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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我就请另一人照看,自己溜出府去了。”说到这里,小厮抬头看看范轩,见他没有动怒,方才接着说道,“那晚有个人喝高了,说他自己是程家大掌柜的贴身小厮,然后边喝边骂,说在张家口这个苦寒之地呆了这么些年挪不了窝不说,今年居然都不能在张家口好好过个年,大年初四就得跟着他家掌柜,去一个叫什么涿鹿集的,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鬼地方”方才听到这小厮说,他认识了程家大掌柜的贴身仆役时,范轩还无动于衷,张家口姓“陈”或是“程”的不少,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不过当听到“涿鹿集”三个字的时候,范轩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涿鹿集”范轲也站了起来,这“涿鹿”二字,不就是草原上闻名但未见面的那只商队,他们刚才还在商量着要坐山观虎斗的商社名称么“禀老爷,正是涿鹿集。”那小厮答道,“前些天那只拉着羊毛的马队进关时,我也在场,听说他们是涿鹿商社的,这商社名称与那市集居然一样,是以我留了心,印象深刻。”“那你所说的这个程家,是哪个程家”范轩问道。“还能有谁,自是徽州程家。”正文 第350章 不必留手徽州程家的大掌柜,去的是涿鹿集然后就此消失,再之后,程家就换了大掌柜。那不用说,其他江南各商家消失的大掌柜,去的肯定也是涿鹿集。范轩被这消息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涿鹿集不知在何处,但顾名思义,十有八九是涿鹿商社所在之处,这涿鹿二字,也不知是先有地名后有商社名,还是先有商社名后有地名。那邀请这些人去涿鹿集的,估计就是涿鹿商社了,或者说是尚未成立的涿鹿商社。真是厉害呀,范轩心里恨恨地想到,这周承允去到京师,不但没有死于乱军之中,反而因祸得福,不知怎的结识了孙承宗这等大佬,更重要的是,他还能让孙承宗为他背书,然后拉上江南各商家,成立了涿鹿商社。范轩脑子一转,结合周承允的行踪,已经认定这个涿鹿商社,恐怕就是周承允与蓟辽总督,甚至还拉上了江南各商家,在年后他第一次去辽东的这段时间成立的。商人无利不起早,如果只是简单合作,绝不会把这些掌柜全都换了,江南各商家肯定是都入了股的,眼下这些人,如果不在那个涿鹿集,就是奔波在各条商路上。“大兄,大兄”范轲见他久久无语,不由得在旁边问道,“怎么了”“哦”范轩回过神来,“没事儿,等会儿和你说。”接着问那小厮道,“你所言可真”“禀老爷,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可不敢欺瞒你。”那小厮回道。“行了,退下吧。”范轩挥手道。“老爷,那赏赐”“明天去找大管家领。”“老爷,这小子不规矩,要不要”待两个小厮走后,长随凑到范轩耳旁问道。“不必,派人把他们盯紧点即可,一个是老实人,另一个还算是可造之才,看上一段时间,或可一用,行了,你也退下吧,我有事和珂弟说。”“是,老爷。”长随躬身退下。“大兄,那小厮所言的涿鹿集,不会与涿鹿商社有什么瓜葛罢”待书房只剩兄弟两人后,范轲问道。“已经很明显了,涿鹿商社就在涿鹿集,而且”范轩一五一十地将他刚才的分析都说了出来,重点是周承允、孙承宗与江南各商家的关系。“这”范珂听完,也是哑口无言,周承允这小子运气实在太好,背靠上蓟辽总督这棵大树,又拉拢了一大批江南商人,塞外的各项交易,也被他藉此打开了一个缺口,想要在生意上搞垮他,难度增加了不少。“那大兄,这涿鹿商社咱们怎生对付还是像刚才说的那样,坐山观虎斗么”范珂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可能那是之前不知涿鹿商社的底细,方才定的策略。”范轩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既知它是周承允弄的,那么说不得咱们也得和其他人一起,赤膊上阵了。”“可孙督师”范轩不待范珂将话说完,直接打断道,“孙承宗又如何,咱们在朝堂上又不是没人,涿鹿商社若与周承允没有瓜葛,咱们退让些也就罢了,既是周承允弄出来的,难道咱们还有退路么”范珂知道范轩所言不差,就不提因范永斗之死而生的私恨,涿鹿商社纠集了蓟辽总督、江南商家以及晋南盐商,已是庞然大物,不趁着现在尚未发展壮大时对付它,等它露出獠牙之时,几家粮商会被吞的渣都不剩。“当务之急,是找到这涿鹿集所在之处,咱们才好出手对付它。”范轩接着说道。“大兄言之有理,那咱们还要把有关涿鹿商社的风声放出去么”“要,怎么不要,乱棍打死老师傅,找些人给咱们当先锋也好。”范轩说道,“人一多,这涿鹿集到底在哪儿也好找些。”范珂点头,“大兄,你说这涿鹿集会在哪儿”“十有八九,在宣府与京师之间。”范轩道。“大兄怎么如此肯定”“你啊,多动动脑子”范轩用手指指自己的头,“想想涿鹿商社是何时成立的,周承允又是什么时候回的晋南。”涿鹿商社成立于年后那段动荡的期间,不在周承允的晋南老巢,也不可能在京师、辽东等地,那么,这涿鹿集的真正所在,已是昭然若揭了。不得不说,范轩的这番推断,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范珂在范轩的指点下想通此点,忍不住哂道,“大兄,既然这涿鹿集在宣府与京师之间,生意上咱们一时恐怕拿周承允还真没什么办法,但是其他路子,却大有文章可做,他们怎么会选在这一带”“这你就小看他们了,”范轩说道,“商社的最终地点,既是各方妥协的结果,也是当时时势所迫,还需避开咱们在的张家口,更要靠近长城,以便塞外交易,这一带,其实才是最合适的。”“大兄神机妙算,说罢,接下来咱们怎么做小弟定当全力以赴。”范珂站起身,双拳一抱,郑重说道。“别这么如临大敌的,珂弟,坐下说话。”范轩招呼道,“涿鹿商社虽然强大,但咱们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这第一第二回合,还轮不到咱们出手呢。”“咦,大兄刚才不是说要赤膊”“对付人的方法很多,还没到咱们冲在最前面的时候,这些年豢养的那些走狗,白拿了咱们不少银子,也该让他们出点力了。”“大兄的意思是”范珂若有所思,有点明白了范轩的想法。“没错,明天飞奴传书到张家口到京师一线的各分店,令各地掌柜去官府,找那些被咱们收买了的胥吏,让他们找出涿鹿集,然后,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了罢”范轩抬起眼皮,看着范珂问道。“我明白了,大兄,混混们让小商家去找,咱们走官面上的手段。”范珂答道。范轩点点头,“告诉他们,不用留手,无需顾忌,招式越狠越好,若真做的好,咱们范家,可以分他些干股。”言毕,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正文 第351章 雨战1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艳阳高照,又闷又热,让人承受不住,这会儿却又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老三用手抹了一把脸,将手上的水甩下,不过这番动作显然无用,脸上很快又被接踵而至的雨水打得几乎睁不开眼,不得不用一只手遮在眼睛上方,以便观看城下的局势。“噗”老三将口中雨水喷在地上,“入他娘,这鬼天气”说罢,从城楼上探出头,左右这么一扫,看了看搭在城墙上的三把云梯。此时乃是午后,老言和老三吃完饭,带着人来城头换班,刚短兵接战了一会儿,就遇上这么一场大雨。暴雨中,视线有些不清,不过仍能模糊地看到,流民还是被流匪们拿刀逼着,川流不息地顺着云梯向城墙上爬,隐约中,不时还能听到那传上来的喝骂声。现在城下督战的,已经不止最早那个小头目和他手下那点人手了,云梯从最初的一把增加到三把,仰攻的流民数量倒是不虞,督战的还这么点人就有点不够看了。为了日夜不停地攻打涿鹿山的这座关隘,高迎祥一口气派出了一百多号人,轮着班地监督流民们爬云梯攻城。“呸”老三随口往城下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说道,“言哥,你说流匪让这些弱鸡排着队地上来送死,到底图个啥,这都两天了,他们死了少说也有上千人,却是一点退意也没有,啧啧,这匪头的狠劲儿,倒是让我有些佩服。”“这不很明显嘛,老三,他们就是仗着人多,欺负咱们人少,想把咱们累垮,耗死。”老言右手握着一把钢刀,左手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切,就凭他们”老三玩杂耍似的舞弄了几下手中的钢刀,“你看看儿郎们,杀这些人和杀只鸡仔有什么区别再说,他们恐怕想不到,咱们的人手轮换下来,那是足够的。”城楼上,正对着三把云梯的位置,有条不紊地排着三列纵队,一俟有流民从城墙上冒头,就是一个标准的弓步冲刺,不论中与不中,都迅速旁撤,将位置让给排在他身后的人。三列纵队旁边,各有六人手持白蜡杆,紧盯着城头,那是专门对付漏网之鱼的预备队。整个队伍即便在大雨中也丝毫不见混乱,除了雨水砸落地面的“唰唰”声,流民被刺中的惨叫声,还有队员们的脚步声,整个城墙上没有其他声音,嘈杂的环境中,却有异样的肃静,与城下混乱的场面形成了鲜明对比。老言点点头,由衷地赞叹道,“李定国和孙可旺这两个小子,武艺出众不说,练兵当真有一手,流匪寇关前,就能做到令行禁止,现在见了这几天的血腥,已经有了些强军风范了。”“他们是有强军风范了,咱哥俩就这能闲着了,”老三抱怨道,“浑身上下被淋成这个样子,想活动活动,暖暖身子都没机会。”“别这样,老三,这些流匪虽然不堪,可咱们也不能大意,还是有能人在里面的。”老言说道,“你看,除了之前第一次架云梯,直接把云梯搭上了墙垛口,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做过了,弄得咱们用树杈赶制出来的工具,全成了无用功。”说罢,老言指指放在墙角的几根长长的,一端呈丫形的长棍。“还有,在咱们把树都砍得差不多的前提下,还能这么快就造出云梯来,也算有些本事。”老三随意扫了一眼树杈,“没事儿,言哥,现在用不上,以后可以拿来当柴烧。”“那怎么行就算一时用不上,也得备着,万一哪天有用呢”老言斥道。“唉,”老三叹了一口气,又朝城下扫了一眼,那里明显是流匪头目聚集之处,已经在他的弓箭射程之内了,“李定国这小子不是说,等贼头们松懈下来,咱们够得着的时候,就能用箭了么,怎么还不让用”“你嘀咕个啥,时机不到。”老言说道,“时机上的把握,你觉得定国会差忘了他在山谷里伏击咱们的那一战了再说了,这么大的雨,咱们的弓拿出来,被雨水一淋,能有多大劲道,箭射不射得出去都是问题。”“行了行了,言哥,咱哥俩争论这个没啥意思,你守着会儿,我去门楼那儿避避雨,这鬼天气。”老三说罢,拔脚欲走,他对这场大雨当真是厌恶无比。本来若是天晴,也不用麻烦其他人,他自己就可以烧些滚水往下泼,好歹也能出点力,可这么大的雨,即便门楼那儿有遮挡,烧水倒是没事儿,可端到城墙边再泼下去,到了人身上,滚水也成了温水,哪里还有什么杀伤力。至于滚木擂石,眼下战况还不够激烈,没必要用上。而老言到底年纪大些,更关心农事,不但没有像老三那样抱怨这场雨,反而有些高兴,自天启末年以来,不唯陕北,整个北方都是一年比一年干旱,已经很少见过这么大的雨势了,他巴不得雨下得再大些,再久些,这样山里种的那些奇奇怪怪,据说很神奇的粮食,或许能多收获一些吧。见老三想去避雨,老言没有反对,这雨势实在太大,只片刻工夫,他们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浑身大汗被雨水这么一浸,体内的热气尚未散透,外面的湿冷之气又浸了进来,让人好不难受。老言自忖,凭这些流民,预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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