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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他还真不是故意骚这一波,全寝室的人洗漱时都是这个样子,方便。向驰大概随了妈妈,天生体脂就不算高,他还隔三差五跑健身房,一身肌肉不说吹成神仙身材也够得上精致劲硕饱满有力。待他干净精神地走出洗手间,见焦显安静坐着,笑眯眯地眸子不躲不避追着他的□□移动,大有一副你露多少我看多少的坦然大方。向驰笑着走近,透望进那一双棕黑瞳仁,感觉自己解读得还是单纯了,这小狐狸分明是想把他遮住的地方也给扒开。他弯腰凑过去缠了一个清凉早安吻,低沉地问:好看吗?焦显诚实评价:特别好看。想摸吗?说着,手上也不闲着,拉起他的手腕就要敞亮地往身上送。焦显手臂用力,顿住上抬的进程,心头嘭嘭得仿佛吃了兴奋剂,但关键时刻理智尚存,他低声问:不上课了?向驰是真的遭不住焦显那份特有的纯净直白,眉眼中的念头都不想遮掩个一分半分的,原原本本,坦坦荡荡。他一个用力将人捞起困进怀里,追着那双唇细细密密地啄吻。焦显的防御漏洞除了他的骚话,似乎还要追加一项,向驰温柔起来,几乎等同于拿着小刀片剐他的忍耐力,一寸寸,一层层。他捧住这人的脸颊攥住刚又贴上来的唇肉,颇有些恨恨地启唇合齿,齿峰间一软又收了力道,根本下不去重口。向驰的怀抱温热宽厚,焦显的外套还残留几分寒气,胸口与金属拉链相触,起先冷得肌肉都禁不住应激缩紧,现在已经沾染了热度,似乎比向驰的身体还热。期末为什么不是明天。向驰被这温馨地清晨冲昏脑子,对耽误他还债的最大障碍异常不满。焦显轻笑,呼噜几下他的短发退开一步,说:要是明天期末我就失去保研资格了,明年你陪我准备考研吗?向驰从他身后的椅背上抄起昨晚扔那的毛衣囫囵套上,边拿起桌上的粥杯边点头:陪,咱俩一起。你陪什么,明年你不得去隔壁实习?向驰拖过旁边室友的椅子放到身边,拉着焦显坐下,把手中的馅饼送到他嘴边。还真是,应该挺忙的,要真是准备考研,估计我就得二战了。下学期实习,他的指导教师早已预定出去,是隔壁医院的著名大佬,为人认真严格,按照向驰一直以来对这位教授的了解,他的实习生涯将充满挑战,用师兄的话说,腿上不拴个绳哥儿几个都能忙飞咯。焦显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馅饼又轻手推回去,说:你吃吧,我吃过了。到时候你每天上课,我昏天黑地地学习,读完博三十好几,赚到钱都人到中年了。向驰吃上一口馅饼,设身处地地想象一番,果断摇头:日子苦啊。焦显被他给说乐了:你想得可够远的。他顿了顿,看着向驰,稍有些认真地问:你保研还在这个学校吗?这个问题其实他心里有答案,全国顶尖医院附属的医学院,不选这个就要去南方那个齐名的学校,焦显找不出他去南方的理由,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大不了,他跟着换地方。向驰咽了最后一口饼,点点头,又不甚在意地反问:你要换吗?你换我也换。不换。焦显紧盯着这人果断随性的眸子,脑中无声的冲动勾得他唇角微扬。要不是向驰吃得满嘴油,这会估计能尝到小狐狸小有所成的吻技。或许因为常年赶时间,向驰吃饭偏快,几口吃光了爱心早餐,收拾收拾起身穿外套。今天又起了大风,上年纪的窗缝承受不住这种级别的摧残,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幽怨尖锐,要是到了晚上估计会刺激翻倍。这一声惨叫倒是让焦显想起了被遗忘在背包里的东西。他拿起书包掏出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草率地兜住男朋友的脖子,围一围拢个暖和的圈,将多出的两边塞进外套里。他手法随意,不太会那些时尚技法,自己的也戴得有几分窝囊,向驰非但不嫌弃,还低头将鼻子埋进去长嗅一口:你的?嗯,就戴过一次,昨天洗了。原本想重新买一个,但快递来不及,今天又温度骤降天降飓风,先拿出自己的顶一顶。向驰拉着他出门,啧啧两声:可惜了,不是原汁原味。焦显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混杂着锁门声:我现在戴的这个原汁原味,要不咱俩换?我看行。向驰停下脚步兴致勃勃摘下围巾与小狐狸易货,仿佛一个和小朋友换糖吃的小学鸡。我怎么没闻出来什么味儿?不就是洗衣液?焦显戴上灰色羊毛围巾将信将疑地也低头闻了闻。你闻闻我有什么味儿?向驰还没戴上,扒开领子侧过头将修长的脖子送了过去。焦显上前轻嗅几下,肉送到嘴边没有不动的道理,他轻啄几口,笑着说:向驰的味道。似乎确实有一种自己不会注意,但别人能敏感发觉并打上姓名标记的专属气息。向驰的身上也有着一种叫做向驰的味道,篮球馆出来,实验室里,食堂中,即便混杂着汗水、消毒水、油烟气,也能分辨出那股味道。只不过焦显不像他,对于气息没有那种迷之执着。向驰被他亲的脑子麻,脊梁骨酥酥痒痒,逼得他将人困住又是一顿口头教育,而后顶着被反向教育的红唇痞里痞气地围上原汁原味的深棕色围巾,上瘾般的闻了上去:味儿对了,小狐狸的味道。焦显一把牵住臭美的男朋友:快走吧,再磨蹭腿长两米也迟到了。第7章不能和老公一起吃饭,焦显久违的烦躁起来。他平常多是笑眯眯的,小时候没什么表情,吃了冷峻狐狸眼的亏,木着一张俊脸总是交不到朋友,日积月累的自我改进中养成了一双自然笑眼。但心情不妙的时候,本色难掩,温柔阳光的人突然面无表情,视觉效果确实有些惊心动魄。有眼色的小部员早已鹌鹑似的缩在各自的岗位上抓紧干活,避免被冷漠副主席指点。一项封闭五天的大赛将场地定在了他们学校主校区的活动中心,志愿者协会、学生会一起合作,负责布置会场安排物资。这么点事按理说挨不着主席级别的人下场参与,平时他们多是安排工作,部长带着小部员去执行,中间偶尔去检查监督,但这次比赛规模不小,封闭式规则要做足许多幕后的准备,为求万无一失,只靠部长督工学校不放心,三天两头就有领导来检查。身为主席,焦显站在这指导工作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今天值班的两个部长一个都没来,小部员倒是来的齐整,不仅齐整,还有三四个自愿过来帮忙的。第三次看手机,他的忍耐到了极点。学长,喝水吗?一个健气的男孩儿送过来一瓶水,黝黑的脑门儿上累出了细密的汗珠。焦显接过矿泉水道了谢,偏头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说:去歇会儿吧,中午先这样,大家一会儿就去吃饭吧。这些学弟学妹多是上午第二节 没有课跑来干活的,至少在这呆了两个小时了。男孩儿憨厚一笑点点头:行,学长一起吗?两个主席一个书记,社团里大家最喜欢焦显,除了帅,也是因为那春风般的亲和力,出来工作路上见面,很少有人叫他主席,叫一声学长反而更舒坦。焦显摇头:中午有别的事,你们吃吧。他上午也没有第二节 课,但要去实验室干活,刚一交班就急忙赶了过来,抛下男朋友本来就让他不太快乐,这半小时更是吃了星星点点的火,一会儿肯定是要去宝贝儿那消消火的。你好,学生会吗?焦显拦住路过的小姑娘打了招呼,小姑娘不是第一次见他了,每每都遗憾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实,她点点头,爽朗地说:你们是志协的吧?先走吧,后面我们弄了,辛苦了。大家互道辛苦,笑呵呵地交了工作,收摊走人。焦显打开手机翻着今天没有到场的两位部长的微信,刚要发消息就被熟悉的声音叫住:小狐狸。门口楼梯侧面,阔别四十分钟之久的男朋友正笑嘻嘻地站在那。冰川消融缺得只是这一声小狐狸,焦显弯起眼,刚要迈过去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主席,实在不好意思我俩来晚了。一个穿着黑羽绒服的男生拉着长裙短外套女生大步走了过来,女生眼睛有点红,一直低头看地面。今天是你们俩值班吧?春风和煦不过一秒,焦显又不快乐了,他拉下脸,揣着兜,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是,刚才实在有事耽误了,下次不会了。失去笑意的副主席十分少见,对于这种摸鱼的情况社团里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显然今天他们太明目张胆,搞的副主席一只眼都没法闭上。工作清单在你们手里,即使不来也得发给部员吧?合作活动需要对接想不到吗?到了这个阶段小青瓜混成老油条不是新鲜事,但混成连业务能力都丧失的油条,他是极度厌恶的。上午第一节 刚下课监管老师就打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有工作清单,小部员联系不上部长,其他存着稿的部长赶紧补发过去一份才让他们有活干。开小差都开得稀烂,他有点理解不了。对不起,这次确实是意外。男生赔着笑脸,女生却一直不说话,被拉着手也不情不愿地挣开,偏头看着扶手面无表情,留给他的余光里是显而易见的不在乎。焦显烦躁升级,但他不像正主席那样善于洗脑式谈话,长篇大论他没有耐心,到底只是个社团,他实在懒得咄咄逼人,于是干脆地笑道:如果社团与个人生活冲突解决不了就跟我说,我替你们想办法。他说得温和真诚,笑得真情实感,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委婉而不失礼貌地表达能干干,不干滚。两人大概是听懂了,女生收敛了不满和委屈,正式地下了在焦显看来屁用没有的保证,眼看要到期末,这时候从社团走人如同临交卷前撕答题卡,谁还能跟学分不过去。他没说什么,转身直奔下面的宝贝。向驰笑吟吟地看着难得一见的野狐狸,又看了看他身后在小声吵闹挣扎的那对情侣,抬起手臂架在焦显脖子上凑过去看他的眼睛:真凶啊小狐狸。这双眼睛几乎从不在他面前失去笑意,分明是锋利的眸子,看他的时候却总是柔软的,即便是上一秒还很烦躁的样子,现在被他揽着的焦显也已经笑了起来。嗯,有点烦,不干活还净给别人添乱。向驰忍不住快速在他脸颊上啃了一口,搭在肩上的手指也不老实,微微曲起刮蹭着焦显的下颌骨:你这活什么时候完事儿?这会儿的风消停不少,两人就这样挤着走向主校区的食堂。下周吧,快了,剩下的都是杂事了。焦显从兜里拿出几块糖,是刚才小部员给的,一把四五个,同一个牌子不同的味道,他把手送到向驰面前,问:吃吗?向驰看了看,又转头看他,低声说:我想和你一起吃。焦显点头:嗯,你选。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向总望着那一双明显没懂的纯洁双眸,无情开口,果断污染:我说的是,一起,吃。沙哑的耳语带着气声,温热的细流在向驰的肺里转了一圈去了焦显的耳旁,泛着潮气的热浪与外面干冷的细风猛烈撞击,最终,还是向驰的骚气获得胜利,热滚滚的几个字烫得焦显脑子一怔,摊着糖的手一攥。频段对接,污染成功。小狐狸耳朵通红,镇定地把糖揣回兜里。那晚上回去再吃。向驰收不住笑脸,再次露出那邪中带着嚣张的唇角。焦显的坦荡简直可以称为他的软肋,不仅肋软了,浑身的骨头都酥了。都吃了?焦显也不看他,兜里的手随机捏着一块糖,糖纸咔嚓咔嚓碎响,传不出口袋,他自己却听得清楚。他摇摇头:都吃了对牙齿不好。一天一块,可持续发展。你怎么不说对舌头不好。向驰痞笑着,拇指轻摸着手边的鬓角。焦显看向他,幽幽地说:那确实对你的舌头不好。一提这,向总就不太服:同样是新手,凭什么你进步这么快?人各有长嘛,可能是天赋吧。焦显难得嘚瑟起来,想到人前冷漠疏离的向驰私下里被他亲得直哼哼,他就忍不住想甩甩尾巴。嗯,人各有长,你多长?向同学跳跃的思路差点绊他宝贝儿一个大跟头,焦显抿抿嘴与身边的人对视几秒,在那露骨坦然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干巴巴说:不知道。哪能不知道呢?说说嘛,别害羞。他绝对是人家退一步他便追两步的流氓,逮到小狐狸的害羞阈值一个劲儿的挑战,但近墨者黑这句话很少出过差错,何况这墨黑得纯天然品质高。焦显踩上食堂的台阶,脑子微微镇定,微笑着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到时候你亲自取数据。量这个字卡在嘴边,来回转旋了几圈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脸皮不够黑,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露骨到这种等级的话。向驰望着强撑淡然的小狐狸绷不住笑了,焦显本就硬按着胸口的活火山,被他这么一笑,直接翻倍喷涌,脸颊都上了点色。好,我不仅亲自取数据,我还有对照组,结论更准确。焦显也忍不住笑意,拉着人上楼:吃米线吗?有肉吗?没有。别啊,没有肉哪来的力气做实验啊。你没力气我有,我来做。你觉得一位被称呼为老公的人做被试合适吗?哪有那么多合适不合适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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