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实不愿,身旁的人也不再劝。又默默的隐去身形。小三子却道:“少爷。庆州现在的局势也不一般。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您和伍公子不一样,他是没有退路。少爷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我就有退路了?”温如实笑道。“驾~~”在京都,伍朝鸿走了,过了好几日,才被人发现的。众人知道了这个,就像打鸡血一样。一边以此为证,说伍朝鸿是畏惧潜逃。一边派人追杀。“可有证据?”另一拨人,自然说伍朝鸿虎父无犬子,这是去投军了。“你敢以人头担保?”另一方问道。朝堂上终日吵吵嚷嚷的。一开始是要不要将伍家下狱。待伍家被围了以后,又变成派谁领兵。现在又回到了最初,要不要将伍家下狱。吵吵嚷嚷的,皇帝独坐其上。“此事我自有定论。散吧。”朝会一结束,房家就接了圣旨,但是带兵的却不是房老将军,而是房家老大。各地也依命,派兵增援。冯家所在的西南也不远千里,调了一万兵马去往庆州。带兵的却是冯家老三。这事,世人就看不透了。各家都眯了眼,消停了下来。伍朝鸿走了,魏思贤也是听到外头传言才知道了。他松了口气,魏家也松了口气。“祖母,这事,您怎么看?”魏老夫人笑了笑,道:“朝廷重臣都看不透的事情,我一个老婆子哪看得透。”魏谨然看到自己的祖母展颜,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暂时无碍。也是,各地派兵,虽然鱼龙混杂,但现在却没有能越过父亲去的。唯一一个房大将军,其父是父亲座师,在这个时候定然不会给父亲使绊子。皇上这么安排,就是想让众人将争权夺势先放下,收回安州再说。而暂时,他还是信任父亲的。至于伍家,或许他还想用,所以伍二哥才能顺利出京。过了不久,庆州府传来消息,伍朝鸿抵达。任仁勇校尉,正九品。也就带了二三十人的一个小队。伍朝鸿只带了金子一人来到庆州,手下之人自然都是新兵,都是新招募的。但是看着那几张熟悉的脸蛋,伍朝鸿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那日见面,他已经特意提醒了魏世宗,这温如实不简单。现在,那几个死士全部堂而皇之的归到他的手下,这是怎么回事?“你可知他底细?”面对伍朝鸿的疑问,魏世宗问道。“实不相瞒,有些猜测,却也没有头绪。他道是贵府老夫人娘家侄子,和思贤也甚为熟悉。只是,支支吾吾,漏洞百出。”“原我以为他是冲着大将军来的,但一路行来发现这人也算是个良善之辈。”“只是,这人不简单。大将军将他放在我身边,我护不住他。”自己的身份特殊。安州有人对自己,对伍家感恩戴德。自然就有人将一切怪罪到自己头上。虽然有魏世宗的安排,但自己接到的任务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带着这么个公子哥,伍朝鸿怕出事连累了他。“这不是魏某的安排。是那位小爷的安排。”魏世宗叹道。伍朝鸿一愣,魏世宗这是变相的在提醒自己。一个小毛孩,能被镇守一方的大将称为爷的可不多。“他说只信你。其实我觉得这也不错。你没有人手。那几人刚好可以护你一护。”“多谢。”又和一位小爷牵扯到一起,伍朝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兵已配齐,伍朝鸿马上接了寻防任务。安州破了,月族自然应该大举进攻,顺势拿下庆州才是。他们也是这么做的。但是,伍家的信送得及时,魏世宗也够狠,城里但凡能挑得动担的都派到了城头,生生的挺了下来。现在,援军已至,月族只能后撤,以万平山为界,对峙起来。魏世宗也不冒进。援军大部队未至之前,就守着庆州。反正安州已丢,冒进也无用。自己就算一鼓作气收回安州,又能怎样,丢人的还是大楚。他想,按皇帝的气性,要的定然不止收回安州那么简单。他猜得一点不错。各处援军陆陆续续过来。皇帝却没有一点催促之意。所以,这次是伍家的机会,也是魏家的机会。魏世宗看着伍朝鸿的背影,点了点头。万平山界内,还是太平的。万平山之外,却时不时会起些小冲突。两边各有死伤。所以,这寻防小队,也是极其危险的。伍朝鸿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后头的小爷,觉得这就是命。只是不知道是好命还是歹命。跟着这么一个人,人手是够了。但是有什么事,他逃都没法逃。京中。皇帝朝堂上一番布置,京都的明争暗斗都转到暗处。但是局势紧张。京都平日歌舞升平的景象都收敛了起来。十月。魏谨然及芨礼,显得越发的冷清。魏世宗忙着庆州的事没有表示,方家外祖家也不十分热络。至少不像魏谨菲及芨之时,早早的就去了魏家,忙前忙后的。魏谨菲知道了这事大笑起来。方老太爷看着自己的夫人一副拖拖拉拉的样子,提醒道:“一碗水端平,不可厚此薄彼。”看着自己的妻子应诺,他又加了一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余家小子这次在军中表现十分的抢眼。”“再抢眼不是还有伍家二哥儿压着吗?什么箭无虚发。”都快被人捧成神了。不过是杀几个小兵罢了。“是呀,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莫欺少年穷呀。”方老太爷感叹道。方老太爷催促,方家还是姗姗来迟。已经有了宾客上门。还好,这次正宾请的是房家老夫人,魏谨然的及笄礼才算有些样子。魏谨菲看到这副模样,更加得意了。魏谨菲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有几个小丫头急急的走了进来,对着方淑秀道:“禀夫人。门外有人赶了几辆车。说是延州余家人,过来送礼的。”“延州,是快请,快请。”方淑秀的脸激动的都泛起红晕。她一边和宾客道歉,一边让人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