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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站住。陈太后敲着扇子走到慕辞月身前,面色阴沉,嘴角还有一丝冷笑,谁教的你直呼皇帝姓名?没大没小,果然魔教中人,都是不懂尊卑的混账。抱歉,可能是因为我坐在尊位上太久,就忘了如何谦逊了,陈太后若是看不惯我这个魔教中人,大可让你那个皇帝儿子,将我送出宫去,何必留我下来气你们自己呢?拼毒舌?奉陪到底。他做的决定,我说也没用,执儿很优秀,但从小就倔的很,一意孤行,谁也劝不了,倒不如不劝,况且他是皇帝,有自己的主见,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干涉。打感情牌?还是没用!慕辞月揉了揉眼睛:那就不要干涉,叫我来做什么?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陈太后突然道。不曾。那为何执儿待你如此特殊?他是第一次允许外人进入他的寝殿。不知道,或许,他是真的喜欢我?这本就是慕辞月随口一句调侃,逗逗这老女人倒也不错,却没想到,陈太后竟垂下眸,语气中微微恼怒:执儿这是跟谁学的?一天到晚不想着纳妃,就想着男人,他可是皇帝啊,这种事怎能胡闹?别把轩儿也带坏了。慕辞月:??!哈???这一天到晚想着男人萧卿执这,这还真是个断袖?他真的想着男人?也没看出来啊,萧卿执瞧上去挺正常的,如果真的一天到晚想和男人厮混,那朝中肯定传得沸沸扬扬啊,但这件事,就连陆玖城都不知道。是隐瞒的太隐秘了?先试探一番再说。执儿久久不立后纳妃,我本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当他政务繁忙,暂时没有这个心思,直到几年前,我无意中得知,执儿一直在等一个人。这我倒是知道,朝中大臣也知道。是啊,他们皆以为执儿痴情,非此人不娶,但他们不知道,执儿等的这个人,是个男子。卧槽?这消息也忒劲爆了?那个男子是谁?真想问问身为男子,被皇帝看中是什么感觉,哈哈哈。我也问过执儿,但他一直不肯说,之所以召见你来相问,是因为我已许久未曾见过执儿对他人如此特别,我便想,若执儿真的对你有意,你不如便随了他吧,免去他那些相思之苦。慕辞月只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起刚刚他和萧卿执那些不可描述的行为,之前觉得新颖,现在简直是太后您对断袖的态度竟如此包容?通常的母亲如果发现自己的儿子是断袖,估计早把儿子乱棍打死了吧?陈太后道:他自己的终身大事,让他自己决定,这便是我不催他立后的原因,我与执儿已商量过了,如果今后当真没了龙脉,那便让轩儿的后代继承大统。慕辞月突然觉得太后有些可怜:告诉您个秘密,其实,萧琼轩也是断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北岳怕是要在萧卿执这一辈绝种了?太惊悚了!败月教主这是什么神色?瞧不起执儿么?估计是慕辞月的表情大有一种怜惜之感,有些让陈太后误解,若不是执儿对你实在不同,明显对你有意,我会愿意让一个心术不正之人陪伴在执儿身边?那便换个心术正的人吧,其实,本教主自己也不愿意啊。陈太后斩钉截铁:不行,不管什么,你必须陪在执儿身边,无论他做什么,你都必须接受。本教主又不是你们宫里的大臣,凭什么要听太后您的摆布呢?突然陷入了死寂,陈太后大概是这辈子从没被人这么顶撞过,一时恼怒至极,命令道:来人,把这人给我轰出去,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死死看在执儿的寝殿中,不许离开半步!是。回答的却是一名男子。慕辞月本就没打算在意陈太后的命令,然而当听见这一声答复,笑容登时僵在了嘴角。陈太后也察觉到不对,看了过去,也有微微的愣神,继而又把脸沉了下去:执儿怎么来了。无意间路过。神特么无意间路过皇帝寝殿离慈宁宫不是一丁点距离,这都能路过?这萧卿执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孩儿这次来,是遵循母亲的命令。萧卿执看向一旁傻在原地慕辞月,将败月教主带回寝殿,伴在身侧。慕辞月倒吸一口冷气,说话有些不稳,你自己断袖,别牵扯上我行不行?断袖?萧卿执蹙眉,母后同他说的?嗯,难道不是?执儿,不是母后说你,你身为君主,怎可为一己私欲而抛下朝堂大事?你看你之前为了找人,动用了军队那么多人,那么多探子,还是没有结果。母后给你个建议,如果你和败月教主相处不错,不如多谢母后关心,此事孩儿心中自有定论,不劳母后忧心了。萧卿执忽地抓住慕辞月的衣袖,把他向外拖,孩儿告退。不知是不是错觉,慕辞月感到手臂上有微微刺痛,还没细想,就被生拉硬拽拖到了门外,还能听见陈太后有些气恼的埋怨:过于任性,这一个个真是翻了天了!放手放手!抓这么紧做什么?生怕别人不误会?凭什么?你怎么干什么事都要问凭什么?凭你抓痛我了,可以吗?萧卿执闻言,总算放开了慕辞月。慕辞月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只觉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来见你母后吗?萧卿执沉着脸:我没想到母后会和你说这些。这么一提,慕辞月便想到刚刚陈太后的话,不禁问道:那你母后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确实喜欢男人?第11章 教主被扒了衣服萧卿执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反问道:你喜欢吗?不喜欢,我放着教派中好好的姑娘不临幸,去和一个大男人缠绵?萧卿执的目光似乎黯淡了几分,却正色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在乎他是谁,是什么性别,只需要在乎,他只是心中所爱便可。这么说,你真的是断袖?慕辞月嘿嘿一笑,拍了拍萧卿执的肩膀,无妨,我不像你喜欢要挟人,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你若当真要说,我也不会拦你,三千两银子我已经派人送往败月教了,然茶未饮三杯,你尚不可离开。可笑,不离开等着你把我锁在寝殿?伴在你身话还没说完,慕辞月突觉脑中一阵眩晕,刚刚被萧卿执抓着的手臂微微麻木,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竟插着一枚极细的银针。慕辞月怔了怔,拔出胳膊上的银针,拍拍脑袋,继而嗤笑:你给我下了毒?呵,陛下真够心机的。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听从我的安排,抱歉。慕辞月恼怒地紧咬着牙:你这个狗皇帝!只不过,后面的话还没骂出口,萧卿执便失了意识,双腿一软,倒了下去,萧卿执眼疾手快揽住了他,犹豫了片刻后,弯下腰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朝寝殿走去。慕辞月和萧卿执的身形差距并不大,慕辞月也绝不是那种柔弱型的男子,但萧卿执的力气和身体素质绝不容小觑,这么横抱着一个大男人,居然丝毫不喘气,步履稳健,轻松到就像手中空无一步。但对于旁人来说,震撼于皇帝怀里的人,比震撼于皇帝的力气要有意义得多。站在远处偷看了许久的陆玖城已然傻了眼,向来果敢的男子难得脸上出现了些许深思,只不过他深思的东西同以往的谋略有些不一样。哦吼,原来陛下真的是断袖啊,那如果他也是断袖,应该就不会被陛下看不起了吧?那他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去找萧琼轩了?不过,好像他一直都是光明正大?躲在远处偷看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陆玖城差点让剑脱手:陛陛下。果然,要做到跟踪陛下不被发现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嗯。萧卿执像是丝毫不在意让他人看到自己正抱着慕辞月,只吩咐道,朕会将败月教主带入寝殿,你需看好他。是。说罢,萧卿执不做停留,继续抱着慕辞月走向寝殿,一路上碰到了多少人,萧卿执不想记,也懒得记。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慕辞月再度醒来的时候,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被窝。迷迷糊糊睁开眼,当看清眼前事物时,慕辞月顺利在同一个地方第二次懵逼,并且是加倍的懵逼。这一次倒是没了赤身的男子站在他面前穿衣服,因为那个男子,躺到了他的枕边。?!!这特么他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简直是快要爆炸,炸到忘记自己是谁。这他妈又是个什么情况?但看见萧卿执似乎没醒,话语便被慕辞月生生压在了喉咙管里没有发出声,想到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庆幸。萧卿执睡着啦,那他是不是可以逃走了?慕辞月欣喜之后,便觉得行动刻不容缓,草草戴上护额,蹑手蹑脚地爬出被窝,忽然感到身上凉飕飕的,低下头,然后惊悚的又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他的衣服呢?一股热流冲上脑门,慕辞月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下了床,差一点就滚到了地上,勉强扶好床柱才站起了身。这特么怎么逃?难不成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败月教主赤|裸着上身从皇帝的寝殿里跑出来吗?尼玛的。慕辞月把拳头握得咯咯响,罢了,啥也管不了了,先找衣服吧,不然他连出门都困难。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从来没有。然而,围着房间来来回回走了三圈,慕辞月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他只觉气息有些不稳,恼怒的目光转向安安静静躺在被窝里的萧卿执,有一瞬间,想帮他掐死。这他妈是变态啊!萧卿执是断袖,不介意和一个赤身裸体的大男人同床共枕,可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很介意!视线无意间扫到了萧卿执的身下,似乎有紫色的衣料,慕辞月心中一动,眯着眼睛,轻轻走到床前,半跪下身,仔细端详了一阵,继而发现,这确实是自己的衣服。可是这怎么拿?他是该开心,还是该绝望?慕辞月抓住衣角,尝试着拽了拽,发现拽不动,换个衣角继续拽,还是拽不动。孤单弱小又无助你压的还真是不偏不倚啊,故意的?衣服没拿到手,慕辞月已累得气喘吁吁,刚想在心中暗骂一声,可萧卿执突然动了一下,惊得慕辞月差点一个不稳跪到地上,心跳砰砰响,幸好萧卿执只是微微一动,便没了后续,看起来睡得很熟。但被这么吓了一下,慕辞月也警惕了许多,生怕萧卿执是在装睡,便用手撑着床板,俯下身子,凝神瞧着他的眼睛,看看能不能察觉出什么端倪。看不到情况,便凑过去些,还看不到,那就继续凑,越看越靠,越靠越近,等到鼻子快要贴到萧卿执脸上的时候,慕辞月才如梦惊醒,刚准备把头伸回去,忽然,面前的眼睛睁开了。世界清净了。思维停止了。脑子懵逼了。就连心脏都快不跳了。慕辞月瞳孔放大,快速缩回头,惊慌之下猛然倒吸一口气,口水顺利呛到了喉咙里,一阵剧烈咳嗽,咳了半天都没缓过来。咳咳咳,我咳咳。我靠忒娘!萧卿执默了半晌,看着慕辞月光溜溜的身子,问道:你身体可还有不适的地方?慕辞月的身体体格虽然不如萧卿执健壮,那也是堪称完美无缺,轮廓优美,线条分明,只是肌肉没有那么凸显,胜过儒雅书生,却又比习武男子更斯文些,放在青楼,也绝对是个顶梁柱。然而,身为一个男子,裸着身子给另一个大男人观摩,而且在明知道对面是断袖的情况下,天知道慕辞月此时的心境有多崩溃。没有。崩溃的慕辞月挣扎着站起身,满脸阴沉,指了指被萧卿执坐在屁股底下的紫衣,我的衣服为什么被你压在身下?你你别看我身子。断袖归断袖,这么明面看着别人的身子,还占着别人的衣服,也不太好吧?萧卿执听罢,果然挪了挪位置,把衣服抓起来递给慕辞月,慕辞月连忙接过,不顾萧卿执略带欣赏的目光,三下五除二就把里衣和中衣套上,将衣带系好,正了正护额,强撑出一个笑,笑得太过勉强,顺带声音也有些发颤:我为什么,没穿衣服,躺在你的旁边?我昨晚替你针灸逼毒,治了许久才将毒除尽,眼见你没有醒来的征兆,我便让你睡在了这里。提到毒,慕辞月的记忆瞬间被唤醒,忍住想打死萧卿执的冲动:久久不醒,这难道不是怪你下毒下太重了?为何要怪我?毒针的毒量皆为相同,常人中毒后约一个时辰便能醒来,但你昏睡了整整半天,始终不醒,我昨夜便替你针灸祛毒,所以,你才睡在了这里。萧卿执面色极为严肃,微微蹙眉,你以前是不是经常中毒?慕辞月一怔,继而轻笑:嗯?你怎么看出来的?败月教被众人称之为魔教,并非单单只因为败月弟子到处敛财打压,而是因为败月教内部本身便是残酷的争斗。帝王家那一套世袭制,败月教学不来,败月教主之位的争夺方式,说斯文些是禅让,说粗鲁些是踩着前教主的血上位。身在教主位,几乎没有人愿意主动退位,这便势必要经历一次生死搏杀,成王败寇,在位教主如果不是实在打不动了,是根本不会让位的,每一次教主的更迭,都是两个人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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