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躺在床上,满心愉悦的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在意外面的纷纷扰扰。最开始她确实是准备自己动手,但当她发现尤言心超强的战斗力后,便决定将事情交给对方。所以眼下,她是整个府中最为惬意的人。而尤言心刚走出房间,便见楚大夫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夫人。”楚大夫稍微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朝尤言心行礼道。尤言心也没有废话,便带着对方先去给裴老夫人看诊。等楚大夫开完药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被带到了裴同甫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裴同甫,楚大夫拿着药箱的手微微一紧。裴老夫人毕竟年事已高,就算病了也算正常,可是裴同甫可是当朝丞相,地位自然不同。索性裴同甫并无大事,他便随意开了些镇定安神的药剂,便试探性的问道:“夫人,不知是否还有病人?”随后楚大夫看着躺在床上的裴安荷,沉默了两秒钟,再次走上前,重复之前的流程。不过裴安荷摔倒的时候后脑撞到了石头,苏醒后估计也会有不适,所以药方相对要长一些。等将笔放下,楚大夫有些犹豫的看向尤言心:“夫人?”尤言心想了想,继续带着对方朝刚刚方菁和柳眉打架的房间而去。推开大门,便看到了衣衫凌乱,脸上满是抓痕,扭打在地上的两人。尤言心看着因撕打,已经露出肚兜的两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跟着尤言心进门的丫鬟们也是惊叫出声,至于小厮,则是急忙背过身子。尤言心才懒得搭理两人,示意丫鬟上前将两人分开后,对已别过身子的楚大夫说道:“楚大夫帮忙看看吧。”方菁和柳眉被分开后,便一直怒视对方,但因现在有外人,也不好再做什么,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当然若不是小丫鬟拦着,两人肯定会继续打起来。楚大夫虽有些尴尬,但还是看了看两人的伤势,皱了皱眉,说道:“二位姨娘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需擦些药油即可,可是这脸上”说着叹了口气:“恕老夫才疏学浅。”尤言心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过她倒也并不放在心上,毕竟她现在对裴同甫都不在乎,更何况是眼前的两位不讨她喜欢的小妾。等将楚大夫送走,尤言心又忙安排丫鬟给几人熬上药,方回到了屋中。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女儿,尤言心没好气的笑骂道:“真是个只知道偷懒的丫头。”“娘”白昔似是被对方的声音惊醒,有些迷茫的睁开双眼,用手背轻轻揉着自己的眼睛。尤言心见此,急忙上前:“昔儿,你醒了。”白昔轻轻嗯了一声,便坐起了身。想着马上就是午饭时间,尤言心也便没有继续让白昔睡下去,安排小丫鬟伺候她起床。等白昔这边穿戴洗漱完毕,方听门外的小丫鬟禀告裴同甫已醒了。尤言心听此,皱了皱眉,随即示意白昔随自己一同前去。白昔倒也没拒绝,毕竟名义上来说,对方是自己的父亲,父亲生病了,做女儿的不闻不问,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白昔和尤言心到的时候,便见裴同甫正在珍珠的伺候下一口一口的喝着苦涩的药汁。看着喝一口就给对方喂一颗话梅的珍珠,白昔抽了抽嘴角。中药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尽量快速喝完吗?这一口一口的,难不成是在品尝其中的苦涩?白昔心中的吐槽自然无人解答,不过她也不在乎就是了。珍珠听到有人进来,急忙站起身,有些惶恐的说道:“夫夫人”尤言心却没有理会对方,完全将其忽视了个彻底,走到裴同甫身边坐下道:“老爷,您可好些了?”裴同甫一醒,便看到珍珠眼眶通红的守在自己身边,看着对方那满是担忧的眼神,心下也有了几分怜惜。眼下见那边已经吓得仿佛是个鹌鹑一般的珍珠,看向尤言心的目光中瞬间划过一丝不喜。不过他倒也不至于因为一个丫鬟而落了自己正室夫人的面子,倒也没有发作。尤言心身后的翡翠虽知道夫人和老爷最近有些不睦,但还是想着两人毕竟是夫妻,自然不能让珍珠这个小贱蹄子献殷勤,便将药碗从珍珠手中夺了过来,递到了尤言心手中。尤言心抱着药碗,看着半躺在床上,眼中划过一抹得意的裴同甫,瞬间失去了兴致,将药碗放到一旁的小几上,便说道:“既然老爷已无碍,而老夫人和二小姐还未清醒,那我便先去看看。裴同甫没想到尤言心离开的竟然这么干脆,瞬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而珍珠见尤言心离开,眼珠转了转,急忙上前将温度正好的药碗端了起来,对着那边一脸沉郁的裴同甫说道:“老爷您消消气,夫人不是不在意您,可能是真的有事要忙。”说着已经舀了一勺药汁,送到了裴同甫嘴边。裴同甫眼下也有些气愤,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珍珠,又想了对方的身份,索性便给对方这样一个恩典。珍珠虽不是很聪明,但在这紧要关头,将无意间发现的一小包春药放在了裴同甫的药碗中。在她看来这春药,便是上天赐予她的机缘。珍珠一勺一勺的将苦涩的药汁喂入裴同甫嘴中。裴同甫虽有些厌烦,但想着这样也算是惩戒尤言心,便没有拒绝。而等将药喂完,珍珠看着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裴同甫,急忙快步离开,去小厨房将药碗清洗干净,又快步赶回院子。那边尤言心看完裴老夫人、裴安荷甚至于为了躲避裴同甫,去了方菁、柳眉两位姨娘的院子转了一圈后,方朝自己的院子而去。刚迈入院子,便听到裴同甫所住的房间中发出了暧昧的声音。尤言心顿时气得脸色发白!这可是大白天,还是她自己的院子,裴同甫竟然敢在这里行如此苟且之事,气得尤言心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