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嗯?”“那……吃你吧……”话音未落,纪随与垂下头,吻在阮幸唇瓣。尾音消失于唇齿间。一时间旖旎横生。恰逢整点,度假区内安排的烟火节目开始,升空爆破,映亮了整片天空,五彩斑斓。在烟火盛开时,纪随与不满于浅尝,将阮幸拥入怀中,胸膛相贴,加深这一吻。……*晚餐过后,大家坐在灯下闲聊,听浪声拍打沙滩。有些精力旺盛的,则聚在一起玩闹,像阮幸就被秦时然拉去玩游戏,直到半夜才停下,纷纷回帐篷睡觉。阮幸本来很困,躺下便睡着了。一个小时后,她感到小腹有些不舒服,从梦中苏醒,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最近几天可能是生理期。幸好出门之前,她往包里塞了卫生棉。阮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爬出帐篷。等收拾妥当,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广阔无边的海面,一望无垠的天际。人声散去,周遭格外安静,像是被遗弃的时光夹缝,只余隐约的海浪声陪伴着,或急或缓,永不停歇。阮幸在沙滩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好长。这种深夜宁静,让她觉得有点害怕,更不想一个人睡在帐篷中。傍晚时,纪随与帮阮幸撑帐篷,之后便开始撑自己的那顶,两个帐篷相距并不算远。阮幸改了路线,蹲在纪随与帐篷外敲了敲。纪随与睡眠很轻,听到动静时便醒了,“谁啊?”阮幸低声:“纪哥哥。”纪随与完全清醒,从睡袋出来,去那端给阮幸开门,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关心道,“没有睡吗?怎么了?”“嗯……”阮幸爬进来,一点不嫌丢人,“有点害怕……”纪随与哑然,捏了下阮幸鼻子,“几岁了,还不敢一个人睡觉。说你是小朋友还不乐意,呦呦在家都是自己睡觉。”阮幸不高兴地嘟哝:“我在家也自己睡。”“……”纪随与,“呦呦才三岁,你还真好意思和呦呦比。”说话间,阮幸已经钻进纪随与的睡袋。不知道是不是纪随与睡过的原因,她觉得周围都是纪随与身上那股淡淡的松香,像是被他拥在怀中。阮幸调整好睡姿,乖巧平躺,白嫩的指尖捏着睡袋边缘,望向纪随与,“你不睡吗?”“?”“你说说我怎么睡?”阮幸拍了拍空余的位置,怕不够,往最里侧又挪了些,一脸无辜,“就……躺着睡啊,不然呢。”纪随与无奈:“阮幸,回你帐篷睡。”阮幸:“不要。”默了瞬,纪随与委婉道,“阮幸,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你也不是呦呦那种小朋友。”阮幸脑子好用得很,自然听懂纪随与的意思。她装傻:“嗯,我知道啊。”纪随与:“……”片刻,纪随与叹气,“快睡吧,等你睡着,我去你帐篷休息。”可能是深夜加上身体不适的缘故,阮幸格外粘人,哪怕睡着也不想要纪随与走,她耍赖卖惨,“我肚子不舒服。”纪随与注意到阮幸的脸确实比以往要苍白一些,听罢,他凑上前摸了摸阮幸额头,体温也偏低,关心道,“吃坏肚子了?”阮幸小声嘟哝:“生理期。”怕纪随与感受不到严重性,她又连忙补充了句:“痛经,好疼的。”“……”纪随与欲要离开,“我去问问有没有红糖。”“已经好晚了,大家都休息了。”阮幸,“我自己留在这里好害怕,还好冷,你帮我揉揉就好了。”纪随与拗不过阮幸,最终钻进睡袋。帐篷是单人帐篷,睡袋也是单人睡袋,一个人可能会略有些宽松,但两个人绝对拥挤。纪随与不得不从背后抱住阮幸,手臂从腰际横过,搭在阮幸小腹,轻轻揉抚。小姑娘又娇又软,不知道是洗发露的味道还是沐浴露的味道,好闻极了,特别是纤细的腰肢,贴合着纪随与手臂,他难免会产生多余的想法,却不能有多余的动作。可以与不可以互相拉扯着,整个人都要炸掉了。和纪随与相反,阮幸感觉很好。她体质偏寒,生理期通常手脚冰凉,有时候痛起来要吃止痛药才行。纪随与体温偏高,手掌热乎乎的,像是恒温的暖宝宝。窝在他怀里,阮幸满意极了。纪随与思绪翩飞,尽可能忽视当前的感受,他突然想起阮幸这阵子都在喝凉的,就连今晚也非要喝冰牛奶。“没记过自己的生理期?”“算记过吧,我日期比较准。”阮幸不明所以。“知道还吃凉的,是嫌不够痛吗?”纪随与教训道。“……”“下个月就入秋了,不准再吃凉的。”“哦……”怕阮幸阴奉阳违,纪随与语气重了些许,“一点都不行。”阮幸不吭声,寻思着自己到底找的是男朋友,还是找的爹,阮则都没管过她这么多。纪随与:“听到没?嗯?”阮幸小声抱怨:“你好烦。”“我烦?”纪随与气笑了,将手拿开,“是谁赖我这里说不舒服的?下次再不舒服,总不能还去我家过夜,让我给你揉肚子吧。”“也不是不行。”阮幸以前没接受过这种服务,都不知道其实挺舒服的,听了纪随与的话,她认真考虑。“想得挺美。”“还要。”阮幸伸到后面,抓住纪随与的手,挪到小腹上。“还吃凉的吗?”纪随与不动,谈条件。“……”阮幸撒娇,声音甜腻,“纪哥哥,肚子疼。”纪随与坚持:“怪谁。”最终阮幸败下阵,她自暴自弃,保证道,“不吃了不吃了,一口都不吃了,还不行嘛。”纪随与这才满足她的要求,仍不忘警告,“我会好好监督的。”阮幸:“……过分。”因为小腹疼,阮幸毫无困意。但纪随与揉得太舒服,没多久,阮幸便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她侧头在纪随与下颌处吻了下,嘟哝道, “纪哥哥,晚安。”纪随与吻在她耳侧:“晚安。”……*夏季昼长,早上五点多时瓷青的天空便多了点淡金色,太阳从海平面缓缓攀升。姜慎起得很早,朋友还都未起。他不甘寂寞,来纪随与帐篷前骚扰纪随与,“醒醒,要起床了。”在姜慎靠近的时候,纪随与便已经被惊醒。姜慎生怕纪随与听不到一样,并未压着声音,清清楚楚传进帐篷内,阮幸脸颊在纪随与胸膛蹭了蹭,烦躁地往睡袋下面缩。纪随与把阮幸推到旁边,坐起身。外面的姜慎没有得到回应,正弯着腰找帐篷门的拉链。纪随与制止:“别进来,我现在出去。”姜慎打了个哈欠:“行。”两分钟后,纪随与给阮幸掖好,掀开门出去。姜慎刚好抬头,第一眼先注意到纪随与现在的样子,白t灰短裤经阮幸折腾了一晚上,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头发也很凌乱。纪随与向来注重形象,睡姿很好,早上起床从未有过这副情形。姜慎惊诧,正欲调侃,忽然他目光透过掀开的缝隙看到帐篷内还躺着一团,长发披散着,实在让人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