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笙安静地吃着,不时吐着骨头。最后,她撑着小肚子,惬意地打了个饱嗝。空绝照常掏出手帕,为她擦爪子。待擦净后,男人平静着脸,将她缓缓放到桌子上,就连缠绕在他腕骨处的大尾巴,都轻轻地推了下来。“吱呜?”茯笙猝不及防离开他的怀抱,有些懵,她眨巴眸,看着男人起身,打开房门,外面漆黑一片,月光微弱地照亮着地面,静谥异常。空绝长睫微垂,白皙的指尖扣着门,语气平缓,“小狸,你走吧。”茯笙一愣,“吱吱呜?”走去哪?“回你该回的地方去,以后”“别来了。”空绝眉目淡淡,空幽冷寂的眸子暗沉至极,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很慢,带着极大的隐忍和克制,宽大衣袖下的手攥紧成拳,青筋暴起,骨节泛白,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道。但他面上依旧平静得吓人。茯笙:“吱吱呜?”你怎么了?她灵巧地跳下桌子,踩着小肉垫走向他,“吱呜呜”你,要赶我走么?茯笙抬起前爪扯了扯他的衣摆,她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看,身后一向欢快的大尾巴忽然垂落了下来。男人长睫一颤,放在门框上的手蓦然用力。他深吐一口气,嗓音有些颤抖着低哑,“走。”“以后,别出现了。”“吱呜?”茯笙眸光微闪,碎片这是怎么了忽然要赶走她,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话么?她沉默着收回了爪子,眼皮微垂。“吱呜”你真的要赶我走么?不是说好,要养我一辈子么?茯笙眼眶微红。她软软可怜的叫声让男人的手紧得越发怖人,门框上的那一块木头仿佛都要被他捏爆一样。他幽沉的眸子翻滚着数不清的情绪,唇也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一秒,茯笙就被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门外。只听门框“喀碰”一声响,门就被紧紧地关上了。茯笙猝不及防地就滚到了门外的台阶上,她稳住身形,楞楞地看着那紧闭的门,一时无话。所以,她这是,被赶出来了么?团子看着,一声不敢吱。“”茯笙站在台阶那,沉默了许久,门一直关着,里面的亮光也灭了,安安静静地,似乎已经睡了。茯笙眼眶刷的一下红了,她搭拉着大尾巴,小小声地呜咽。就因为她吃了烧鸡,所以要赶走她么?她可以努力试着不吃的啊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流,漂亮的两颗眼珠子跟黑葡似的,黝黑水润。竖立的两只尖尖耳朵也小幅度地耷拉着,难过得不行。茯笙默默地站着,身后一片漆黑,方才还能见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躲进了乌云的后面,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里。小姐姐你还好么?团子心疼得自己也有点想哭,它从口袋里揪出一条小手绢,默默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碎片会不会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