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重新掏出一盒香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平冢静慢悠悠地点上了火,随着烟头被点燃,她才继续说道:“麻烦说到底也只是麻烦而已,你所做的只是延长了到达终点所需要的时间而已,最终的结局并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小静,很有自信呢。”阳乃的目光一动不动地锁定在平冢静的身上,微微紧握的双拳代表着她内心的不平静,因为从始至终,她所看到的只是一股沉稳到令人厌恶的气息而已。“这和自信没有关系。”又吐出了一口烟圈,一边玩弄着指尖的烟云,平冢静一边轻笑着问道:“对了,阳乃,我想问你一件事。”“什么”“你相信宿命论吗”“意外呢,小静可是教师哦,这样摆出了一副相信科学以外的东西的态度真的好吗”“你就当作玩笑好了。”“是吗”似笑非笑地看着平冢静,阳乃稍稍犹豫了一下。“大概,我是不相信的吧。”“哦”平冢静眼眸微闪。“为什么”“因为,如果把一切发生的事情都归结与命运的律动的话”眼眸微眯,嘴角上扬,只听阳乃冷冷地道:“不就太无聊了吗”“哈哈哈”突然的爆笑声从平冢静的口中传了出来,她一边掐掉了还没有燃尽的烟头,一边仰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一副笑得前仰后翻的模样。“真有你的啊,阳乃,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我真的都想要再提高你的评分了。”“顺便一问,我现在的分数是”“满分哦,因为你实在太过优秀了,啊,怎么办”收敛了笑声,平冢静低头望向了桌上的烟灰缸,轻轻伸出手撩拨了那一缕冒出的青烟。“这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莫非,我的优秀让你很困扰吗小静”“是啊。”点点头,平冢静的眼中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阳乃的夸赞。“真的很困扰啊,如果是个不成器的学生的话,或许我的工作也能简单一些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阳乃轻轻地举起了手。“作为小静最为优秀的学生,我能提个问题吗”“你想问什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好奇”阳乃双手合十,对着平冢静眨了眨眼睛,做出了一个拜托的表情。“小静的工作到底什么”“当然是教师。”“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啊,我还兼职某漫画的专属粉丝。”“哈哈,小静真是的,不要开玩笑了啦。”变调的声线将阳乃的双眼染上了深渊的颜色,漆黑的眼瞳里,扭曲的视线如锁链一般缠绕在平冢静的身上。倒映着影子的眼底,满是混沌的颜色,嘴里吐出的香兰,像是沾满了毒药的气息一般,令人不禁心生厌恶,与恐惧。“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每一次小静都在关键的时候出来碍事呢,成长不是件挺好的事吗随便打扰别人的私事是不是有点太不识趣了”“要是这样说的话,阳乃,你不也和我做着同样的事情吗”面对着阳乃那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平冢静的表现没有任何一点失态的地方。“不要开玩笑了,小静,我可是认真地在帮助洛君哦。”“我没有开玩笑,我也是在帮忙。”“嘿是吗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小静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样的父母才会希望扼制自己的子女的成长”“谁知道呢,这种事情直接去问他不是更好些”“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反正答案什么的,马上就会知道了。”“这还真是有自信呢。”平冢静轻轻挑起了眉头。“先说好,这边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这样小看大人,是不是有些太自大了”“诶有准备啊,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准备呢”“普通的准备啦,你看,再进入游戏的最终关之前,不是都有个中boss之类的看门人之类的角色吗”“原来如此,魔王城的守门人,这样的感觉吗”“没错,如果英雄想要挑战最终的魔王的话,只有地打败她才能继续前进,不过,这次的看门人,说不定比魔王还要恐怖的多哦。”“诶,是吗这还是真是遗憾呢,但是,小静,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嗯”轻轻掩着嘴,在阳乃那悄然弯起的眼角上挂着的,似乎是对平冢静最大的嘲讽。“洛君他呢,从来就不是英雄哦”“”不是英雄阳乃莫名的话语让平冢静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那个小鬼真的冲过去了不,这不可能,两个人视线相交的瞬间一切就应该已经结束了,在那个家伙手下,他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就算有其他人的帮助也不,等等啊好像确实有办法,如果战斗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胜利的,但是,以那个小鬼最有可能的做法来判断,如果他回避了战斗呢莫,莫非碰“啊咧,还是真是粗暴啊,就算是要用脚开门的话,起码也要诶”房门被用粗暴的方式一脚踹开,还没等洛今言抱怨的话说出口,他就愣住了,因为面前的这位看似陌生的少女,如果仔细观察她解下了围巾后的样子的话,不难发现,除却那耀眼的银色长发之外,她似乎就是“我可不记得自家的儿子什么时候居然有女装的兴趣啊。”第四百二十六章 绝对计划之下的疑问与突破“啊咧”奇怪呢,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为什么我的眼睛,会看着地面腹部在隐隐作痛我被攻击了而且还,被击中了鑢七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疼痛,虽然只有小小的一部分,但是她确实感觉到了,这阔别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滋味。她并非不能看懂现在发生了一切,她只是不理解而已,就像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其实一天有三十个小时一样。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现在会是这幅不堪的样子。或许刚刚她所有的思虑只是在一秒之间发生而已,当她茫然地抬起头望向身前那位摆着熟练的格斗造型的金发少年时,仿佛刚刚一切又都在她的脑海中重演了一遍。他躲过了我的攻击,而且同时用腿踢中了我不,这不可能,这没有理由。就算亿分之一的可能我刚才没能成功发挥剑的能力,但是凭他一个战斗能力还不如街头混混的水平,怎么可能打得中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继续了吗”洛天书的双手放松在两侧,同时轻轻地将后脚踮起,整体的动作虽然随意,但全身却是散发随时准备挥出致命一击的气势。“”哪里有点奇怪。先不谈他的战斗能力怎么可能在几天之内达到这样的水准,就算破天荒地能够跟得上我的动作,但是刚才的攻击他是怎么回避的这不是高低的差距,而是根源上的不同。这不可能。“如果二宫店长已经不想打了的话,就让我过去吧。”店长难道说“嘁。”“怎么了”“嘿,啊啊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鑢七实突然笑了,笑的很轻,很轻。大罪之器的能力不可能发动失败,更不可能被回避,唯一可以解释现状的理由,不是这家伙躲过了我的能力,而是我的能力对这家伙不起作用。因为,这家伙,她是仿佛镜湖一般平静地低着头的鑢七实突然动了,在“洛天书”惊讶的目光中,对方的右手猛然甩掉手中的长剑,同时搭上了挂在身后腰间的一柄刀。什么时候“洛天书”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面前的鑢七实,可就是如此,她仍旧未曾发现,原来对方还带着另一把武器。那完全是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在“洛天书”根本无法捕捉到的动作中,鑢七实一个轻轻的甩刀,顿时让她的浑身涌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危险长久以来的战斗直感给了她最直接的判断,但是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即便她感觉到了,但是身体的反应却跟不上。目光无法触及的两道凌厉的刀风分别掠过了自己的颈间和额头,一阵惊心的撕裂声划过她的耳畔。金色的发丝和灰色的碎布如同花瓣一般,盛开在她的脚边,银色的长发脱离了原本的束缚,慢慢地垂了下来。“果然是你啊,智代。”“是的。”没有否认,也没有狡辩,因为这已经毫无意义了。伪装尽数被撕毁的“洛天书”,隐藏在其身份之下的人正是和洛天书还有阳乃一道前来的第三人,银色武帝坂上智代。既然在这里的“洛天书”的真实身份是她,那么刚刚过去的那个“智代”究竟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看来是被摆了一道啊。”一时间明白了前因后果的鑢七实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悔恨的表情,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映射着她的内心似乎并非很在意这样的结果。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尽管被人当成笨蛋算计了一次令人有些不爽,但是结果就是结果,既然已经注定了是这样的结果,那她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只不过要说现在她的心中有些其他的想法的话,那就是对于洛天书和阳乃两人的兴趣。她真的很想知道,阳乃是怎么猜到应对自己的能力的办法,还有就是,洛天书为什么能够这么相信阳乃,甚至已经到了毫无道理的程度。她知道阳乃从各种地方收集到了不少关于当年的事情,只不过凭借那些东西真的到底是怎么推断出自己的能力的还有就是洛天书,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得出,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出现这里,也就是说阳乃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按照对方的安排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演了一出偷梁换柱的好戏。这两个疑问鑢七实是真的想不通。因为她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想不明白是正常的。因为有的时候,其实真相往往和大部分人想象的方向有些偏差。阳乃为什么能够猜出鑢七实所具有的能力答案很简单,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她猜出来的,而是维多利加推理出来的。身为“现代人”的阳乃根本没有办法用超越自己现有认知的办法去考虑问题,但是维多利加不同,她有着比之阳乃更上一层次的认知水平。曾经有个忍者这样说过每个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却又被其所束缚,还将这些称之为现实,但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那个现实也许不过只是幻觉,人们都活在自我意识之中。简单来说,两人的“现实”不同。维多利加能够很轻易地以“非常识的事物是存在的”这样的想法开始思考问题,而阳乃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这样思考。所以,正是结合从过去的事件中推断出了“现象只对男性起作用”和“二宫店长具有一定危险性”的维多利加和阳乃两人的结论,才有了今天的一场表演。而至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