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纱怒道:“你在耍弄我们!”说着,她攥紧了拳头。
塞西利奥翻了翻眼珠,道:“你们不会想与鲶鱼为敌的,当然,鲶鱼也没兴趣和你们这些怪物作对,井水不犯河水罢了。我并不指望用这种没用的信息交换,我要说的,是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你最好证明自己的价值。”伊寻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塞西利奥的神情变得神秘而阴森,道:“再过几个月,如果所料不错,兰茨贝格监狱会放出一个人,所有人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如果我是你们,该隐藏的隐藏,该撤走的撤走,否则到了大祸临头的那天,连哭都来不及。”
伊寻浪不以为然地说:“什么人这么可怕,你吓唬谁呢?”
塞西利奥盯着两人的眼睛,道:“我不会再多说一句话,要杀要剐,随便吧。”
李灵纱一步步走过去,塞西利奥闭上眼睛,李灵纱停也不停,干脆利索地将他的脖子扭断了,又对着胸口来了几刀,确认他彻底死透了,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回到卧室里,嚎啕大哭起来。
塞西利奥一死,猎者与鲶鱼的冲突告一段落,他们终于可以松口气,聚餐庆祝胜利。李灵纱一直默然不语,眸中透着深深的空寂,谁也不敢和她说话,没人知道她的心中正在经历什么。姬姚和吴让眉壮着胆子跟她聊几句,她也只是微微点头而已。
刘法隆轻轻喝了口酒,道:“话说,你们觉得,鲶鱼的宗旨到底有没有些许道理?压力是秩序的基础吗?”
伊寻浪笑了笑,道:“要我说,他们就是一群疯子,神经质,你可别被他们带跑偏了。”
伊素同翻了个白眼,道:“哥哥你别武断啊,你想想,咱们海帆猎者,在最艰苦的时候,也没怎么着,大家团结一致。现在万事大吉了,倒是开始内乱不止。”
姬姚轻叹一声,道:“我们家族也是呀,当初创业艰辛,留下的都是最团结最努力的。后来家财万贯,倒是养了一堆蛀虫。”
吴让眉托着下巴,道:“如果把热力学的道理迁移到人类社会,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迁移,假设可以迁移的话,不得不说,鲶鱼的宗旨确实有些道理。”
令狐知秋哼了一声,道:“如果鲶鱼那群疯子有道理,那我的计划是势在必行了,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云风动静静地听着,不禁深深地忧虑,目前他虽然重新组建了猎者团体,完成了神兽与海帆的合流,然而没有一个明确的信念,以至于随便几句疯话就能把他们带偏了。
伊寻浪哈哈笑道:“我突然想到,我就是鲶鱼啊,通过不断给女人注入能量,使世界更加美好。”
“我去,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伊素同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刘法隆拿起小刀,说:“现在你们知道,这一路上,我能不下手剁了,就说明圣贤书没白读。”
云风动揽住姬姚娇柔的肩膀,笑道:“瞧见没有,再次衬托出你夫君我的正气凛然。”
姬姚啊了一声,捂住肚子,道:“你瞧见没有,连孩子都不信你的话,你指不定多么对不起我呢。”
令狐知秋看着姬姚的肚子,眸中透着些许欣喜,又与云风动对视一眼,透着深深的嫌弃。
伊寻浪笑道:“说明孩子也赞同我的话呀。”
“你得了吧伊船长。”吴让眉捏了捏鼻梁,“听了你的话,我觉得我都不纯洁了。”
伊寻浪噗嗤笑出来,道:“吴博士,你说真的假的?你可是浪漫的法国人。”
伊素同笑着说:“说起来,吴博士,我听说你……”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吴让眉瞪大眼睛,瞥了一眼刘法隆,他是老古董式的君子,她可不想留下坏印象。
“我听说你特别认真学习,在大学里都出名了。”伊素同连忙换了个话题。
“对对对,和你们那个孔夫子差不多嘛,都是好学。”吴让眉推了一把刘法隆。
刘法隆正在吃饭,被猛地推了一下,差点喷出来,哭笑不得地说:“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再说你和孔老夫子,这差别也太大了。他要是看见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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