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个故事和我上一篇百合是有关联的,娄斟的弟弟叫娄酌,死在叛乱中,和肖愁是已经确定关系的了☆、第十三章?第十三章娄酌跟着上了楼,找到那间清静屋子,红木兰花案,翠竹屏,梨花木书柜,芷草垫团,梅枝玉油灯,看上去还真是个清新雅致的好地方。娄酌在案边坐下,从书柜中随手抽出几本诗集,摊在案上开始看。“公子……”有人从屏风后出来,应当是屏风后有隔间。来人是一个小姑娘,抱着琵琶,生得不能说特别漂亮,但是有小姑娘特有的清美,一身水粉色儒裙显得人娇滴滴的。娄酌下意识微笑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什么。小姑娘似是有些窘迫,不知如何是好。娄酌随口问道:“姑娘可会唱曲?”小姑娘连忙点头:“会的。公子想听什么?”娄酌道:“随便。”小姑娘慌乱间瞥见娄酌正在看的书,在边上坐下,抚起琵琶轻声唱道:“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寥无人见。沈如三鼓,铿如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娄酌手指在纸面上轻敲,随着歌声停下,手指也停留在最后一个“叹”字上。娄酌叹道:“关家盼盼,虽出风尘,不逊贞烈,燕子楼高月冷,十年寒烛,对月空盼苦情人。”小姑娘也不知娄酌这一下是在莫名其妙感叹什么,只是直觉觉得娄酌现在需要欢快一点的曲调,轻轻唱道:“我有一段情呐,唱拨拉诸公听呀,诸公各位静呀嘛静静心呐,让我来,唱一支无锡景呀,细细那个叨叨么唱给诸公听呀……”小姑娘一看就是北方人,但是将江南的曲调细细唱来也颇有一番风味。门外忽然喧嚷起来,娄酌倒是没多大感觉,继续看自己的书。“我信你的鬼话啊他才不是这种人好吗。”“我保证他就在这!”“你亲眼看见的?没看见就闭嘴。”“侍卫看见了,难不成你连他们的话都不信?”“呵,我只是不信你罢了。”“走着瞧啊。”“赌不赌?要是没人你就闭嘴三个月不许在我耳边瞎叫唤。”“赌!要是人在你就……”娄酌这间房的门被人直接推开,娄斟还穿着龙袍,气势汹汹站在门口,还剩下半截话在姑娘的江南小调里灰飞烟灭了。肖愁双手环胸站在后面,探出头看了一眼,淡定道:“又怎么嘛?娄酌以前不也经常到青楼听说书。想当年我还是因为这个才开始写的啊,要不是他喜欢,我也不至于在不归路上一去不复还。”娄斟道:“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你说你的情史。而且他是为了去找你,不要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他转向对着娄酌,怒道:“老子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来逛窑子的吗!”窑子?娄酌疑惑。哪里有他这样逛窑子的啊,敢情无锡景还挺好听?娄酌起身行礼:“父皇。”肖愁拍拍娄斟的肩,走进屋来,给了些银两请小姑娘先离开,然后问道:“你来这做什么?”娄酌辩解道:“弟子原以为这就是普通的乐坊。”毕竟名字太有欺骗性。“这是青楼。”肖愁道,“你居然来青楼听歌?”娄酌沉默,不作辩解。肖愁愤然道:“你来青楼居然只为了听歌?”娄斟好没气一把推开肖愁,道:“走,回宫,章台路这种地方以后不准来了。”“是。”娄酌嘴上应和这,心里疑惑着,王城何时有了章台路?娄斟放过他,用手肘撞撞肖愁:“赌约,你输了。”肖愁打了个呵欠,道:“过期不候。”“喂,你还要点脸?”“不要了。”二人边吵边走,娄酌也不知他们吵得这么忘我的状态是想让他怎么办,稍微踌躇了两步。肖愁站在楼梯口,回眸看他,道:“过来。”那桃花眼勾人的,简直和梦里一模一样。总让他感觉要是能被肖愁这样多看几眼,让他粉身碎骨他也愿意。待到娄酌追上来,娄斟低声道:“去孤幽王府,有些事,隔墙有耳。”肖愁嗤笑:“这就是你衣服都不换的理由?”娄斟淡定道:“我这是关心则乱----出门太匆忙。”肖愁忽然停住,转身看向走在后边的娄酌,笑道:“看来我的玉佩没什么用啊。”娄酌低头看向腰间的白玉,玉质温润通透。娄斟这才注意到玉佩从肖愁腰上飞到了娄酌那儿,抓着肖愁衣领,道:“那是他最后给你的东西。”肖愁道:“那又怎样,人都死了,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娄斟的手无意识松开些,疑问道:“什么……你居然!”“好了。”肖愁打断他,“这是我的东西,况且送也是送给自家人。”娄斟眉心轻轻向下压,嘴唇微微开着,呼吸急促不规律,仿佛是喘不过气来。他走在楼梯一半,倚着扶手,有气无力道:“祝愿你如愿以偿吧。”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即将带着金刚经去春游x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寥无人见。沈如三鼓,铿如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苏轼小天使的!!!!】☆、第十四章?第十四章孤幽王府。肖愁到孤幽王府,立马抛下娄斟娄酌,准备回房:“你们随意,我去睡会儿。”娄酌本想礼节性挽留一下,但是他知道肖愁诡异的作息时间,简直就像是夜里不睡一样。娄酌问道:“父皇,宫中隔墙有耳,孤幽王府就安全么?”娄斟解释道:“有肖愁的禁制,若他不同意,没人能靠近。他没和你说?”娄酌摇头。娄斟找了个石椅坐下,道:“前些日子,匈奴连犯我大旭边境,现已攻破颉桓、敦薨二城。”娄酌道:“匈奴越发猖狂,须得出兵,大败匈奴,扬我大旭神威。”娄斟点头:“我也如此认为。今日早朝时,有人提出平匈奴的人选。”娄酌皱眉,既然娄斟来找他商议这件事,必然是提出的人选触及了娄斟逆鳞,否则他自己基本都能解决。“他们提议,让单翼去平定匈奴,并且让你一起去,便于与匈奴和谈。有皇家的人在,他们也不好撕破脸。”娄斟道。“听父皇的。”娄酌道,“男儿在哪都是保家卫国。”娄斟抿了抿起皮的嘴唇,问道:“你想去?”娄酌低着头,沉默着,也没有拒绝。“我本不想你掺和进这些事务。”娄斟苦笑,“可是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罢。”娄酌抬起头,直视着娄斟,道:“儿臣自幼习仙法,最为清心之功,应能守住本心。”娄斟摇头,啸道:“尽人事,听天命啊----”……娄斟动作也是快,次日便让单翼娄酌与几个侍卫前往西北回破北军,就算昼夜不停也得尽快赶到。据说所有事情瞒着肖愁进行,有序且高效。单翼和娄酌一前一后,快马加鞭赶往西北。娄酌紧跟在单翼身后,单翼的马却忽然停下,娄酌也不得不停住。他疑惑道:“单将军?”单翼拉着马,回旋了两圈,忽然横起战戟挡在空中。林中窜出一个黑衣人影,从高处的树杈往下,举着剑与单翼的战戟碰撞。娄酌唤出寒幽刀,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挥着寒幽刀指向黑衣的人影。他暗自发动灵力,束缚住来者行动,让单翼趁机将人抓住。单翼道:“是铄金阁的杀手。”娄酌对铄金阁有所了解,应该说只要混得还不错的人都应该对铄金阁有点了解。那是一个杀手情报一体的组织,更重要的是,它隶属风华教。铄金阁对自身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娄酌能知道还是肖愁告诉他的,如今杀手竟找上了他们,他也自然不会向单翼说铄金阁的经营者。但是是谁雇杀手来找他们的呢……铄金阁要钱不要命,本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思想,铄金阁有钱就出,连皇帝也敢动,当然在肖愁的黑箱操作下是不可能成功的。谁会来派人截击他们呢?匈奴?或者是庆国?匈奴的可能性极小,铄金阁有规矩不接异邦人的单,就算是找人代都没用,因为他们要对雇主作详细调查。那大概就只有庆国的人了。娄酌道:“单将军,奔波路远,陛下令我们尽快赶到,怕是战事紧急,耽搁不起,不如先将他放回铄金阁,日后再想办法?”单翼道:“末将愚笨也知幕后主使,他的去留其实并不重要。那便听二殿下的。”娄酌道:“将军便不必忧心,交由旁人去办,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单翼点头:“好。”单翼一拉缰绳,扬起马头拐了个弯,继续马不停蹄奔向大西北。娄酌思来想去,还是想着必须把风华教从这件事里摘出去。幸亏这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埋伏,他们一到破北军大营就开始排兵布阵。单翼正在与一位在破北军待了二十余年的老将讨论战术,正热火朝天着,娄酌这么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也不好说什么,乖乖低着头在一旁站着。“将军高谋,”老将道,“臣便现行离去了。”“刘将军慢走。”单翼随口道,目光从未从桌上的地图上离开。刘将军慢悠悠转身离去,目光掠过娄酌,晃了两圈又转回他身上。刘将军忽然注视着娄酌,从头到尾从尾到头来来回回好几遍,恨不得连每一根头发丝都给看清楚。他走近几步,颤巍巍拿手在身前比划两下,忽然跪在地上,声嘶力竭道:“二殿下----”那声音震耳欲聋,也刺耳得很,激得正在神游的娄酌忽然魂归来兮,猛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娄酌很快反应过来:“刘大人快请起。”他也不知这位是为何要跪他,只先将人扶起再说。刘将军身形高大,一下压在娄酌身上,令他很是不适应,踉踉跄跄也不知怎么才好。刘将军盯着娄酌的正脸看了许久,最终松下一口起来,站正行礼道:“末将失礼,殿下莫怪。”娄酌回礼,道:“将军不必如此。”刘将军问道:“殿下有没有听人说过,您与孤幽王殿下很像?”娄酌皱眉,道:“将军是说姓名?”“殿下……名酌?”刘将军眼中似是能发出光来,小心翼翼地期待着娄酌的回答。娄酌点头道:“是。”刘将军激动的拉住娄酌的手,宛如亲人见了亲人面,欲言又止,欲说还休。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抄金刚经抄到手断啊!五一哪里叫放假明明是调休!☆、第十五章?第十五章娄酌好不容易从如狼似虎的刘将军手里逃脱,在军营中度过了被特别对待的两天,除了一干军龄都较大的老兵莫名其妙的亲切,还收到了刚来的新人看佛祖转世一般的充满着敬而远之的目光。单翼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二殿下,很得人心啊。”娄酌苦笑,也没说什么,忙着操办匈奴那些破事去了。匈奴人不多,但是胜在兵强马壮和树不要皮,不好打,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巫术。刚夺回失地没几天,匈奴又来了,顽强至极,简直感天动地。由于匈奴的打法太不要脸,有一回单翼急了,直接亲自上阵,却陷入巫术阵法久难脱困,刘将军带兵营救才将人带出。单翼坐在帐中,一拳狠狠锤在茶几上,震得茶壶都给飞起来。他咬牙切齿道:“蛮人果真卑鄙,竟然用巫术。”娄酌道:“单将军,兵不厌诈。”“早知,就该先向国相讨教如何破解蛮人巫术。”单翼道。娄酌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单翼身上的纱布上:“奇门遁甲之术怎能一日学成?”“是啊----”单翼敲着茶几,“听闻国相大人曾经与盛番侯一同参加过玉爵国叛乱,当时便是破了玉爵国的巫术阵法。”“盛番侯?”娄酌嗤笑,“盛番侯之名,如今都是蒙羞了。”单翼闭嘴,安分下来。盛番侯的一生是个传奇,也是大旭的逆鳞。盛番侯掌四方军令之镇南军,早年间除流寇平匪患,战功赫赫,近三十年内最传奇的三场仗他都有参与,一是扬州匪叛,二是上官弘造反,三是东海妖人意图搅乱中原武林。直到东海一战,盛番侯与其友人殉国。可偏偏就出了一档子破事,盛番侯留了封信,说侯位世袭罔承,断在他这里真是对不起祖宗,将徒弟过继为长子,承袭爵位。尽管这一切都是在他死后进行的,那也是驷马难追的既定事实了。但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被天妒的英才,也不知他在的时候是如何在皇帝与几大世家的压迫下守住两方军令的----如今的破北军早已不如当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