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朝歌又给他鼓掌,之后韩小君一直都非常的乖巧,刷刷一通做题,遇到拿不准的,朝歌也会在他思考过后,给他递小纸条。这是韩小君做英语作业做得最快的一次。等他把最后一张卷子收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这?这就做完啦?切。垃圾英语,小菜一碟。做完英语作业,韩小君容光焕发地拿出数学作业,自以为挑衅高傲地看了眼朝歌。他最拿手的就是数学,他一定要朝歌看看他的实力有多强。朝歌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一直没玩手机,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不是为了监督,也不是为了其他,只是为了多陪陪他。韩小君不知道做作业有什么好陪的,反正他从小就没被陪过,作业都是自己做。小时候他不喜欢做作业,偷偷不写,第二天交空白本子上去,结果晚上回家就被爸妈胖揍了顿。之后韩小君就记着了,不写作业要挨打,所以他不会写就瞎写,总之不能空题。但不管怎么样,哪怕他瞎写,家里也没人提出过陪他做作业这种韩小君想了想,给这件事定上一个娘了吧唧的标签。果然是gay,连写个作业都要陪,哼。韩小君没了英语的束缚,其他作业都小菜一碟,两小时后全部完成。好了。韩小君说。朝歌又鼓掌,然后给他打字:[好巧,我车没油啦,只能辛苦小君再在家里多住一天。]韩小君达成目的,心里挺得意,酷酷道:恩。晚上韩凛果然加班,一直到九点过才到家。回家的路上韩凛还挺高兴,想着小兔崽子终于走了,结果打开家门,却看到对方正瘫在他的懒人沙发上玩魂斗罗。韩凛:哥?韩小君回头,你回来了!韩凛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韩小君看向自己身边的朝歌,韩凛这才发现朝歌竟然坐在韩小君旁边,一直在看他玩游戏。朝歌对他比划:[我留下来的。]韩凛一时无言。朝歌走到他身边,把韩凛包接过,牵住他的手:[别生气,我等下和你说,你吃饭了吗?]韩凛摇头。朝歌问:[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韩凛比划:[吃你。]朝歌脑子麻了下,羞恼地踢了踢韩凛小腿。韩凛比划:[我套都买好了。]朝歌为难地看了眼韩小君:[可是我答应他了。]韩凛比划:[你上午还答应我了呢。]韩小君坐在客厅看他们俩比手语,自己完全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心里烦躁地不行。当着面说小话,幼稚。[那我们等会儿把门锁起来,他听不见的。]朝歌脸红红的比划,他还没在小孩儿面前聊过这种话题呢,哪怕韩小君看不懂,也怪尴尬的。[就这样啊?]韩凛问。朝歌知道韩凛的意思,又不想那么简单随他的意:[那你想要怎么样。][我今天做了手术有点累。]韩凛手指在朝歌小指上勾了勾,[不如今天晚上,就劳烦你动一动吧?]朝歌在情..事上一向比较害羞,那么多年过去还是和最开始那样,比起主动,更多都是被动承受。韩凛没事就爱逗他,让他骑..乘,自己动。朝歌红着脸看他:[这不太好吧]韩凛比划:[有什么不好?]朝歌:[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别想有的没的,乖。]韩凛立马叹气:某些人早上答应得好听。朝歌胆战心惊地看了眼韩小君,生怕他觉出来他们俩在说什么,慌不择路地点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快别说了。]韩凛笑着捏了把他的脸,这才转头看向韩小君。作业写完了?韩凛问。韩小君点头。明天几点上学?韩凛又问。韩小君说:七点半的早自习。找得到路吗?这附近有公交站。韩凛说。朝歌拍拍他的胳膊,比划道:[我可以开车送他。]多麻烦,这么大人还能走丢吗。 韩凛不想麻烦朝歌。但朝歌却不觉得这是麻烦:[没事,正好送他去学校后,我可以到超市买菜,明天想吃酸菜鱼。]韩凛点头,对韩小君说:明天早点起来,你嫂子送你去学校。嫂子朝歌脸一下就红了,略有些局促地站在韩凛身边。韩小君是不认朝歌这个嫂子的,当下就说:不用,我自己去。韩凛说:这边新小区,你找得到公交站吗?我可以打车。韩小君说。钱多烧得慌是吧。韩凛说,明天顺路,你嫂子送我去医院,顺便送你去学校,就这样定了。13、好好吃饭韩凛对死皮赖脸留这儿的韩小君没好感,直接过去把游戏关了:去睡觉。韩小君说:这才九点过。明天上课,你需要早睡。韩凛不听条件,严厉道,去洗澡睡觉。韩小君无奈,只能起身回房。韩凛对韩小君的听话很满意,看他回去之后,就带着朝歌回屋。[你不是说你没吃饭吗?]朝歌比划,[我去给你下碗面,还是想吃别的。]我吃过了的。韩凛说。朝歌用手肘怼他。我们好多天没.做了。韩凛说,还不许我饿吗。朝歌嘴巴抿起,牵住韩凛的手往床边走。[洗澡去,脏兮兮的。]朝歌假装嫌弃地比划。韩凛点头:一起?朝歌踌躇了几秒,双手就被韩凛锁住,拉着进了卫生间。他们主卧的浴室里,放了个大浴缸,足够躺下他们两个人。这是少有的几个韩凛拍板买下来的家具。目的为何,不用说也看得出来。自己脱。韩凛背对着朝歌说。朝歌红着耳朵踢韩凛小腿。韩凛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他开不了口,自己也没看他,没法比手语。他就是故意的。但他还没完,韩凛飞快地把衣裤褪去,迈着长腿进浴缸放热水,一边放,一边回过头,靠坐在缸壁看朝歌。眼神带笑,明显是要欣赏朝歌脱衣服。朝歌还因为羞涩,一件衣服都没脱,被韩凛这一手打得猝不及防。[你干嘛!]朝歌虚张声势地凶他。我放热水啊。韩凛说。[你转回去,别看着我。]朝歌在他的视线里,羞得手指尖都开始泛红。我转过去不就面壁了吗。韩凛下巴微扬,快。朝歌扭捏了几下,还是放弃挣扎,抖着手在韩凛地视线里,一点点把自己扒.光。水温稍微有些烫,朝歌指尖拂过水面,激起一身浅浅的鸡皮疙瘩。韩凛躺在浴缸里,张开腿,一把把朝歌拉进水中,跌坐到自己怀里。宝宝,我好累。韩凛搂着朝歌的腰,毫无阻隔的肢体接触,让他缓缓叹出一口气,今天站了九个小时。朝歌本来还有些涩意,听到韩凛这样说,顿时心疼得不行,往前屈身,给韩凛捏腿。朝歌常说他喜欢韩凛的手,因为韩凛的手修长有力,其实他自己的手也不逞多让。从小学画画,让他对自己手指与手腕的控制能力极高,不大的手掌揉捏起来,酸爽极了。要是以后我们俩失业了,还可以去开个按摩店。韩凛说,我就坐在门口收钱,你在里面给别人按摩,你这技术太强。朝歌用力锤他小腿,送了他一根国际手指。怎么,还不高兴吗?韩凛笑,你舍得我去给别人按摩吗。[那你就舍得让我给别人按摩?]朝歌白了韩凛一眼。韩凛点头:我这叫发挥余热。朝歌气鼓鼓地在韩凛怀里翻了个身,扒拉着韩凛的手臂,埋头在韩凛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嘶今天怎么这么主动。韩凛单手搂住朝歌下臀,把人往上抬了抬,你是小狗崽吗。朝歌抬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瞪着韩凛,像只不服输的小精灵。韩凛心里软得不行,垂头吻上这对让他魂牵梦萦的眼睛。然后是鼻子。脸颊。耳垂。最后叼住那张肉嘟嘟的小嘴。朝歌喜欢和韩凛接吻。韩凛吻他的时候,总是温柔的,循序渐进,像一阵微风缓缓吹过,把他送进柔软的云里,绕着四肢百骸都软绵绵的,怎么也逃不出去。朝歌在韩凛的亲吻中,渐渐软了身子,被带着和韩凛调换了个姿势。他睁开眼,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韩凛,和韩凛身后晕黄的小灯。迷迷糊糊间,朝歌忽然想到,他当初会选择这盏灯,和韩凛也有关系。韩凛喜欢在浴室开始,也喜欢在浴室结束。可在他们交往的第一年,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同居,所以想做只能去酒店。每家酒店浴室的灯,总是不尽相同,有的是温柔的黄,有的则是刺目的白。当那盏灯是白炽灯时,朝歌躺在韩凛身.下,总是会因为太过刺眼,而无法睁开眼睛,有时候刻意地睁开眼,等做完时他再看向别的地方,眼前就会出现五颜六色的光晕圈。朝歌那段时间,可恨死白灯了。所以在搬新家时,他特意给浴室选了一个亮度低,刚刚好能看清的小暖光灯。温温柔柔,就像他身前的韩凛一样。14、好好吃饭翌日,三人难得统一了起床时间,都在六点半过就陆陆续续洗漱完,坐到饭厅吃早餐。朝歌早上做得是三明治。黄油香煎的培根鸡蛋,搭配清爽的生菜番茄,与朝歌自制的奶香玉米粒,一口咬下去满嘴留香。韩小君悄没声地,一个人吃了三块。最后狠狠地打了个嗝,尴尬却不失霸气地回屋背书包。七点,三个人一起出门。从家出发到市附二中,正好途径医院,韩凛坐副驾驶,交代韩小君放学之后直接回家:别再来我们这边了,我们明天要出差,你就算来了,也没人照顾你。韩小君闷闷地声音从车后座传来:哦。朝歌从后视镜看了眼韩小君,发现韩小君正单手撑下巴,脸臭臭地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几分钟后,他们到达医院,医院门口车流量大,不好停车,朝歌没有开进去。韩凛侧头亲了亲朝歌才下车,走前不放心地又交代了句:记得回家,你妈晚上等你吃饭。朝歌又飞快地瞥了眼韩小君,原以为韩小君会不高兴,结果韩小君却懒懒地挥手应答,颇有种了无生趣的意思。这是放弃挣扎了吗。朝歌感到好笑,载着韩小君去市附二中。上学期间,学校门口有交通管制,快到门口的时候,朝歌开进家长通道,顺着指引缓速前进。开车送学生上学的家长很多,步行的也不少。中途他们停在人行横道的时候,朝歌的车窗突然被人敲了敲。小歌,你怎么在这儿?窗外的人是杨羽凡,朝歌的好朋友,也是方适男朋友。朝歌比划道:[我来送弟弟上学。]弟弟?杨羽凡探头往里看了眼,诶,怎么和韩大哥长得那么像。[就是韩凛的三弟,他昨天在我们家睡。]朝歌比划,[你怎么来这里了?]杨羽凡说:我来送妹妹上学呀。朝歌这才发现杨羽凡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正冲他挥手,朝歌也对她挥手。他们又闲聊了几句。韩小君坐在后面,若有所思。这个人,长得有点帅,和朝歌关系也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而且和朝歌年纪应该也相仿。好像是个给他哥绿帽的绝佳人选。他们道别后,朝歌继续把车往前开。车后座揣着一脑壳鬼主意的韩小君说话了。刚刚那个人是谁?韩小君问。朝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有点着急,他在开车,没办法回应韩小君。韩小君也才想起来朝歌不能说话,又问:你朋友?朝歌点头。韩小君哦了一声。朝歌把车停下,他们到了。韩小君把车门打开,回头对朝歌笑:再见。朝歌惊喜于韩小君会对他笑,开心地对韩小君挥手告别。送完韩小君,朝歌开车回头,碰到要离开的杨羽凡,他干脆拉着杨羽凡上车,把人送学校去。杨羽凡现在还在念大三,学校正在医科大大学城这片,都不远。韩大哥的弟弟怎么住你们哪儿?杨羽凡问。朝歌耸耸肩,表示这是一件很难以形容的事情。你们周末来玩吗?杨羽凡问,我们打算给新来那哥们儿,办个欢迎派对。朝歌翻了个白眼。杨羽凡笑:好,我不说话了。朝歌最头疼有人在他开车的时候,和他聊天,因为他没办法回答。朝歌是个安静的人,但不代表他没有一颗话痨的心。一腔话想说说不出来的时候,朝歌就会很着急。好在杨羽凡的学校很快就到了。朝歌终于解封:[周六还是周日?]星期天,周六我和哥哥都得去学校,我和哥哥最近都忙得要命。杨羽凡说,哥哥这几天天天十点过才回来,难受。[星期天的话,我得问问韩凛,他太忙了。]朝歌比划说,[不过哪怕他不能来,我也会来的。]