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抱着比隔着衣服舒服多了!慕辞月闷在他胸口道。哪怕他二人已经接触过数次,但像这样肌肤相贴,是破天荒地头一遭,萧卿执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难得有些无措,倒是慕辞月没有思考能力,只知道拼命抱着他,头搁在萧卿执的肩上,手放在他后背上乱摸,便摸到了那一个伤口。你这伤口怎么来的?慕辞月问道。萧卿执噎了许久,才道:伤的,没处理好,便留疤了。慕辞月撇撇嘴:这伤口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自然熟悉,伤口就是你处理的,没处理好。常人清醒状态不记得事,醉酒后却常常能想起一星半点,慕辞月也不例外:恩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你的伤口沾到水了,然后我就给你涂了点涂了点涂了点果汁。慕辞月垮下脸,这怪我吗?崖底哪来的药草?能涂点果汁就不错了!你记起来了?啊?记起什么?果然,意识还是不清醒,萧卿执不语,想将慕辞月的手从自己肩上拂下来,但这么伸过去,就势必会抱住慕辞月,萧卿执想了想,还是没动,站在那就像个雕塑般,然而,他的身体对慕辞月来说就像有魔力似的,怎么抱都不愿意撒手,偏偏慕辞月的手还不老实,抱着抱着就是一阵乱摸,时间久了,还是光着身子被人这么摸,萧卿执再也忍不住,怒喝道:放手!慕辞月嘀咕了句不知道什么话,但似乎是被萧卿执的语气吓到了,老老实实放了手,还不忘道:干什么凶啊?你是不是害羞了?萧卿执已经将衣服抢了过来,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赤红,面色也是红扑扑的,大概是被热气熏的吧。衣服已湿,萧卿执夺过来也没有再去穿,直接将慕辞月横抱了起来,然后放在地板上拿着浴巾就是一顿猛擦。慕辞月也不反抗,像个小孩子似得老老实实坐在地上,就是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萧卿执,准确来说,不曾离开萧卿执的胸口。萧卿执自己穿了件新的里衣,也不忘给慕辞月也套一件,大概刚刚闹腾够了,此刻的慕辞月格外安静,除了被拎上床睡觉的时候,还是很不老实的趴到了萧卿执身上,扯了扯他的衣服,再扯扯自己的,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萧卿执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微微打鼾的慕辞月,不自觉地伸出双臂搂紧他,似乎搂住了什么很难得到的宝贝,力气虽大但丝毫不粗鲁,眼神里的淡漠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宠溺。这眼神,慕辞月自然是看不见了。这几日发生的事似乎都变得缥缈起来,但确确实实被烙在心头,慕辞月正醉着,睡得很安稳,萧卿执却几乎是一夜未睡。但彻夜未眠也好,起码不会像慕辞月一样,迷迷糊糊醒来后,发出一声鬼叫。=====作者有话要说:=====刺激...求不和谐第25章 撩过就忘(倒v开始)我靠!萧卿执你做了什么?一大早, 帝王的寝殿中传出了这样撕心裂肺的声音。慕辞月如同触了火炭似的,猛的挣脱被子的束缚,从萧卿执的身上滚到一旁,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似乎随时就要骂脏话。萧卿执倒是淡定, 只是眼中微微有些疲倦,拉好了敞开的衣襟,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也不解释, 什么话也不说, 气氛安静到诡异。慕辞月咬着牙,想骂又骂不出口,急促呼吸气息不稳:我们为什么又又又他妈睡在一起了?萧卿执淡淡道:是你自己要同我睡在一起的。我慕辞月一时无言,努力回想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昨晚实在醉得太狠,加上现在又思绪杂乱, 自然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虽然慕辞月已经不是第一次醒来后, 发现和萧卿执躺在同一张床上了,就算一开始再怎么惊悚, 但经历这么多次也该有了经验, 可问题是前几次同床, 二人都是各自躺各自的地方,相安无事,可这一次, 是直接他妈的抱在了一起!而且冲萧卿执刚刚的意思,还是他主动要求上床的不成?看了看萧卿执的衣襟,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慕辞月揉揉眉心道:什么叫是我要和你一起睡?难不成还是我自己非要抱着你的?萧卿执:恩。慕辞月噎住,萧卿执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也判断不出来,昨天宴会后的记忆完全是一段空缺,也幸亏他记不住,万一记着了,想起他昨晚在浴池里的种种作为呃,吊白绫羞愧自尽也是说不定的。这就是慕辞月一直不喝酒的原因,他不是不喜欢喝,只是不能喝,一杯就倒,倒了就撒泼,关于自己的酒量,慕辞月还是很清楚的,酒后会发疯他也很清楚,这是血与泪换来的教训。他上位教主那天,全门派盛宴,那是他在败月教唯一喝过的一次酒,一杯下去,至于发生了什么,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第二天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彭夙嬉皮笑脸地看在他面前,乐呵呵道:教主,碎片已经清理完啦!当时的慕辞月一脸懵逼:什么碎片?昨天宴会时,不知怎么,您随口打翻了所有桌子,器物都掉在地上砸碎了,不过不慌!宋尧已经清理完啦!教主您要是砸得开心,下次继续砸!我们绝对不拦着!什么东西?慕辞月忽的坐起,我他妈我当时怎么砸的?有说理由?啊,没有理由啊,您就是突然站起来,大吼了一声,然后就砸了。可能教主您是喝醉了?可是不对啊,教主您明明才喝了一小杯嘿嘿嘿嘿嘿于是,慕辞月对自己的酒量和醉酒后的表现,就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反正,谨记一句话,喝什么都不能喝酒!哪怕酒和毒二选一,就算被毒死,他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毕竟,毒死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死,醉了,就什么也无法挽回了!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慕辞月还是想知道,在教派中人的面前丢面子没什么,但这次是萧卿执啊!怎么能在他面前显出那样的丑态!萧卿执满不在乎道:没做什么,只是和平日不大一样。具体一点。主动。你这话什么意思?慕辞月的牙关微微发颤,眼巴巴瞧着萧卿执松散的衣襟,喂,我不会还把你衣服扒了吧?萧卿执不语,但那冷漠中略带傲慢与戏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慕辞月只觉得一阵热血冲上脑门,濒临崩溃的边缘,又想起自己还穿着萧卿执的衣服,手忙脚乱地想脱下来,反而,脱到一半才发现,这样似乎更不妥。慕辞月又慌慌张张把衣服穿了回去,左顾右盼寻找自己的里衣,萧卿执在一旁淡淡道:你的里衣湿了,在浴池旁边,我没来得及收。慕辞月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又唰的白了。浴池他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卧槽!我走我走慕辞月生怕再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中衣外袍也不找了,穿着里衣就想往外溜。然而,脚还没跨出去,身后便幽幽传来一道声音:你打算去哪?慕辞月脚步一顿,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确实,他都被囚在皇宫里了,还能去哪?逃来逃去也逃不出萧卿执的魔掌。萧卿执难得出现一种散漫状:我很困。慕辞月呵呵一笑:关我屁事。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困了就睡啊,和我说做什么?可是,萧卿执的下一句话,让慕辞月浑身被劈了个遍,险些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度。今天的早朝,你替我去吧。萧卿执道。慕辞月僵住:你说啥玩意?这是脑子抽风了还是在逗趣?可偏偏,萧卿执的面色很正经,很严肃,丝毫不像开玩笑,况且他本身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但让他人代替上朝这种事,何止是荒唐,这他妈简直就是沙雕,也幸好慕辞月性子放的开,也只是愣住了而已,如果是陈太后或陆玖城听到这个消息,估计得原地吐血三升而亡。慕辞月道:你认真的?萧卿执微微点头,眼睛困得有些睁不开。前天晚上,慕辞月身中软骨散,得他通宵照顾,昨晚是慕辞月醉酒后行为不端,将他的心扰乱,又是通宵未眠,连着几乎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也难怪萧卿执这般疲惫。慕辞月一幅沉思状,对于让自己上朝的事,虽没有接受,但也没有拒绝,看起来只是在迟疑而已。其实,毕竟穿上龙袍的感觉,每个男人都会向往,起码年轻的时候向往过。慕辞月对此虽不是特别热忠,但也不算完全冷漠,男人嘛,都有野心,而最大的野心,便是帝王之位,所以,慕辞月对于穿龙袍,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丝期待的。让他人着龙袍,帝王威严宛若云烟,萧卿执倒并不是对王位无所谓,他只是对慕辞月格外放心而已。你就不担心你的那些大臣们不相信我?哪有替人上朝的道理?无妨,你就说是我的命令即可,或者,你去那个桌子旁,有一个令牌,你带过去给他们看就行了。慕辞月走过去果然看见了一个银制的令牌,龙纹为面,另一面刻着字,慕辞月没看清写的什么,只是雕刻痕迹依旧明显,还有些糙手,显然是新做不久的。慕辞月将令牌拿了起来,仔细端详,没发现什么不对,又踌躇了一阵,想好了词,轻吟道:嗯你若一定要让我替你上朝,我也不会不愿意,我就勉强帮你一下,哈哈,你这令牌材质不错啊哈哈哈。这令牌你喜欢的话,便送你了。萧卿执就像送了一文钱那么随意,衣服在你右手边的衣柜里。慕辞月应声打开柜门,便看到了自己的中衣与外衣,以及一件金黄色的华贵龙袍,上面绣着极为精美的图纹,金线缠绕,慕辞月拿出来抖了抖,只觉得掉了一地的金屑,惊得喃喃道:我的妈呀,这件衣服得值多少钱啊。又捣鼓了一阵,慕辞月这才合上惊掉下来的下巴,回头道:你这衣服怎么怎么穿?床上,萧卿执已然熟睡,面无表情,胸腔稳稳起伏着,伴随浅浅的呼吸声,慕辞月突然就噎住了,不自觉地放轻脚步,还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萧卿执困成这样,该不会都是为了照顾他吧?慕辞月暗自咽了口唾沫,不知抽了哪根筋,放下手中的龙袍,蹑手蹑脚走上前,拿起被子给萧卿执盖上,还不忘掖了掖被角,顺便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床头边的紫琉璃护额,轻轻带上,又蹑手蹑脚地返回,提着龙袍便走了出去。临走关门前,还不忘再看一眼萧卿执。这龙袍很重,而且拖在地上拖了很长,慕辞月几乎是走几步就要被绊一下,还不忘心疼被当成扫帚的衣角。走了这短短一路,居然比他以往在外面走一天还累,也不知道萧卿执是怎么走下来的,真不容易。他终于知道,萧卿执为什么不喜欢穿龙袍了,不仅是招摇,简直忒招摇,而且,太重了啊!等临近大殿,慕辞月褪下好奇与激动,这才感到一阵慌乱,他又没上过朝,哪知道是个什么流程?怎么走?怎么说?怎么做?这些好像都尼玛是问题哦!不管了,进去再说。于是,慕辞月穿着龙袍,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了进去,有一个大臣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便这身龙袍被闪瞎了眼,没看清脸便赶紧跪了下去,惊慌失措地叫道:陛下!这一叫,所有大臣来不及回头,都不约而同齐刷刷跪了下去,慕辞月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想好的词卡在嗓子眼里不知该怎么说,只得轻咳了一声,缓缓道:那个,你们陛下要补觉,便拜托我来这是慕辞月!这不是败月教主吗!陛下呢?你为什么穿着陛下的龙袍?你把陛下怎么了!慕辞月的声音虽和萧卿执一样,属低沉温厚,但慕辞月说话带着尾音,略显绵长,萧卿执则端得沉稳,语气果断,一开口,众大臣便察觉出了不对,短暂的晃神之后便是觉悟,齐齐抬头,看到了来人,便很有默契地惊叫了起来。一向肃穆的朝廷里此时就像菜市场,慕辞月又咳了几声,被这些大臣吵的实在没法,用更大的嗓音吼道:都给我闭嘴!可能慕辞月的话有魔力,这一句吼出,朝廷上下当真变得安静至极,人人瞠目结舌就是不敢说话,慕辞月舒了口气,换了个脸色,又是一副往常抢钱一样笑里藏刀的阴邪表情,仿佛刚刚暴躁的人不是他。若不是你们陛下太困了想睡觉,我会帮他上这个破朝?嗯?别给你们脸不要脸,我这是看在你们陛下彻夜未眠照顾我的情况下我才帮的忙,要不是因为你们陛下,我会愿意见到你们这群刁臣吗?慕辞月忽地提高声音,大喊了一句,当真是气势如虹,横断声里:一群杂碎,都给我跪下!第26章 月即是朕只听唰的一声, 大臣们如同一排排蒜苗被切了一截,齐刷刷跪在地上,这一番千人齐跪的大场面, 别说慕辞月,就连大臣们自己也愣住了。你怎么跪下去了?你不是也跪了吗?喂喂, 你们起来,这是慕辞月不是陛下!哦哦,哎嘿腿软了起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