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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1)

慕辞月自觉论跳崖熟练度,他绝对是世间第一。这一天,慕辞月返回了他已经数年没有回来过的断念崖,这一次,他不是为了避难,而是为了救人。崖边岩石又多又密,走起路来确实容易摔倒,好在这地慕辞月走惯了,轻车熟路,很快便走到了崖边。熟悉的万丈深渊,有些让人怀旧,慕辞月差点就跳了下去,幸好,在看见下面约几尺的几丛小药草时,慕辞月终于想起了正事,左顾右盼,还是决定抓着藤条下去摘。我把这药摘了,你不喊我夫君,我就弄死你。慕辞月小声嘀咕。这药草虽然距离不远,但比较深,得够好半天才能摸到,慕辞月尝试着探了几下,指尖才刚刚能碰到。他有些犹豫。再往下探,他整个人就要下降好一段距离,这附近只有这一根藤条,如果遇到这根藤条断了等特殊情况,那他就要掉下去了。昔日他跳下去都是选好的地方,不会遇到岩石,这地方他可从来没跳过,万一中途磕到,那小命休已。最主要的是,万一他掉下去了,起码两天才能爬回来,那萧卿执怎么办?慕辞月回到崖边休息了下,环顾四周检查藤条,确认无误,擦了把汗:这你要再不喊夫君,你就对不起我!说完,慕辞月紧了紧衣袍,抓着藤条一跃而下。他警惕性极高,不敢磨磨蹭蹭慢慢下去,直接把藤条票做秋千荡了过去,抓住时机伸手,顺利摘到药草。慕辞月终于放下心去,顺着惯性荡到另一边,离崖顶还差一尺的距离,慕辞月将药草叼在嘴里,腾出左手准备爬上去,然而,就在此时,藤条断了。慕辞月左手刚碰到崖顶,右手还抓着藤条借力,这一断,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慕辞月一惊,还来不及冲上去,左手便被人用脚踩住。慕辞月心中骂了一声,这他妈是哪个小崽子,砍他藤条还踩他手?太过分了!然而,等他看到来人的面孔时,气恼化为了惊怒。你慕辞月叼着药草口齿不清地骂了句,你这恼物屎的!老不死的?来人笑吟吟道,我才三十七,没到老不死的地步吧?你来干是什么?来看你笑话啊,夺我教主之位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这么狼狈?来人哈哈一笑,脚上的力度更大,又踩了几下。时夜,你这恼物屎的!别拆老纸!来人便是败月教前任教主,也就是被慕辞月接替位置的人,时夜。哈哈,你还是那么一副不愿服输面孔啊,这样会吃亏的,你不知道吗?你算个啵!这一啵差点把药草喷了出去,慕辞月担心前功尽弃,而后无论时夜再怎么骂,他也没有再还口。时夜骂了一阵,发现慕辞月没回音,也就腻烦了,脚下的动作由踩变成了捻。慕辞月疼的差点咬断药草哼出声,死憋着就是不说话,时夜笑道:何苦这么撑着呢?我也不要求你什么,教主之位还回来,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够了。你放慕辞月及时刹住嘴,时夜脚下力度再次增加,非要把他推下去不可,慕辞月知道不可这般无所作为,暗中蓄力,准备放手一搏。却在此时,时夜大呼了一声:谁?然后,时夜移开了脚,似是在接招。慕辞月抓住机会想冲上来,然而,时夜并没有忘了他,就在慕辞月右手刚伸上来的那一刻,时夜一脚踩了过去,再用力一踢。慕辞月根本没想到时夜接招时还盯着自己不放,被这么一踩,手上卸了力,再抓不住任何东西,直直摔了下去。然而,有一双手,抓住了他。慕辞月抬头,看清了那人近在咫尺的面孔,票即便愣了,不只是该喜还是该怒。若不是叼着药草不能说话,慕辞月简直要破口大骂:你来干什么啊?你他妈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毒素吗?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萧卿执为了抓住慕辞月,几乎是趴在了崖边,时夜眼见大好机会,直接拔出剑,向萧卿执刺去。萧卿执抓着慕辞月根本无法避开,只得松手,慕辞月再次坠落,萧卿执没半分犹豫,跟着慕辞月跳了下去。几颗小石子也一起滚落。只留下一片寂静。这是谁啊,疯了吗?时夜收起剑,嘀咕道。崖下,仅几秒的时间,慕辞月心中思绪已转换了千万次,直到看见上方紧随自己的一个白色身影,万千心情,也只化作了埋怨。萧卿执抓住了慕辞月,让自己的体位处于下方,似乎是想作为一个肉垫护住慕辞月。慕辞月又是感动又是无奈,若不是知道下面是水潭,他真要和萧卿执进行一场体位的斗争。想了想,算了,萧卿执难得主动在下面,得好好珍惜。只听噗通一声,慕辞月便觉周身被挤压的紧。这般入水入的突然,水的浮力又大,口中的药草竟飘了出去,慕辞月一慌,连忙抓住药草,同时也被呛了一口水,登时,节奏错乱,慕辞月慌忙中猛的吐气,肺部一紧,极为难受。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往上拉,但溺水之下,慕辞月本能求生,双手不断扑腾,唯一顾着的便是抓着药草,这般挣扎,自然不会浮出水面,越浮不出便越急,陷入恶性循环,慕辞月本已失去其他意识,却在此时,唇上覆了一个甚柔软之物。几缕微弱的空气,被渡入口中,似沙漠中一汪清泉,也不知是吸到空气还是其他缘故,慕辞月如同吃了定心丸,立刻静了下来,萧卿执见此,移开嘴唇,一个用力,将慕辞月拉了上去。咳咳。慕辞月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上了岸,刚刚喝了太多的水,胃里很难受,萧卿执情况还好,一边挤出衣服的水,一边拍着慕辞月的背。慕辞月刚缓过气,第一反应便是检查手中的药草与胸襟里的木梳,见二者都在,总算放了心,这才问道:你怎么来了?体内毒素造成的晕厥,奈何不了我。慕辞月苦笑:早知道我就给你下迷魂散了,真是的。萧卿执的眼神有些深邃:这个地方,你经常来?嗯,对啊,那时候为了躲避门派纷争,我经常来这里避难。慕辞月嘿嘿一笑,吐出嘴里的水,道:那你跟着我下来干什么啊,准备殉情吗?萧卿执瞥了他一眼,说了句全然不想干的话:在这里,你还是想不起来?又要想什么?哎我实话和你说吧。慕辞月凑过去道,我以前中过制造幻觉的药物,只不过那药物是劣质品,幻觉没产生,记忆倒丢了不少,所以以前的事,有部分我想不起来。原来是这样,那你以前一共中过多少毒?不多,三次,残余毒素上次都让你清干净了。慕辞月道,你先别管我中过什么毒了,先把你的毒解了啊,这崖爬上去起码要两天,而且。慕辞月伸出手苦笑,我手被那畜生踩了,爬不了,起码得休整几日再说,怕日子不够,所以,别奢望回皇宫后慢慢熬药了,这药口服,你忍忍,直接吞下去拉倒,别那么金贵。萧卿执接过草药,没半分犹豫,塞进口中咀嚼,而后直接吞下,连眼睛都不眨。慕辞月:这,一定有经验。萧卿执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道:我以前被人陷害中毒,流落荒野,也是这么吃药的,习惯了。你活的真不容易。这是由衷的感叹。你也一样。萧卿执看向慕辞月的手指,还疼?慕辞月来了精神:疼啊,可疼了,手都举不起来!新伤旧伤凑一起,我都要废了。这次是真的不轻,皮被磨的到现在还在流血,骨头也隐隐作痛,虽然还是不算什么,但可装可怜呀。慕辞月就像个地痞流氓,语气里带着调戏:特别疼的,所以,帮帮你夫君,亲一下,就不疼啦。=====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掉收好猛..不虐啊,一点都不虐的,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笑哭)教主口齿不清说的话,可通过相似的音推断出他到底想说啥哦第38章 噫,发烧了慕辞月万般期待地看向萧卿执, 想象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暧昧场景,却见萧卿执表情不变,嫌弃地别开了头, 很明了表达了一个意思:你做梦。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慕辞月有点委屈。萧卿执那冷漠中带着蔑视的表情就像在说:我就这样了,咋了不服气啊?你来打我啊!慕辞月算是摸清了萧卿执的性子, 就三个字,傲!欠!倔!想让他替你做事,你不说,他就会主动帮你, 但你要是说了, 他反而不搭理。这狗皇帝就是他妈欠揍!太欠了!卑微的慕辞月只得自己走到水塘边自闭,想着反正伤口已经沾水了,再沾点也无所谓,干脆把手洗了洗,想污垢洗净,回来的时候, 却见萧卿执的手里拿着一株草药。先敷着, 省的伤口发炎感染。说着,萧卿执将药草丢入口中咀嚼, 眼睛直勾勾看向慕辞月。慕辞月忍不住一笑, 哎, 口嫌体正直啊,这不是挺关心他的嘛,非要装出一副你受伤关我屁事的样子, 何必呢。慕辞月乖乖伸手,任由萧卿执如何摆弄,嚼碎的药草沾到伤口时有微微的刺痛, 慕辞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哎,轻点嘛,很疼的。萧卿执微微一顿,上药力度猛的加重,慕辞月吸了口冷气,怨道:哎你干什么啊,怎么这么粗鲁,对你夫君能不能温柔点?萧卿执放开手:你既然知道掉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为何还要支撑?让人踩着手很舒服?嘶,我这不是为了及时给你送药嘛,你还不谢谢我。慕辞月揉揉手腕,哎,说好了我摘到药草你就喊我夫君的,别说话不算话啊。萧卿执如实道:我从来没答应过。慕辞月仔细回忆。哎?好像真没答应过我不管,你默认了。先不要闹,把衣服脱了。干什么?慕辞月本能捂好衣服,都什么时候了还贪图我的美色?萧卿执缓缓吐气,你的衣服湿了,不脱下来的话,会感冒。发烧烧死了也不尼玛!第几次了!天天扒我衣服,你他妈是不是变态!啊啊啊!一阵殊死搏斗后,彻底认清自己打不过狗皇帝的慕辞月坐在洞穴里的火堆旁陷入自闭。这洞穴很早以前就有了,是慕辞月以往的栖息地,离水潭只有十丈左右的距离,这不是他第一次坐着洞穴里,也不是他第一次一干二净地烤火,但,这是他第一次在洞穴里和另一个大男人在这共同坐在一起心无杂念地烤火。萧卿执将二人的衣服展开铺在地上,慕辞月早已换回了自己的彼岸花纹深紫衣袍,此时浸透了水,颜色更深,铺在地上更显色泽鲜艳,相比之下,萧卿执的衣服反而朴素得多。萧卿执就坐在一旁,丝毫不因没穿衣服而觉尴尬,慕辞月偷瞄萧卿执这一副完美身材,心想这年代怎么连小白脸身材都那么好了,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衣服底下都有这么结实的身子吗?只是,萧卿执背后一处小小的疤痕,似乎有些碍眼。慕辞月想问,但他才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偷瞄萧卿执的身材,只得全票没看到。看来,以后和一个人动手前,不能看脸,得把他衣服扒了看身子!算了算了太不要脸了。慕辞月将手撑在背后,百般聊赖,这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干,萧卿执性子又闷,这氛围死寂死寂的,票真无聊。慕辞月其实也不算什么爱热闹的人,相反,很喜静,不然也不至于门派一乱就来崖底避难,但只要和萧卿执凑在一起,慕辞月就总想闹出点什么动静来,好吸引吸引他的注意。哎,萧卿执,你说,你都二十四了,还空置后宫,搞不好别人还以为你房事能力不行,要不,咱俩去掩人耳目一番?掩人耳目这个词慕辞月觉得自己没用错,萧卿执就是房事能力不行啊,毕竟他连房事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还有什么能力啊?不过,掩人耳目嘛,换一种说法的话,嘿嘿嘿嘿嘿。这暗示够明确了吧?然而,天真无邪的萧卿执道:不需要,他人议论干我何事?行吧,没话说了。慕辞月票头挨了一棒,有点抑郁,站起身道:身上干了,我去找点吃的,等会回来。萧卿执抬眸:外面冷,而且,你手不是受伤了么?无所谓,总不能饿肚子吧,天快黑了,再不找吃的,真的要饿一晚上,你才刚刚解毒,需要好好恢复修养,票然不能挨饿啊。慕辞月挥挥手,做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坚定道:放心,崖底我熟悉,不出半柱香,我就能带一堆食物回来,你别不同意啊,不然我要生气。听到最后一句话,萧卿执果真犹豫了,慕辞月二话不说,踏出洞穴,迎面便是一阵风,然后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艾玛,真挺冷的。崖底能吃的东西不算丰富,也就几棵果树,外加水潭里偶尔运气好能看见的几条鱼而已。慕辞月很熟练的爬上树干,摘了几个果子捧在怀里,顺便捞着吃了一个,然后从树上一跃而下。然而,出了个小意外。以往,他都是能稳稳票票地跳下来,但这次不知是因为抱着果子的缘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慕辞月这次跳到地上的瞬间,脑中有一阵眩晕,虽然转瞬即逝,但也足以让他失去平衡摔了个面朝地。唔,幸好先触地的是胳膊肘,不然脸先着地,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不过,这一摔,身上沾了许多尘土,粘在皮肤上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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