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厉害,那些人还真胆大包天地跟着他干。三百号人马装备齐全,拥到街头上,就见到韦晞的人马赶到,没想到韦晞来得这么快不过一想到韦晞出兵不需要兵部调令,实让丘神绩妒忌眼红新仇加旧恨,丘神绩大叫道:“韦晞今天你必死无疑”“丘神绩,轮到你去走一遭了”韦晞呵呵笑道。走一遭,是酷吏们的说法,指的是受刑,酷吏的刑具多着哩,厉害到让犯人不用说走一遭遇,见到了都”战栗流汗,望风自诬自己诬蔑自己“,韦晞这么说指丘神绩自作自受。丘神绩也不多说,舞刀直扑韦晞。丘神绩杀气、煞气都殝于上乘,在酷吏中实质上素质强,他人高马大,大刀片寒光闪闪,卖相一流看他马匹力,轰隆作响,杀向韦晞,虽知韦晞也很强大,但狭路相逢勇者胜,不是比谁的武力值高,将军同样也难免阵上亡。韦晞慢跑迎上,大伙儿心忖他太托大了,对方冲击力足够,就有优势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就在丘神绩近着韦晞七八个马身的距离时,韦晞背后转出一人,只见他脸上挂笑,拉弓如满月,轻轻松开手指。“蓬”强劲的弓力吹袭得韦晞的衣衫拂动。箭者,家中老仆博尔扎也。箭如流星,这么近距离,哪怕是丘神绩用刀一挡,也没有挡住。其准无比,射中了马颈上动脉处,血如泉喷,那畜生惨嘶着,徒然加继续奔前,冲多几个身位,再也支持不住,失蹄倒下,道路光滑,遂带着丘神绩拖地轰轰向前。丘神绩行伍出身,反应应该是跳离马匹,不想他看到那个神箭手拈弓搭箭瞄准他,顿时心神失守,威胁太大了,他不能够让眼睛脱离对方的箭,没来得及跳离马匹,失神之下给马匹拖着他前行,不过他身体倾斜,右脚已经离鞍马匹是右身着地前冲。马匹停了下来,带着丘神绩冲到丘晞面前韦晞坐在马上高大,丘神绩落马低矮,矮了一头,看上去就象丘神绩自动自觉地送上门一般。送货上门,却之不恭两大护卫阿壹与阿2跳将出来,一人一条铁棍,毫不客气地劈将过去丘神绩双手分挡,金铁之声传来,当的两响,他惨叫一声,双臂软软垂了下来。换作普通人等,还真不易伤得他,然而阿壹与阿2是天下少见的步将,出手力大无穷,将丘神绩双臂砸断。没有双手能用的丘神绩束手就擒,韦晞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雪雪雪”大家看到这惊人奇特的一幕,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几乎与守株待免,鳄鱼在水里张开嘴自动有鱼送上门一般轻易搞定丘神绩,韦晞也就失去了作战的兴趣,由部下军官一拥而上,挥动陌刀没错,陌刀兵,如墙而入,砍得人马俱碎太凶残了,任丘神绩部下人员悍不畏死,单兵作战能力出众,遇上了有组织的强力军队单位,他们面无表情,就象一部滚滚向前的杀人机器。结果叛军遭遇了一边倒的屠戮,砍得断头残肢和“蔗杆无手人或者手脚俱无人”,血流满街杀死了百余人,其他人等一哄而散,军队直入丘府且说武三思急急进宫,说举报谋反,自然畅通无阻。当武则天听闻丘神绩家有三百副装甲时,以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上也变了色。她不怕有人谋反,昔日夫家小叔大伯谋反、名将之后谋反,统统给她平了,那些人还统统是快枪手,很快缴枪后被她杀了。她在痛心扪心自问,对丘神绩不薄,他害死了她儿子,她不但没追究,还升他的官从左金吾卫将军升为大将军,赏识他,委他掌控制狱,他升官财,换来的是他的狼心狗肺武三思报告丘神绩之事后奏道:“驸马韦晞已经点起他的禁军前去平叛,为稳妥计,宜调动左卫、右卫增援,全城戒严,军队上城”“嗯”武则天沉吟一声,正在思虑时,身旁的上官婉儿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干嘛要这么麻烦”“婉儿你来说”武则天都懒得动脑筋了。“驸马出兵,瞬间就可以把丘神绩给平了,奴敢说,丘神绩已然就擒或者伏诛,可令驸马急入左金吾,叫他看着办就行了,再着大理寺、刑部、神都府和右金吾捉拿逃犯,平稳神都即可,不必动用大军”上官婉儿快言快语地道。“甚好”武则天点头道:“婉儿立即拟旨”上官婉儿就着旁边案桌坐下急书圣旨,须臾即成,武则天看了,也不更改,着盖上御玺,只令了侍卫出宫传旨。不被采纳意见,连旨意都不派他去,武三思讪讪地留在宫里陪女帝,不久后,大官们一个个赶来,文昌右相岑长倩、纳言欧阳通、同凤阁鸾台事格辅元、郭待举等,而太子李旦也早早来了。再有其他上得台面的大臣,纷纷赶到。在这样动乱的时候,躲在家中绝非好事,搞不好朝廷因为不见人而怀疑那人参与一份,那就冤枉。文昌左相武承嗣赶到,脸色惊惶,向武则天请罪道:“不意丘神绩有此祸心,臣失察有罪,请陛下降罪”武则天倒没怪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魏王不必自责。”虽说武承嗣草包一个,但武则天没怀疑过他的忠心。武承嗣镇定一下,问起情况,然后他将矛头对准上官婉儿道:“上官郎中,你掌军情司,既早知丘神绩有反迹,为何不早说,难道你还不知道制狱专能对付这样的人吗”他这是推卸责任,丘神绩本身就是制狱的酷吏,怎么对付上官婉儿淡定地道:“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不会乱来”顿时殿堂上的一干酷吏浑身不自在了。第六八八节 别惹太平公主武承嗣很想说没有真凭实据,照样乱来亦可,终究以他的身份,不来强词夺理,只是哼了一声。上官婉儿知道此话会被人日后用来攻讦她,因为武则天治下,酷吏统统没真凭实据,只会乱来。她这么说,岂不是讽刺武则天她解释道:“驸马乃军情司总顾问,因为军情司负责军人事务,驸马说军队情况不同,乃帝国的最后一道屏藩,掌握兵器,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由他们守卫国家,不可轻疑之,处置军人,必须有真凭实据,这也是驸马向陛下请旨得来的恩典,大家看了,这些年来,军队并无大事”并无大事酷吏们心忖你让韦晞放开来不管看看,包军队处处是叛贼但韦晞确实对酷吏们造成很大的压力,竟也不敢怎么对付军队,至少不敢胡来。武则天听得上官婉儿的长篇大论,哪还不明白她的顾虑,遂为她背书作担保道:“婉儿这样处置甚合我意,不过婉儿你的部下既有功又有过,现丘神绩的反迹是有功,给丘神绩现了,却是水平问题,既该奖又该罚”“皇上圣明”上官婉儿应道,给女帝一个台阶下道:“奴亦当请罪”此事就此揭过,殿门处有内侍进来,大家的目光注视着它,这个寺人禀报道:“启奏陛下,驸马已经擒获丘神绩,押往了大理寺天牢,驸马已去了左金吾卫,刑部、神都府和右金吾查抄丘府,并在街道搜寻叛逆,市面平静”“甚好”武则天与大臣们依旧呆在宫里等消息,关键在于韦晞到左金吾,虽说问题不大,得听到确切消息再说。一个时辰就搞定了一切,内侍来报:“驸马到达左金吾卫,召集所有军官,全部到齐后,抓了上百人,无人反抗。统统关进了大理寺,他调动了左卫军队已得授权围定大理寺,他说他今晚就住在左金吾军营了”嗬嗬,驸马可真带种,换作武家兄弟们就不敢了。作乱,听得大家松了一口气。好了伤疤忘了疼,武承嗣站出来酸溜溜地道:“驸马爷可真是深得军心哪”诛心之言,韦晞的党羽地官户部尚书郭待举温和地道:“明天看驸马爷的明白上奏即可知道情况了”又有消息来到:刑部、神都府和右金吾卫捉住叛逆一百三十八名,杀死六十一名已经查抄丘府,合计得出制式装甲三百五十六副,长兵器七百一十二把和刀剑上千,另有弓箭二百副,再有查出金银铜合计九十七万贯“听得大家的脸色精彩不已,无不后怕,这么多兵器,制造一次小型叛乱不在话下,时机选择得好的话,甚至弑君也有可能而且搜出了那么多的硬通货,已经是“来源不明的巨额财产”这还是钱,其它不动产呢其他人等都在深思,郭待举脸上微现喜意:“嘿嘿,查抄好啊,国库又多银子了”局势明朗,平叛飞快,甚至不用衮衮诸公会商,于是武则天挥手道:“诸卿回去可睡个安稳觉了,都散了吧”“谢陛下”大臣们告退。等他们离开后,上官婉儿立即上奏道:“陛下,奴婢有事禀报”“婉儿,有什么事吗”武则天温言道。对于上官婉儿,武则天非常看重,叹息她的女儿身,要是男的,一个同凤鸾台三品宰相跑不了,看今晚的处置她的提议就非常恰当。“丘神绩与周兴是一伙的”上官婉儿举报道:“奴婢有监视的材料,他们过往甚密”“着来俊臣审理”武则天微一思忖即道,也不问证据,充分显示了对上官婉儿的信任。“是”上官婉儿应道。周兴是酷吏,过去深得武则天的信任,他指控皇子皇孙造反、杀死太宗皇帝的弟弟、高宗皇帝的堂兄弟、太宗皇帝的妹妹和驸马,又指控宰相造反,连杀了两个宰相魏玄同、韦方质,能耐极大。当晚丘神绩还有一干人等给关进了大理寺的天牢里,之没关进制狱是因为韦晞不想惹麻烦,他将大理寺天牢狱卒尽数换下,征用了万年县的狱卒来充役服务,再用左卫部队把天牢围个水泄不通。天牢分两层,地上一层和地下一层,深长的通道斜斜通到地下一层,头尾都有铁门锁着,守卫非常森严,主要关押重刑犯。丘神绩被关在了里面最深处的一间,他并没有受到虐待,除了手铐脚镣将他束缚在墙上,没有对他动刑。甚至有军医给他手臂上了好药,灌他喝了田七汤水用于治疗跌打,四个狱卒专门服侍他,这么好的待遇夜半时分,丘神绩昏昏沉沉中忽觉大量脚步声接近,他睁开双眼一看,牢门被打开,一队人举着火把鱼贯而入,都是强壮军士,除了二个人之外。中间的一个人身披斗蓬,头罩遮脸,当她把头罩打开,露出了一张颜值高企的粉脸。太平公主她走到丘神绩面前,声音似从寒风中吹来道:“你杀了我二哥”她二哥李贤,被流放巴州,丘神绩去那里检查工作,强迫李贤自尽丘神绩分辩道:“我是奉了皇上之命前去”太平公主根本不与他多费话,手一伸,一把铁条落到她的手里,她照准丘神绩的脸蛋上用力打下去“啪”他的脸歪向一边,一道血痕迹,鼻血飞溅到太平公主的脸上,她长得漂亮脸上带血,火光下显得极是诡异。“啪”又是一下“啪啪啪”太平公主打了丘神绩的脸上十来下,他的鼻子和嘴巴都被打爆,成了一个血葫芦,满嘴牙齿都给打掉看到他的惨状,太平公主当天祝道:“二哥,你在天有灵,妹妹为你报仇了”打得他这么惨,丘神绩居然还笑得出来,他惨笑道:“贱婢,你运气好,否则我捉了你和你娘,让你们去接客,一贯钱一次,一天接一百个哈哈哈”“你”太平公主又抽了他几下,毕竟娇生惯养,力气用光了,貌似丘神绩威武不屈哦。“公主殿下,您请歇歇,让小的来吧”一个老头施施然站出来道。丘神绩可以bs太平公主没力气,但他堂堂大将军看到那个老头子,却是冷汗狂冒而出那个老头正是制狱里专门负责用刑的牢头,名叫胡大郎最是精通刑求,“业务”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