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你这只兔子要睡了。我不困。商醉迟疑片刻,又绕着俞昭打量了半响,心里拿不定主意。子郁这到底醉是没醉?若没醉怎会抱着兔子不撒手。若醉了,怎么又这么不明显呢?商醉继续耐心试探道:子郁,兔子真的要睡了,它醉了。它没有喝酒商醉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兔子捏在手里,一手抓过桌上酒坛,仰头喝下一大口酒直接对着兔子的嘴灌了下去。随即一抹嘴道:现在它喝醉了,它要睡了!你要玩什么我陪你?俞昭沉默良久才开口道:那我也睡了。 说完便安安静静的躺了下去。商醉见俞昭终于躺下,心下大喜。也跟着躺了上去,侧头看着俞昭心里怦怦乱跳,想象着与俞昭的颠鸾倒凤,想象着俞昭绝美的脸与自己颈项交缠,红霞慢慢爬满了脸。商醉想得甚是投入,忽的转念一想,若明日俞昭不记得今夜之事...商醉不放心,酝酿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子郁,酒后你做什么都记得吧?记得。若你欺负了人,酒醒后真的会负责的吧?自然!那,我便告诉你,初见你时确实被你皮相吸引。说到此商醉怕被俞昭误会自己肤浅轻浮,虽扯着嗓门道: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笃定你便是我苦寻十八载的人,你一瞥一笑一举一动都能牵引我的每一根神经,我想与你一直在一起。商醉说罢羞耻的闭了闭眼,等着俞昭的回应,每一秒都心脏跳动不以,可身旁毫无动静。商醉抬手轻轻碰了碰俞昭胳膊,轻唤出声:子郁?俞昭如梦中惊醒,脱口道:什么?商醉被俞昭气笑,自己掏心窝子的话,他竟然听得睡着了。商醉死死盯着俞昭的脸,很想一拳将他打清醒,愣了半响,泄气一般道:算了不重要。说罢商醉一翻身,侧着身子看俞昭,引诱道:你醉了!无需压抑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当真可以?当然!又是一阵沉默,俞昭睁着眼看屋顶,商醉倾身靠近俞昭继续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想法?有!那你为何不行动!既有,为何无动于衷?我头晕所以呢?你现在什么意思?让我主动?俞昭的目光渐渐聚拢,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商醉轻声问道:可以吗?商醉大喜 心脏似乎要跳出来,手肘又往下压了一些,几乎快要鼻尖碰到鼻尖,俞昭的呼吸轻轻扫在商醉的脸上,痒痒的。气氛甚是暧昧,商醉又道:当然可以,不过明天要记住是你要求的。好,去吧。商醉闻言猛的一顿,快要贴上俞昭嘴唇的吻猝然收了回来,疑惑道:去?去哪?怎么是去?不是来吗?俞昭指指房顶,用口型对商醉道:有人!所以,闹了半天,所谓的要自己主动根本不是在说同一件事。商醉脱力的瘫在俞昭身上,被打击得恨不得在俞昭胸口撞死。胸腔怒火急需发泄,商醉在心里默默把屋顶之人狠狠咒骂了一遍,这个没眼力见儿的王八蛋!商醉阴着眸子,怒气冲冲的翻身下床,如一阵疾风,眨眼间便出现在房顶,屋顶之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脚腕处一阵刺痛,惨叫出声。商醉双眼冒火,冲上房顶的一瞬间便翻手拿出渴血毫不留情的挑断了此人的脚筋,没有丝毫停顿犹豫!听着此人的一声惨叫,商醉居高临下的抱臂看着此人。两束阴鸷的目光如同两把匕首狠狠割在此人身上,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人从房顶踩了下去。第5章 他偷亲我此人被商醉一踩直接坠落在了榻前,商醉收起匕首纵身一跃稳稳落在此人身旁,目光阴郁恨不得将人剥皮抽筋。俞昭缓缓坐起身,仔细打量了此人片刻,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窥视?此人痛得脸色惨白,看了俞昭一眼咬着牙一言不发,眉间一拧,下颌用力就要咬破嘴里毒药自杀。商醉见状瞬移至此人身前先他一步捏住他的下巴,直接扭脱了臼。想死?商醉戏谑的看着此人因疼痛微微颤抖的肩膀,勾起嘴角。眼中的怒火烟消云散,只有满眼的冷漠狠毒,邪肆道: 我偏不让!商醉俞昭见商醉狠劲儿出来,想要劝阻。话未出口,突然感觉窗外一道劲风直直朝自己而来。不待俞昭反应,商醉一把揽过俞昭,将他搂着瞬间移动到了门边。二人再回头时,屋顶偷窥之人已被暗器击中眉心当场毙命。两人面面相觑,商醉看着屋里尸体发楞!刚才暗器朝着俞昭打去原来只是声东击西,灭口才是主要目的?背后这人在害怕什么被泄露?若此人冲着自己来的,派个这么弱的暗探来,不是送菜下饭吗?何况自己这么多年,但凡出手必不留后患,谁能追至鬼控城?如若不是冲自己来,那便是俞昭了,俞昭性子温和,定不会无故得罪人,而且俞昭刚到鬼控城,对他行程了如指掌的人只有他的师傅!商醉一脚将尸体踢了出去,关上房门,转身对着俞昭道:夜深了,如今看来我定然是不放心你独自一人睡了,从今日起我便与你同睡。商醉说的认真,眼神坚定,不容反驳,丝毫看不出一点歪心思。说罢不等俞昭说话便拉着他一同上了床榻合身躺下。经此一闹,俞昭酒醒大半,只当商醉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何况今日喝了酒,反应确实慢了些,便也没说什么,缓缓闭上眼,他是真的乏了。俞昭闭上眼很快就呼吸均匀,躺在一侧的商醉心脏还在怦怦乱跳,久久不能入睡。即便俞昭没有酒后无状让商醉有些失望,但此刻能真真实实躺在俞昭身边,也让人呼吸急促。商醉悄悄翻身,侧着身子睁眼静静的打量俞昭。 睡着的俞昭,和醒着似乎并无不同,都是一样乖巧的模样。若是能主动一些、主动对自己心怀不轨,最好在付诸于行动,然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就再好不过了。商醉越想越是亢奋。但回想今夜的种种,商醉瞬间又满脸失落。俞昭似乎并不会酒后无状,醉酒都不乱来,那自己何时才能有让俞昭负责的机会?越想越是绝望,似乎遥遥无期翌日。商醉是被惊醒的,睡得正熟的他忽然感觉有一个温润软乎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脸,酥酥麻麻的触感,商醉瞬间惊醒,睁眼便见俞昭被吓得一骨碌慌乱的爬起来。俞昭脸色绯红,心中羞愧不已,自己只是翻个身,怎么就就碰上了商醉的脸?商醉怎会离得如此近!纵然心里有疑,也不敢去看商醉一眼,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自己,低着头磕磕巴巴道:我我去烧水!商醉还未从恍惚中回过神,俞昭已经落荒而逃了。使劲回忆方才俞昭的举动,商醉缓缓勾起了嘴角,他脸红了!还害羞到逃跑?所以俞昭他是一早醒来看着自己的绝美睡颜没忍住亲了自己?而事后诸葛深感羞愧所以落荒而逃?商醉伸手摸了摸方才传来温热触感的地方,回味那个软软的触感,心里柔软成水。忍不住傻笑出声,自言自语道:原来子郁当真看上自己了,商醉越想越美,美得想打个滚。商醉仰面躺在床上望着房顶的洞,忍不住的想入非非,越想越是忘我。待俞昭端着热水进来发出声响时,商醉才回神。见俞昭进来,商醉直接从床上弹起来,笑意盈盈的站在一旁看着俞昭。俞昭局促,不自然的退到了一旁。见俞昭不自在的样子,商醉眯着眼暗自琢磨:我应不应该给他个回应?能等待他明说吗?若不回应,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无意?然后心灰意冷黯然离去商醉斟酌到此,吓自己一激灵,看着不自在的俞昭道:子郁,方才我熬了清粥,记得下来吃 俞昭慌里慌张说完便转身下了楼。商醉到嘴边的话只得生生吞了回去,既然俞昭未做好准备,也不便逼得太紧。商醉一勾嘴角得意一笑,三两下把自己打整干净也跟了下去。而鬼控城另一边的九生殿里,商音城主正在听下人禀报商醉回到鬼控城的消息。男子?他的人?他当真这么说的?商音的声音冰冷。同她的表情一样,如寒潭千年寒冰,看不出一丝的温度,一袭黑衫长裙将她衬托得更加冷艳。正是,属下亲眼所见,他二人昨夜坐在屋顶上促膝长谈,并且回去以后不久,少司大人他从房里踢出一具尸体。他把那人杀了?不是,死的另有其人。商音一瞥眼,冷冷的道:带回来了吗?是。仔细检查过了,什么线索也没有,致命一击是眉心的暗器,不属于少司与他好友。但也只是一枚很普通的长针,致死原因是随长针一同灌入过大内息震碎了大脑,脑内还有残余内息。内息随针入脑震碎大脑!如今江湖上修内息之人甚少,而鬼控城这些年几乎与所谓江湖名门世家大派皆是井水不犯河水,商醉这些年虽臭名在外,他行事却向来来去无踪,名号与本尊基本无人能对上号,应当不会是冲着商醉而来。那么这人便是冲着商醉那位他的人而来!可知他打算何时过来?属下不知。下去吧。商音转了个身斜靠在长椅上,伸手轻抚身旁白色胖猫,猫咪安安静静躺在裘褥上,被商醉抚摸便翻身露出肚皮。商音不招商醉,商醉也不急。半院杂草的院子里,商醉俞昭二人默契的不再提早上之事,安安静静的盯着来回乱蹦的兔子。俞昭坐在一旁,嘴角含笑的看着蹦蹦跳跳的兔子,昨夜没看清,这兔子,竟也是尸!这兔子这兔子大概也是和城里尸一样,被城主炼过吧。商醉,你为何会到俞昭没有问出口,他不想让商醉亲口说出自己家人遭遇的手段。子郁,你可是想问我,我为何会成为孤儿?为何会到这鬼控城?俞昭点头,害怕听到答案却又期待知道关于商醉的生世。商醉看着俞昭纠结的样子,替他做了选择。我原是商氏商于收养的义子,十二年前突然凶兽现世,闹得人心惶惶,我商氏本是经商为主,曾也富甲一方,为江湖各世家仙派提供了不少财力。但真到需要大家的时候,各大世家门派都推诿不愿当这出头鸟。家主无奈,软磨硬泡的好不容易召集了大家共商对策,最终结果依然不尽人意。除了云离颠再无人愿出头。两日也没个什么结果,大家纷纷离开。当时我还年幼,具体为何也不知,只从姑姑口中得知一二。但是当夜,商家便遭了灭门之祸,我商家本是从商之户,外聘的武者和仆从根本抵挡不住这灭门之灾。我本睡得迷糊,突然被姑姑抱起塞进了死人堆下的地窖里,里面只有我与商音二人,她比我还年幼一岁,害怕得浑身发抖也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隐隐可以从门缝里看见那丧心病狂之人的身影,他似乎格外恨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