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青阳,一俊逸青年站在庭院之中,其仰着头,望着空中云卷云舒。“爹爹”一稚女生的如同瓷娃娃一般,春意盎然,其身上却还披着一件貂绒披风,其一路小跑到青年面前,伸出小手抓住青年的衣襟。“婧璃,怎么了?”青年瞧着自己女儿,满脸宠溺,伸手将其抱在怀中。稚女伸手环住青年脖颈道“总是在家里,好生烦闷,爹爹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青年抱着稚女,柔声道“婧璃,如今天气还太凉了,你身子有恙,经不起风寒,爹爹答应你,等过些日子天气热起来了,爹爹一定带你去采莲游湖”。稚女甚是乖巧,父亲虽是拒绝了其的要求,其也是不吵不闹,只是微微颔首,伸出小指道“我们约定好了,爹爹可不许骗我”。青年伸出手指勾住稚女小指道“放心吧,爹爹何曾欺骗过你”。稚女咧嘴一笑,伸手抱着青年脑袋道“婧璃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慕容婧璃看到依稀熟悉的青阳服饰,往事如同画卷一般缓缓展开。刘府,刘涵坐在书房之中。“主人,慕蓉君宁昨日回到青阳门了”。刘涵收起手中书卷道“那慕蓉君宁这几日都在做什么”。手下道“自主人下令让我时刻注意慕容俊宁的踪迹之后,我便设法买通了慕容家弟子时刻向我汇报着其的一举一动,这几日下来,慕蓉君宁除了陪伴他的女儿慕容婧璃之外再无其他动作”。刘涵笑了一声“倒是天赐我一个扳倒慕容家的机会,如今这慕容家主年事已高,虽有名气却是名不符实了,这次子慕容君安天资虽高,但是尚且年轻稚嫩不足为惧,只要慕容家主一身死,这慕容家就是一具空壳罢了慕容家其余那些老不死的不足为惧”。手下恭维道“家主果然英明”。刘涵瞥了一眼手下道“少拍马屁”。手下搓了搓手道“那个家主,素闻慕蓉君宁那位妻子,才貌双全,乃是大夏一代才女,家主在灭门慕容家时,可否留下那女人”。刘涵瞧了一眼双眸闪着淫秽光彩的手下道“荒唐,所谓斩草要除根,青阳不论老幼妇孺一个都不留,待我们杀了慕容君宁,什么样的女子你得不到,何必贪恋一个寡妇”。手下立即点头称是“是是是,是小的错了,还是家主思虑周全”。刘涵道“行了,滚吧,我若是像你一般,只知趴在女人肚皮上,这偌大的天海阁我还怎么管理”。手下退去不久,刘铎便走了进来道“大哥,听说这慕蓉君宁回来了”。刘涵道“嗯,据探子来报,这慕蓉君宁前几人便是回到了青阳门”。刘铎道“那还等什么,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刘涵怒视了一眼刘铎道“你当那慕容家主是傻子么,掌统秦州这么多年,岂是一朝一夕便能瓦解的了的?”。刘铎道“那咱们设计了慕容君宁这么久又有什么用处”。刘涵拾起桌上的茶杯端详道“急什么,被慕容家压了一头足有十几年了,多等一刻又何妨”。刘铎急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刘涵轻笑一声道“慕容君宁虽是青阳弟子,但其可不是自小长在青阳的,这一点便是我们调拨慕容家与青阳的最好方式,只要青阳不来援助,慕容家没人能拦得住我天海阁”。刘涵对着刘铎道“二弟,明日便去散布消息,说慕容君宁实则是我们天海阁三阁主,入门青阳本就是为了瓦解青阳门的一场谋划,为此,我们天海阁筹谋多年为的就是颠覆青阳门的地位”。刘铎道“大哥这是要借这机会挑拨慕慕容君宁与青阳门的关系?”。刘涵笑道“还算不太蠢,只要是青阳门与慕容君宁间心有芥蒂,那么慕容君宁那桀骜的性子必然不会求援青阳门,皆是慕容家必灭”。刘铎有些不放心道“只是大哥,若是慕容君宁肯落下面子求援咱们一切筹谋岂不是付之一炬了?”。刘涵一把捏碎手中的茶杯道“这点大可放心,没有人比我更为了解慕容君宁了,我与他朝夕相处十年,他是什么性子我岂会不了解”。刘铎闻言,面露兴奋之色,当即应道“放心吧,大哥,此事就交给我了,我定然是会经营出一个足够让青阳门对慕容君宁心生芥蒂的局”。慕容府,慕容翰面色凝重,慕容君安跪在其面前。“父亲,此次比斗乃是难得的机会,孩儿武艺已经到了瓶颈,只有通过挑战高手才能让孩儿更进一步,所以我才找了孙靖远与我比斗一时失手伤了孙靖远”。叶瀚一脸怒容,一掌拍在面前的书桌上,楠木书桌登时便被叶瀚一掌拍成木屑。“混账,我都与你这般说了,你还是一门心思与孙靖远比斗一番,还失手伤人,你兄长虽是青阳门弟子但入门不久,青阳门中有几人是把他当做自己人的,如今这天海阁这些年宠宠欲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取代咱们慕容家成为这秦州的雄主,此次失手伤人,让你兄长在青阳中如何与人相处,况且你伤的还是青阳门中最为宝贝的孙靖远,我慕容翰一世英明怎会生出你这么个武痴啊”。慕容翰的话,慕容君安半点没有听得进去,他虽是跪着,但心思早就飘到方才与孙靖远过招的回忆上去。慕容瀚见其心思恍惚,心中怒意更盛,下令道“来人呐,将这不肖子用铁链锁住,再给我关到军中大营里去,什么时候等着混小子认错,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慕容君安闻言,仍旧没有认错“父亲,我没错况且孙靖远自己都说了,比武难免会有失手”慕容翰见慕容君安越是这样,其心中怒意更盛,甚至当场气的当场口吐鲜血,瘫坐在椅子上大呼一声“唉,一定是我杀伐太多,如今要受报应了,慕容家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