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离晔有些看不懂黑袍的做法,他竟将自己的心脏给了漫归。“是不是很疑惑,我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送出去?”他死死捂着心口,就算这具身体不是他的,可心脏处的疼痛却真实存在。“你喜欢……兮儿。”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他理由,能让黑袍心甘情愿的交出心脏。黑袍一步步朝客房走去,嘴角的血持续不断的渗出,笑意却无限放大。“我比阎王更爱她。”不是喜欢,是爱。离晔闻言却没再开口,仔细想想,黑袍似乎从未真正意义上的伤害漫归。就算是今天的事,也只是借着漫归的事,将迟安彻底关在大狱,就像从前的他那样,永无出头之日。他,爱惨了兮儿。静息想着方才离晔走之前,看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挑衅?不是。是胜利后的嘲讽,他在讥讽自己。像是夺走了他的宝物,再回过头嘲笑他无能。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屋内的人看着漫归的伤口慢慢愈合,纷纷惊讶的说不上话来。所以他们在这儿忙活半天,都干了些什么?合着自己就能痊愈,不对,是因为送来的那枚丹药。得知丹药是离晔所赠,扁鹊就更不淡定了,当即离开房间。漫归的伤势得到减缓,他得去看看离晔的病情。如若他猜得没错,那颗丹药应该就是心脏,既是心脏,离晔又是从何得来?他刚打开房门,静息和大帝同时上前,眼底满是焦急。“漫归如何?可有事?需要什么?”静息的三连问,让扁鹊不知该回答哪一个,只能低声安抚,“大王不必担心,漫归的伤不碍事。”他的话,静息不信。迟安的手分明穿透了漫归的身体,怎可能没事?“大王若不信,进去一瞧便知。”静息立刻推门进入,关上门,房间内满是血腥味。等到他进去后,扁鹊扭头问着大帝方才送进屋内那枚丹药的事。“我再去看看离晔。”这枚丹药来的甚是蹊跷,半个时辰之前,他才刚给离晔看过病,身体衰败的厉害,心脏却毫发无损。不可能是他的心脏,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成丹药。也就是说,那是别人的。大帝也是满腹疑惑,从扁鹊口中得知丹药的事,根据扁鹊的揣测,丹药绝不是离晔所有。难不成是离晔身体中另一个人的?可那个人一直称呼漫归为兮儿,他怎么会救漫归?脑中灵光一闪,或许是他们从头到尾弄错了,那人唤漫归为兮儿,正是想被他们发现,他和离晔的不同。不,不是他们,是想让漫归发现他和离晔的不同。也就是说,这个人和离晔是分开的,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存在。这也能解释为何离晔时而温润如玉,时而满身煞气。他收回目光,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如果真是两个人。另一个人对漫归……不,是对兮儿的执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看来,漫归的这一盘棋,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了。红衣金眼的人被通红的锁链捆住,动弹不得,眼看着漫归伤势逐渐恢复,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这个该死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