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一遍,我是谁?”顾清言轻笑一声,不再带有往日的漫不经心,唇瓣间微微勾起的森冷弧度昭示着男人此刻的暴怒。“”迷糊的茯笙眨眨眼,对他的异常有点反应了过来,她睁大了眸,仔仔细细看着他黑暗中的轮廓,迟疑着小声呐呐道,“顾顾医生?”“呵!”男人听到这话,显然更诡谲了。他揽紧女孩细细的腰,声音沉冷,“大白是谁?”是那个赵宴白么?男人阴鸷着眸,眼底的杀意盎然。精通人体构造的他,脑子里已经在思索如何让一个人最痛苦地死去。他死死地抱住女孩,疯狂的力度宛若要把女孩融入身体里。茯笙一下子疼得皱起了眉,疼痛也让她的醉意少了几分,脑子清醒了一些。茯笙看着面前面前明显情绪不对的男人,恢复了一点理智的脑子运转了起来,女孩眨了眨眸,软软环住男人的脖子,将他压了下来,她踮起脚,贴着男人的唇瓣,细咬慢碾,男人紧抿着唇,垂眸盯着她,不说话,眼底越来越冷。女孩亲了一会儿,意识到了什么,她轻声喃道,“你就是我的白白啊”“我知道你是谁顾清言,就是我的白白。”茯笙一字一句认真道,清亮的眸子温柔地看着他,澄清的瞳孔宛若一潭汪湖,把男人心底所有的委屈和暴怒都照映了出来。“那个男人的名字里,才有白。”而我,没有。顾清言顺着女孩的麻花辫往下滑,流连在她背颈上,眸子暗沉,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茯笙脑壳一疼,谁让面位就是这么恰巧,那个渣男名字里有白,而自家男人名字里没有。这下误会真的大了。顾清言见女孩说不出话来,冷笑一声,他松开对她的禁锢,后退了几步,俊雅温润的白衬衣也显得越发的冷然。他淡淡地开口,言语客气礼貌,“白小姐,我先走了。”“”茯笙一愣,看着面前眉眼冷到极致的男人,急急地冲上前拉住他,焦急地解释道,“你真的是我的白白。”“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茯笙急了,抱住他,不让他走。但男人垂眸冷眼看着她,就是不说话,薄唇微抿,冷硬成了一条直线。矜贵优雅的男人一旦冷到极致,便宛若无情的天神,冷淡地看着这一切,不做任何反应。他垂着手,不抱她也不推开她,像块冰冷的石头,暴虐的情绪收敛起来后,什么都没留下。茯笙紧紧地抱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哄碎片,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但误会一造成,就怎么样都哄不好。茯笙抿了抿唇,伸手到墙边按开了屋子里的灯。一瞬间,公寓里灯火通明,干净整洁的家具一眼可见。茯笙松开顾清言,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她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了,误会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隔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