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要担心,我没事的。”白昔反手握住安成的手掌,让其安心。此时肖岩也递给白昔一杯温水:“喝点水,润润喉。”白昔接过水杯,道谢后,便将一杯水全部喝了进去。直到喝完三杯水,她方停了下来,嗓子也不再疼痛,声音也变得如以往一般。在两人的伺候下吃完饭,肖岩和梅开成坐在白昔身边,方询问其白昔后面的打算。白昔苦笑了一下:“走一步看一步吧,经过这件事情我和安成不可能继续走下去,但总归还是要看警方那边怎么判。”梅开成听此,表示同意:“现在还是要看警察那边给出什么结果。”然肖岩却明白就算这件事情还不太好办。现在国家对于家暴的法律还不太完善,夫妻之间的冲突一般都是安抚,最后的结果一般是无疾而终,所以若是安成表现出诚恳认错的态度,也许只会从轻处罚,甚至无罪释放。而民政局也会考虑到安成的态度和意愿,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想法,不让二人离婚。警察局里,王阳看着电脑上播放的视频,对着身边和自己一起看监控的同事说道:“这安成真不是东西!竟然打老婆!”旁边的同事却皱了皱眉,反驳道:“小阳,这我们可不好下定论。”王阳一脸气愤:“这视频刚刚检验科的同事都确认过了,没有任何剪辑的痕迹,怎么还不是安成的错了!”同事却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口:“这视频虽是真的,安成也确实打了人,可我们之前调查,安成的在外的风评很好,这动手应该也是有原因吧。”说着又指了指隔壁的审讯室:“再说你看看安成来时身上的伤,医生都说他是失血过多。”王阳想到白昔的证词,辩解道:“可是梅白昔说安成身上的伤是他自己造成的。”同事听罢,叹了口气:“就算安成身上的伤是自己造成的,可梅白昔身为安成的老婆,也不能坐视不管吧。”王阳却不敢苟同:“按照梅白昔所言,之前安成便有家暴史,她不理会也不是不能理解。”同事却直接开口:“梅白昔说的只是一面之词,安成可是说他老婆不顾家,而他是在气头上才动手的。”王阳听此,无法反驳,最后说道:“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就是犯法!”听此,同事深深看了眼对方,幽幽道:“你爸打过你吗?”王阳:这还真打过。见王阳不再开口,同事也止住了话头。在这人看来,这次案件并不是大事,若不是王阳一再纠缠,他们早就将这定义为夫妻矛盾,所以丝毫不在意这监控视频。警察局发生的一切白昔三人自是不清楚,但肖岩做记者这几年,也接触了不少家暴的事件,总归还是稍微有些了解。白昔和梅开成聊着她和安成婚后的事情,感慨道:“哥,你说安成平日里看起来也是温尔雅,对待病人甚至是小动物都很是温和,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肖岩听罢却有些若有若有所思。这段时间她经常去白昔家,安成在人前确定表现的人模狗样,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白昔的为人,还有真可能会认为白昔定然做了什么丑事,才会让安成这般疯狂。想着安成的异常,肖岩突然问道:“昔昔,你平时有没有察觉安成精神方面有哪里不对。”白昔还没开口,梅开成便率先说道:“梅开成那个狗东西就是神经病!”接着对着白昔安慰道:“昔昔,等事情结束,你就立刻和安成离婚。”想到家中的情况,又补充了一句:“妈那边有我看着,你不用担心。”然肖岩却没有理会这些,而是对着白昔说道:“昔昔,安成是不是平日里看起来挺正常的。”见白昔点点头,她又继续问道:“那他是不是有时候会有自残或者暴力倾向。”白昔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但脸上却丝毫不显,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也许吧我也不确定。”似是想到什么,补充道:“去鉴定一下应该就知道结果了吧。”肖岩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对着白昔点点头:“嗯!你说的对。”梅开成倒是没明白肖岩高兴在哪里,不过却也察觉到妹妹的心情好了不少,便也放心了几分。第二天,白昔起床吃完早饭后,便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正在散步的时候,却见昨天的小警察走了过来。“梅小姐!”王阳看到白昔后,率先打招呼。白昔倒是没想到王阳会再来,一脸疑惑的问道:“王警官您怎么来了?”说着便示意王阳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自己也顺势坐了上去。王阳看看白昔,想着昨天和同事的争论,最终开口问道:“梅小姐,您觉得安成和您之间的矛盾可以调节吗?”白昔不清楚昨天王阳和同事的辩论,只当对方是来劝自己原谅安成的,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变得有些冷漠:“王警官来找我是来做什么的!”王阳眼下满脑子都是昨天同事和今早领导说的让他不要追究的话,根本没注意白昔的神情,便继续说道道:“您和安成毕竟是夫妻,这件事情归根到底还是您的家事”王阳似是在劝白昔,又似是在劝自己,说着自己都难以理解的话。白昔虽察觉到了王阳的纠结,但却表现的被侮辱的样子,语气有些冷:“王警官是来劝我原谅安成的?”王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虽然上级领导让他放弃,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见王阳不说话,白昔站起身:“若是王警官来此是为了说这些,那便离开吧。”王阳没想到白昔竟然直接送客,顿时开口道:“梅小姐,安成虽有错,但夫妻哪儿有隔夜仇,你们毕竟都结婚了,而且在外的名声很好,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好人,您仔细想想,是不是您自己”在白昔的目光中,王阳终于说不下去,他作为警察,这些话说出来根本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