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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其实有些不解。于达去大同所为何事他是知道的,散播流言这种事儿,不是更适合他么,怎会让于达这个闷嘴葫芦去,而到保安州府暗中打探消息,则与于达性子相符,结果安排的却是他自己,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于达来此地,以他的谨慎,未必会上了总旗大人的套,那反而不美了。张晓的想法没错,其实范家家主范轩的安排本来就是如此,只是他二人并不为范府其他人所熟知,是以最后阴差阳错地将他俩安排反了。“张晓兄弟,能说说你来此地的目的么,还有于达兄弟去大同又是所为何事”马二这是对张晓最后的考验,若他不愿意说,或者是说的时候犹犹豫豫吞吞吐吐,那他的身份和之前所说的话,就很可疑了。马二曾经经年累月地和暗探们打交道,发放银钱,事无巨细地记录他们的所见所闻,人见得多了,看人自然而然也就准了,既然张晓说要再度为锦衣卫效劳,那身为新的上峰,盘问讯息是理所应当的事儿,这张晓随后的反应如何,马二自信能从中看出他是否真心。“大人此言差矣,作为锦衣暗探,您是我们的上峰,向你禀告消息乃是我们的职责,无需征求我们的意见。”张晓正色道,“您就是不问,我也会说的。”言毕毫不犹豫,将他此来保安州府,还有于达去大同所要做的事儿详详细细给马二三人说了。“好小子,有你的。”马二重重一拍张晓肩膀,“你这两条讯息可是帮了涿鹿商社大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张晓这小子带来的讯息竟然都与涿鹿商社有关,马二心里最后那一丝怀疑彻底消失,他相信眼前这小子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锦衣卫总旗,是真心实意要为锦衣卫效命的。“涿鹿商社”张晓眉头一挑,“总旗大人,这商社是何来头”马二暗叫糟糕,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警觉,兴奋之下口不择言,居然叫他听了去,不过看他样子,倒不是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而是对涿鹿商社很感兴趣。眼下虽然还不能和他明说,不过以后叫他们打探消息,总得与涿鹿商社相关才好,这一关早晚要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说了,那就干脆把这谎给圆了。马二脸上神色无异,心中念头一转,已经有了计较。“张晓是吧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关机密,本该你们立些功劳,才能稍稍耳闻,不过你今日带来的两条讯息立了不小的功劳,也算有资格听了。”马二一本正经地说道。“今上其实早想重振锦衣雄风,但一直苦于内帑羞涩,去岁东虏入寇,事先竟然没有丝毫消息,今上震怒,遂下定决心要恢复锦衣卫往日荣光,钱粮不足,那就自己挣,这涿鹿商社,正是秉承今上意志而成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不亏待咱们这些人,今后你我的一切赏赐,均出自涿鹿商社。”话一说完,马二自己都忍不住赞叹自己,没想到这番谎言结合朝堂事实,竟然越说越溜,他自忖,要是将自己换作张晓,多半都会信了此话,不错,以后拉新人就这么说了。果然,张晓听完,拍手说道,“皇爷总算开窍了,要是没有咱们,如何得知真实的民情民意,只会被那帮朝臣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么说来,涿鹿商社今后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咯,对吧,总旗大人。”“衣食父母说得没错。”马二道,“所以,今后但凡有与涿鹿商社相关的消息,都要严加重视,特别是像今日这种针对商社的敌意行为,更需紧急上报,听到没有”“明白了,总旗大人。”张晓回答,随后有些悔恨地说道,“说起来这范家家主能这么快地找到涿鹿商社所在,应该与我为了引起重视所吐露的消息有关,这件事儿却是做得差了,早知如此,我就应当闭口不言才是。”“喔,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马二甚感兴趣,等张晓把事情前后这么一说,宽慰道,“不知者不罪,再说,范轩这老狐狸,你就是不说,他早晚也能想到。”随后想了想,马二又把以周承允为首的晋南盐商在涿鹿商社有份子的事儿说了,让张晓以后也要留意周大公子的相关讯息,涿鹿商社现在有点双头制的感觉,志文与周承允二人,不论缺了谁,整个商社就玩不转了。张晓听了毫无疑心,皇上本就缺钱,若无外力帮助,特别是这些大商家的支持,拿什么撑起这门生意,养这么多的暗探,“总旗大人放心,我理会得,必不叫你失望。”正文 第423章 会面小王庄1正午时分,明晃晃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太阳孤独而暴烈,炙热的阳光带着满腔怨气,无遮无挡地洒向大地。但大地似乎也无法容纳如许多盛情满满的阳光,多余的热气就这么飘荡在空中,将远近景物都弄得扭曲变形了。小王庄地处州府良田屯堡和东八里堡之间,离了官道,沿着土路走上五六里也就到了,不算偏僻,但因为不是交通要道,也不算热闹,外人进去的极少,只有本村人偶而出来赶个场。在土路上将将能看到小王庄的只檐片瓦之时,左侧那座占地极广的大宅院就异常显眼了,纵然院墙高筑,里面看不太真切,但是大气整齐的灰瓦,还有晃得人眼花的白墙,都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只是宅院虽好,以往却历来没什么生气,这本是小王庄某个大户建了打算做祠堂的,完工后不知何故一直没有使用,若不是该大户不时派人洒扫,这座宅院恐怕早就芳草萋萋了。两天前,一伙人占据了这座院子,乡民们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经过大户的同意,但见进进出出大都是些凶神恶煞的蒙人汉子,骑着高头大马,便无人敢管这个闲事,出入村子的人更少了,土路上官道边,除了这伙人几无其他闲杂人等。一乘小轿顶着烈日,带着数个衙役,后面还跟着两骑马,在几个蒙人骑士的引领下,从官道下到土路,最终进了这座乡人眼中有些神秘的大院。“欢迎欢迎。”宋献策候在门口,笑眯眯地说道,“贵客驾临,不胜荣幸。”尤鸿远这回没空摆谱,急匆匆下了轿子,“涿鹿商社”见宋献策点头承认,催促道,“你们主事之人呢,叫他出来见我。”在他看来,眼前这少年还不够资格与他面对面地交流。“不才宋献策,正是涿鹿商社在此地的主事人。”宋献策微微躬身回道,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着扮作小厮的志文和宋才捷,二人年纪尚小,还不到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的时候。尤鸿远半信半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儒衫少年,见院中诸人都是以他为核心,由不得他不信,隧道,“看你也读过几天书,怎地却行商去了,白白耽误大好前程。”宋献策笑而不答,只道,“尤大人远来是客,还请进屋内将歇,收收汗,解解乏,咱们才好说话。”说罢将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尤鸿远冷哼一声,从州府一路过来,心急如焚,倒还不觉得有多热,现下地方一到,这才发觉炎热难耐,汗出如浆,内里衣服已经湿透大半,当下一甩衣袖,背起双手,“头前带路。”此番前来,尤鸿远带的人并不多,几个衙役,两个骑马的家丁,还有就是白师爷了,人要是带多的话,一来怕对方误会,借机遁走,二来嘛,身为一州代理长官,出了这等事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自身安危他倒是不太担心,毕竟是朝廷命官,杀他等同造反,相信涿鹿商社不会做此等不智之事。进了内室,分宾主落座,有少年奉上茶水,尤鸿远耐着性子喝完一盏茶,终于忍不住问道,“本官家眷何在”“尤大人别着急,他们都好着呢,就是两个丫鬟咱们也没动,一样的伺候着夫人和公子。”宋献策说完,两手轻拍了几下。自有人退下,片刻后,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小孩,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出现在门口。尤鸿远见几人衣衫齐整,面色红润,显见是没有吃苦,这才稍稍放心,那妾侍见到他,神情激动,想要朝他这边跑,被两柄寒光闪闪的弯刀给挡住了,那小孩尚幼,跟着自己母亲,却是全然没有烦恼,嘻嘻哈哈地玩闹着。“涿鹿商社哼哼,真是好胆,竟敢劫持朝廷命官的家眷,你知不知道此事已经触犯了王法,小小年纪,怎地却行虎狼之事”尤鸿远本来想搬出卫所军兵,还有府衙衙役来吓唬对方的,不过在见了这些精悍的蒙人骑士后,却是彻底熄了这个念头,只能用朝廷大义来压对方。卫所军兵也好,衙役也罢,底细他再清楚不过,都是些窝囊废,欺负一下普通人还行,在这些蒙人骑士面前,那是不堪一击,人再多也没多大用,对方一人双马,即便不敌也完全可以远遁。“尤大人言重了,咱们不过就是请夫人公子过来玩耍几天,劫持二字愧不敢当,原物奉还,再说了,咱们可没亏待他们,大人的亲眷吃的甚至比我们自己还要好,这算哪门子劫持呢”宋献策反问,然后朝门口挥挥手,示意将人带走。尤鸿远脸色难看,他知道对方说的“原物奉还”是何意思,只是眼下这场景却容不得他退缩,“请来做客本官同意了么少年人,劫持官宦人家乃是重罪,你若及时回头,将人放了,本官可以网开一面。”“哈哈哈”宋献策仰天大笑,“原来尤大人知道劫人乃是重罪,我还以为你为官日久,早已把大明律给忘了呢,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劫持官宦人家才是重罪,就是劫持普通人也一样,在下斗胆问一句,敝社的孙大夫诸人现下身在何处”尤鸿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这少年对刑名有所了解,还反过来将了他一军。“孙大夫孙大夫乃是咱们大人请来的贵客,如今正在城内替人看病,算得上功德无量,怎么就和劫持二字沾上边了呢”却是白师爷见尤鸿远心浮气躁,和对方的言谈中连落下风,忍不住把宋献策刚才的说法依葫芦画了个瓢,反击了一下。宋献策饶有兴趣地看看白师爷,对此人的急智倒是有些佩服,不过这种唇来舌往的打机锋,他却是不想再继续了。“好了,尤大人,你别用大义压我,我也不避实就虚,今日咱们在此会晤,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必你我都很清楚,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什么时候把孙大夫交到我们手里,我们就什么时候奉还您的夫人和公子。”正文 第424章 会面小王庄2尤鸿远咬牙切齿,目光漂移,心中实是不甘,想他堂堂一州同知,以往何时被人胁迫至此。有心不答应,可自己那千娇百媚的小妾,还有传承尤家血脉的儿子怎么办可若是就此低头,身为朝廷命官,被下贱商户给弄得灰头土脸一事势必成为笑谈,别指望这事儿能捂得严实,纸里包不住火,早晚会被其他人得知。更重要的是,这涿鹿商社可不是州府里那些普通的,一家一户自己经营的小商家,一旦将他们的紧要之人放走,手上没了筹码,对方就没了顾忌,完全可以离开保安州,给他们定的官买行头一事势必就这么废了。思及至此,尤鸿远心里甚是不甘,下意识地就开口道,“我若不还人呢”“不还”宋献策扫了扫对面这个面容狰狞的所谓父母官,微笑道,“尤大人,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父母官,我们在你眼里不过是低贱的商户,可你若认为我们软弱可欺,那就错了,尤大人若是一意孤行,选择与我们硬抗到底,那么今年年底,令公子必将成为京师宫中的一名小火者就是了。”“你说什么直娘贼”尤鸿远骂了句脏话,竖起食中二指,指着宋献策直发抖,“你怎敢如此,怎敢如此我我和你拼了。”说罢站起身,欲朝宋献策扑去,被白师爷眼明手快地一把抱住,这才发现近在咫尺的锋利弯刀,背上密密麻麻被惊出一层冷汗,他的人,除了白师爷跟着进了屋,其他人都在外面,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在人家的地盘自然是强硬不起来。“尤大人,请自重。”宋献策冷声道。尤鸿远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回椅子,恁大的人,竟像个娘们儿似的,以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接着两肩不住抖动,不多时,宋献策身后的志文看到,有泪水从这位尤大人的指缝中汨汨流出,原来尤鸿远竟是在无声地哭泣。“小捷,怎么回事火者又是什么”志文低声地问着宋才捷,这尤鸿远之前还算强硬,是在听到自己儿子会被送去做火者才彻底崩溃的。宋才捷附耳低声道,“就是把人阉了送进皇宫做事。”“哦,太监啊。”志文自言自语着,刚要点头,表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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