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终于知道疼了,惨嚎一声,扭动着身体挣扎。云风动有些不忍,松开了手。不料这疯子突然不假思索地一跃而下,在无尽的黑暗虚空中没了踪影。
云风动急忙想抓住她,却扑了个空,懊恼地说:“都是我的错,刚才应该赶紧制服她,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姐颤声道:“这女人我之前还见过的,虽然算不上和蔼可亲,但好歹还是正常人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恶魔的诅咒,莫非这里有恶魔的诅咒?”李灵纱刚才差点赔了性命,此时有点神叨。
姬姚抚摸着凹凸不平的洞壁,沉吟道:“我看,这洞底多半有十分怪异的东西,导致人类突然变异,而且不是普通的变异,是全身的变异。不对,也可能不是变异,而是添加和改造,特别是骨骼物质方面的。哎呀,我也想不清楚了,怎么出来旅个游还能遇到这种怪事,真是触霉头啊。”
“诸位还要往下走吗?”云风动自己给自己按摩手掌,刚才那一下用力过猛,他也没想到疯子的骨头居然这么硬。
“恶魔又如何?变异又如何?神兽猎者如果害怕这个,不如改叫病猫猎者算了。”令狐知秋总是那么好战,“当年我们先人,披荆斩棘,何等英勇何等艰辛……”
“好了好了!”云风动不想听令狐知秋再引经据典、回忆苦难、倚老卖老了,“那咱们先在这里歇歇,继续听大姐讲故事,然后再往下爬爬看看,我和令狐前辈走在最前面,如果情况不对,听我号令,立即后撤。”
大姐拿出一些吃的,笑道:“大家都饿了吧,再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人是铁饭是钢,可不能饿着了。”
姬姚欣喜地说:“大姐你还有吃的呢?你怎么会带这么多吃的?真是太棒了!”
大姐笑着答道:“因为过去饿的太多了,饿怕了。”
“这位大姐还真是准备妥当,简直比我们内行多了。”云风动半笑着说。
众人填了肚子,劳累消了不少,兴致勃勃地听大姐继续讲那段古老传说。大姐讲故事还真是有一套,虽然没有什么华丽辞藻和贯口,却能娓娓道来,使听者自然代入。
公主的与民生息,使父系团体逐渐恢复力量,人们渐渐忘却了战争与历史,气氛变得缓和而安宁。但是,被打压的世家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失去的一切,他们只是装出一副慈祥和善的面孔,静静地蛰伏,等待机会。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曾经受挫的敌人再次蠢蠢欲动起来。公主不知该战还是该和,便询问大家的意思,那些世家明知敌人的凶残狡猾,却故意带动舆论,说敌人其实并无恶意,不过是以战求和。
公主本是犹豫不决的,但是大家被忽悠着,都认为应该谈判而不是交战,公主便下定决心,与敌人停战讲和。然而敌人却勾结了父系团体中一些唯利是图的小人,里应外合,突然发难,奇袭了父系团体的总部,将他们杀得七零八落,险些全军覆没。
于是,一些世家趁机鼓吹,说是公主的妇人之仁导致了这次惨败,是公主过度关怀底层懒人废人,过度用爱而不是理智行事,才使大家蒙受了损失。
公主深感自责,几乎想要自杀。最让她伤心的是,那些底层家族并不站在她这一边,反而是冲在最前面攻击她。每个人都觉得别人是拖后腿的,所有人都觉得失败的原因是公主的错误决策,是公主泛滥的爱害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一些良心尚存的世家阻拦,公主险些被乱棍打死。愤怒的人们把她发配到当年最后一战的位置,让她喝着西北风反省过错,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公主被放逐之后,世家逐渐原形毕露,更加肆无忌惮地压榨底层家族,对敌人只是虚张声势,实质是节节退让。底层家族被世家进行所谓优胜劣汰的挑选,天赋不好或者没有天赋的人,全被放逐出去,成为抵御敌人的第一道炮灰。
而天赋较好的人,则是对世家感恩戴德,他们对自己的胜出非常骄傲,大书特书世家的功德,把公主骂得一无是处,建立了更加严苛的体系,谁敢谈仁爱谁就会被骂死。
公主被囚禁在草原上,依然每日都要挨骂,孤寂难忍,屡屡想要求死,但每次都被一个小伙子救回来。这个小伙子也是被放逐的,是负责看守公主的一员,他几乎不怎么说话,但每次都能准确地把公主救活,公主求死不得,恼怒至极,常常赌气打骂这个小伙子。
可是,这小伙子还是一次次地阻拦公主自杀,公主实在是无奈,甚至哀求小伙子让她去死,小伙子还是不为所动,只是说在他眼里,公主没有任何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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