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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万情深 第48节(1 / 1)

闻靳深对这个情况做了解释,他是个鲜少有耐心会解释的人,破天荒地,和她一一说明,说到一半,却被她打断,“别说了。”“我不关心了,就这样吧。”利索又干净。口吻就好像,她巴不得赶紧分,早分早解脱,恨不得立马掸除和他这个人的所有关系。这一点的认知令闻靳深微微皱了眉,说了句真没什么。时盏低脸,笑了笑,说也不全因为这个。冰冻三尺非一日寒。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压抑忍耐太久了。受够了不像自己的自己。要自由,要骄傲,要他人的不可高攀,独独......不想要他了。想做回那个光是别人看一眼就会觉得她危险的时盏,而不是红着眼懦弱地问他自己到底怎么了的时盏。及时止损。人总有能力,一把揪着自己的头发从沼泽里拔起。那天离开时转身,背对竹林,也背对他。听见男人沉郁的嗓音自后方响起,“时盏,你要是今天从这里离开,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我身边,我没和你开玩笑。”字句里裹着无边寒意。时盏停在那里,没有继续往前,也没有回头。他看见她的肩膀在轻微地发颤,哭了?闻靳深几步靠近,正准备用手拉她,却听见她爆发出张扬的笑声,她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笑得嘲讽:“你这是在挽留我吗?”闻靳深沉着脸,皱眉:“你还有心情笑?”“我怎么没有?”她挑挑眉,美艳难挡,“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当然要笑,笑你的高高在上,连挽留人都要摆出你那副姿态么?”闻靳深依旧觉得她在气头上,说:“行了,跟我进去。”谁要跟你进去?时盏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脚下竹叶被碾得作响。男人面色沉得愈发厉害,他落空的那只手收回,然后开始拨弄腕表,目光也从她脸上移在表面上,说:“我给你五分钟冷静,再回答我要不要跟我进去。”“我很冷静。”她笑,“从没这么冷静过。”“再说——”她顿了顿,话里却还是听得出笑意,“进去干嘛呢?进去听你妈妈和你前女友话家常吗,还是听你妹妹不停地说她的娆娆姐姐和你如何般配?”闻靳深眉间蹙意加深,他现在耐心告罄,只沉着脸说了句他不那么认为。却没打动她半分。她站在他面前,缓缓举起双手,位置与耳同齐,手心向他,那是个投降的手势。然后一字一沉缓地对他说:“既然所有人都觉得你和她更般配,那好,我退出,我成全你们,把你还给她。”终于,他失去所有耐心,单手撩起西装一角,掐腰对她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和她没什么,你怎么就非要一根筋过不去?”面对他一时的情绪失控,时盏觉得有点好笑,以前那么多次,他看着歇斯底里的她,也是觉得可笑吧,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似的。“不是我过不去。”她笑得颇有几分温柔,“是我们,闻靳深,你还不懂吗,是我们过不去了。”真的真的。过不去。那天,闻靳深目送她下山的背影,几分钟后便很快看不见,消失在深绿的树荫里。他沉着脸回屋,经过前院时,管家正拎着园艺师傅给花草修剪。管家瞧见他,招呼道:“靳深,你女朋友走了阿?那我把将军放了?”闻靳深面色不动,平时也就冷着脸,哪怕此刻有情绪不动也不太叫人看得出。他也没有迁怒于人的恶习,只淡淡说:“随便吧。”管家叫其他人去放将军。管家还记得,昨晚闻靳深打电话回来嘱咐说有人怕狗时,他多嘴问了一句,谁阿?闻靳深在电话那头低笑一声,说了四个字。一胆小鬼。怎么会是胆小鬼呢?胆小鬼可没有胆子甩他。第45章 九万44她闹脾气而已。chapter44离开无人区, 离开那个生在云端的男人。几十年后的她,白发苍苍坐在壁炉前,火焰照亮她斑驳皱纹的脸面, 她抚着腿上白色布偶猫, 回想起当年,也从不后悔分手的这一决定。有人问, 后悔吗?她笑笑,说从未。回家路程中, 时盏想起今天是江鹤钦酒吧开业的日子, 原本和闻靳深约好在他家吃过晚饭后去给江鹤钦捧场的。现在, 她倒没有去的理由了。剥掉闻靳深女朋友这身皮, 也不难。不过一句我们分手吧,就能做到。江鹤钦的酒吧开在港城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临河而建,经常有酒气冲天的人喝到天明冲出酒吧,趴在河边护栏上哇哇地吐, 不远处还竖着块木牌,上面标语写着——禁止向河中呕吐, 否则罚款100元。有次江鹤钦趴在护栏上, 一边哇哇地吐, 一边匆忙伸手去掏钱夹, 一把钞票丢给港河管理人员, “让老子吐个够——!”那次, 时盏笑了许久, 笑江鹤钦不胜酒力,比她还弱三分。七点正式开业,来捧场的圈中好友非常多, 酒吧里气氛到位,香艳女人,英俊的男人们,弥漫着各种酒气,纸醉金迷,笙歌四起。闻靳深还是最后到的那一位。江鹤钦往他身后瞧了眼,扯着嗓子去盖震耳的音乐声问道:“盏妹妹!她人呢!”闻靳深单手插包,长腿不紧不缓地往里迈,淡淡地回一句。“她今天有事,不来了。”“阿——”江鹤钦颇为失落地叹了声,“她不就一天写写小说吗,什么事儿阿,前两天不是打电话说得好好的一起来的吗?”闻靳深没搭理他,兀自到中央vip卡座坐下,周围纷纷有人围上来,被他单手一挥冷淡屏退,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江鹤钦觉得这阵仗有点儿不对劲。大大大的不对劲儿。江鹤钦给时盏发微信:【盏妹妹,怎么没来给我捧场阿?】在界面停了几秒。他又问一句:【是不是......你和靳深今天吵架了?】收到江鹤钦的微信消息时,时盏正在公寓电梯里一路上升,人有轻微晕眩感,她看着微信,唇角勾了勾,懒懒回了三个字。【没吵架。】江鹤钦心里松下一口气,他回:【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俩咋了呢。】这次,对面时盏秒回:【是分手了/微笑脸】江鹤钦:【?】江鹤钦:【??】江鹤钦:【???】江鹤钦一连发出去好几串问号,又配了一张黑人问号脸的表情包:【盏妹妹,你在和我开玩笑,你不对劲,你不清醒,你在说梦话。】时盏在那边笑疯了,她光想想江鹤钦一脸惊愕的表情就觉得有意思。时盏:【笑死,你才不对劲呢,真分了。】时盏:【好了我到家了,不说了。拜。】舞池里躯体扭动,耳里的声潮澎湃。江鹤钦如图腾柱似的在原地站了近两分钟,拿着手机呆呆的。直到一个年轻妹妹主动挽着他的手臂在他唇角亲了一口,问他:“干嘛呢鹤钦。”江鹤钦主动搂住女子的腰,和她纠缠地吻了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臀,“等我会儿宝贝,我去找靳深,一会儿过来找你。”妹妹知趣地笑着,说好的哦。江鹤钦一溜烟儿坐到闻靳深旁边,端起一杯威士忌灌了两大口,嘶一声,转头去看男人清寒的脸孔,“靳深——”口吻里或多或少有些小心翼翼,“林初娆这一刚回国,你就把盏妹妹甩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阿?”闻靳深:?有病?灯光十色乱目,在玻璃杯上折出斑斓不同的光,错乱地映在桌上。闻靳深的手指缓慢抚过杯沿,薄唇一丝嘲讽的笑弧浮现,他在想,无论谁听到他和她分手的消息,都不会去联想,他才是被甩的那一个。他的笑容被江鹤钦错误解读,读出满满的不屑,惹得江鹤钦长叹一口气,杯底磕在几角嘭嘭轻响,“靳深,我承认林初娆和你是挺门当户对,可盏妹妹也不错阿,她一个小姑娘靠着写小说成为圈中天花板,真的很不容易,多让人心疼阿,你就不能——”“江鹤钦。”闻靳深笑着打断,转过脸时目光森森幽幽看他,“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好到在我面前当起说客来?”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空杯落桌,装十色五光。江鹤钦喋喋不休,滔滔不绝,细数时盏有多好有多喜欢他,让他不要因为前女友的缘故甩了时盏,这样子对时盏不公平,会伤害到她。闻靳深听得发笑,能从江鹤钦嘴里听到这些话,属实稀奇。酒杯离桌,再搁回原处时又空了。满上,加冰。又空了。江鹤钦去挡他再次送到嘴边的酒,皱了眉:“你怎么喝这么凶?”他对此提出疑惑,“她是不是在纠缠你所以让你烦阿,你给盏妹妹一个机会嘛,算给我个面子,算我求你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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