是憋足了力气死咬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姬姚有些不耐烦,“好弟弟,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我的问题我会自己处理。”
说罢,她回到病房,道:“窦燕蝉,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吴让眉博士。刘警官,你现在有空吗?”
刘法隆怔了怔,道:“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去会会那位捞到石龟的王大财先生。”姬姚洗了把脸,整理妆容,快步走出门。
姬姚和刘法隆乘车离开医院,一路向北行驶。走到一半,刘法隆忽然发现了什么,眉眼微动,道:“姬姚,我觉得有辆车可能在跟踪我们,你坐稳了,我加速甩掉。”
“好的,注意安全。”姬姚嘱咐道。
刘法隆嘴角一笑,加大油门,汽车风驰电掣般在路上飞奔,时而转弯,时而加速,窗外景象一片模糊。姬姚有点害怕,不禁扶住座椅,道:“还真猛啊。”
然而,后面那辆车,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穷追不舍,怎么也甩不掉,距离总是不远不近的,半点不落后。刘法隆面子有些挂不住,道:“真邪门了!”
汽车开到郊外,骤然刹车停住。刘法隆推门而出,拿着手枪,喝道:“什么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