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见白昔还有精神开玩笑,也便放下心来,想着等下好友和母亲定会将这些事情好好说一说,而她毕竟是外人,便告辞离开。“小祖宗,您要和安成离婚吗?”零天有些虚幻的身影出现在白昔面前。白昔瞅着零天,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但她想着上个任务零天做的事情,便准备给其放个假:“这次你先在天道那边,暂时替他处理下小世界的事情。”白昔的话刚说完,零天眼中划过一抹亮光,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小祖宗,您说的是真的?”白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对方。零天见罢,没在多问,欢欢喜喜的消失在了原地,等回到天际尽头的天道宫后,顿时整个人仿佛一滩烂泥般瘫在了地上,对着那边已昏迷的天道喃喃自语道:“跟在小祖宗身边,虽能够得到不少好处,但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得多了,总让我觉得自己都老了不少。”说着用手指提了提眼角,好似担心自己会长皱纹。突然想到什么,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光顾着跑,忘记问清楚小祖宗有什么打算了。”然就在他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却见白昔的病房中已多了两名不速之客。白昔看着面前的戴芬和安成,皱了皱眉,朝戴芬问道:“妈,你怎么来了。”说着便示意对方坐在旁边。戴芬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会这般严重,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担心:“你这孩子,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说着便坐在了白昔身边,脸上有些心疼。白昔无奈的笑道:“我这不是觉得您年纪大了,大晚上的不方便过来么。”戴芬叹了口气:“我是你妈,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接着便问起了伤情的具体情况。那边安成见母女二人聊上了,便走到了戴芬身边,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对方的手臂。戴芬察觉到手臂上的触碰,歪过头便看到了一脸垂头丧气,小心翼翼的女婿,又瞅了瞅那边完全将对方当成空气的女儿,心中虽仍有些怨气,但眼下还是要两人和好才是最主要的事情。随后戴芬拉着白昔的手,想要将其放在安成手上:“昔昔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个人难免闹矛盾,你看成这般关心你,你也就不要生气了。”话刚说完,她便察觉到白昔的手停在了安成手掌心的上方,她倒是想要用力,但白昔直接惊呼出声:“啊!妈,你弄疼我了。”戴芬急忙松开手,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但还是说道:“你说你和成两人,好好过日子不就好了,非要闹腾,你看这把自己闹到医院了吧。”白昔立刻双眼直直的看向戴芬:“妈!你在说什么!我这身上的伤明明是安成打的!”安成趁机走上前,对着白昔说道:“是是是,是我打的,老婆你不要激动。”戴芬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心,眼下立刻也坚定了起来:“成都跟我说了,你这”话还没说完,便见安成朝自己摇了摇头,戴芬也只好止住了下面的话,看向床上还裹着纱布的白昔的目光中有些柔软,但还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事确实是成不对,但他都认错了,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见白昔仍旧是那副样子,戴芬也有了几分烦躁:“行了,既然你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那就跟我和成回家。”见白昔不说话,戴芬似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冲,便放软了语气,继续说道:“回家了我照顾你,这医院太吵了,而且你也吃不好睡不好。”说着便要安成去办理出院手续。白昔并不清楚安成跟对方如何解释的这些,但自己是戴芬的亲生女儿,对方却偏袒别人,面色立刻冷了下来:“不用您照顾,我在医院找了护工,到时候他们会好好照顾我。”说着看向安成:“我虽不知道你和我妈说了什么,但你打我是事实,我身上的伤便是证据。”说完深吸一口气,对着安成有些冷淡的开口:“安成,我们离婚吧。”安成还没说话,戴芬便立刻开口:“离什么离!”脸上的不满几乎要化为实质:“我梅家的孩子,绝对不允许离婚!”白昔却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呛声道:“妈,您姓戴,我才姓梅,而且我爸早就死了,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戴芬被白昔的反驳气得怒气上涌:“你个死孩子,还反了你了!”说着便想按照原来对付梅白昔的手段,去捏对方身上肉,但手刚碰到白昔的手臂,便察觉到了纱布独有的柔软。对方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她也有些不忍心:“我不管你怎么说,你和成不能离婚!”安成见此,急忙跪在了地上,对着白昔认错道:“老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见白昔根本不理会自己,安成咬了咬牙,随后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脸上:“老婆你现在受了伤,没办法自己动手,那我便替你动手。”戴芬见此,急忙拦住了安成的动作:“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说着看向白昔:“你看看你这是在做什么!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你男人这般低三下四的认错,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白昔原本还想要看看安成能不能将自己抽成猪头,眼下见戴芬竟然拦下了对方的动作,甚至话语中全是指责自己,顿时不可置信的说道:“妈!你在说什么!明明就是安成家暴我,到您这里怎么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了!”说着指着自己身上的纱布:“您看看我这身上的伤,都是被他打的!”白昔并没有告知两人自己还做了伤情鉴定,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原主想要报复安成,仅仅只将这些事情爆出去怎么够?现在首要做的还是先将怨气发泄出来,后面的事情再做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