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超过了火力密度。任城上守军如何奋力杀敌,它们还是无可阻挡地冲到了城墙之下。boss队所在的这段城墙脚下,有五十六尊三丈高的牛头马面严阵以待。饕餮大军刚刚杀至,牛头马面们便刀叉并举,狂砍猛刺,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铁闸,死死挡住了当面的饕餮狂潮。牛头马面乃阴司悍卒,在幽冥之中,得幽冥之力加持时,战斗力不逊于六星轮回者。离开幽冥,没了幽冥之力加持,它们的实力,也仍然有着五星中阶水准。且防御力极强,等闲五星高阶级别的攻击,都破不了它们的防。有这五十六尊牛头马面镇守城下,boss队四人所在的这段防线下方,饕餮大军根本无法靠近城墙,来多少,便被牛头马面斩杀多少。这段防线暂时无忧,但其余防区,饕餮大军已冲至城墙根下。普通饕餮在颈生骨扇的饕餮保护下,无视从天而降的滚木擂石、火油箭雨,在墙根下拼命打洞。为保护墙脚,鹤军女兵们不得不冒死索降,近战格杀。轮回者们也纷纷投下各种炸弹,将猬集在城脚的饕餮炸得片片粉碎。但还是没有用。饕餮大军悍不畏死,杀不胜杀。干掉一头,再来两头。干掉两头,又补四头即使鹤军女兵舍生忘死,即将鹰军射手箭落如瀑,即使虎军战士不惜脱力地疯纵各种守城器械,即使负责近战的熊军、鹿军也拼命出手投掷滚木摆石但杀戮的速度,还是比不上饕餮补充的速度。冲至城墙下的普通饕餮实在太多,到后来甚至层层堆叠起来,在城墙脚下,叠出十几米高的饕餮大山。城上守军们的攻击,只能打到上层的饕餮,底层的饕餮,就在上层饕餮的身躯掩护下,飞快地打洞,破坏着城墙根基。这时,整条战线上的刺蛇部队,也纷纷就位,藏身一公里外的浓雾之中,肆无忌惮地对城上守军,展开了远程攻势。浓雾令城上守军看不到远处的目标。但这并不能对刺蛇造成任何影响。整个饕餮族群,就如同一只巨大的触手怪。除了大脑般的母兽,或者说主宰之外,其余的每一只饕餮,炮灰也好,刺蛇也罢,乃至雷兽,都没有自我意志,都只是受这只“触手怪”大脑指挥的神经末梢。所以,只要有一只饕餮,看到了城上的守军,其余的饕餮,便都能清晰地知道守军的位置。所以,隐身迷雾之中的刺蛇阵列,远程齐射打得又快又准一蓬蓬骨刺,穿透迷雾,以肉眼难见的一点五倍音速,暴雨般打上城头,将禁军士卒,一排排击倒。许多守城器械,亦打得木屑横飞、遍体孔洞,甚至轰然倒塌。刺蛇阵列有迷雾掩护,有骨扇饕餮保护,根本不怕守军那毫无准头的还击。整条战线上,不如有多少刺蛇,疯狂地喷射着骨刺,暴雨般攒射着城墙。在刺蛇狂攻之下,无影禁军伤亡暴增,守城器械接连损坏,防守火力猛地稀薄下来。城下的饕餮趁此机会,拼命打洞。更有大量饕餮,甚至以锋利的爪牙,抓破墙体,在陡直如削的城墙上飞快攀爬。此世长城,高达百米。正常情况下,有无影禁军镇守城头,即使饕餮再怎么擅长攀爬,也几乎没有可能爬上城头。但今天,偏偏就不是正常情况。百里长的战线,本就已经摊薄了无影禁军防守兵力。迷雾的遮掩,又使得无影禁军,对雾中的刺蛇无可奈何。无法压制饕餮的远程火力,己方反在刺蛇骨刺暴射下伤亡惨重,无影禁军一时间,竟无法清理掉攀墙而上的饕餮。就连轮回者,对此都没有什么办回者们虽不怕刺蛇的远程攻击,但他们同样看不到一公里外,浓雾之中的刺蛇。最关键的是,轮回者人数太少,只有七十余人,面对这长达百公里的战线,区区七十多个轮回者,个人实力再强,也根本守不过来。片刻之后,已有饕餮冲上城头,与无影禁军短兵相接。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冲上城头的饕餮数量毕竟有限,在无影禁军将士们的剿杀下,三三两两冲来的饕餮,很快就变成了尸体。它们给无影禁军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远远比不上刺蛇,只是给城上守军,造成了一些混乱而已。冲上城头的饕餮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深雾之中,已经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沉重脚步声。雷兽出战了从东到西,整条百公里的战线上,所有的守军,都听到了那撼人心神的脚步声不知多少头雷兽,在百公里的战线上,同时发起了冲锋无影禁军上下,从将领到士卒,无不面露惊骇乃至绝望之色。就连轮回者们,也相顾失色,摇头感叹:“没法儿守了。”确实没法儿守了。倘若只有饕餮、刺蛇,即使有迷雾遮掩,战场环境对守军严重不利,无影禁军不惜伤亡,轮回者们不惜消耗,仍有可能守住长城。但现在数量不明的雷兽全线出击之下,即使有轮回者协防,长城防线,也守不住了。无影禁军伤不到雷兽一根毫毛。轮回者们虽有击杀雷兽之能,但还是那句话,区区七十几个轮回者,怎可能守住长达百公里的防线轰轰轰山崩地裂般的脚步声中,一头头小山般的巨兽,于高速冲锋之下,挟卷动迷雾的狂风,如同最恐怖的梦魇一般,蛮横地闯入守军视野。它们七八头一组,肩挨着肩,就像是发起墙式冲锋的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一路碾碎无数普通饕餮,一头撞到了城墙之上。许多地段的城墙根基,在普通饕餮辛勤掏挖之下,已然松动了不少。根基松动的城墙,又经这力能拔山的七八头雷兽联袂一撞,顿时再也禁受不住。巨响如雷,山摇地动。烟尘冲霄,乱石迸飞城塌了。上百公里的城墙,崩开了十多道或大或小,或宽或窄的裂口。百米高的城墙倒塌之下,造成了山崩一般的灾难。不知多少无影禁军将士,粉身碎骨、血肉成泥。就连饕餮,都在城墙崩塌的灾难之中,伤亡惨重。但饕餮根本无所谓。烟尘尚未消散,甚至连迸飞的巨大石块都未落地,无数的饕餮,便如溃堤时的洪水一般,冲进了那数十道裂口,沿着城墙倒塌时形成的巨大斜坡,径直冲上了城头“堵住缺口堵住缺口”有禁军将领愤怒地哮咆,带着士兵狂冲向缺口,试图挡住蜂涌上城的饕餮,堵住城墙缺口。但一切都只是徒劳。更多的雷兽,自迷雾之中疯狂冲出,仍是七八头一组,仍是肩挨着肩,如同一座座高速移动的小山,接二连三地撞到了城墙之上。连绵不绝的山崩声中,一段又一段的城墙轰然倒塌,一群接一群的饕餮涌进了新出现的裂口。轰轰轰一股股烟柱,接连冲起。无数的碎石,漫天抛洒。片刻之后,百公里的战线上,已然出现近百个大大小小的缺口。平均每公里的战线,就有一道缺口。宽的足有两三百米长,窄的也有一百多米。如此巨大的缺口,即使无影禁军兵员齐整、状态完满,也根本无法填补。更何况,在这接连发生的山崩般的城塌之灾中,已有数万禁军将士粉身碎骨打开缺口后,饕餮大军,并未径直越过防线,突入中原。它们在神秘的“主宰”指使下,冲上城头,沿墙体内的通道,杀入长城内部,冲进每一座兵营,每一个房间之中,疯狂掠杀着所有能看到的人类。它们要将阻挡了饕餮族群两千余年的无影禁军,在今天,在这里,赶尽杀绝一队队禁军将士,在尚算完好的城头上,在城墙内的甬道中,在兵营里,在大厅中,在器械所,在机关室在一切或关键或重要又或是微不足道的空间中,舍生忘死地与来袭的饕餮血战。一群群饕餮被消灭,一队队禁军士卒被撕碎。鲜红的人血,与惨绿的兽血混杂在一起,浸透了每一寸地面。饕餮的残肢,与人类的肢体,抛洒了一地,铺满了每一个角落没有一个禁军士卒退缩。无论将军还是士兵,都在竭尽全力,与敌血战。许多禁军士卒,即使是死,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将武器捅进敌人体内。所有人都知道,这已是他们此生的最后一战,同样也可能是人类的最后一战正文 485,任务二:斩杀主宰4000字boss队所在的这段防线,因城下有五十六尊阴神镇守,普通饕餮未能靠近墙根,挖动根基,所以并未受到雷兽冲击。但在他们左右两侧,远处城墙,皆被雷兽撞塌。对此,即使小龙女、欧阳靖都无可奈何。七八头一组的雷兽,他俩除非施展神技,否则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它们全部击倒。但以眼下的形势,在即将到来的虫海混战之中,谁敢轻易施展消耗不小的神技连欧阳靖这只要脚踏大地,便永不疲劳,宛若永动机一般的存在,都不敢轻易施展。他是不会疲劳,但也只是不会出现身体上的疲劳,体力永不衰竭而已。而施展神技的消耗,体力只是极小部分,大头乃是真元以及元神之力即使是欧阳靖,将自己压榨至极限,也只能在短时间内,连续施展三次神技。三次之后,他便会消耗一空,只能纯靠肉身之力战斗。所以,boss队无法拯救长城防线,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侧的城墙被雷兽撞塌。话说回来,即使他们竭尽全力,干掉两三组,甚至四五组雷兽,也无法挽救整条防线的崩溃。百公里长的战线,数百头雷兽的冲锋,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眼见两侧城墙皆已出现缺口,眼见无数饕餮,已沿着城塌后的斜坡冲上城头,与城上守军血腥厮杀,小龙女叹息一声,抬手一招,城下列阵鏖战的五十六尊阴神,又化作五十六颗黑豆,飞回了那只黑色布袋中。她收起黑色布袋,看了看自己的队友们,沉声道:“走,去杀怪兽”说罢,她大步前行,向着左侧狂冲而来的饕餮狂潮迎去。欧阳靖战靴踏地,脚步铿锵,走在小龙女左侧。丁蟹哈哈一笑,化身光头巨汉,手持混沌双刃,走到小龙女右侧。刀妹默不作声,祭起传世之刃,于队尾押阵。前方,饕餮如潮。在boos队四人,与狂涌而来的饕餮之间,还有数百无影禁军将士。黑袍青甲的熊军将士,排成紧密方阵,面不改色,高举重盾。紫袍紫甲的鹿军将士,双手持枪,将长枪自重盾缝隙中探出,将盾阵变成钢铁刺猬。蓝袍蓝甲的鹤军女兵,手持双枪,背负短矛,列阵鹿军之后。紫袍紫甲的鹰军射手,位于方阵最后,不停放箭,阵阵箭雨冲天而起,越过前方同袍,落进饕餮群中。不过数息,冲在最前的饕餮先锋,已腾空而起,咆哮着撞向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钢枪丛林。噗噗噗不绝于耳的利器入肉声中,一头头饕餮,被枪林洞穿。但巨大的冲击力,也令一杆杆长枪咔咔折断。不知死亡为何物的饕餮连绵跃起,波浪一般不断冲击着枪林,转眼之间,就有数十头饕餮被枪林刺成筛子,但鹿军将士们的长枪,也几乎全部折断。饕餮的冲击并未停止,它们仍在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地飞扑而来。即使鹰军战士们疯狂射击,射到手指都被弓弦割裂,鲜血染红了弓弦,却也无法阻挡饕餮源源不绝的冲击。这时,鹤军女兵们出手了。她们叱喝着掷出手中双枪,又将背后的短矛取下,连连飞掷,将一头头饕餮凌空刺死。直到掷完最后一根短矛,这才呛啷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鹤军掷矛一停,饕餮再无阻挡,轰地一声,与熊军的盾阵撞到了一起。轰隆狂暴的撞击声中,一面面铁盾轰然迸碎,一头头饕餮骨断筋折,一位位熊军战士,也口喷鲜血,或臂骨折断,或胸膛凹陷。但他们寸步不退即使盾碎,他们还有手臂,即使臂折,他们还有胸膛。即使胸膛塌陷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